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渔船在海面上飘摇,虽有风浪,但这只渔船仍向深海处驶去。这时天已是晌午,日光闪耀,海面上波光粼粼,晶光闪闪。想必这个时候渔夫都回了家,晒了网,休息去了。只是船舱内一老一少,躺在船板上,闭目缓息。老少还都穿着土色麻布,粗糙的布料看起来已经有了年头了。少的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红褐色的脸上似乎被海风吹得磨出了茧子一般,绷得紧紧地。再看老的那位脸上纵深的沟壑,以及棱角分明颧骨和前额处皱纹更是明显。老少像是累极了,任凭渔船在风浪中吹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船身陡然一动。老的眼睛一睁,眼珠子骨碌一转,凭着多年的经验,感觉船头有东西爬了上来。老的用手轻轻一点孙子,男孩迷糊地睁开了黑亮的眼睛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老的食指放在孙子嘴唇处,“别做声!钓到大鱼了!”
男孩眼睛一亮,笑意浓浓,似乎很清楚祖父指代的是什么。老少一前一后挑开了帘子向船头的鱼竿望去,见鱼竿竿头未向下倾斜。
“爷爷,你看!”
老渔夫这时转身才看见船的左侧身处躺着一个人,老少均是一惊。老渔夫猫下腰把躺在床板上黑袍人翻了个儿才看清面色苍白的青年人。老渔夫探了探鼻息,发现此人还活着,鼻息也均匀。不像是溺水。仔细辨认了一下面容,方觉得此人不是中土人士。
“爷爷,怎么办?我们今天还没打到大鱼呢?”老渔夫摸了摸孙儿的短发,歉意地笑道:“胜儿啊!鱼今天没打到,明天可以再打,但是这人要是不救,可就没的救了。走,回家!没准你爹爹在山上打到狍子了呢?”
男孩“嗯”的一声,转忧为喜,笑起来露出好看的酒窝窝。
***
风磨山,位于中土神州的西南角处。风磨山南麓便是汪洋大海。传说中大海的尽头处有一个神秘的岛屿,在那里有着漂浮的四座山峰。风磨山脚下的元谋村的人们似乎都知道这个传说。据说一条邪恶的魔龙差点就要把这个世界变成人间地狱。元谋村的老人们在哄不听话的孙儿一辈儿孩子时,几乎都用魔龙来吓唬他们。这样一来魔龙的恶劣形象在每代人心中都形成了一种恐惧的阴影。
“胜子,不要和伙伴们上山,山中有恶龙!”元氏苦口婆心劝道。因为她知道风磨山的风很厉害,猛兽又多。所以不是一次两次的劝阻。可是自从海上救了那个洪索之后,元胜就缠上了洪索。元氏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打心底对这个外族人有些忌惮。也许是种族的偏见在作祟,或许也不是。总之她有些不安。
“娘你骗人,山上才不会有恶龙!洪大哥,我们走!”洪索对中土的语言还不是不够精通,所以对母子俩人的谈话,洪索仍是不太明白。
元氏在木屋之外扯拉渔网去晒,没来得及阻止两人时,元胜和洪索早已经走远了。元氏还是不放心,到了海边找来丈夫元大海把两人上山的事情说了。元松催促着长子道:“大海,快去跟着他们,别忘了带上猎叉和弓箭。”
元大海也顾不上网里的虾蟹和贝壳,撒腿就跑。
再说元胜和洪索踩着岩石攀上了山,元胜兴致很浓,或许是他终于能见识一下法师的风采了。
“洪大哥,你真的是传说中的魔法师?你上次手指尖上的火苗真是魔法吗?”
洪索微微点头,“是,我怎么…会…骗…你?”
洪索本是基于感激这一家人,二是自己的伤势和精神力没有恢复,所以才会安心呆着无名的海村。不过要想回到自己的国家,至少得半年。若是不能提高自己的法力,恐怕就没有时间了。一旦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国家不保不说,家族也会没落,生命更是岌岌可危。这一次本想探朱雀岛,没想到那里的守护格外地严。
这时候就听元胜叹道:“要是洪大哥能把中土语说得利索点就好了,也不至于我和你说话的时候这么困难了。”
这句话,洪索好似听明白了元胜的忧虑。双手一边比划着说道:“元…胜,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的体内蕴藏着一股神秘的精神力量,你的水性很好,是不是?”
元胜望着面前的异乡人,张口结舌说道:“洪大哥怎么说的这么好了?”
洪索左右又看了看,见依旧无人,遂弯腰摸着元胜的脑瓜轻声说道:“我是装的?你信不信?”
元胜愣愣地望着眼前的陡然会说中土话的异乡人“嗯嗯”地点了点头。突然又神秘兮兮地笑了,“你真的是魔法师?”
“当然,你之前见到的火焰就是我召唤出来的,你来看!”洪索三指打了一个响,一朵火焰从食指跳跃了出来,火苗随着微风在指尖上不断地跳动着,一会儿跳到了中指,一会儿又跳到了另一手的食指上,看得元胜眼睛发了直,呢喃说道:“你不怕烫吗?”洪索微微笑道摇了摇头,那朵火焰突然跳到了右手的掌心之间,那火苗如跳舞的女孩儿一般轻盈鲜艳动人。元胜好奇心大起,说道:“能让我摸一摸吗?”
洪索点点头,脸上带着善意得笑容示意元胜准备好。元胜试探着从火苗上方掠过,一种微热的感觉瞬间而来,只是又掠过来多停留了不到一秒钟,他的手就感觉到了烧灼的疼痛。“呀!”的一声。元胜赶紧看了看右手的食指,还好,只有那么一点痛了。抬起头有些惧怕地说道:“这是真的火焰呀!你是怎么做到的?”
洪索把那朵不大的火焰往嘴里一扔,只见那火苗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嗖的一下钻进了洪索的嘴里。
“你怎么把它吞了?”元胜吃惊问道,
“你不是想怎么做到的吗?走,我们进山里!一会儿我会告诉你。”
两人走进半山腰处的丛林中,这座风磨山方圆百里,山中多野兽,蛮荒数千年,无人能穿越。
尤其是风磨山的最深处,据说有一深水湖。湖中藏着千年的水妖,到底是不是属实,谁也没有见过。
元胜说道水妖的传说之后,洪索有些好奇,在这中土之界竟然有这么多神秘的生物。难道妖族真的要降临人间?那么说妖皇的传说也有可能是真的喽!
“洪大哥,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你看这山上树密草深,不一定会有什么野兽出没呢?我们也没带上爹爹地猎叉和弓箭,恐怕会很危险!”
元胜这么一说,倒是唤起洪索的好强之心。“别怕!我会召唤出火焰烧它们的屁股。”
元胜这一刻随着洪索走得越深也忘了询问召唤火焰的方法。只见这是山上杂草横生,根本辨认不出道路,一声声鸟鸣兽啸惊得元胜战战兢兢。“我们还是往回走吧,洪大哥!我有点害怕。”
洪索此刻怎么想的,元胜怎么知道?洪索是想越往深处走,相信这里的木元素越通灵气,对自己的木系魔法也有莫大滋补效果。只是越走这山里光线越暗,看时间还有两个时辰就要黑天了。他扒开草丛,在里面折腾了一会儿,筑成了一个“窝”。
“洪大哥,你在里面干嘛!我真的很怕了!”
洪索召唤元胜道:“进来,我们在里面休息一个时辰,你为我护法!我要在里面休息。”
“啊!洪大哥,这样不太好吧!这个地方多瘆人呀!我不进去。”
元胜话音未落,只听见身后“嗷!”的一声怪叫,是一头母豹子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弓着腰,伸着麻脖亦步亦趋向元胜袭来,元胜见草丛中动静大起,唰啦钻进了洪索搭建的草窝。元胜这时见到洪索已经闭上了眼睛盘着腿坐着,进行某种修炼。这时草窝外只听到母豹嗷嗷低鸣,不一会儿就听到草丛中哗啦哗啦声音,渐渐远去。元胜算是放了心,抬头望着头顶编制好的棚顶,齐刷刷编制的工整之极。元胜坐在洪索的身边,闻着从林中的那种草的清香渐渐地有些困倦。元胜嘟囔着:“这是什么修炼,魔法师也修炼吗?”过了一会儿,元胜觉得腹中咕噜噜叫了,他捂着肚子唉声叹气。
“元胜,你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元胜见洪索终于醒了,于是兴奋答道:“是啊!是啊!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洪索哈哈笑道:“不急不急,先解决肚子问题!”也不知道洪索什么时候手里多了几个果子,那果实像是桃子,又像杏子。
“你在哪摘的桃子?我在这住了这么多年,爹爹就给我摘过一次!我一直都想过来摘呢!”
“可能有点酸,还没熟透!凑合着吃一个吧!”洪索把桃毛擦了擦递给元胜。
元胜结果桃子咬了一口,是有点酸,不过滋味水份很多,倒是解渴得很。
这时,洪索边吃边说道:“我是魔法师,魔法师按属性分为金木水火土五个。你猜我是什么属性?”
“火属性?”元胜想都没想猜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告诉你吧,我是木属性魔法师。”洪索漫不经心地吃着。
而这一刻的元胜却惊讶地张大了嘴,而那酸桃却只吃了不到半个。
“洪大哥,你操纵火焰的那么熟练,怎么不是火属性,倒是木属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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