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只有有了她才有生气,只有她,才拥有的高贵。
这一次她不再想东想西,她知道赵羽天从来不会不经过大脑胡说一通,既然他说自己母亲陷入了两难,在这最后的两难之中没有选择父亲,而选择外公,母亲这心中的无奈,司马幽兰忽然理解了许多。
这一刻,她还是想要与赵羽天多聊聊天,想起了她师父柳宗义的苦楚,父亲的苦楚,母亲的苦楚,不得不擦干眼泪,淡淡道:”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开心的事情,你也受了伤,总是说这些事也会压抑的,还有,我不会相信你的片面言辞,除非事情真的发生。”她这一句话说得如此踏实。
本来这一次赵羽天就是给她吃一颗定心丸,赵羽天也不想事情发生。
如若不是赵羽天亲眼所见,他不会想到这司马幽兰这一刻会如此冷静,与方才那生气的少女判若两人。
见她冷静了下来,赵羽天笑道:“这样也好,我也其实并没有让郡主完全相信,只是让郡主你多一个心眼。”
司马幽兰收起了剑,瞧见赵羽天眼角的淤血不断流出来,淡淡道:“不说这件事了,还是说说柳叔和你吧,我感觉你比他聪明,他一天到晚就知道四处去找女人,这不,又去猎艳去了,哎,还是你好啊,那些女人在你面前卖弄,你都面不改色的。“她将那些矛盾藏才心里,待会儿再去哭,因为她知道如若此刻哭出来,赵羽天又要继续说,一旦赵羽天继续说话,伤势又会复发。
她还是那么喜欢与赵羽天聊天,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她也不会相信这就是真相。
聊天总是能够让人心情放松,更何况她才习武之后,需要放松,找一个这样即俏皮,又正直,即幽默的男人聊天,总不会是什么坏事。
聊天都是坏事,那么人与人之间还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价值?
赵羽天听他说起了老朋友,倒也想起了柳宗义,无奈地摇了摇头,”是吗?这柳宗义也不来看看我,这么晚了居然还要出去胡来,可怜那一位丁菱花姑娘,这么好的姑娘,哎。。“他也为这一位误入歧途却又心存善良的姑娘感到惋惜。
司马幽兰同样为丁菱花感到叹息,她从前讨厌青女,但是那一天见着这青女哭得如此撕心裂肺,这才知道青女之中,有那么一小部分也是有血有肉的女人,笑道:”哎,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有机会也说说他吧,我是一个女人,而且他这一辈子好像挺看不起我们女人,所以我让他与丁姑娘和好,他是不会听我的。“
这一刻,方才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发生一样,那些话她似乎随风而飘散。
“他就一定听我的吗?”赵羽天只想对司马幽兰说,他爱莫能助。
“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我说话他不听是因为他看不起我们女人,但是你是他的朋友,劝他也是你的职责。”司马幽兰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她很想让她所敬重的柳叔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不是总是不知羞耻。
这一次他们都不再去揭开对方不想说的伤疤,只需要这样平平淡淡地聊天。
“我也没有办法劝他,这样逍遥的人,别人的话怎么可能管用?加上他与我不同,他已经看破红尘。“
“他是和尚吗?看破红尘!”在司马幽兰的脑海里,只有和尚才会看破红尘。
那门外还在偷听的柳宗义暗自发笑,只不过笑得很低,并没有被司马幽兰察觉,加上他们都是习武之人,想要隐藏自己的气息,那也是极为轻松的事情。
柳宗义的离去了,只有黄雪慧留在门口,等到他们将一切话都说尽之后,再为赵羽天看一些伤势。
屋内赵羽天由于现在的武技实力实在浅陋,并不知道刚才外面有人在等候,直到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这才知道方才有人站在外面,这让对现在的个人实力有些失望。
他忽然之间感到一阵阵更加强烈的金魂之元,从后山袭来,这个老朋友居然深夜练武?
赵羽天巴不得现在就站起来,可是他刚一用力,眼睛就痛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