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支利箭化为一道流光射进一簇草丛中。“哗啦哗啦!”草丛中发出一阵骚动,但没一会便没了动静。突然,另一簇草丛中跳出一名少年,少年皮肤微微有些泛黑,但是脸蛋白皙,手持一张破旧的弓,腰间挂着一个圆柱形的木桶,圆桶内装着几支箭矢。
少年脚穿一双破旧的草鞋,鞋尖处露出少年的大脚趾,这显露出少年过着清贫的生活。下身穿着一件粗布长裤,裤腿则卷到膝盖处,露出少年那充满爆发力的小腿。上身穿着一件粗布麻衣,衣袖则卷到肩膀处,露出少年那充满肌肉的臂膀。少年头发过肩,阳光透过林隙照在少年那白皙而带有灰尘的脸上。
此刻少年微微一笑,双手拨开草丛,只见一只白兔露了出来,而白兔身上则插着一支箭矢,鲜血顺着白兔那洁白的皮毛流下,不仅染红了这片地面还染红了白兔那不带有任何杂色的皮毛。少年对此并不惊讶,反而笑的更浓了。这时,少年一把抓住箭矢连带着白兔也一起提了起来。“吼。”一声咆哮声从森林深处传来,少年略微一惊,带着白兔迅速逃离现场,那速度令人咋舌。
少年名叫莫云,今年十五岁,是山下小宛村的村民,其父莫承是村内打猎第一人,十七年前,莫承在卧羊山打猎,无意间看到一名女子晕倒在地,而其旁边则有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正在慢慢向女子靠拢,莫承二话不说,与猛虎殊死搏斗,最后成功将猛虎击杀,(虎口救人,莫承可谓猛人也。)从虎口中将女子救了下来,一问才知,原来女子是邻村的,女子是个孤儿,因为女子脸色总是红红的像涂了胭脂一般,所以村里的人都叫女子胭脂。莫承对胭脂可以说是一见钟情,自从救下胭脂后莫承就三天两头往邻村跑,不时还带一些女子喜欢的东西,就这样几个月过后,莫承和胭脂顺利的成亲了。
一年后生下了莫云,由于胭脂喜欢天上的云彩,所以给自己的儿子起了莫云这个名字,可惜好景不长,可能是命运注定吧,在生下小莫云的两个月后,胭脂背着莫承偷偷上山采药,不小心坠落山崖,当村中的人找到胭脂的时候,胭脂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从此以后,莫承开始沉默寡言一心抚养自己的儿子,像是给死去的妻子做榜样。
莫云从小就跟随父亲学习打猎,迄今为止已经十年有余了,十年来莫云练出了一身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特别是听力,毫不客气的说莫云现在称的上是顺风耳了,现在的莫云不用看猎物在哪里,靠着猎物发出轻微的声音便能准确无误的判断出猎物的具体位置,而且非常准确。别看莫云是一个地道的猎户,但是十年来莫云跟着村中的教书先生也学了不少的字,也知道尊师重道的道理。
是夜,月高风清,深蓝的天空上高高挂着一轮明月,月光洒在卧羊山下的小村庄里,仿佛给村庄披上了一层银纱,满天的星星一眨一眨地,仿佛在对着月亮求爱。远处可以看到几只蝙蝠正在村子上空盘旋着。一股微风拂过,吹起了早已落在村内地上枯黄的树叶。一朵云彩渐渐朝着月亮飘去,没一会便挡住了月光。
当月光再次散向村庄时,一个人的影子出现在了村内的空地上,朝天上一看,只见一人负手而立,脚踏虚空,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这个平静的小村庄,慢慢地这人动了,左手以背后变为上托,不知怎么回事,这人的左手中出现了一只玉瓶,玉瓶瓶身洁白,毫无瑕疵,在月光的照耀下微微发光,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玉瓶瓶口出有一个和玉瓶很不协调的瓶盖,瓶盖竟然是血红色,看来是这只玉瓶的主人找不到合适的瓶盖,才拿出别的瓶盖冒充得吧!这人右手微微拂过虚空,拿起瓶盖“呼”一股黑烟竟然从这洁白的玉瓶中飘出,黑烟与玉瓶相比,显得格外的不协调。黑烟飘出后,这人嘴中说着一些奇怪的咒语,黑烟仿佛有生命一般,听到了咒语发出微弱的黑光,接着黑烟化为一片黑雾笼罩住了整个村子...而此时,这人嘴角露出了浓浓的笑意......。
次日,莫云悠悠从梦中醒来,莫云没有懒床的习惯,总是全村上下第一个起床的,起床后莫云开始忙碌起来。生火,烧水、煮饭这是莫云起床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饭做好后,莫云拿着两块烙饼带上弓箭和朴刀出门去了。
一出门莫云发现天气不怎么好,乌云压的很低,莫云觉得一伸手就能抓住一样。莫云甩了甩还浑浑噩噩的脑袋径直朝村口走去。
刚到村口,莫云发现村口竟然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周身被一层黑雾包括,看不清面目。莫云很是郁闷。“我一向是村中起床最早的,现在倒好,有人比我起的还要早。”莫云刚想开口说话,只见那人伸出右手食指,一道血光瞬间从那人的食指蹿出射向莫云,莫云瞪大眼睛望着朝自己射来的血光,本能反应,侧身一滚,堪堪躲过了射来的血光,立刻,莫云弯弓搭箭,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嗖”利箭以极快的速度朝那人射去,那人对此并不在意,大手一挥,箭矢竟然神秘的消失了。莫云见此大惊,转身朝村中跑去。“哼!你跑的了吗?身手不错,做我的傀儡吧!”这人冷哼一声,食指再次点出,一点金光从手指发出瞬间便射中了莫云的后背。
“扑通”莫云趴在了地上,而其后背上留下了一个肉眼难以看见的小红点,一股黑气顺着莫云的血脉流动,最后停在了莫云的丹田内,而这一切莫云根本没有察觉。
不知过了多久,莫云睁开了眼睛,但是立刻又闭上了,阳光照得莫云根本睁不开眼睛,莫云只能半眯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摇了摇还晕乎的脑袋,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家。
“爹爹,爹爹!”莫云大叫了两声,但是无人应答。
“莫非是爹爹去山上打猎去了?可是......”莫云觉得有点不对劲,如果莫承去山上打猎,必定会路过莫云晕倒的地方而且会叫起莫云,可是现在...。
如果是以前,现在的时辰村中应该很热闹,但是现在村子也太安静了。惊骇之余,莫云连忙跑出房屋,在村中转了一圈,但是莫云发现村中除了自己竟然空无一人。
突然莫云肚脐下面开始疼痛起来,钻心的疼痛让莫云生不如死,现在莫云希望自己赶快疼晕过去,可是越是期待就越是清醒。“啊...!”莫云在地上来回翻滚并且惨叫着。但就在此时,疼痛竟然停止了,莫云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心跳加速,大口喘着粗气,没一会,莫云缓缓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地向村外走去...。
村外,左侧的树林中,莫云左手扶着旁边的小树,眼睛红红的,泪水下雨似的从莫云眼中流出。树林中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群人,而这群人中最显眼的便是莫云的父亲莫承。“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前两天邻村的人也是无缘无故的消失,我们在村外找到了邻村所有人得尸体,现在这种情况竟然出现在自己村子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云以前也经历过别人办丧事,总是觉得没什么,总是觉得死人是正常的,觉得死人的事不可能发生自己的家里,有时候还幸灾乐祸,为此,莫承不止一次的教训莫云,可能是因为童心未泯吧,莫云总是把莫承的话当做耳旁风,现在莫云才明白失去亲人和自己好朋友的痛苦,看着树林中的村民们莫云非常后悔以前自己不懂得珍惜,但是一切都晚了,莫云没有走进树林,而是转身向村中走去......。
回到家里,莫云颓废地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屋里的一切,以前的光阴像放电影一样从莫云脑中匆匆闪过,当莫云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莫云看了看自己母亲的牌位,跪在地上狠狠磕了三个响头,将家中的所有地方都收拾了一遍,这才走出了房门。
莫云再次出村之时,手中拿着一把铁锹,腰间挂着一把补刀,背上也多了一个包袱。“爹爹,我知道你喜欢和村中的叔叔伯伯们在一起,叔叔伯伯们希望你们能和爹爹永远在一起,今天我把你们葬在一起,我要出山去了,我一定找到凶手为所有村民们报仇!不报此仇,我莫云就对不起村中的所有人。”莫云一边流泪,一边在树林中挖着葬坑,当太阳将要落山之时,莫云已经将莫承和村中的所有人埋葬了起来,还特意用木板立了一个墓碑。“小宛村所有村民之墓位”望着墓碑上的十个字,莫云扔下铁锹,擦干眼泪背起包袱,头也不回的朝卧羊山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