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风还带着潮热,狭窄的小道,藤草荆棘被带开又恢复原样,身上薄衣被刮花了好几处,朝烛顾不得自己的模样,头也不回的向着山下冲去,似乎生后有着什么追赶,天黑之前终于回到了祖地族地里面,太阳的余辉显得昏暗苍白的月亮缺着半边没有精神的挂上,邻里也没有几户人家,可怜的灯光之零星有着几盏在晃动,她冲过自己的院子顺手一下将门咚的关上,转身就见茉莉就拿着灯在台阶上看着她,望着昏暗灯光下茉莉那毫无表情的脸,朝烛吓的一声惊叫责怪
“哈,茉莉你吓死我了呼呼”
“小姐,我没有说你吓着我,你到怪起我来了,你这样急冲冲的赶后面有什么在追你啊”她话一落声,朝烛靠着的院门就传来咚咚几声撞击声
“啊”
“啊”
九月刚到,朝烛十三岁半左右,她在自家院子里面晾着巫女交给她的药草,她需要将这些已经风干的草药各自入柜,成熟的草药采摘下来,继续分开风干,或者晒干,毕竟每种草药它都有自己的特殊性质,朝烛专心致志的在给这些草药分开,院门被咚咚抡响,朝烛惊的一跳的看着响起的门,手里紧拽着一把草药
“朝小姐,我是离墨是紫城主排我来的”门外传来似乎熟悉的声音,她显得有点无奈的跑去
“啊离墨”见来人,她急忙丢开手里的草药,慌乱的拍开还粘在手心的草药残叶,又在身上摸布上擦后
离墨穿着城府里大统事的衣服,这种衣服是深红色的格外显眼和将人显得沉着,他身后的侍从门穿着青黑色的衣服带着武器,莫约二十几人一言不发神情却含不屑的等在那里
“哦进来吧,大家都进来了”朝烛就着开门停止的样子,笑着又将门推开,领着一群人在院里站起,离墨拱手就道明此次来的来意
“小姐,这几位都是四长老吩咐接小姐回都城的人,小的不过是给他们带个路的”
“回都城,什么时候”越过行礼的离墨,她望着站在她最前面的人问话
“今日都可”
“这么快,但是我的东西这些都没有收,可不可明天再走啊”她转头看向离墨,带着祈求
领头的男人不满又于开口朝她说道,却被离墨阻拦“小姐在这里居住久了,必然会有许多的东西需要收拾,我们明日午后便来接小姐”
“啊好的”她情绪满是低落,离墨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朝烛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片息取掉了腰上的布,往后山而去
“啊好的”她情绪满是低落,离墨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朝烛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片息取掉了腰上的布,往后山而去
林子里面格外安静,就连平日里的鸟鸣声都未有闻,又急又茫然的朝烛只知道往山上平日里相遇的地方寻去“朝烛你来了”
她还没有走到半山腰就遇见了下山的叹息,她从来没有从山上下来过,朝烛,踹着气弯着腰最后终是一屁股的坐在了草地上
“我要走了”
“正巧我也要走了”
“你又要走那里去”
“不知道,走到哪里算那里”
“我要去哥哥那里了”
“保重”
叹息站在她身后,轻摸着她的发丝,那是已经散乱的发丝,在她手中柔顺,被她用一根白色飞带子束在身后
“你也一样”
“既然今日就是分别的时刻,我就再在你讲一个故事”
“啊什么故事”她转身望着她,叹息手一指,朝烛怀中的雪瞳就掉落出来
“雪瞳?”
“上一次在六脉雪山上寻到的东西,当日只告诉你它叫雪瞳,可控制风雪,今日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六脉雪山上有一对雪瞳,它们已有灵性,一只可以控制六脉雪山的冰雪而存,一只是为看透世间而存,今日控制冰雪的雪瞳已经在你手中,另一只也早被命定之人拾走,我想那预言之瞳之人可能还不知道这只冰雪瞳已经没在雪山上了,她之后会十年出世一次,若是后面你有什么不懂的,寻着她到可解你急”
“急?”
“是啊,她手中的预言之瞳会带着她来找出现在这个里面的人”
“这么神奇”
“朝烛不要小看你自己手中的冰雪之瞳”
“嗯我知道了”接过雪瞳,小心的转动它,叹息的手拍拍她的头说道
“你和它只要常日的相处,自然就会懂它的无尽妙处”
“就这么简单”
“莫要小看,它能长到此等年岁,若是认你为主,必和你心意相通”
“心意相通”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不要再到山上寻我,你是找不到我的”
“好”
那日风轻云淡,她捧着雪瞳站在高处,望着那抹浅白黑发的女子坚韧的身影渐隐渐远,直到生命的终结也未曾再此重逢
生命犹如定之盘,它的转动带来的不知是好是坏,她挥着手和茉莉巫女告别,怀里塞满了她们的临别之物,车轮转动的嘎声,她撩着帘子看着自己生长许久的地方,恍惚觉得陌生,却又满是不舍之情溢出,而远方是自己期盼已久的地方,她内心的雀跃中夹带着慌张,孤独的一个人坐在车子里面情绪不知道如何表达,分开是年轻稚嫩的考验,她或许已经习惯如此而已,脸上的没有一丝笑,拽紧着雪瞳
“雪瞳啊雪瞳现在就只有你陪着我了”
“分别即是为了下一次的相遇,所以我要开心”可怜的飞鹿无声的打着喷嚏,自己被主人遗忘了
紫浮城内,三长老的家中别院,紫小清双手双手抱臂走来走去好几次,距离她二三米的地方,几个侍女也紧张不安,偷偷抬头见人脸上那烦躁的模样,更是大气不敢出
“喂,你们三个站那么远干什么”
“小姐有何吩咐”三个侍女连忙上前委身询问
“哼,真是一群没有眼色的奴才”她的奴才两个字一出口,三个侍女就变的脸色苍白,再紫浮城下人再低等也是侍从之类,而奴才奴仆之类是上古那里出现的,那里的奴仆之类十分可怜,没有自己的人生,完全被自己主人掌控,想打想骂皆可,更恐怖的是允许买卖,在哪里经常有年轻的女子被贩卖,若是成年男子之类更是被烙上了烙上了特有的标志,有了标志的是奴隶,而男女奴隶的婚配是主人决定,她们是为更加方便快捷的拥有更过的奴隶,就会让男女交配产子小孩子在百天之后也会被烙上,上古城里民门旺族繁多,各种各样图案的烙印上有族名或是族徽
“小姐息怒”扑通跪下的三人立马求饶,她们三人都是紫小清的贴身侍女,往日跟着她在上古远亲家中待多一段时间,以前的紫小清虽然刁蛮任性,但是不至于如现在一般
“哼,只会讨饶的东西”她踱步在几人眼前,脚轻踢停在中间水粉色服饰女子胸前
“嗯,你说怎么才能让自己讨厌的人变成所有人都讨厌”
三人不算笨,只是天天被自己任性的小姐刁难着,所有心思都放在与她不对头的人身上,多少知道她说的是谁
“小姐只要让她在大庭广众下出错,她的行为就会被所有人知道”
“好”她心情猛然变好,但是三人仍然大气不敢出,脚一收,一伸,落在另一个水粉色女子下颚前
“该你了”她声音中带着笑,这个女子立马也软了声音出谋划策
“只要小姐动动嘴在她亲近的人身边抹黑她”
“这个也可以”
“那你了”旁边的女子,笑的格外明媚,她说“小姐最好的惩罚就是先给一颗甜枣再抹点辣椒”
“哦你这话有意思,仔细说说”
“小姐你听好了”
斜晖满屋后时,车子到了城门,她闻着紫浮花特有的香气,收起来纷乱的心思
“此时是何人进城?”嘹亮的声音外面传来,朝烛透过缝隙瞧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连他身后的男人也是魁梧异常,在她的记忆中族人都是挺拔俊秀模样,像这般的似未曾见过,莫非城里来了其他的异国人,纵使自己想破头,朝烛也没有想出头绪
“我是离墨,身边这位你应该认识,军营长申以贺大人”
“啊,原来是申大人,久仰,不知道你等为何此时进城”这个年轻的守门人并没有被军营长的头衔妥协,依旧操守着自己的工作
“我等是奉了三张老之命前往族地接朝小姐的”傲慢不已抬高了自己的头颅,鼻孔不屑的对着这个魁梧的汉子,或许他要失望了,这个他第一次看见的汉子没有理他的不屑,只是伸着手
“哦,可有通行证物”
申以贺脸一变,似没有想到竟然不正眼看他,身后几个随从也摩拳擦掌向前一副跃跃欲试,而那守门人几个也不退让的向前将后面的道路阻拦,看着用气势压住自己的人,申以贺脸色更难看
“你一个小小的守门人竟然敢不把我放在眼里,可知我身后站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