台风它带来的永远都不是你我可能猜测到的,就像我与陆先生的感情,我们之间那只靠身体来温存的情感,来时如台风中的狂风暴雨,翻云覆盖,去时如那被掠夺过的城池,全城狼藉。
他明知道他的H酒店被浸,可以说整个D市都在成了一个水城,台风不仅带来了大量的破坏,还有那年轻的生命也在此嘎然而止,可是他还是能将我带到这里—别墅。
一番云雨过后,独自地起床,站窗前,感觉自己的人生好像在做梦,一下在天堂,一下在地狱。台风虽然已过去,可那微微飘散的雨还在那里下着,拉天窗帘,头靠在落地窗玻璃上,透过琉璃远远地望去,那高尔夫球场周边那一簇一簇的白花,还在风中摇曳着,像一大块白白的布子铺在那草地,随风起伏,与那阴黑的天空,显得格外的分明。
陆先生从后面抱着我腰,在我的脸颊轻轻地落下了那的一吻,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问我:“在看什么?”
我没有回答。
他接着道:“我发现你,特别喜欢发呆。”
过了一会,他没听到我的回答。手轻轻地在我的脸颊轻轻的划过,他那迷离的眼神静静地看着我。现在的我很是安静,什么都不去想,只想静静呆在他的身边,他的怀里。
“害怕吗?”他又问道。
“没有。”我回答道。
“那为什么会发信息给我。”哦,他说的是那晚台风天时发的。害怕呀,我承认。突然之间他手一用力,把我的下巴抬起,让我与他四目相对。其实我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他离开这里都已经一个月了,没有电话,没有简讯,没有任何的消息就这样在我的生活消失了一个月,然后突然之间也在回来,我是他的谁,我从来都知道,我害怕他来问我,问,我为什么又这样走开,可是他却从来不告诉他去哪了,我知道,这是我不该问的。然而他是我的债主,他有权力问我在哪里了,去了哪里。要他不知道,我也想知道,他去哪里,在哪里,做什么?可是他总是来去无踪。我害怕这种得失。所以我选择不问,更害怕知道。
我冲他笑了笑,他也跟着我笑了。
我为什么会迷恋他?一个比我大二十多岁的老男人。
“你怎么会看到我的信息?”我终于张开了口问他。
“你猜。”他放开我说道。
“你的电话一直都不在服务区。”我小声说道。
“你不知道美国也时差,你还不知道打国际长途要开通吗?”我真不知道。“可是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我马上反应过来道。
“你不知道还有一句叫无法接通吗?”他坐在我面前的沙发上说道。我知道我住的那个地方一般都是没有信号,好吧,我还是闭嘴吧,反正到最后我还是说不过他。
我静静地呆在那里,他坐在那沙发静静地看着我,我想我是变了,不知道从何起,只要他在那里,我都会静得如处子般地看着我外面,什么都不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
他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想不想去外面飞?”他看我一直往外望,说了这么一句。
突然想到最近流行的一句话:“带我装逼,带我飞。”他呵呵大笑。不知道是不是他笑得太得意,忽然间,我听到他那里传来一只狗的叫声。
我一下子兴奋得站起来,坏坏地走到他身边,他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似的,很是自觉地站起来,让我找,不可能,这么小的沙发能藏什么,我趴下,沙发下面什么都没有,一边学着狗的叫声,一边的翻开在他身边的小抱枕,但是还是没有找到,等我起来,他却站在电视旁,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个小小的盒子,嘴里还在学着狗的叫声,我兴奋地走过去,看着他,轻轻地解开他盒子里的小绳子,慢慢地揭开盒子的盖子。里面是卷缩着一只小小的小狗,全身都是白色的,我兴奋地抱起那条小狗放在手里,像刚出生的,眼睛还咪着。
突然他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眼泪一下子就这样下来了流下来了,手里的小狗好像是睡了般,一动不动地在我手里,他将我搂在怀里,悄悄地擦拭着那停不下来的泪。
原来昨天是我的生日。
“喜欢吗?”他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狗。”
他没说。接着不知道何时手里又多了一条小链子,套在狗的头上,他想的还真周到,以前我想养一条小狗,就是因为养它太贵了,可见他都已给他买了身份了,狗证。
“你得给它名字。”
我擦干眼角的泪了,是哦,这狗还要有名字,别人说狗的智商相当于三四岁的孩子,“那给它取什么名字呢?”它长得白白得,叫小白太土了。看了看陆先生,再看了看小狗。“叫陆陆。”
“什么?”他反应得也太大声了吧。“不行,改。”他一副傲气凌然地样子看着了。
“不改。这是我的生日礼物。”我坚持道。
“叫心心。”他坚持道。
“不,叫陆陆。”我反驳道。
“叫心心。”
“我就不,叫陆陆。”我还抱着小狗在他的眼前晃了几下。“陆陆,陆陆。”随着我的晃劲越大,小狗像是回应了我的叫声,小声的“嗯”了几声。
此时我得意对他笑着说:“陆陆,你爸爸同意。”
“什么?叫我爸爸。”陆先生。
“对呀。难道你想他叫你爷爷吗?”我反问他,此时他的脸色已经开始胀红。我想他应该很是后悔买条狗送我了吧。
“那你呢?”
“姐姐。”我加快步伐地跑出到客厅,叫他离我五米开外,不得靠近。但是说时迟,那时快,还是被他抓住了,用手将我环抱着他怀里。
“我嫌弃我老吗?”他很是认真地问我。并将我手里的小狗放在沙发角上,看着它卷缩在那,像是睡着了。
“没有。”
“那让陆陆叫你妈妈好吗?”他像是哀求般地将头埋在我的肩膀上。
我难为情地看着在沙发上还躺着的小狗,本以为它睡着了,可是好像没有什么窝般嗯嗯地叫着,好像在找他妈妈。“好吧。”
说完他的吻落在我的身上,小别过后,那一点点的吻如何能弥补一个月的相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