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见这个女人上一刻还可怜巴巴的,转眼竟然敢无视自己,想了想决定……自己还是用他保密性强的书法去处理公务吧!
洛洛的胸口像火烧一样闷痛,又恶心。《太甲》说过: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吃也管不住,话也管不住!
内侍拿来药,洛洛转过身忍着疼,痛苦的喝了药。过一会儿又有些发起烧,感觉很冷,这时她来到异世第一次感到孤独与伤感。其实她是迷茫的,只是不敢去想,以前虽然经常爱独来独往,但总算是有一些伙伴或互相扶助,或互相拆台,还有一个无论她做什么不着调的事,都只是恨铁不成钢的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Shura。她也是骄傲的,她能用计算机能攻破任何国家组织的安全系统,会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的语言,她的枪法神乎其技,车技能与F1赛车手媲美,能徒手攀上几百米的悬崖,能从几千米的高空跳下,能潜进150米深的水底,好像什么都难不倒她。凭着自己的能力和Shura的宠爱她可以相对随心所欲的生活。可现在好像什么都不会,因为自己会的在这儿都没有用,反倒是因为平时没事时想多知道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国家的情况而学习的本来看似没用的知识,现在成了生存的根本。她不知道离开岳如练的身份如何去生存,以前虽然常常游离生死,却不觉得生存艰难。现在却无所适从,不知道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有着怎样的游戏规则,女人的地位是不是真的那么微不足道。
楚殷一直没理会她就是不追究了,让洛洛心里松了一口气,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楚殷忙完后,心情纠结的来到床边,看到洛洛躺在床中间,把床占去大半,皱着眉头伸手把洛洛扒拉到里边,宽衣躺下。心里有点迷糊的想:本来没打算把她带过来啊,怎么竟然还让她睡到他的床上了呢!
洛洛越睡越冷,终于摸到了一处温暖的地方,便赶紧靠过去。楚殷闭着眼睛,感觉这个女人离他越来越近,这会儿还贴到他身上了,睁开眼睛看洛洛抱着他的胳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让他突然感觉很热。楚殷刷的把胳膊抽出来,把洛洛推到最里面。过了一会儿洛洛又手脚并用的缠上来,推都推不开,身上哆哆嗦嗦的直打颤,楚殷有些无奈的用一只手把被洛洛弄得乱七八糟的的被子扯过来把两人盖好。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一向不让人近身的他竟然会容忍一个人与他近的如此的没距离。终于感觉暖和了,洛洛满意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洛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一片白色,有人在她头上呼吸,挪开一看,原来昨晚的热源是楚殷。他还睡着,呼吸缓慢而均匀,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头发有些凌乱,皮肤好的像婴儿一样看不到一丝毛孔,脸红扑扑的,嘴微微张开,睡得像个天使般安详。真不明白他是如何发出那样凌人的气势,让人完全忽略了他的相貌,让那些高大健壮铁塔般的军官在他面前却如同猫般的乖觉,可能他就是故意用那些血腥的杀人手段来吓唬人的。
过了一会儿感觉楚殷要醒了,洛洛赶紧闭上眼睛装睡。楚殷迷茫的眨眨眼,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沉。他蹙着眉看着闭着眼睛睫毛直颤的洛洛,没好气的说:“醒了就快起来,孤的胳膊都被你压麻了。”洛洛睁开眼睛腾地坐起来,讨好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给您揉揉!”说完赶紧狗腿的给楚殷揉胳膊。
楚殷觉得自己胸前有些黏糊糊的感觉,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襟湿乎乎的,还有的地方是湿过又干了的痕迹,翻身起来一把推开洛洛扯着自己的衣襟质问:“这是怎么回事?”洛洛心虚的低下头擦了擦自己的下巴。楚殷明白了自己身上竟是这个女人流的口水,一向有些洁癖的他一想就浑身难受。气的瞪着洛洛:“恶心的女人!”说完怒声吩咐侍从备水沐浴,穿衣梳洗完就离开了,没再理洛洛。
真是小题大做,洛洛冲着楚殷的背影挥了挥小拳头,又翻身睡了。
楚殷走到一半停下来看着陈起,半天也不说话,陈起疑惑的问:“君上有何吩咐?”楚殷又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别扭的说:“我不在时找个宫女看着那个女人吃药吃饭。一餐只能吃一碗粥,不能多吃,还有这几天都不许给肉。”说完转身就走。
陈起瞪着眼睛听完不由得抬头看看天,“今天的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吧!”成礼刚走过来听到这句话,莫名其妙的看着陈起:“太阳还能从那边出来呀!”陈起瞪了成礼一眼说:“君上吩咐找个宫女去伺候那个岳美人,找个可靠的人,找好让她找昨天那个御医问问应该注意点什么,要好好伺候!唉!咱们王宫里君上出入的地方都不许女人出现,在这破例了。一向惜言如金的君上刚才为那个女人居然吩咐的很仔细,这个女人不寻常啊!”说完晃晃脑袋朝楚殷的方向追去,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洛洛再次醒来是被一个侍女叫醒的,起来吃了点粥,把药喝了。浑身没有力气只能靠在床上看书。她痛苦的想:自己真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了。
楚殷在议事的偏殿处理兼并陈国后的相关事宜,决定把这里的领土设置成一个郡,命名为舆川。命护军中尉宋濂在大军班师回朝后留下,暂时协助过几天赶来的尹徵,缮治津渡和关口,占据险隘和要塞,训练新接收的军队,加以防守。
正事谈完,楚竡忍不住狐疑的问:“君上,难道您喜欢的是那种缺心眼儿的姑娘吗?”楚殷想了想说:“她很干净。”说罢脑中想起洛洛满脸油乎乎的样子,还有自己黏糊糊的衣襟忍不住打个冷战。又皱着眉头说:“灵魂很干净。”
楚竡挠挠头,这也看得出来?自己就看出她比别人漂亮点,傻点,有趣点!宋濂正色道:“恕臣冒昧,岳姑娘身份特殊,听闻昨夜还主动提出帮君上处理公务,是否别有用心还待查验,君上现在不宜太过信任,即使带在身边也应有所防范才是!”楚竡点头说:“是啊,君上,要不臣弟就照她那样的再给您多找几个女人吧!又漂亮,又傻,干净胆子大,身份还没问题的。”
楚殷古怪的看着楚竡:“你和那个女人倒是能成为知己!”说话都有些不着调。
楚竡吓得红着脸直摆手:“我没喜欢她!她是君上的女人,臣弟绝不会打她的主意!”
楚殷瞪了他一眼:“孤没把她当女人!”说完甩袖离开。
楚竡愣愣的说:“难道还能把她当男人?”
宋濂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楚竡离开偏殿,走过楚殷的寝宫附近,看到居然有个宫女走出来。叫过执勤的侍卫李达问:“那个宫女怎么回事儿?”
李达恭敬的回道:“启禀世子,君上吩咐成大人找来伺候岳……娘娘的!”
楚竡心想难道君上真的开窍知道喜欢女人了!这样也好,大臣们就不用为这件事忧心了。这样想着嘴里不知为何有些微微发苦。咽了下口水对李达说:“我找岳姑娘说点事。”说完向里面走去。
楚竡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个软软的有气无力的声音:“进来吧!”楚竡走进,只见岳如练慵懒的拿本书靠在床上,一身素衣墨发全无装饰,却皎若明月更显风华。洛洛看着英挺俊秀楚竡迷茫的想这里别的男子也可以随便进来吗?楚竡定了定心,面带笑容有礼的一躬身:“楚竡恭喜岳姑娘,来日可能就要改口唤您娘娘了!”洛洛随口客气的说:“同喜、同喜!”楚竡嘴角微微一抽正色说:“岳姑娘,既然难得君上喜欢你,希望你好好珍惜,如果有不该有的想法赶快放下,不要辜负了君上的心意,否则我楚竡第一个不放过你。”
洛洛迷惑的问:“你究竟从哪儿看出他喜欢我的,我怎么不知道?”明明对她挺不耐烦的。
“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能靠近他的女人!”楚竡感慨的回道。
洛洛想了想:“可能刚好年纪到了吧!再说他好像挺嫌弃我的,只不过把他的衣服不小心弄脏了点就一直给我脸色看!”
楚竡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想:如果他嫌弃你的话凭你干的事儿早死好几次了!洛洛接着说:“我是有想法,不知道该不该。我觉得一天只有两餐饭根本不合理,最好以后每天能有三次正餐外加点心,在这儿我一直吃不饱呢!”
楚竡深吸一口气:“岳姑娘,有一件事我想应该让你知道,你的父亲岳进将军的死是个意外,当时不幸被流箭射中,我也很遗憾,希望你不要心中存结,记恨君上!”啊,他不说洛洛都忘了还有那么一个父亲的存在,洛洛赶紧强作伤感的说:“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我父亲一直都相当统帅千军的将领,死在战场上或许是他最好的归宿吧!”
楚竡盯着洛洛看了一会儿说:“你能想通最好,君上他很孤独,现在能接受你很不容易,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
洛洛暗暗的想:他不自己说自己是孤吗,你不然让他孤能行吗!正正脸色尽量诚恳的说:“他对我好,我自会对他好的!他长得那么可爱!”
楚竡嘴角再次抽了一抽,真怀疑他是不是面部神经痉挛。“希望后一句话你在君上的面前不要说,上次说这种话的人坟头的草都有一人高了!”楚竡认真的说。
洛洛很惊慌:“怎么办,我已经说过了?”
楚竡惊讶的望着她,好一会儿,慢慢的说:“你就当我没说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