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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名人云聚市政厅 郝母施恩建国日

双雁镇、明镜湖旁的教授生活区、深夜十二点了。狂风席卷了残云,带走了暴雨,留下丝丝阴冷的空气在树林茂密的叶子间串动游走,此时那十个在飞家外面大树上的黑衣人,在冷空气中有些瑟瑟发抖,狂风早已吹干了浑身湿透的黑衣。夜晚暴雨停后,挂在一棵大树树干上,有一个鸟栖息的木箱子。一只小鸟推开木箱子门,向上看了看黑衣人,然后又缩回箱子,继续美梦。黑衣人警觉地听到声音,立即握紧手里的一只飞镖,往下看到是鸟的木箱子,这才放心地继续监控飞家内外的情况。护区的保安早已经筋疲力尽了:因为暴雨,一下午都在忙碌,对一些公共设施要维护保持,如生活区公用的一些休息用的茶几、凳子、太阳伞、路边应急医疗箱、应急自行车和小汽车等等。所以深夜的这个时候、保安们早已酣睡,生活区处于人为的保安真空,但保安和生活区的人们都习惯了,这是他们的世外桃源生活区。

飞妈、三位女保镖、和那两位男侍者凌晨五点就起来了。女保镖们到飞家里里外外、前院后院都巡视了一番。女保镖们在后院流连了许久:对后院的苏州园林风格甚是喜欢,有一座四角的凉亭、飞檐翼角、朱红柱子、青瓦红墙,与廊桥自然而然地链接到飞家后门。在观看了天气情况后,两位金发女保镖来到屋内客厅打开电视,收看最新的一些新闻报道、天气预报等,这两位金发女保镖有过目不忘的超人记忆,是郝夫人最信任和最得力的了解各类信息的耳目之一。黑发女保镖则到郝夫人休息的房间外面守候着。两位男侍者则和飞妈一块准备一大家人的早餐。早上六点,家人们陆陆续续地汇集到餐厅。

早餐后六点四十分,飞爸和文慧都身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衣和领带,飞妈则穿着一套正式的白色西装小礼服,小飞则是一套小童装的白色西装,郝夫人一身简洁的天蓝色裙套装,文玟一身米色裙套装,保镖和侍者都换上了略微正式的服装。飞家的小汽车先将郝夫人、文玟、小飞、飞爸和那位黑发女保镖先接送到大雁市市政大厅,然后回到飞家接飞妈、文慧、两位侍者和两位金发女保镖。

木箱子里的小鸟推开箱子门,飞到黑衣人的身上啄了几下,黑衣人没有理会一动不动,小鸟唱着清脆的歌声去呼朋唤友了。天空已经亮了、淡蓝淡蓝的、像婴儿蓝那样让人看了非常的怡然舒适;这时候的天空就像一个光洁荧亮的蓝宝石、又像非常精致的蓝色绸缎,看上去,离她很近,只要一举手就能温柔触摸,但她又那么尊贵,怎么也无法接近;而那早上的云彩、或者一堆一堆、或者一朵一朵、或者一点一点,陪衬着蓝宝石和那蓝色绸缎,煞是美丽;云彩后面的太阳,红红的、亮亮的、若隐若现,一颗还未坠落的启明星还在天空。黑衣人目送飞家一行离开,绷紧的神经还是不敢放松。

飞家就剩下了亥帕和督吉了。亥帕有些想念女友狗。就和督吉妈妈商量后,离开了飞家,搭上了到大雁市的公交车,到大雁市的科技博物馆和女友狗约会。今天是国庆日,几乎没有市民搭乘公交车,但公交系统还是照常运行着。还有亥帕想着这次小主人的海底探险,说不定科技博物馆有什么先进的宝贝能借出来用用。亥帕是纯种的金毛猎犬,全身金黄色,眼睛又黑又亮透出快乐、友善和光芒,体格强健,头盖宽阔显示着亥帕的聪明。此时的亥帕懒洋洋地在公交车上,思恋和憧憬着与女友相会:亥帕的女友狗也是纯种的金毛猎犬,全身为乳黄色,眼睛深棕色透露着聪慧,每次见到亥帕,尾巴都会用力摇晃着,身体左右扭动,步履轻盈像高贵的公主一样来迎接亥帕。

一月三十一日早上七点十分、比平常市政府的上班时间八点早了五十分钟。此时的大雁市市政大厅热闹非凡:市政高官及其受邀家眷云聚一堂;双雁镇、单雁镇、雁回镇的三镇镇长和家眷都及时赶来;各学校、教育机构等教育行业的知名学者、教授和家眷也在纷纷登场;商界富豪都携眷陆续到来;其他各界及民间知名团体的名人代表也携眷而来。而王宫每年也会派代言人来参加大雁市举行的年度‘庆祝建国日’活动。一时间,恢弘庞大的市政大厅显得拥挤,但任然井然有序。王宫这次派出的代言人为国王的三妹“飞雁益怡”,王妹的两个女儿“飞雁润恩”;“飞雁润慧”也随同来到大雁市;仨母女是最低调、几乎没有任何负面传闻的王室成员;平常几乎不在公众露面、并且远离各类新闻媒体杂志的报道。

市政大厅在市政府办公楼的第一层,市政府办公楼为巴洛克建筑风格,总高一百一十四米,正面长七十米,宽四十四米。共有十四根罗马大柱环绕,大柱光滑洁白、柔和而简洁雅致、仅在底部和顶端有飞雁的雕饰、透出严肃的古典主义建筑风格。整个办公楼外观豪放大气,富有动态,在光和影的衬托下庄严富丽、雄浑凝重。屋顶四端雕塑着十四位平民的人物雕像,半裸着身体、显示着人体最原始的肌肉健硕的外形美:十四位平民雕像分别是从刚出生的婴儿到老态龙钟的长者,雕像栩栩如生、雕像的曲线动感十足、自由而热烈奔放。而在大楼正面顶端的雕像则是一男一女共同举着一副公平公正秤、望着远方,男女左边是一位小孩捧着一本书在阅读,男女右边是一对老年长者、看着那小孩,男性长者手里捧着渔船的模型,女性长者双手捧着时间的标志,此时间是大雁市的常年不息的标准时间,和飞雁王国的时间同步。

第一层市政大厅,总高四十五米;大厅上面为正式的市政府办公室。市政大厅内所有的圆柱子都雕刻着飞雁王国的历史人物雕像、飞雁雕像和海底动物雕像,柱顶和拱顶满布浮雕装饰,浮雕为飞雁王国的建国史。

安保人员警觉地、丝毫不敢懈怠地护卫着市政大厅。新闻媒体的代表则在一角,记录拍摄这一年一次难得的大聚会。其间一些记者游走在人群里,对愿意接受采访的名人做简短的访问,这是大雁市记者“名人访谈”饱餐的最佳时机。在大雁市的建国日这天,安保有最严格的规定:任何人都不准携带贵重金属及其饰品入场、不准携带各类伤人利器和攻击性武器、不准携带宠物入场、不准私自携带各类可食用物品、不准携带任何有毒有害气体和水等等;以及着装简单朴素等等;对每名进入市政大厅的人只发一瓶矿泉水。因此在市政大厅里,没有华丽的珠光宝气,没有争奇斗艳的名人时装秀等。而其间,名人们的各类口头寒暄问候、握手致意、官商切磋、口头交易、窃窃私语等也是一大亮点,记者们往往能在这短暂的聚会里、敏感地了解到大雁市的大小团体、组织机构各方的利益纠葛、关系网络、结交倾向等。

大雁市的著名播音员羽载舟正在进行现场的直播报道。这时候,直播报道里的重点新闻人物为王宫代表飞雁益怡和她的两个女儿:飞雁益怡为方形脸和国王颇为相像,但脸部线条多了一些女性的柔和;飞雁润恩和飞雁润慧都颧骨高宽,而且在眉心均有一颗肉色的痣;母女仨人均留着齐耳的自然棕色短发,端庄秀丽,衣着简单朴素为简洁女性套装,不似时尚的王公贵族打扮;言语行动间流出一股英姿飒爽的女英雄气概。飞雁益怡简短明快地、语言亲和、态度非常自然诚恳地表达了王宫对大雁市全体民众的关心祝福,以及国庆日祝贺语;然后和俩女儿退居一角,沉稳地婉绝了更多的采访要求。在单雁镇的山洞里,江哥哥、红萝和红莲正在收看直播报道,红莲那像碧水一样的大眼睛突然闪动起来,并有些诧异地说:“姐姐,你看,这两位公主怎么和您一样啊,眉心都有一颗肉色的痣。”江哥哥听了,马上把电视屏幕定格下来,并放大看了看,也非常诧异地说:“对啊,眉心都有一颗肉色的痣。”红萝平淡地说:“有痣的人挺多的。奇怪什么呢。”红莲盯着定格的屏幕,又惊呼起来:“姐姐,我觉得她们和您挺像的。姐夫,要不今晚您去探探她们,姐姐您也去?”红萝立即生气起来:“您这个聪明鬼,是不是等我们走了,您又偷跑出山洞玩耍,您姐夫都帮您联系好最好的医生了。着什么急呢。”红莲立即举起双手撒娇地说:“好姐姐、好姐夫,我发誓,我再也不偷跑出山洞了。但成天都呆在这儿好闷啊,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个奇怪的事情,我又不能亲自去探探,您们就满足我的好奇心嘛,今晚去探探嘛。”红萝心疼妹妹,心一软就答应了;江哥哥怕老婆,也就顺势答应了。红莲高兴地跳了起来:“我给姐姐姐夫做好吃的野鸡鲜汤和竹筒饭哦。”红莲高高兴兴地去准备好吃的了;红萝和江哥哥则去准备夜行道具,要夜探王宫仨母女。

早上八点二十分,副市长田一郎走上市政大厅的主席台,拉开了国庆日的序幕:首先是田一郎的简短概要的一些礼仪常规的欢迎词、一些政府常用的官方祝贺语。然后是宣布庆祝活动的节目安排。上午下午各有四项活动:

一、上午九点,到市政广场和万民同聚,升国旗,并和万民同唱国歌。然后开始一年一度的自由自愿“慈善捐组活动”;

二、市民代表讲话,并提交“万民意见公开信”给市长;王宫代言人简短讲述飞雁王国的建国史。并默哀十分钟:对建国史上有卓越贡献的伟人。

三、三十分钟的市民自由发言时间。

四、市民花车游行,市政要员和市民同游。

五、颁发年度各类、各项大奖:最佳公德公民,最佳维法公民,科技进步奖,最佳师德奖,最佳服务奖,最受欢迎政府官员奖等等。

六、市政府“上年度政绩汇报”公开;市政府“上年度过失汇报”公开;市政府“上年度未达目标汇报”公开;市政府“上年度财政状况汇报”公开。

七、市政高官;双雁镇、单雁镇、雁回镇的三镇镇长;各学校、教育机构等教育行业的知名学者、教授;商界富豪;其他各界及民间知名团体的名人代表;和普通市民的自由辩论交流。

八、本年度的“市政府全面规划”公开。最后是万民一起欢呼一分钟:“飞雁王国万岁,飞雁王国永垂不朽。人民万岁。国王和王后长寿安康、福禄无疆。”

市政广场在市政大厅的正前方,能容纳七十万人。广场中心是一座高达三百米的巨型大圆柱,圆柱顶端为一座发光的金色飞雁雕像、飞雁正准备展翅飞翔、雕像常年都亮着长明灯、在圆柱的底部有一些人物雕像:一位母亲抱着婴儿,并背靠着雕像的柱子;一对老年夫妻携手仰望着飞雁雕像;一对青年男女则正围绕着雕像柱子奔走。雕像柱子中间是电梯,可供游人直达雕像顶端观赏。这座巨型大圆柱和飞雁雕像耗时四年才建成。长明灯为海上迷航的人们指引着方向。广场四周是飞雁王国十四座发光人物雕像:每座雕像高达一百五十米,是每座岛屿历史上最伟大的名人之一,而第十四座雕像为飞雁王国的第一任国王,十四座雕像也常年都亮着长明灯。广场地面是防滑的、可踏行的特殊透明玻璃,玻璃下面有栩栩如生的海洋生态情形,随时提醒人们这是一个海上的岛国;广场和市政大厅之间有一座主席台,可自由升降,供人们发言用。而这个时候的广场四周还有三十个巨大的电视屏幕,是暂时供这次国庆日现场直播显示。

在早上七点半点的时候,广场早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云聚了来自大雁岛四面八方的人们。

郝夫人等随着安保人员的带领,和市长一行等来到市政广场。在升国旗和唱国歌后,市长宣布“慈善捐组活动”开始,各界名人都纷纷解囊捐资,郝夫人自然也签发了一张三千万的支票,但并没有离开,而是和文玟、文慧聚精会神地关注各界名人捐资的情况。就在活动快要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在广场的人群中上来一位年龄在八九岁左右的蓝衣小男孩、戴着一顶帽子,脸色苍白,走到主席台上的话筒旁边,声音有些微弱无力,但透过扩音器和现场直播,所有的人都能看到他、并听到他说话:“我得了绝症,现在我愿意捐出我的眼睛,眼角膜,捐出我的身体给王宫医院;希望因为我的捐助能拿到一笔钱,从而让岳阳和艳阳神医能让我爸爸妈妈再有一个小孩,在今后,代替我照顾我的爸爸妈妈、公公婆婆和爷爷奶奶。”小男孩的眼睛里有着晶莹闪亮的泪水,通过现场直播,在大屏幕上显得格外地让人心酸和心疼。随后,在人群中又走上来一位年纪在七十岁左右的老妇人,头发花白,处着拐棍,一步一跛地也到了主席台,对着话筒颤抖地说:“我也一大把年纪了,行将入土,死后就捐出我的身体吧,捐给大雁市的医院。什么眼睛啊,眼角膜啊,等等这些,能用的你们就用上吧。这个、这个在哪儿签字授权呢,指点一下老太婆。”老妇人站在主席台上,有些微风,撩动着白发飘动,显得非常无助。

这时候,郝夫人疾步而从容地走到话筒旁边,扶着那老妇人,并牵住那个小男孩。褐色的大眼睛里散发着慈祥而柔和的光,微笑而平静地说:“我代表‘新动力集团’在这里宣布,在我们美丽的大雁岛建立一个‘慈善人体捐助中心’,我们已经准备第一阶段的五个亿现金,并有意向在双雁镇购置一块土地,基本的规划已经出台,在此后的阶段我们集团规划的专项资金为二十个亿。在筹建‘慈善人体捐助中心’的同时,在中心旁边附建一个免费为所有人做全面医学体检的‘福利体检中心’,和一个免费为人均年收入低于二十五万的平民家庭、做医疗救助和生育指导的‘福利育婴医院’。体检中心和福利医院为我及夫君个人出资筹建,预计的第一阶段的筹建金额在五个亿,随着筹建的深入,我们将投入更多的金融,并为此准备了十个亿的专项资金。”话音刚落,整个市政广场一片哗然,在市政广场四周的巨大的屏幕上,显示郝夫人那真挚而散发的母爱一样微笑、安详而柔和,以及美丽大方的仪态在微风中显得非常坚定、从容。人们听了看了,禁不住地举手欢呼起来。郝夫人继续说:“对这位孝顺爱心的小男孩,和这位可敬可爱的老夫人,在这里我仅代表我的儿女捐助他们。”这时候,那个黑发女保镖走到了台上,拿了两张各五百万的支票,郝夫人签了支票,双手递给了那位小男孩和老妇人。

小飞这时候站在飞妈的旁边,看到那小男孩的举动,抬头看了看妈妈,又望了望爸爸,内心不知如何升起一种冲动:“如果我有什么意外,谁来照顾将来老态龙钟的爸爸妈妈呢?”于是小飞在冲动的支持下,快步走到郝外婆旁边,牵起那小男孩的另外一只手,说:“现在我挺健康的,希望我和家人、以及所有在场的人们都很健康,而且长寿。但是我也愿意在今后,在很多很多年以后,在我快要老去的时候,捐出我的身体。”飞妈没有预料到小飞的行为举止,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小飞的表白后,一种不安的不明确的隐忧多于快乐。

在飞雁王国,人体器官走私一直是困扰边境的最大问题:飞雁王国是海上岛屿的国家,常年的地震、海啸、台风暴雨和龙卷风等让国民苦不堪言,生存环境并不是那么安稳和理想。导致大多数民众都不愿意繁衍养育后代,飞雁王国的生育一直是负增长,老年人和青壮年的比例严重失调;以及其他各种因素等,导致人体器官走私这几年非常盛行。从而带来海盗和匪徒等利益熏心的人,和飞雁王国内的人勾结:滥杀无辜、走私人体器官谋取高额利润;抢劫边境渔民、走私贩卖婴幼儿;把正常的人变相地变为奴隶;贩卖走私奴隶以及窃取奴隶的器官等问题屡见不鲜。给飞雁王国的边境安全防护带来许多问题。郝夫人对飞雁王国的各种现有和潜在的忧患自然了如指掌,这其中不乏郝夫人那两位金发女保镖的功劳。郝夫人本来想借着这次访亲的时机,和大雁市市长,也就是自己的女婿岳旭好好谈谈建立“慈善人体捐助中心”、“福利体检中心”和“福利育婴医院”的事情,但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在国庆日正好抓住了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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