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宿舍里的“奇葩”

我以为生活里没有故事，其实生活本身就是故事，即使平淡的像白开水，在沸腾起来的力量也无可抵御。北京的人很忙碌，我和文在七点离开住所的时候，街上已经有很多行人在忙碌，扫街的爷爷奶奶都要收工回家了，在这个新旧交汇的小街区里，我看到更换的新旧交替的建筑中间交接的鲜明的过度带里斑驳的痕迹，那些被高楼挤压在暗角狭窄的四合院挣扎着还是被隐没，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吱呀声。其实没什么的，旧的东西就该丢了，不是？替换的不是更符合现代这个都市富有的气息，不是？看来还是自己忧郁眼光的无端困扰，一定要快乐，加油，新的一天工作开始了。我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今天是我工作的第一天，第一天真的有好多不一样的感觉，心情在一早的时候就有好多变动的色彩，希望真是不一样的一天。文和我在下了公交之后就分了手，我来到相思酒楼门前，正好看到樱她出来了，酒楼已经快要开始营业了。我和樱今天上的是早班，樱催促我和她去宿舍换工服，宿舍在酒楼的对面拐角的一个巷道里，樱是做起事来风风火火的那种，她拉着我一块跑进了宿舍。这时候里面还有人在睡觉，樱在开门之后就变成一只小猫咪，直接把手放到嘴唇上，并对我眨着那对大眼睛，放着光，像**。我默默跟着她，玩味看着她，她小心嘱咐我别动，然后自己踱到最远的那个上铺下。因为床很高，她个子小，就掂起脚尖，取下放在床头边上叠得整整齐齐的淡粉色的上衣，还有黑色的裤子。她拿过来，我们在门口就近的地方换了，我感觉还不错，精简干练，宿舍有六个床铺，已经住了四个人，两个空铺也摆了不少东西，显得有点乱，我略略扫了一眼，还在睡着两个人。另一个人好像都起了出门，被子虽然散着，但却有些家的感觉。我们匆匆来过，又匆匆走了，樱在返回的途中说着宿舍里的大体情况，我仔细地听着。得到这样的信息，她下铺的住的是和樱在北京某区的老乡，好像在一个学校上过学，但也是到这里才认识，叫醒，两个人关系好像一般，樱三言两语就带过了，中间的两个都是外地来的，上铺是薇，下铺是筱，樱不满的嘟囔：“筱这家伙一大早跑哪里了？”樱和筱还有薇的关系很好，似乎她们经常腻在一起，樱说到在这个夏天她们三个去清华大学里面去装成里面的学生时，碰到一个人问路的，问：图书馆在哪？结果三个人齐齐出手指了三个方向，那个人也挺有意思的，就问：“你们可以带我去吗？”然后樱和薇就捉弄筱：“筱，你怎么能这样呢？明明是你邀我们来你的学校玩的，现在，你就当好这个向导吧。”说完，樱转过身就对那个陌生人说抱歉到：“对不起，上次来的时候记错方向了，筱是这所大学的，她应该很清楚。”说着还指着筱，筱急忙将扭曲的脸庞调整成微笑的样子，底气不足地说：“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接着说：“你们两个也和我一块去。”樱是知道路的，转了几个弯，樱觉得好无趣，暗叹筱的奸诈，就打算自己指出。可这时，那个人略略生气了：“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路呢！”她们三个这下慌了，樱说：“不是那边吗？”说着指着远处的那座楼，筱和薇也点着头：“是，是。”三个人这下又一块盯着那座楼，可是，那人却笑了，他的笑声先是压着的，到最后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哈哈哈哈哈的大笑。笑着岔了气，他按着腹部，然后说：“你们不是这里的学生吧。你们三个，你们三个，真的太，太好笑了。”这一句话说完后，樱她们才明白被人耍了，先是羞后是怒，樱最讨厌被人糊弄，当时叫嚣到：“你想怎样？”那人一看气氛不对，只能尴尬着说：“我只是想和你们小小的开一个小小玩笑。”他的话刚说完，樱劈头盖脸的将话砸过来：“开玩笑，玩笑是你丫想开就能开的？我偏不乐意，也不看看人，我们是你能开玩笑就开的人吗?”那人像个小媳妇一样折弯他高瘦的脊背，对着她们三人，樱说完气消了，就有些后悔，但是她不觉得自己有多错，真的最讨厌被陌生人欺骗，樱就是那样的人，自从小时候差点被人骗到郊区拐卖之后她就容不得任何陌生人的欺骗，即使熟悉的人也不能欺骗她，更别说陌生人了，这是她极端不能忍受的事。他看到樱她们不说话了，这才抬起头，委屈的语无伦次着：“真的对不起，我只是想嗯，嗯，就是觉得你们很可爱。”说完，他的脸忽的红了，伴着委屈的样子，要多可爱就多可爱，她们三个顿时噤声了，他紧张的问：“真的很抱歉，我叫于离，作为赔礼交换，我答应你们一件事情，这样总可以了吧。”樱她们才终于无语了，樱对我说：我们当时以为身边站了一个七岁小孩，整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离当时憋屈的不行，怎么招惹了三个煞神，都是好奇惹得祸，好奇害死猫，还答应人家一件事，老天，这是不是出了幻觉。可是樱已经快速做出判断：“嗯，这还差不多。”筱和薇两人一人一句。“你的电话号码呢？”“你QQ是多少？”“你家是哪里的？”“你什么专业，哪个班的？”“你的宿舍在哪里？”樱只不过是想报复一下离，可也知道自己做过了，谁能料到这对于筱来说简直是另一种感觉了，筱的热血在一波一波的荡漾里沸腾起来：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的萌受？受不了了，要流鼻血了！只有薇老成地看着众人的表清期待下一刻的表演。没错是表演，谁知道薇这个畸形趣味呢，我一直以为她高深莫测，非常有城府，结果，哎，真的不想说。就看看接下来离的悲剧吧。当离眼角的余光扫到樱右边的筱，离感觉一双细小的眼睛正突破极限在扩大，闪着明亮的光在看他，他甚至清晰地捕捉到筱在嘴角流出的口水，虽然它轻易就脱离主人的怀抱，离想：这家伙不会有癫痫吧，难道现在发作了？他又看看旁边的两位：不像啊，人家都没什么动作。碍于自己现在尴尬的境地，离又不敢有所动作，可他担心又疑惑着，反而陷入了一种痴呆的冥想境界，这下筱再也忍不住，大叫到：“太太萌了，我我，你们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吧。”说完，也不管樱和薇她们的意见，直接靠近离，紧紧对着离的眼睛，交叉的双手抱起来，那一双眸子颤动着闪着光：“你，你真的答应我一件事吗？”离一瞬间还没有什么反应，思维先于意识快速地做出反应：“嗯，嗯。”“真的？”筱不确定似的再次问了离。离沉默着当做回应，这下也彻底回过神了，知道自己想偏了。可他一下又紧张起来，看对方刚才那样，那样那像把他生吞活剥表情。筱迟迟不说，她又钻进了自己的三维时空里，口水一滴一滴流着，非常缓慢，但是有一种回到童年的感觉，连着那双清澈的褐眸，忽然觉得周围也变幻成自家小院外那棵大树下，一群孩子……随着时间的推移，离感觉到冷汗在他的额头渗了出来，他们站在梧桐树下，现在太阳已经西斜，风吹过来有种清爽的感觉，可是离只有冰冷，在心的某一点处不知不觉从骨缝里渐渐渗出来，而且还有扩大的趋势。筱终于回到了现在，离含着泪点的双眼看着筱，筱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坏，怎么能欺负这样的小萌弟呢？筱安慰着离“：离，你不要哭，我只要你每个礼拜来看我，真的就这一点要求。你不答应吗？呜呜呜呜呜……”说着说着开始抹着挤出的两小滴眼泪，这绝对是筱的无敌必杀技，一旦出手，绝对无人能抵挡，我们这一伙人里，只有薇可以无动于衷，其他人都会自动投降。不过也许是筱用的很少，所以我们都不忍心吧。不过，对于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离来说，这绝对又是一场挑战，周围已经经过不少人了，筱的抽泣声也越来越大，好几双投来鄙视的光，离一下就被烫得想找个地缝钻，可周围只有展开的石板地，连相接成的一丝细缝都填得满满的，他赶忙说：“你不要哭，你不要哭啊。我，我答应你就是！”“真的，真的！离，你答应了！答应我了!!我不是做梦吧！！！”筱破涕为笑，这个速度，让离以为是自己又出了幻觉，他自然地随着筱的话：“真的。”筱终于大声地喊着，抱着离。樱回忆着：“绝对的小孩子，就是和个子不搭。”整个过程在薇看来真是颇有收获的一天，回到宿舍，薇急忙拿出她的记事本，那厚厚的本子，大概有四厘米厚。看着真有些惊心，据说是薇七岁时老妈给的生日礼物，家人的想法是美好的，当初薇家里人就想让薇变成和琼瑶一样的作家，樱妈是典型的琼瑶迷，从《青青河边草》、《还珠格格》到《情情深深雨蒙蒙》，据薇的记载，一路共计抹过486次眼泪。可当你打开着记事本看到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之后，你也会彻底无语的，我其实想估计薇妈也是属于非一般级别的人类，否则怎么能承受住这样的打击！就今天的事，薇没说多少，她写道：20090713，晴，清华游。于离，三次呆痴，一次似流泪。筱，使一次绝技，完胜；流口水：7滴。薇，大爆发1次。记收视率：30人。这是樱她们某次偷偷翻看得到的答案，尤其是前几页，真的很恐怖，包括的人很多，有薇父母，弟弟，隔壁家孩子，所有的丑事详尽的比当时人还清楚，樱看了之后差点暴走，幸亏当时被筱的眼泪以及当时的计谋给拦住了：“樱，不要嘛，你看，多有意思，等哪天咱们各奔东西的时候咱们把它偷来在玩玩薇。”樱想，不错，被人暗阴了一次，总得还回来。樱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你惹我一次，我就敢惹你十次。我觉得看人真的不能看表面，我们这群人，也就文最好了。说着说着就开始上班了，我们也只能恋恋不舍地到各自岗位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