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要——拘捕啦?嗯……”
大甲略有意会的扫视了下妖梦……
“刀不错,不过——我可没那闲空跟你闹!”只觉得一股硬劲,我便被牵着向前不断移动了。
呼……还好大甲不是有求必应的主——“自己套上——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好吧,他并没有有求必应——而是主动请战……粗糙手臂上缠绕至妖梦眼前的锁链足以说明一切……
他的声音依旧如雷贯耳的响亮——是单单呼给妖梦听的……
外面乱糟糟的,听脚步应该有七八个人……此时慕容咩应该也跟我一样吧,不然我不会隐隐约约听到诸如哎呦,疼,轻一点的惨叫……
我很气愤……慕容咩——他还能说话!!!
“你是无视我咯?可是,我不会无视你的所作所为!”妖梦摆出了蓄势待发的样子,她确实是在下最后通牒,不过我希望你能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两位先生啊!!!!
——按妖梦屠杀燃烧军团的实力来看,血洗守望堡倒不是什么问题——但……守望堡之后呢?
有暴风城!这就势必要与人类结仇了……
她闹出这么大乱子必定被暴风城牵着鼻子走,军队通缉的味道很好么?一点都不好吧……不想给我回幻想乡修花剪草就听我的啊——你妹大甲让我说话!!!!!
——我双手凭空不断狂舞恰有一丝脑浆炸裂女孩的风情——当漫上喉咙的话遭到你生理驳回的信号时谁都这样……
“你这是在找死!”大甲显然真正的被激怒了……离他最近的我成为了彰显他威武身躯的牺牲品。
我像古罗马的奴隶一样被贵族大甲用符合时代的力量摔在地上——嗯……感觉脑震荡这个词最早是出自那个时代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两耳边突然如同有八百万个低音炮般在向我大吼渣渣摧残着我的神智,为什么要伤害我的脑袋——这样会变笨的啊——同时的,自己能惨叫也就意味着脖子的束缚已经消失殆尽,简单的来说,就是我能说话了——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或许仅仅是链子被磕掉这么简单呢……嘛,先不管这些……
——虽然确实脑袋像炸开一样快要崩溃了,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让妖梦镇定下来!
“放……放……”说的瞬间,有如古钟贴耳振鸣——混蛋!
这样不行啊——摔的太狠真成脑浆炸裂了——但——
但是我还是要喊出来啊啊啊啊啊啊混蛋啊啊啊啊!!!
“放下刀!!!!”作为一名伪脑震荡患者,在模糊的意识脱离之前,我还是会变本加厉的中二——此时我做出了球员射门成功后的跪地滑行——以令人惊愕的动作瞒过了飞速流逝的时间,简单来说就是非常慢啦~
但是!
当我距离妖梦仅仅几十厘米而且伸出双手成功的拽回了白玉楼观二剑后——大甲和妖梦还是没有回过神——我这一系列动作带给两人的震撼不亚于仰视喜马拉雅山!
……
灯……还是随风摇曳,只不过……已经奄奄一息了……风……依旧努力掀起布帘拼死拼活的也要挤进来一探究竟……细小的变化……伴随着诡异的气氛……令人不寒而栗……
“这……羽先生……你……”妖梦的声音有些颤抖……一闪而过的光亮在雪白的脸庞上掠出一丝被出卖的感觉。
……
“呼……你太冲动了……”我愀然变色的同时也用微妙的眼神示意妖梦。
紧张牵动心脏扑通扑通的蹦跳,时间伴随喘息兢兢乍乍的刻动……
由于位置不同,在妖梦看来,我的瞳孔应该是明亮光泽的,这更有利于我直抒胸臆什么的——哎呀呀,稍微文艺一下就好害羞啊~
[是中二!]
咳咳……
“……”妖梦很无奈的低下了头……呼……终于……
看她迥然沉默后,我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子,看来她挺听你话的嘛!发展的怎么样了?”大甲在后面猛拍着我的肩膀……唉?唉!真汉子的世界我不懂——所以我现在肩部好痛痛痛啊啊啊啊!!!而且发展是什么意思?大叔你能收回这么令人尴尬的词语么!
还有我现在怎么感觉自己像是罪魁祸首一样的充满了罪恶感啊!!!
“乖……刀我先帮你保管着……别再冲动了……”
本是想来一发摸头杀的,但明明已经微有上移的手却戛然而止了——说话的初衷是为了掩盖自己惨不忍睹的罪恶,可是出口后却感觉一大波罪恶正在接近或者说已经抽我脸上了……不要这么玩我啊,中二病!
“办事就是图个效率,早这样多好……你这小子刚才还给我磨蹭到帐篷尽头,净浪费时间!”大甲一改向来的严肃,十分和气的把铁环分别套在我和妖梦的手腕上……
……看着大甲细腻的动作,我心中只想说——个人认为在那种情况下不论是谁都会忽感菊部一痛而心惊胆战的向后挣扎吧!
……
本人已经提前把双刀挂在腰间了,相信如此重视效率的大甲也不会为这点小事冒然开口——俗话说枪杆子出铁政权,既然刀保留着,妖梦还在身边,那就不愁以后的路!
出了帐篷,除了八九个汉子围着被捆绑的慕容咩轮番调戏外就找不到什么亮点了……
……
被众大汉以羞耻的姿势推上了马车……抱膝观月……美丽而又虚幻无边……
那么……现在要去哪呢——不,身为犯人必须说——被押送……
咳咳……那么现在是要被押送到哪个天牢呢?
[喂……你貌似还不够格吧?]
咳咳……
“都给我麻利点!这事关重要,赶快出发!”大甲在一旁骑上了马大声招呼着属下们……
转头扫视着周围熊熊燃烧的几个火把,我不禁开口问道:“这是要去哪呢?”
“暴风城,不管你们是不是无辜,但只要被怀疑,就理应押送暴风城请大术士们鉴别……”
哦……大术士……也对,善于与恶魔交流的大术士对于恶魔的气息应该是了如指掌的……
“可是,你不是巡逻队员么……为什么会参与这种与你毫无相关的事情?”
这时,嘀嘀嗒嗒的马蹄声伴随着摇摇晃晃感油然而生,我又抛出一个疑问。
“第一,呵呵……守望堡人手不够,一人兼多分职责在这里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大甲无奈苦笑的脸庞被火把照的忽影忽现……
“第二……很简单——因为我失责了,所以我要负责……”
我盯着他霎时愀然的眼色,似乎读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感情——在这片被诅咒的赤贫土壤上……真的可以塑造很多人呢…………
“那么,该我问你了……黑暗之门旁的一群尸体是你们干的应该没错吧?”
“对的,而且是妖梦……”
“妖梦?那是谁?”
大甲的眼神示意我般在慕容咩与妖梦之间跳来跳去。
“是这位少女。”
显然不明白我和大甲的关系为何突然如此融洽,妖梦听到自己被点名后露出了异样的表情……似乎续写着无奈,又似乎谱写着新的感情,那种感情,仿佛……仿佛被夺走了什么似的……
嘛……说不清,道不明,头绪好乱的说……
“哈哈……有此等实力,怪不得敢跟我杠上呢,而且……我还真的打不过呢……”大甲投以妖梦赞赏的眼光。
然后……他就策马上前与车夫寒暄了……
扫过大甲宽大的背影,我扭头看向妖梦。
“不高兴么……”
“当然……本来可以宰了那个人的……”她眼神中有股意犹未尽……看来……我必须跟她道清楚了啊!
“呼……”我抬头向天长吐一口气又转向妖梦继续说:“你认为庭师的职责是什么?”
“保护需要保护的人——至死方休……嗯?你突然问起这些……”
“嗯……呐,现在我就说啦——首先,这句话确实没错……这的确是庭师该干的,但是呢……这些都是表面而已……除了这些,你觉得这句话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真正用意?就……就是保护呀……”看来……妖梦确实是个真正的庭师——才怪!单靠尽职尽责还不够……
“果然……呐……你有从受庭师保护之人的角度考虑过么?”
“……这个……”
“没有的吧……因为幽幽子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所以她说的一切你都会照办,换而言之,幽幽子说的每一句话都符合庭师的职责……”
“正是这样的,所以服从主人的意愿不也是符合庭师的职责么?”
“那么,你还记得么,就在不久前,幽幽子曾经说过,我俩就是受你保护的人……”
“嗯,幽幽子大人说对待两位先生就像对待大人自己一样……
“那么你服从主人的意愿了么……明明刚才还在抱怨哩”
“……这一点是我的不对,我没有符合庭师的职责……
“嘛……不要说的这么严重……你只认识到了庭师职责的表面……其真正非但有保护其保护之人的意味,更是要遵守受保护之人的意愿,维护受保护之人的利益!
你刚才拔出的刀被我收下,在你的眼里,我被大甲用链子囚住就是需要保护的,可是如果你真的跟他打起来了……那就更加损害受保护之人的利益!摊开来说——这里是别人的地盘,杀了一个大甲,后面还有千千万万个大甲。庭师职责的表面是建立在主人意愿自由的前提下的,但庭师真正的职责却是要跟主人心有灵犀,处处为其利益找想的!”
“……”
妖梦听完后,身躯先是颤抖了一下,然后陷入了久久沉思……
[果然男主角的嘴炮是最无聊但威力却最大的武器么!]
“受保护之人也是要处处为庭师找想的——毕竟大家都希望自己的庭师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英雄……”
我捞给发愣中的妖梦最后一句话……自己便渐渐半躺下来……天……也不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