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强过的日子都是日夜颠倒的。一天我终于跟他说了我想去酒店上班的想法。他想了想,说可以。
我已经投了几分简历,都是国际品牌。也已经面试过了,现在只待我选了。因为我在之前只做过助理,所选择的都是做助理的职位的。而且我专挑市区周边的酒店,也不外乎一些还是镇上的,市区的几家大酒店的要求高的惊人,虽然低薪不怎么高,但是小费却高得惊人,还有一家新开的,已在筹建中。不在市区的话可以远离林强对我的要挟,虽然这是个不明智的选择,但我可以碰碰运气,所当下的努力很重要,我才不去想我到了那个地方他会怎么样,我只想我会怎么样。只要与他相处的时间越少越好。
正我沾沾自喜的那个晚上,林强打了个电话给我,叫我马上打的到他的酒店,我很是惊讶。心想他肯定是喝醉了,但是听他的口气并不像是喝醉。
怎么办,本想不去,但是我还是按他的要求去了,他到大堂看到我。我正想问他什么事,他正眼都没有瞧我,就领我去了电梯。
他只简单地跟我交代了一下,他说他的大佬过来了,要见我。我不是一直想找个工作吗,他的大佬的前一个助理刚好怀孕了,不方便上夜班,调去上白天了,正好有个空缺,所以他就跟他大佬说了这事,要我去补这个空缺。
说完电梯“叮”了一声,到了,数字指着三十九楼,不论是客人还是酒店的老板往往住的越高,身份就越显高贵,酒店也考虑周全,往往在顶楼会有一个停机坪,这就更方便了了这些从其它地方飞过来玩的大老板。
刚一出电梯我就马上意识到了他的计谋,看来他真的想把我拴在一起。
我急忙拉住他道:“你看,我还没有准备好,去应聘工作是要拿简历的。等明天我把资料带过我,才去见好吗?”虽然这样说,做了一年的酒店我还是知道的,简历只对那些外行而已,对于真正做酒店都是相互转介绍的。只要介绍说你行你就行,这里涉及到了方方面的人情网在里面。林强能把我介绍到他的大佬那里去,说明他在他大佬心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林强也没有对我所提出的问题而停止他的脚步,反而对我笑了笑说:“他不需要你的简历。我就是你最好的名片了。”说完他过来搂着我。与他一同走到走廊的尽头,上面写着总统套。
他按了一下门铃,不到一会儿,一个服务员给我开了门。说陆总已在会议室等我们了。
我的前一家酒店也有总统套,但是还不够这间一半的奢华,一进门口,那白白的墙身,凭自己对酒店的了解,直接告诉我这是一间欧式风格的总统套。欧式一般都是尽显奢华与尊贵。但是这里的家俱边缘没有用了传统金泊等黄色的调,却是民国时代的纯黑,很简单地在家俱应景之处画了一些图案,后来才知道画的都是龙凤或鸳鸯,花是牡丹和莲为主,设计这些的人一定对中国的方化很了解,住这里的人更可以是说对国风的痴迷.连窗纱都是黑色的,一白一黑仿佛是两个世界。
我还没回过神来,林强已经将我带到了书房。这是和第一与他见面,他就是林强所谓的大佬,开始我一直以为他的这个大佬一定瘦老的糟老头的形象。但是站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年过四十年的长相比林强还要英俊的。我们暂且叫他的陆明轩吧,这里就不说真名的了,名字有点欧巴,长得像《火花》里李英爱的有钱的前夫。这是一个与我有千丝万缕的男人。
他叫林强出去一下,独自留下了我,我有点害怕的看着出去的林强,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更别提他会有所谓安慰我的话了。我的心一下跌倒了谷底。
陆明轩示意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我走过去,从右入位,当我正要坐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放在桌子边缘的毛笔。他看着我,心想完了,还当过助理,如此冒失。但是反过来想,这不是正好吗!捡起毛笔却怎么也放不回原位,但是就是不死心,没经他同意,绕过了身后手一伸,原来放毛笔那个位置有一个卡位,在我的位子上根本看不到,只有站在或坐在他的这个位置才能看到,他也不说,其实我这样做他一直都在观察我,我自已善自做主的去处理,只想他感觉到我的工作轻浮,这样的话可以跟林强说我可能做不了他的助理,但是也有可能他会碍于面子而把我放到其它的部门,这样也好,只要不用跟林强一样上夜班就好了。
我回到位子上,他眉头紧锁看着我,我也同样的看着他,但是做服务行业相当的注重礼仪,我这样盯着他是相当不礼貌,就这样我们彼此注视了好久,只见他紧锁的眉头会展后,接着他严肃地问我:“你怎么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
“高处不胜寒。”
“孤芳自赏啊!”
我说完他大笑了,一直笑到眼泪都出来了,而我则在一旁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个老板有病。
现在想想那天他问我,如果我装作可怜,或者跟他撒娇似的回答得体的话,而不是用那两句简单的回答,也许他只把我当作普通的女孩一样的对待,而不会引起他对我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