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路尘拎着两只烧鸡和若干肉包子回来时,拓拔野和华泽已经醒来。“开饭了”路尘扯开嗓子吆喝道。
“还是小尘尘好,知道俺肚子饿了!”拓拔野用手揉了揉他那微圆的肚子笑着拿过一只烧鸡便啃了起来。
华泽也不客气边吃边对路尘说:“老大我很高兴,小子你不错,哈哈!”。
陆尘看了看像根木头杵在树下的姬长川随手撇了两个包子过去,姬长川接过包子也没说什么,便吃了起来。
学院的课程很简单,上午是老师解答疑难,下午之后的时间就自由分配了,可以练功,也可以切磋,也可去闯焚塔,只要在年终考核时达到要求就好。学院内不禁打斗,当然若要打斗可去论剑台,只要不伤及性命便可,可谓管理不一般的放任。当然路是要有自己走的,一味的依赖老师或者他人,终究也只是空把式。
路尘四人吃完便去焚塔外的道场,此时到场内早已站满人,嘈杂一片,都在议论等下就可以去闯焚塔不知道能得到什么样的功法的事情。看着众人脸上的期待表情,路尘四人才恍然,拓拔野自然不需要再去选择功法了,姬长川若有所思之后,缓缓点了点头,路尘早就想见识一下现世的武学,当然不会错过了。华泽却有些按耐不住,用他的话讲叫不是俺贪心,凡事多多益善技多不压身嘛。
这时一名虎背熊腰的教习从焚塔内走了出来,冲着众人怒吼道:“兔崽子们,都给老子排好队,瞧你们猴急的小样,焚塔就在这儿,还能长出翅膀飞了不成,还是你们以为焚塔是你家的婆娘脱光了等着临幸啊?我告诉你们,你们谁要是不听老子的话,别怪我把你们腿儿打折了,让你们生活不能自理。”这名教习雄浑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边,像是在咆哮一般,使众人不禁缩了缩头却又有些好笑。
“我现在就给你们讲讲学院的规矩,第一,我说的话就是学院的规矩,第二,学院的规矩便是我说的规矩,第三,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规矩。”教习猛地提高了嗓门“都明白了吗?”,震众人耳膜直发颤,但依旧急忙应道“明白了!”。
“明白就好,好了,快些进去吧,凡事凭缘,莫要强求。”教习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像是赶小鸡似的把众人轰进了焚塔。
“这名大汉名叫蛮牛,人如其名,是咱学院里的一朵奇葩,但是千万不要把他惹火了,否则…嘿嘿!”华泽像是解说似的奸笑起来。“但是这老牛也最爱打架了,是个很好的陪练啊,当然也最喜欢虐人了,哈哈!”。滔滔不绝的讲着。
“华泽!”听见狮吼般的喊声还在口水四溅的华泽猛地打了个寒颤,随即像个小鸡似的的回头看着蛮牛怯生生答道“蛮叔您老叫我有事吗?”。
几人都很诧异,但看着华泽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华泽瞥了几人一眼但依旧大气不敢出,显然以前没少挨蛮牛的虐啊!
蛮牛走了过来,抬起腿来就给了华泽一个飞脚“你小子还记得我啊!考进内院就脾气见长啊,敢在背后说老子坏话了,今晚咱俩再谈谈天啊!”蛮牛满含讥讽的说道。
“哪敢啊!蛮叔,我这是在夸你高大威猛,英俊潇洒,在咱大衍您老说第二,谁敢说第一啊!”华泽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
“少在我这扯皮”蛮牛随时嘴里这般说,但看他那得意的样,显然华泽的马屁拍的他很爽。
“行了,你这臭小子,没事别忘了找俺切磋切磋,看看你小子有没有长进,行了,快滚进去吧!”蛮牛不耐烦的赶着四人进了焚塔。拓拔野挠了挠头没有跟上来,说了声我在食堂等你们,便走了,显然早上没有吃饱,但那烧鸡和包子缺一花光了路尘所有的积蓄了。
进了焚塔华泽这才拍了拍胸脯,显然是后怕的样子,看着路尘幸灾乐祸的笑他,谅是华泽脸皮再厚也不禁红了红,随即嬉皮的笑了笑,恍若没事人似的,让路尘不禁有些佩服华泽的脸皮的厚度。
焚塔内依然昏暗着,先前进来的众人早已开始尝试着破开门上的禁制,只是有人一击便破,有人在苦着脸琢磨着。路尘三人兵分三路,各自行去。
路尘走到一个拐角,看着这里没有太多人便停下先来,开始观察面前的石门,石门上有个手印凹槽,而整个石门镌刻着蜘蛛网般的符文。显然是看实力能否激发禁制打开石门。
路尘将手放了上去,精气微吐,便见石门的符文像蚂蚁一般扑散了起来,路尘笑了笑,推开石门走了进去,屋内只有一张石桌,石桌上有一个火红色的光团,但比七层时的暗淡太多,犹如烛火比皓月。
路尘手握住光团时,便有一股信息涌入脑海,“《炽火诀》凡所相以火为烈,纳万物得以焚……怒火熊烧,使百物俱灭……”。这是本纵火法诀,能修到凝神巅峰,已然是本不错的秘籍了。但路尘只为见识,却不为其他,因为路尘的无名功法虽是前路迷茫,但想来不会次于踏天功法的。
随后路尘又进了几个石屋,里面的功法大多大同小异,虽然焚塔的功法放到外面绝对价值连城,但学院是严禁外传的。,想到学也白学,卖也卖不了,路尘便有些兴味索然。看着身边或欣喜若狂,或满头大汗的学员,路尘笑了笑,便走出了焚塔,想必华泽和姬长川还会呆上许久,遂向食堂找拓拔野去了。
由于大多数人都跑去焚塔了,所以此时食堂略显冷清,只有几桌老生边吃边闲聊着。拓拔野点了二斤牛肉一只烧鸡捡了个座位开始风卷残云起来。
而坐在拓拔野旁边不远的桌上正坐着早上与路尘起冲突的王冲三人,三人吃得正酣,却见对面拓拔野满脸油腻的不雅的吃相,王冲皱了皱眉头,本来早上碰见路尘的事气就已经很不顺,此时再看起拓拔野来就怎么都不顺眼。
王风王雷二人看着老大一脸不爽的样子早已明白他的心意,放下碗筷挽起袖子边朝拓拔野走去。
“这位兄弟,您老是自己滚出去呢,还是让俺们哥俩给你打出去?”王风尖酸的说着。
拓拔野心里正美滋滋的想着,远在南域蛮洲的阿公要是知道自己考上大衍肯定会很高兴吧!到时候把小尘尘,小泽泽,小川川领回去,见到俺有这么多好哥们,阿公就不会再担心俺在外面吃亏了。
突然听到王风二人的话,拓拔野挠了挠头,一脸茫然道:“不知到俺哪里开罪了你们啊,你们为啥欺负俺啊?”。
听到拓拔野说的这般话语,王风二人嘿嘿一笑知道自己碰见了个笨蛋,“哟!你个傻大个,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趁早滚出去吧,免得脏了俺们的手”。
拓拔野很不高兴,抬头盯着二人说“阿公说了,俺不是傻,是单纯!”。
王风面带讥讽的大笑“哈哈!单纯,哈哈!”。随即脸色骤然阴沉起来,恶狠狠的说:“好了,俺们哥俩也懒得和你这个傻子废话,再说一遍,你滚还是不滚?”.
拓拔野没有继续理睬他们,又继续的闷头吃了起来,心里却想着阿公说若碰见不讲理的人,不用去搭理他们。如果再不讲理就揍他丫的,没有必要说那么多废话。
王风看着没有搭理自己只顾闷头吃肉的拓拔野,脸色愈加阴沉“看来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说到这里猛地掀翻了拓拔野的桌子。此时食堂其他人本想替拓拔野出出头,但是看见了王冲便只能咽下口气,怜悯的看了拓拔野一眼走出了食堂。
拓拔野早就看不肯善罢甘休的二人不顺眼了,也没多说什么,抡起铁锤子板的拳头便向二人砸去。
路尘还没走到食堂便听见有人争吵的声音,一名从身旁走过的人看着路尘要去食堂,便好心的提醒道“这位兄弟,还是不要去食堂了,那王冲又在发疯了,免得殃及鱼池”。说到这里这人神色一暗“只是可怜哪位蛮小子了”。
路尘一听不禁皱了皱眉头,那蛮小子八九不离十肯定是拓拔野了,那王冲…
路尘道了声谢便急忙向食堂走去。那人看路尘不听劝,张了张口却只叹息了一声。
一进食堂路尘便看见王冲脚踩着拓拔野的脸奸笑着,拓拔野气喘如牛般趴在地上,眼神像要吃人似的狠狠的瞪着王冲三人,挣扎着要起来却仿佛不受力一般。
王冲看着进来的便是早晨的少年,笑的更开心起来,“现在没有人护着你这杂种了吧!那就跟着傻子一样被我打成狗屎吧!”。
路尘面色很平静,像看着死人一般,看着王冲三人,缓缓的走上前。不知怎么看着路尘平静的眼神王冲三人脊背有些发凉,随即阴狠的吩咐王风二人“上,不论死活”。
陆尘看着冲过来的王风二人脚上骤然发力,随即手抓在王风的脸上猛地像地面按去,只见王风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地面已布满斑驳的裂痕,没人看清路尘是怎么动的,仿佛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此时王冲看着路尘仿佛见了鬼一般,惊慌的甩出各式的飞针。路尘微移脚步,那些飞针便仿佛在这一刻全部是去了准头,擦着路尘的身旁飞了出去。路尘看也没看王冲一眼,只是抬起脚来便给了王雷一脚,王雷便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空中只留下没来得及落地的一缕鲜血。
王冲看着飞出去的王雷转身便跑,不敢再多留。路尘看着慌不择路的王冲,像个幽灵一般出现在王冲面前,王冲来不及停住脚步与路尘装了个满怀。此时王冲面色如土,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路尘没给他这个机会,冲着王冲大腿便是一脚,只听咔嚓一声,随即便是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王冲抱着断了的大腿怨毒的盯着路尘,像是要把路尘吃了似的。路尘没有理睬,只是抬起脚便往另一只大腿上跺去,便是咔嚓的又一声,王冲眼前一黑险些疼的晕过去,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路尘,咬牙切齿的像是要把牙咬断一般:“要么杀了我,要么日后我便要你们生不如死”。
“你用脚踩我朋友的脸,我便断你双腿,你若杀我朋友,我便灭你满门”。平静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整个破乱不堪的食堂,却是那样铿锵有力,让人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