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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定亲风波

大兴城外袁天罡所住的那所院落,如今逐渐恢复了平静,那些来求袁天罡算命的门阀贵族,从李玄霸口中得知,袁真人炼的是其师傅传下来的长生仙丹,需要三年才可炼成,但袁天罡也无需一直闭关,只在炼丹关键时刻日夜守护几月,其余时间交给童子打理即可,这次闭关估计到年后开春才能出关。在当时道士闭关炼丹那是常有的事,人们对此也不以为意,甚至在圣人杨广听说其师傅,就是服食了这种仙丹才活了两个甲子之后,还特意下了道圣旨,让人们不要去打扰袁天罡炼丹。

李玄霸出钱将附近的几块地也尽数买了下来,在四周修了院墙,如今这座庄园被李玄霸命名为“藏剑山庄”,这是李玄霸以前玩网络游戏时,一个副本的名称,在这里也被李玄霸毫不犹豫地“征用”了!又买了两个十一二岁的童子,扮作道童,李玄霸给他们各自起了个名字:大点的叫清风,小点的叫明月。以前炼钢的院子被李玄霸把门封了,将袁天罡的炼丹房分成两间,前一间放炼丹炉,后一间作为实验室与院子相连,一般人即使闯进来,也多被前面的炼丹炉吸引,而不去注意后面的情况。

现在的袁天罡真正迷上了“炼丹术”这门很有前途的职业,只不过这“炼丹术”在李玄霸的口中变成了“化学”二字而已。每天袁天罡都会从李玄霸那里得到一些反应方程式,通过李玄霸写的“元素周期表”将上面的符号换成可以看懂的物质,然后带上李淳风一头扎在实验室,做他的实验去了。当然这也多亏李玄霸开了两个店铺,每日财源滚滚,不然的话,光是买那些做实验的材料钱,一般人也出不起。

对于家具坊及李氏食品肆,李玄霸是极少去的,毕竟这时代“士农工商”,商人的社会地位最低,他一个唐国公府的三公子去经商,传出去也会有不小得麻烦。那里完全交给了陈掌柜去处理,每隔十天陈掌柜都会来了一次藏剑山庄,向李玄霸汇报工作,同时也带来一些李玄霸要求的材料。至于那台碾米机,李玄霸思之再三,最终还是运走,放在藏剑山庄不方便使用,经常有小麦进出的话也会引起别人的关注。

如今李玄霸除了每天做些“小试”外,最令他期待的就是与未来的皇后—长孙无垢进行约会,虽然两人的生理年龄还小了点,并且也是李玄霸单方面的想法,但这并不妨碍李玄霸来YY,感情就得从小培养嘛!自从袁天罡被人们称为“活神仙”那天起,长孙无垢就与其母亲高氏过来求袁天罡为长孙晟“延寿”,虽然被告知袁天罡闭关炼丹,但小姑娘却极为心诚。每隔三五天就来一次,以期能早日见到袁天罡出关。

一开始长孙无垢来时总是满脸悲切,但被李玄霸连骗带吓的哄过几次后,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本来其母高氏还会一起来,后来见袁天罡一直不“出关”,高氏来的也就少了,平时只派一个丫鬟跟随,李玄霸理所当然地把这事YY成,未来丈母娘给自己“小两口”单独相处的机会。

来的次数多了,二人也就熟悉起来,一次李玄霸从高氏口中得知小姑娘的乳名叫观音婢后,很自然的就用了起来,并霸道地强迫小丫头改口叫自己“玄霸哥哥”。一开始小丫头还很严肃地称此与礼不合,后来经不起李玄霸自制糖葫芦的诱惑,勉强叫了声“玄霸哥哥”,正所谓一回生两回熟,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

从观音婢的口中得知,除了长孙无忌外,小丫头还有两个哥哥,但都是大娘所生,大哥长孙无乃在几年前汉王杨谅谋反时遇害,由于父亲长孙晟常年在外,而大娘又经常排挤自己母子三人,所以自幼自己就与长孙无忌,被母亲送到舅舅高俭处随其学习。如果袁天罡的命言为真的话,那么她们母子以后的日子将极为艰难,所以小丫头常常过来,期望袁天罡早日出关,能为长孙晟消灾解难,化去这场劫数。李玄霸听后心内不忍,只得推说当日师兄私下对其说过,长孙将军乃寿终正寝而亡,非人力所能挽回,即使师兄炼的长生丹药,那也得三年后才可完成,而这一切又充满变数,丹药能否炼成还很难说,长孙无垢听后虽知无望,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来此等候。

一次小丫头因为感冒,在李玄霸面前咳嗽了几声,致使其想起后世史书中记有长孙皇后是患气疾而亡一事。虽然李玄霸跟随紫阳真人学过医术,可从未真正实践过,通过号脉知道小丫头患的不过是个小感冒而已,但李玄霸仍旧不敢大意,立即带上长孙无垢回到大兴城,连访五位名医,将小丫头从头到脚查了个遍,得出的结果还是偶感风寒,李玄霸这才放心将其送回家中,从此小丫头来藏剑山庄的次数变得更勤了,平时对李玄霸也渐渐依赖起来。

光阴似箭,不觉年关将近,这一日母亲窦氏派家丁来寻李玄霸,言李渊不日即将回府,要李玄霸回家过年。从家丁口中得知,原来自圣上斩杀高熲等人后,觉得身边可信之人越来越少,后来想起在娄烦郡任太守的李渊,自幼与自己一起长大交好,遂下旨将其召到身边任殿内少监,李玄霸在得知这一事后,决定让袁天罡提前出关。在经过多次劝说后,终于将袁天罡从化学实验中拉了出来,一番装扮之下,袁天罡又恢复成了神仙模样,然后对外宣布明日一早袁天罡即可提前出关。

话说李玄霸将皇家未来之事拣了几样告知袁天罡后,就回到了唐国公府。只见府里张灯结彩,准备迎接李渊回来,府中众家丁见这位有钱的三公子回来,皆放下手中活计上来问后,从他们口中得知李渊明日即可到家,为了庆祝李渊高升,窦特命家丁将府内装扮一新,李玄霸将“万里云”送入马厩,叮嘱下人好生照料,然后掏出一吊钱交给管家,让他把钱给众人分了。从二十一世纪来的李玄霸深知“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平日里赏点小钱还是很有必要的。

李玄霸离开马厩直奔后院,来给窦氏请安,窦氏见儿子离家半年归来,连忙吩咐家丁将早就做好的饭菜端进屋来,此时刚至申时,李玄霸中午早在藏剑山庄吃过午饭,虽然腹中不饥,但不忍拂去母亲的一片心意,只得大口大口吃起来,由于从小被关在笼中,经常挨饿,加上体质异与常人,所以李玄霸特别能吃,每次可以吃的下常人十份的饭量。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窦氏脸上升起了慈祥的笑容,感受到窦氏那温柔的目光,李玄霸却想起了前世的母亲,一时间如百般滋味上了心头,慢慢放下手中的筷子,喊了一声“娘”之后,一头扎进窦氏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也许是想起了前世的父母,也许是想起了小时被关在铁笼中受到的委屈,,也许是想起了这些年窦氏对自己的疼爱,也许是。。。。。。。连李玄霸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哭!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就这样李玄霸在窦氏怀中哭了许久,最后居然在母亲的轻拍下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才发现已是第二天的早上巳时,不由得为自己昨日所作之事懊恼不已,起床时被丫鬟告知李渊今早辰时就已经到了,因为小时被李渊关在铁笼多年,所以李玄霸一直对李渊不怎么感冒,但不管如何李渊毕竟是自己的父亲。父亲在外为官三年今日方回,做儿子的还是要去拜见的。

来到窦氏的厢房,李渊正同窦氏说话,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还有三姐都在房内。李玄霸进去后喊了声“娘”之后,就站到了窦氏身后,望着李渊一言不发,李渊见状免不了对李玄霸的懒起行为进行了一番斥责,李玄霸也不理他,把头一抬,两眼向天望去,李渊见李玄霸将自己的话当成耳边风,正要再行训斥,就见一家丁来报说,有长孙晟与高俭二人来访,李渊听有客来访,只好放弃对李玄霸的责骂,向客厅赶去,临出门时又转身对李建成和李世民说道:“建成、世民!你二人也随我一同前去,学习一下待客之道。”二人答应一声跟随李渊去了。李玄霸听说长孙晟来访,立即想起了长孙无垢,遂向窦氏以去遛马为名退了出来。

李玄霸出了厢房,却直往客厅而来,到了门外即躲在一旁偷听。其时众人已见礼完毕,就听长孙晟道:“晟此来别无他意,一来恭贺李公高升,二来想与贵府攀亲!”

“哦!不知长孙将军此话何意?”李渊问道。

长孙晟接着道:“想来唐公也该知道,今年春末之时,袁天罡真人言晟只有三年可活,这袁真人的本事我是见识到了,对其所言不敢不信,圣上本欲封我为淮阳太守,如今也改为右骁卫大将军,而留在圣上身边。本来人生谁能不死,晟也没有为此而感到惧怕,只是放心不下几个尚未成年的儿女。此次来见唐公乃是为小女提亲,想与贵府结为秦晋之好,不知唐公可允许晟高攀啊?!”

现在的李渊名义上顶着个唐国公的头衔,其实毫无实权,最多只是个殿内少监的从四品官,与长孙晟的右骁卫大将军这样的实权职务,还差的远呢!这上级到下级家里提亲,李渊如何能不同意。所以李渊一听立即喜上眉梢道:“哈哈哈。。。。。。最近敝府可真为多喜临门啊!圣上刚升孤为殿内少监,昨日路上又将小女三娘许配给千牛备身的柴绍,这事尚未与府上提起,孰料将军又来提亲,能与长孙将军结为亲家,实乃敝府的荣幸,求之不得啊!这媒人不知可否由士廉兄来任?”

高俭立即道:“高俭此来正为此事!”

李渊闻言大喜,转身对李世民道:“世民!还不快来拜见你丈人!”李世民答应一声,整理了一下衣服,来到长孙晟面前,就要下拜。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如雷般的吼叫声:“慢着!”就见李玄霸从外面冲了进来,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李玄霸径直来到长孙晟跟前,倒头便拜道:“小婿李玄霸拜见父丈大人!”

原来李玄霸听说长孙晟来访后,也猜到可能是来提亲,所以一直在门外偷听,自那次在皇宫门口,李玄霸提出要娶长孙无垢后,还怕长孙晟不答应,没想到今日其居然亲自上门提亲,李玄霸在外心里还直乐呢!可谁料长孙晟亲是提了,李渊也答应了,可这人却不是自己,李玄霸知道长孙晟只有长孙无垢一个女儿,居然被李渊一句话,让给了李世民,你让他如何不着急,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吼一声就冲了进去。

李玄霸这一拜可把在场众人给搞傻眼了,长孙晟与高俭先看了下眼前跪着的兄弟二人,又抬头向李渊望去,只见李渊面红耳赤双目圆睁,气的浑身直抖,指着李玄霸就骂道:“你这逆子进来干什么?儿女婚姻自有父母做主,哪又轮到你来掺和!你看你整天只知道睡懒觉,何时才能学得你两位哥哥般稳重,真不知道这些年你师父是如何教的你?!现在你马上给我滚回屋子里去!”然后对长孙晟与高俭一揖,并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让长孙将军与士廉兄见丑,此乃孤之第三子玄霸,自小生性顽劣,渊又在外为官多年疏于管教,还望二位勿见笑。”

李渊给二人赔礼后,见李玄霸还跪在那里没有走的意思,对着他就是一脚喝骂道:“还不快滚!难道还想让我再将你关入笼中不成!”李玄霸被踢了一脚,也不由得来了股无名之火,只见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与李渊怒目相向,并且霸道地说道:“不管如何长孙姑娘我是娶定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给我靠边站!”

这话一说,非但李渊气的不轻,连长孙晟和高俭二人也面泛怒色,高俭看了看李世民,又看了眼李玄霸,心里给二人做了对比。相貌方面,李玄霸由于小时候被关在笼子里缺衣少食,最近几个月又是炼焦又是炼钢的,所以看上去又黑又瘦,在这个经常发生战争的年代,男人就该长的魁梧有力,这样才能不会被战争所淘汰。反观李世民面色如玉,宽厚的肩膀显示了,其长大后定能有一个强壮的身体。在礼仪方面,李世民从自己进来到现在,可谓彬彬有礼进退有矩,表现了良好的礼仪风范,而李玄霸从门外就大喊大叫,还与李渊顶骂相逆,就差没与其父动手,连基本的长幼尊卑都不分。另外从李渊的态度上可以看出来,李渊非常不喜欢李玄霸,若是外甥女嫁给他,指不定以后会怎么受气呢!

想到这里高俭打定主意,决不能把外甥女许配给李玄霸,于是乎高俭反客为主地加入了声讨李玄霸的队列当中,这高俭乃当今名士,知识渊博通古晓今。只见他甩开腮帮引经据典,什么“君为臣纲,父为子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等等,满口的之乎者也,将李玄霸说成了忤逆不孝的“代言人”。他这一通数落,足足有小半个时辰,听的其他人不住点头,一致赞成其对李玄霸的声讨。高俭的话音刚落,那边李建成又走了上来,对高俭一揖道:“能旁听高叔父所教,小侄当真受益匪浅!”然后转身对李玄霸道:“三弟还不快快谢过高叔父的苦心教诲,并向父亲大人道歉!”

李玄霸是谁啊?他可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那些封建教条在他眼里算个屁!加之被李渊关在笼中多年,早已养成了孤僻的性格,虽然这几年紫阳真人和母亲窦氏对其苦心教诲,但也是暂时的压制了他的叛逆,本来被高俭这个“唐僧”说的就心烦,现在李建成又来装B教育自己,当下将李玄霸这几年压制的不满又引了出来。

只见他猛的站了起来,对着旁边的桌子就是一掌,只听“啪”地一声木屑四散,好好一个桌子居然给他一掌拍了个大洞,李玄霸大声吼道:“告诉你李建成,别在我面前装大,观音婢我是要定了,谁要是敢挡的话,这张桌子就是下场!”此时的李玄霸双目通红,面上青筋暴起,把身边的高俭李建CD吓的退了一步,李渊听了哆嗦地指着他结结巴巴地冒出几个字来:“你……你……真气杀我也!”长孙晟听了也是火往上冒,人家口口声声要自己女儿,就是佛也得发火了,长孙晟对李渊道:“淑德贤弟,恕晟无礼,待老夫替汝管教一下这嚣张的狂徒!”也不管李渊答应与否,就对李玄霸道:“小子!你不是口口声声要我女儿吗?今天你只要打得过我这双拳头,我就把观音婢许配给你!”李玄霸听了用鼻子哼了一声道:“哼!这可是你说的啊!咱们外面去!”当下大步向门外迈去。长孙晟看了众人一眼也快步跟了出去,其他众人见此情景,也都随后赶了出来。

李玄霸见长孙晟出来,对其一抱拳道:“长孙将军!希望你言而有信!”长孙晟哼了声道:“废话少说,接招吧!”说着就一拳向李玄霸胸口要害攻来。这长孙晟可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将军,死在他手里的人没一千也得有八百,凡是从战场走下来的人都明白“先发制人”的道理,出手也皆是一招制敌,攻向李玄霸胸口的一拳快若闪电毫不留手。李玄霸见其一拳打来,他也不知道长孙晟的能耐如何,但自己力大他还是很明白的,为了不伤到长孙晟,他伸掌用了两分的力气就迎了上去,就在拳掌相交之后,只见先来打人的长孙晟“呼”的一下倒飞出去,“吧嗒”一声摔在了正从堂内出来的众人脚下。

一招!仅仅只一招就让令突厥人丧胆的长孙晟将军飞了出去,众人一时皆愣在当场,还好李渊反应快,赶紧过去将长孙晟扶了起来,并对李玄霸大声训斥起来:“小畜生!汝要气死孤啊!简直是无法无天,连长孙将军你也敢打!来人,将此逆子速速关入后院笼中严加看管!”那些家丁平时受了李玄霸不少的好处,现在又见其一掌打败长孙晟,谁还敢上前来拿他。李玄霸见长孙晟并无大碍,当下说道:“长孙将军,切莫食言!”又扫了一眼欲上来拿他的家丁,然后哼了一声径直走向马厩,牵出“万里云”打马而去。

李渊见李玄霸根本不理会自己,越发的对他不喜,又见长孙晟满脸羞红,连忙向其道歉并安慰道:“长孙将军切莫羞愧,此逆子生来就力大无穷,婴儿手臂粗的铁杵都能掰弯,将军之长在于箭法,你那‘一箭双雕’的佳话早就传遍大隋各地,与此逆子比拳脚实乃舍己之长,与其较短!”

“郎君最好休提与玄霸比箭!”一个声音传来,李渊看时原来是妻子窦氏,那窦氏闻听长孙晟与李玄霸比斗,急匆匆赶来,虽然李玄霸已胜,但别人在自己府上教训自己的孩儿,做母亲的如何不护短。只听窦氏骄傲的说道:“后院花园中有以前玄霸练箭时的靶子,长孙将军和郎君去看了就知道,玄霸之箭法恐怕大隋是无人可及了!”

此正是:李府求亲乱姻缘,惹怒英雄出狂言,厅外上演龙虎斗,方知玄霸非等闲。欲知后事如何,继续下回分解。

(下面两章可以用垃圾章节来形容,但我不得不如此写,请不敢兴趣的读者可以直接跳到第八章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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