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里点着几支粗大的蜡烛,映得碧儿娇俏的脸微微泛红,整个人羞答答的,因为云霄竟然突然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她虽只穿着丫头的绿色短衫,但依然掩盖不了天生的美貌。云霄一张嘴就想凑过来,她急忙侧开脸,用手想推开他,但却推不动。
云霄笑嘻嘻的道:“我们都这么相好了,有些话我也不怕告诉你。你猜,我上次出山时,无意中知道了什么?”
碧儿嗔道:“这叫我怎么猜?”
“辟邪珠的秘密。”
“什么?”碧儿大吃一惊。
“你是不是奇怪,辟邪珠明明在我们门主手上,为什么他一直不用?那是增强实力的最直接方法,据说,很有可能冲破剑仙的颈瓶,达到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高度!”
“是真正的神仙,地散仙?”
“不是,但和你说的实力一样强,而且可能更强!”云霄咽了口唾沫,眼里充满了贪婪之色。
“妖魔?”碧儿忍不住惊得花容失色。
“哼,是神是魔不过一念之间,严格来说,世上只有实力的强弱划分,不该有神魔的分化。”云霄微微一笑道,“只要正确利用辟邪珠就可以成为实力强悍的魔仙。”
“魔仙?”碧儿愕然不解。
“就是那种有仙的观念,同时又是魔的实力!魔仙介于正邪之间,能够控制自己的心性,像人一样,只要你不做坏事就不会惹祸。”
“你如何知道辟邪珠的秘密?”这时,碧儿不但没有反抗云霄的轻薄行动,反而变得主动起来,用手勾住他的脖子,挨得很紧。
“那天,我没意中在小镇的客桟投宿,半夜时忽然听到隔壁有两人小声说话,原来是百仙教的左仕和右仕,他们谈到了辟邪珠,说辟邪珠本来是百仙教的圣物,后来不知为何被乌山老妖夺了。但乌山老妖不知道开启辟邪珠的秘密,所以一直放着没有利用其中强横的能量。他们还提到一点十分重要,没想到炼化辟邪珠不一定要剑仙之躯、或妖魔的实力,普通人同样可以炼化,只要按照百仙教流传下来的秘方。”
“秘方?”
“那是一张百仙教失传的符文,不过百仙教找到了符文的复制品,不知道那复制品是否凑效。”
“有这种事!”碧儿听了大感惊讶,难怪门主一直找不到其中的玄机,她忍不住问,“你告诉门主了吗?”
云霄摇摇头,咬咬牙道:“既然我们也有希望炼化辟邪珠,干脆把辟邪珠盗了,让我们成为实力强横的魔仙,到时候一统江湖指日可待!”
“什么?”碧儿吓得尖叫起来。
云霄急忙按住她嘴巴,道:“难道你不希望成为世间最强的人?此事千万别传出去,更不要让门主发现!否则,我们难逃一死,记住!”
“可是,辟邪珠在门主手上,我们又如何得到,更何况没有那符文。”
“符文根本不需要担心,我有的不是复制品,而是真品!”云霄得意地笑起来。
“什么?”碧儿又表示很惊讶,不过这次叫得很轻。
“百仙教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的符文早在二十年前无意中落到我父亲手上,而我父亲虽然不知道它具体是什么东西,但却好好保存了下来,他临终时亲手交给我保管。我一直当作父亲的遗物看待,天见可怜,终于让我知道了所有的秘密!哈哈,”云霄愈说愈得意,忍不住又笑起来。
“这么说,现在就差盗取辟邪珠了。”
“所以,要你帮忙。”
“我?”碧儿用手指住自己的脸道,“我仅是个低三下四的丫头,怎么帮你?”
“别把自己的身份看低了,只要我们炼化辟邪珠,成了魔仙,你就是万众瞩目的第一夫人!到时候,我一定——”云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碧儿顿时羞得满面通红,过了一会才怯生生的道:“可是门主将辟邪珠藏在密室里,没有他的印记如何能盗取,一不小心碰上封印的光线,他便会马上知道,太危险了!”
“自古成大事者谁不冒一点风险!那印记大概就在门主身上,你平时不是帮他浣纱吗?一定有机会拿到印记,只需要短短一个时辰,我们拿到印记,开启封印便可以得到辟邪珠了!”云霄用力揽住碧儿的纤腰道,“然后我们双宿双飞,逃到天涯海角,在一个无人打扰的清静地方隐居修炼,只要我们成了魔仙,谁还敢拿我们怎样!”
接着两人又做起了一些十分亲昵的动作,在外面听到这番话的武忘不禁心中一动,直到这时他才明白,原来世间除了神仙、妖魔之外,还有介乎两者之间的魔仙,听云霄的口气,仿佛魔仙修炼很容易成功,当然,这前提是靠符文打开辟邪珠的能量。
他忍不住蠢蠢欲动,既然能成为与神一样的实力,确实太诱惑了!别说云霄和碧儿,现在连武忘也打起了这主意。
如果成为魔仙,就可以亲手制服丹宝,让他迷途知返,不再害人。至于修炼辟邪珠有没有别的风险,他暂时不想理会了。
过了足足半个时辰,云霄和碧儿这才从屋里出来。武忘躲藏在大树后面,见他们一直向前院走去,于是偷偷地跟在身后。以他剑仙的实力,云霄和碧儿自然不可能发现。
武忘心想:云中门这么多地方不选,你们偏偏选在我的客房幽会,好家伙,以为没有人知道。现在得想办法偷那符文,然后等碧儿和云霄盗辟邪珠。
将到前院,云霄和碧儿便分开各自回房。
武忘悄无声息地跟着云霄,远远听到他得意地低笑着,事情比他预料的顺利得多。碧儿本只是个小小的丫头,而云霄则是云中门大有身份的人,要获取丫头的忠心,最好的方法不是动用权力,而是用情。
看碧儿那种羞答答的模样,十有八九被他说动了,不惜为他冒杀身之祸,先去盗取云马身上的印记。云霄在房间里开始忐忑不安等待着,但知道这种事不能急在一时。他坐在椅子上,拿了壶酒来,自斟自酌。他做梦也没想屋顶上有人监视着,而且是个实力比他强得多的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