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我的身体却好像某一个零件坏了,总是出毛病。每次我一感冒,没有十天半个月这病是好不了,而且每次伴随着病痛的都是无休止的药物和一瓶又的一瓶点滴,和一卷卷抽纸。
每次我输液扎针时总是特别费劲,因为我的血管总是藏得那么隐蔽生晦,不易察觉,在肉皮和脂肪的掩护下,只隐约可见一些青色的纹路。这时医生总会反复揉搓我的手背,想要寻找到根藏在其中的脉络。可这样还是避免不了扎错针的时候,可他也不愿就此放弃,便把细长的针头更深入探进我的血肉之中反复蹿扎着,探寻着....
我闭着眼睛感受着那尖锐细致的疼痛,密密麻麻的快感包裹着我的神经,侵蚀着我的思想,更深入些,更深入些.........我在心里呐喊道。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它总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我,我还活着。
输完液后,我走出诊所,来到喧嚣的公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神色匆匆的行人,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我如果不试图与这个世界亲近,它便将我抗拒。
渐渐的去诊所的时间开始越来越多,来往的次数越来越密集。
我的身体好像腐烂了,开始不停地流脓,溃烂。
连心智好像也变得特别的脆弱,特别的伤感,总会想起爷爷临走的情景。听别人说,人死后,总会托梦给自己生前最在乎的人。
我希望那个人是我,而我却只梦见过爷爷一次,我在梦里看见他穿着一件薄薄的夹袄,远远的冲着我笑,又好像在跟我说着些什么,我想走近些听听爷爷想说什么,可这时,我醒了。
梦里好像只有短短的3秒,又好像穷尽一生那么绵长。
每次坐在教室里,看着课桌上越堆越高的课本,都快把自己埋了的时候,我总会想效仿秦王焚书坑儒的壮举,让这些该死的课本跟我一起陪葬
我看见老师在讲台眉飞色舞的讲着,总会心猿意马的想起其他事情来,可这时,我就会习惯性的往窗户外面看,有没有班主任又在那里放哨,
坐在我前面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文静长得很有古代范的一个女生,她有着尖尖的下巴,小小的脸,高挺的鼻子,适中的身高,看起来是那么恬静,柔美
有一次下课,我们无意聊起初中的生活,她拿出她的初中毕业照,我突然呆住了,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人,我一直一直深爱着的人,我的初恋,李亮平
她看见我的惊讶,我跟她说,他是我的小学同学,她也就没再怀疑
之后,她陆续给我说起他的事,他有一个两年的女朋友,他很爱她,他穿白色T恤很好看,他喜欢打篮球,他经常会跟着朋友深夜在操场上打篮球,她也在,他们会喝着啤酒打着篮球,一起玩,一起闹
他们肆意挥洒的青春里,没有我,没有。。
我们住在同一个城市,离得那么近,却又隔的那么远
我要了他所在的学校,班级,电话,然后把它们一直压在我的抽屉最低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