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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满是不安,内心很矛盾。一直到家都是这种感觉。开门的时候,小梦还是在看电视,手里抱着一咖啡猫的抱枕。

“小梦,我带了楚珊来了。”我还没让楚珊进来,楚珊便自己闯进了我们的二人世界。

“小梦”楚珊冲进去抱着小梦,鞋都没脱。我赶紧关门,免得惊动邻居。隔壁的宅男,可是现在都没睡的

小梦一脸的浑然,很快平静了下来。“我应该猜到你会来的。是要猜到的。你最近好吗?都消瘦了”

两人又抱作一团。我说“你们都能互相看见,听见?”

她们没有搭理我。

李楚珊哭了,那不是残留的雨滴。是真正的落泪了。

“珊珊,不哭,好吗?我们慢慢聊。肖楠还在等呢”

“恩。”李楚珊收干了那晶莹的泪珠

“肖楠,你过来。你该知道的,也是我都该告诉你的”

“恩。为什么你也能看到小梦?”

“我姥姥是一位猎魂高人,叫宁夕。我自小便能看到灵魂。这是从姥姥遗传来的。看多了,也就便觉得灵魂和常人没什么区别了。这个小梦也是知道的。”

“猎魂?阴阳眼吗?”对于阴阳眼,我想每个小朋友都知道,这是爷爷讲的故事

“不是,不是阴阳眼。这是我们族人的特殊能力。我们族人的职责便是猎妖魂。说俗点吧,帮助灵魂超生等非凡人能力”

“我觉得这世界越来越不真实了。。”

“是你眼观浅吧,孤陋寡闻的家伙。这个我从小学的时候就知道了。”小梦哧的笑了

“你未免也太轻松了吧,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奇闻”我坐在地毯下,喝了一口姜茶。已经凉了

“其实现在姥姥也没猎妖魂了。从我爸爸那代起,我家就请退了这职责。我对于猎魂这东西,也完全不懂。只是能看到灵魂罢了”

“我想,这事除了你们。应该没人知晓了”

“不见得,很多时候,你以为你想的,做的都是第一个。也许那已经有N个人经历过这种事情了。这事已经过气了。”

“我们族人已经有千年历史了”

三个人的谈话,有点杂乱。为什么不是两个人,不是四个人。而是要三个。

“一物,一来一去。浮起浮生。有魂,也便有制妖魂的东西。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懂”小梦说是如此。但心中有点不安静。就像狂风会来,暴雨要下,电要闪,雷须鸣。但你却遏制了。最终,这场灾难只会来得更猛烈,更干脆。心如自然

“你今晚就看到了我们是吧。然后思绪良久后,便要与我前来?”李楚珊正在把那高跟鞋拖了,不过白雪般的地毯已经有污秽了,而且在慢慢的散开,扩大。

“喂,我说肖楠你说话不要那么文绉绉行不行。嗯。没错。我今晚就看见你们了。我来也是来帮助你们的。”

小梦泡了杯茶递给坐在身旁的楚珊,“不用了。我们两口子过得很好。”,她很淡定冲姜茶了

而李楚珊一定是被打击到了。“两口子”。那脸孔,简直七情六欲都拥挤到脸色。

“我虽不再是猎魂族的,但对于灵魂的特异我还是有点了解。你们根本无法像正常人那样生活。这点我是知道的。”

“我说过,那已经不重要了!不重要了…!我们过得很好,是不是,肖楠”。小梦也开始不安了,语气有点浮躁。这活生生的问题再次被挑了出来。这根刺今晚又被挑出来了。拔了吧

“嗯。就这么活着就行。这样挺好的,我们都挺好的”

“肖楠,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李楚珊冲我嚷嚷。今晚她的脾气也不太好

“大家都平静下来。我知道这个问题,对于小梦来说,很个很痛的问题。但我们不能逃避,我们需要去解决,去改善。”“只有去找我姥姥,她或许能帮的上忙。她可是猎族里的长辈,对于灵魂,我相信她会有办法的。你们都相信我好吗?我不想我这对好朋友就这么生活着。相信我。”

大家互相凝望了一下。

小梦看着我,看到了我额头上的红肿(刚才额头撞到茶几了)。“还疼吗?现在清醒了没”她问我

“不是说过了吗?早就不疼了”

内心的神经又被触动了。“那好吧。我们去请求下姗姗的姥姥”

“万一你姥姥也帮不了我们呢?”我对着李楚珊提问。

“到时再另寻方法。总能行的”她很是坚定,我看她已经把这当做了她的使命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晚吧。越快越好。姥姥住的小岛,离这里还是挺远的。”

在一旁的小梦一直没出声,一切对于她来说,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是我们两个人,或许是我们三个人的事情。

还是她在想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讨论就这样干净利索的结束了。比以前在公司开会干净利索多了。

“肖楠,我饿了。姗姗也饿了。你快去厨房煮宵夜吧。随便煮煮吧!”小梦笑嘻嘻的说着。如果说女人是善变的,那这善变是有意的。小梦就是个好例子。

一个晚上这样折腾下来,却还是笑着。

“那你们聊。我今早去市场买了菜。很快就好”我爬起来,望望窗外。沙沙的雨已经停了,风也静止了。都定局了。

“你还会去市场买菜呀!肖楠,我还真低估你了”李楚珊对于我这年轻人去市场买菜很是惊讶!

一笑而过。我走向了厨房。后来她们说什么,我都没听见。是我不能听的秘密

这个夜晚很漫长。但对于每个人来说,能改善现况的生活,谁都是愿意的,包括我。肖楠

有人会想“怎么不去南极再去北极呢。那两个地方都有极夜。那肖楠和许晓梦就可以时时刻刻在一起了。”

呵呵,我也想不明白。极夜只是个表面现象,时间还是会转动,子时回来,辰时会走。冰会融化,水会流动。时间,我们都hold不住。

整个夜里,我们都在聊,明天要准备什么,然后要怎么去小岛。怎么走。小岛怎么怎么样。

宁夕老太,真是一个期待的人物。

后来,本没睡意的我和李楚珊,竟然睡着了。醒后,天亮了,小梦也回去了

回去哪?我不知道。你知道吗?知道就告诉我,好吗?

李楚珊躺在沙发上,我到房间拿了被子给她盖上了。

之前我买了几本书回来,《如何与鬼魂交谈》《命归鬼》等一系列的书,于是我拿来看。我希望我能帮到小梦,虽然我都不相信这些能做到有所帮助,但我还是想看看。小梦走后,我没睡就一直在看,这些书废话一大堆,有文字,没内容。书名与内容毫无关系也就罢了,中间还暗插小广告。我看着看着就累了,接着也真正睡着了。

“喂,醒醒了。快醒,不然就不好玩了”

“让我睡睡吧。我刚睡着”

“不行,你已经睡着了。她咬着我的耳朵,把我咬醒了”

我不厌烦了睁开眼,只看见一只紫貂在蹦蹦跳跳“醒啦,醒啦”。眼前,身后,我左顾右盼都是荒漠。就远处有大树干,上面有只老鹰在虎视眈眈。然后周围什么都没了。很是昏暗。风挺大的,不停有风沙吹来。我被一颗小石子砸到了。算醒了。“你是何物,为何会说话?”

“我是小梦丫,你听不出是我吗?这里是梦境,所以我叫小米,你现在也是一只紫貂”那只紫貂拿着镜子,给我照照。

原来我在梦境里。怪不得这紫貂的感觉那么亲切。“我为什么也是紫貂啊,不是雄鹰,或者和平鸽也行。我还没梦见我会飞”

“心中无我,自然可以随意幻变。唉,我们都活得不自我了。”“我喜欢紫貂啊。我是紫貂,你也必须是紫貂。在这里,我叫小米,你就叫小花吧”

这霸道,我认定也只有小梦敢对我如此了。这名字怎么这难听,我不愿意。“身处梦境,身躯名字皆可抛。这些一出身就定了,何必把人家强迫给捆绑的紧箍咒都带上呢。”

“那我就叫小花吧。哈哈。我们现在要去哪啊?”

“那边悬崖下面,我带你去看看吧”小梦,不对。是小米。她蹦跑了起来。

我也追随去了,尽管那是深浅不知的悬崖。原来用四肢蹦跑比用双腿快多了。我做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四肢跑步呢。参加奥运会,抢座位一定比那些胖乎乎的人快

我们一蹦跑,那老鹰就狩猎来了。我想不跑的话,它肚子不饿,自然也是不会来追我们的。我们一离开他的视线,他就害怕了,不得不提早行动。

“小米啊,那老鹰追上来啦。要来吃我们了”我在后面追赶了上去喊着。她突然停住了,向后望去。我和她撞在一起了。我们都滑稽的的翻滚了,滚到了岸边,我的手臂划伤了,很是痛。

“小花。姐要你背着我下去。嘻嘻”她还在撒娇

我背上了她,“跳咯”,下面只有一片黑云。什么都看不到了

“嗯”

我纵身一跃,向黑云冲去。那老鹰看到黑云,就连鸣叫都没,低头飞回去了,停在悬崖边上

我很是享受这堕落的感觉,但心里害怕着,害怕得不张开小手臂,不断拍打。

我拍打着那爪,突然生出一蝙蝠一样的翅膀。“我会飞耶。哈哈”我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和惊奇,叫了起来

“你怎么流血了”。血滴从下往上飞,飞到大地上,都被大地吸取了。声音也是往上飞,被大地吸得一干二净。七情六欲都没放过。幸好没留在大地。原来那里并不是没有物,只是到处都是我们肉眼看不到的嗜血心魔,跟现实是一模一样的。

我继续拍着翅膀,跟刚出生的小鸟那样飞着。降落在黑云下的一绿洲上。然后翅膀就消失了

“我就住在这里,漂亮不”她指着一棵大树,不,是大树上的一个树洞。

大树周围就几丝小草。然后就是一片清水。“这里是我的梦境,这里是属于我的。漂亮不”

“那其它地方呢?那是世界的梦,我们都属于世界,自然也在世界的梦里”

“哦。世界也在做梦”“这里面的水深吗?”我照着水面,整理那吹乱的毛发。紫色的。真的挺好看

“你读过《小马过河吧》。水的深浅,由人来决定。内心越是强大,水便不深。不过一般进入梦境的人,一不小心掉进水,就会淹死。我看,只有巨神方能在上面踏走”

她说完便躺在那寸草地上,我也跟着躺上去,一躺上去,竟是四脚朝天的姿势。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不自然。小梦这只紫貂,睡得是那么的优雅,窈窕。我模仿不来,索性坐了起来,背靠大树,向那天望去。那鹰已经不在了,却多了很多不敢跳下来的动物在那里俯视,小到甲虫蝎子,大到人熊猩猩。什么时候,围观动物越来越多了。没一敢跳下来,都不知道原来黑云下面是仙境。只能痴痴的望。终于有一只小鼠辈跳了下来,接着人熊也跳了。“咚…咚”都跌掉水了。没有浮上来。看那动物们,听到声音,也迅速散去。不知去哪了。

“喂,你是来陪我的吗?怎么老看着别人”一片树叶飘下来了,又被我吹走了。

“没有,我们一起在看戏呀”接着掉下个果子来。

“看戏??一群呆子,水下面有个网,掉进水了就被网住了。”看到没,那树杆后面有一群人

“还好是个梦。”我有点侥幸的说

我接住了那果子,“给,你尝尝。”我把果子塞到她嘴里。她也坐了起来

“厄。。这果不好吃。不酸不涩,不甘不甜。我去拿点好吃的给你。这树只会结苦果,那苦果,我已经放很久了,现在应该甜了。你等等我哈”说着,她爬上了树,进了树洞。

我在等她,这里太小了,如果不是幻化成紫貂,连睡的地方都没了。一不小心还会滚进水里。

银白色的水面,无边无际的湖面,静悄悄的,树也不会说话,草也没香气。婉如双眼瞎了,双耳聋了,双空塞了,只剩下那触觉,来感觉周围。心中那个寒啊,一个人在这里的话,这哪是仙境,我觉得是地狱。无间地狱。

一个人,一个只有我的世界,是会疯的。

不知过了多久,小梦还没从那洞口里出来,我开始焦急了。我也爬上去看看,洞里一片漆黑,我什么也看不到,我往里面喊,也没有回音。我想梦境是比较不一般,我需要跳进去找她。于是我思虑了一下,变跳了下去。果真看到一道光,越来我亮,我喊着“小梦,我来找你了”

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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