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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往事如烟(三)

周五下午,E大的礼堂前,人头攒动。旅居海外多年的知名历史学者段教授归国后的首次演讲选择在他本人的母校举行。崔晓和同学安琪结伴,翘了马哲课,专程前去旁听。

“这老先生可真能讲,”安琪皱着眉,指着表盘,抱怨道,“从三点开始,你瞧瞧,这都快六点了。”崔晓前一秒还是言笑晏晏、风平浪静的样子,听到这儿一把抓住安琪,疾声问道:“你刚才说几点了?”“快六点了呀,”女孩先一愣神,而后恍然大悟,“你要迟到了,是吗?”崔晓连连点头,一转念,稍稍平静了一点答道:“还好,他家离这儿不算远。”安琪是个急性子,一个劲儿地催促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

俩人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来到E大的正门,这里交通最方便,车站也多。“你呀,赶紧给那孩子打个电话,”安琪气喘吁吁地嘱咐道,“别让他着急。”崔晓边向门口跑,边回头朝同伴挥手:“知道了,那我先走了,拜——”

“嘭!”

这句道别还没说完,崔晓就结结实实地撞到了某个物体上。随后,失去平衡的她贴着那不明物体一起摔倒了地上。站岗的保安见到这个场景,也撑不住乐了。崔晓的耳边相继传来金属落地的撞击声和男人闷哼声。糟了!一定是撞着人了。崔晓慌忙起身,顾不得拍打自己衣服上的尘土,急忙弯腰伸手去拉那个路人:“真对不起,您怎么样?”

倒在地上的男人一条腿还被压在自行车下,冬天的柏油路硬邦邦的,摔在上面所产生的痛楚可想而知。他只觉得自己的左腿像是被磐石压住了似的,动弹不了。眼前,金星直冒;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我,我,我拉您起来。”他脑袋昏沉沉的,朦胧间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话,下意识地转头望过去。

崔晓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如雕塑一样。“怎么回事啊?”安琪疾步赶来,见她这个样子,急得直推她,“还愣着干嘛,扶他起来呀!”崔晓被推得回神了,连忙拽住男人胳膊,要拉他起来。

“别扶我,”男人连连摆手,“我自己能起来。”他缓了口气,撑着身子,一腿支地踉跄着站了起来。安琪仰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倒霉蛋,暗暗拉了拉崔晓的袖子,悄声说道:“这么个大个子也被你撞到了,你可真有才。”刚想继续损她两句,却瞥见身边的崔晓直愣愣地盯着那大个子,一脸的古怪表情。

“这么巧。”男人扶住车把,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影。

“是啊,”崔晓垂着手放在两条裤缝边上,有些无措地蹭来蹭去,“好巧。”

安琪看得一身恶寒,咦~什么情况?!怎么那么像言情剧?“晓晓,”她轻轻拧了一下崔晓的手背,话从牙缝里挤出来,“Whoishe?”

崔晓干笑两声,话同样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的雇主。”

听到这里,安琪再也呆不住了,轻声说了句“祝你好运”后就识趣地溜之大吉了。

“您,摔着哪儿了吗?”崔晓隔了半天,只迸出了这么一句话。“不要紧,”男人推着车和她并肩慢悠悠地走出了校园,“什么事,这么急?”崔晓挠挠头发,不好意思地说道:“听完讲座,发现要迟到了。”男人乍一听还有些不解,片刻后才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对噢,今天是周五。”见崔晓又是内疚又是着急的样子,他轻言宽慰道:“没关系的。”

崔晓边掏手机边随口说道:“怎么会没关系,我一迟到,那家伙就赌气不好好吃饭。”说着,就拨通了小牧的号码,在做了一番深刻的检讨和苦苦哀求之后才惴惴地结束了通话。

男人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你,不必这样的。”实在不懂,那孩子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她如此的青睐和关注。

“他不喜欢我迟到,也是为我好,”崔晓笑着解释道,“现在天黑得早,延迟得太晚,也不安全。”

男人还是摇头:“那,你给他做饭又是怎么回事?”他侧脸看崔晓,补充道,“我每天都有给他饭费的,他不是没有东西吃的。”

崔晓默然不语,良久,才讷讷地开口回应:“给他做饭,是我自愿的。”

“……”

“有些话,不知道小牧有没有和您讲过,”她抬头凝望着男人,眼里满是疼痛的恻隐之情,“他宁愿吃自己泡的面,也不想吃买来的现成品。因为那些,没有家的感觉。”

“.…..”

“其实,他并不在乎吃什么,”崔晓见男人有些困惑地看向自己,便解释道,“他更在乎是谁做的。”

“这么做,真是辛苦你了。”男人听后,心里不由一声叹息。

“不累的,平时小牧都会帮我的。我看,他倒很有这方面的天赋,那些家常菜,他看一遍就能学到七八成呢。”崔晓想起两人从开始的手忙脚乱到最后配合默契,一种莫名的暖意涌上心间。

街道两旁店铺上的霓虹灯光洒在崔晓脸上,衬得她会心的笑容格外引人注目。男人走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脸上的表情亦陷入昏暗之中。他的眼神里有感慨、有遗憾:这么令人着迷的笑是因那孩子而生;这么细密的心思是为那孩子而备。自己,是个局外人,听她恣意讲述着两人的点点滴滴只能含笑不语,心里却是一片羡慕和失落。遇见这样的一位家教,那个孩子也算是幸运了。

来到小牧家中,一切还是老样子。男孩开门,直接无视掉了他,直接问崔晓:“你怎么搞得?把迟到当家常便饭了?!”她被诘问得低下了头,小声道:“出了点情况。”男人站在旁边,瞟了一眼怒气勃发的小牧,解释道:“我们在路上多聊了几句,忘记了时间。”男孩听后,气怔了,连说了三声“很好”,就自顾自地返回了卧室。

巨大的撞门声响彻整个客厅,崔晓被吓得耸了一下肩膀。“小牧,”她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挪着步走到男孩房门前,怯怯地敲着门,“今天的事情,怪我。对不起。”门里嘈杂一片,显然是电玩的声音。男人看不下去了,上前劝道:“你先歇一歇,别理他。”说完示意崔晓坐到沙发上去,他转身走向厨房去为她倒杯水。

卧室的门突然敞开,小木阴沉着脸站在门边,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崔晓。“进来。”男孩转身走回去,仿佛十分笃定她会乖乖地过来似的。崔晓见状,欢天喜地地跟了进去,很是没骨气的样子。男人从厨房出来,客厅却是空无一人,他端着水杯伫立在吊灯下面,无可奈何地笑了。

小牧抱着双肘,眯起眼睛,面无表情地问道:“真是如此?”崔晓挠墙的心都有了,扶着男孩的肩头,说道:“事情就是这样啊,我骗你干嘛,”随即她有些疑惑地问,“你爸爸是E大的图书管理员?”小牧厌烦地答道:“不是,他是那里的老师。”看到对方一副惊羡的神色,心中更是不爽。“你真该找个镜子照照自己,”他重重呼了口气,像是要把胸腔里的郁闷全都吐出来一样,“花痴相!”

崔晓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小牧的脑袋,挑眉道:“拜托,我只是很羡慕你,好不好?”男孩嗤笑,问道:“我有什么好让你羡慕的?”真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崔晓掰着手指一一讲起:“父亲这么博学,平时无论是什么情况,他都能帮你答疑解惑;家里存了那么多书,你足不出户就能知道大千世界的种种奇妙。知不知道,比起其他家庭的孩子,你有多幸运?”

“幸运?”男孩一哂,眼角眉梢流露出的是不屑一顾,“这是哪门子的幸运。”

“.…..”

“你也看到了,”小牧缓缓抬手,指着门说道,“半年多了,他哪天不是夜里才回来?这个家,这个我,对于他来说,算是什么?”

“或许,他最近比较忙。”听到此处,崔晓也不能否认这些事实,只好硬着头皮自圆其说下去。

“一个讲师,他能忙些什么?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忙,能忙到忘了自己还有妻儿,还有个家吗?”小牧背着身子,目光空泛地投在雪白的墙壁上,语气变得飘忽起来,“原来,我还会痛、会恨;现在,我倒不在乎了。他回不回来,在不在家,我都无所谓。”

望着小牧瘦小的背影,崔晓的心一阵抽搐般地疼了起来。那些漆黑的夜、那些电闪雷鸣的晚上,这个孩子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没有母亲温暖的怀抱也没有父亲深沉的抚慰,只有满室的孤寂陪着他捱过每分每秒、每时每刻。想到这些,崔晓的情绪也受到了感染,那种苦闷和寂寞萦绕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墙上的挂钟再次敲响,八点半了。崔晓起身,看着地上拼到一半的拼图,有些恋恋不舍地说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别急着拼,留着下次一起拼,好不好?”小牧小心翼翼地端着纸盒站了起来,说道:“想什么呢,下周就开始放寒假了。”经他一提醒,崔晓恍然想起,当初中介公司嘱咐过自己,期末时要和雇主谈妥下一学期是否续约的事情。然而,眼下却有点儿说不出口。她和小牧的关系已经很铁了,可偏偏是因为这么亲近,反而不好提到这个话题。

“那个……”崔晓站在门边,咬着嘴唇,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下学期你来之前,我会给你打电话,”小牧双手插兜,歪着头,说道,“这点事儿都说不清楚,我真为你今后求职担心。”

推开房门,崔晓愣住了。坐在客厅的小牧爸爸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天黑了,我送送你。”接着,就取下外衣穿上了身。小牧转身返回卧室,也拿出了外套:“我也送送你。”

本来,父子俩好不容易能一起出去走走,机会难得。可是,崔晓憋了一学期的话想要和那个男人讲一讲,小牧在场,她怕自己开不了口。于是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拦住男孩,说道:“你别出去了,我和你爸爸有话要讲。”

小牧家的楼前有一段漆黑昏暗的小径,两旁的路灯年旧失修,过往的行人都是急匆匆地走完这段路的。平时,崔晓总要打开手机,借着屏幕上的微弱光亮迅速冲向小区门口。然而,如今有他陪在身边,她却觉得比自己一个人走还要忐忑不安。

“你,有话对我说?”身旁的他率先开口了。

“是这样的,”崔晓犹犹豫豫地答应着,“下学期,我还用来您家吗?”

“这件事主要看小牧的意向,”男人轻笑着,接着问道,“你只想说这些?”

崔晓沉默着,直到远处的大街的灯光渐渐驶进了她的视野之内,才鼓足勇气地说道:“小牧爸爸,今天我说的话要是无意中冒犯了您,请见谅。”

男人微怔,有些好奇地应道:“你说说看。”女孩抬头,夜风吹起她的刘海,露出了圆润光洁的额头。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将那一幅严肃的表情柔和了不少,细看下去反而带着些稚嫩的可爱。男人颔首看她,庆幸自己背光而立,不必掩饰脸上沉醉的神色。

有好几次,崔晓都想侧过脸去。那双眸子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明亮温柔,好像是两弯湖水故意要溺死她一样。她背着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冷静,冷静,冷静……

“您应该挤出时间,多陪陪小牧。表面上,他是对您冷冰冰的,可那全都因为他太在乎您了。我想您也一定很在乎他,也许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示。其实,那孩子要的不多,有时候,仅仅一句关心的问候就能让他明白您的心。既然,小牧妈妈不常在家,这就需要您多付出一些。我说的不是物质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交流和沟通。小牧这孩子看起来对什么都是漠不关心的样子,事实上,他的心是很敏感也很脆弱的。也许在您眼中,他就像个成年人一样,这一点,我也承认。是的,他举手投足间都有点早熟,可我觉得这种成熟并不是您想见到的,对不对?这分明就是他无数次受伤之后,自己摸索出来的防身之术而已。凭借这个,他自认为可以刀枪不入。您知不知道,小牧在学校不但连个朋友都没有,还常和人打架。学生家长上门来找,他就只能闭门不出,躲来躲去。如此下去,我都不敢想像今后他会成什么样子……”

崔晓滔滔不绝,将整整半年来自己和小牧相处的点滴心得、感受一股脑地全部讲了出来。这出独白说了很久,以至于等她停下来时,才发觉自己的脚尖已经冻僵了。她缓了缓神儿,略略回想了一下刚刚说出的那些话,还好,情绪化的词语并不多。

自始至终,面前的男人都在紧抿着嘴唇,眉头微皱,目光流转出浓浓的抑郁和无奈。“我,”他从怀中摸出了什么,向崔晓询问道,“能抽支烟吗?”她点点头,静静地等待着男人会说出怎样的下文。火苗一明一灭间,崔晓看到男人满目愁绪,仿佛他脸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宣告着——他不快乐。是因为自己讲的那些话吗?是,好像又不是。

“如果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伤害到您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为之。”崔晓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弯下了要以示道歉。男人见状,连忙伸手去扶。“你说的,都对,”他吐了一口烟,蓝紫色的雾气在他的脸庞周围缭绕着,“我会,慢慢改。”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应该说是功德圆满了。可是,崔晓的心并没有轻松起来:为什么他都没有辩解一下呢?为什么他不说一说自己的苦衷呢?哪怕是一点点,自己也能够以此来宽慰小牧呀。他这么讲,是全部承认了,是吗?看他的样子,既不像幡然醒悟又不像糊弄。似乎,自己说的,他早就想到了,只是,无力也无心去改变什么。

“好的,”崔晓凝眸,想看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却还是一片茫然,“那么,再见。”

“等一等,”男人叫住了她,问道,“你清不清楚,如果有一天他和我变得无话不谈了,还会需要你吗?”

崔晓直视着他,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失望:“您找我来,不也是希望有一天能不再需要我吗?”别再说类似的话了,否则,我真的会以为我高看了你。

男人被崔晓问住了。然而,他又该说些什么?难道要告诉她,她这个家教就是个万能替代品?她不仅是男孩的老师也是他的朋友,甚至有时是他的亲人。这些,或许女孩已经体会到了,也默认了。但如果真的说开,恐怕她是不能接受的。今天,她讲的这么一大通话,不就是在提醒自己吗,自己还能辩驳什么?

“小牧能遇见你,真好。”男人轻轻地感叹着,他掐灭烟头,挥手道,“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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