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卞修春心里憋的厉害,可又很清楚,皇上一定很不愿意从他嘴里听到答案。试问哪个男人愿意由别人的嘴里,听到属于自己妻子的一些隐私呢?尤其是昨夜皇帝一回来,就接受了这么重大的一连串刺激。
于是只得忍着。却见皇上微微仰头,若有所思,削瘦的脸颊上阴隐越发浓重。卞修春不语,明白皇上也想到了。
皇上此时心中定是矛盾得很,他放不下皇后,又恼怒于楚家的造反,所以楚家大事,今天竟然一直回避不谈,直到现在夜深露重,书房里只剩他一个外臣,这才似是闲闲的提起。
卞修春等了会,直到皇上把眼睛转向他,他这才道:“皇上出征前的准备,微臣不说了,微臣就从皇上出征后的事说起吧。有件事,请皇上恕罪,微臣没在给皇上的书信中说明。皇上出征当日,皇后娘娘便忧心忡忡地传唤微臣,以商量语气让臣安排人手监视楚府,微臣当时答应了,也照做了。”
“为什么,皇后说了为什么没有?”皇上吃惊。
卞修春掂量着选词道:“皇后娘娘看起来似乎是很担心楚府,隐约知道楚府要发生什么,可是又不是很明确,只是说为皇上为皇后娘娘她自己好,还是依照娘娘的吩咐,监管了楚府。但是昨天下午,什么都还没发生之前,皇后娘娘又传微臣,非常失望地嘱咐微臣,她那时已经猜到死在冷宫的杀手与楚府有关,皇后娘娘说,既然微臣的监视反而成了障眼法,更成楚府的护身符,不如撤了监视,也好省些人手保卫宫里的安全。”
卞修春偷偷瞄了一眼皇帝的面色,又接着道“ 微臣怀疑,宫中又楚府的耳目向皇后传了什么消息,导致皇后的怀疑。更让微臣怀疑的是,昨晚攻入楚家的时候楚南峰兄弟已经上吊自杀不少时间,躯体已硬。楚南峰兄弟志在必得,他们的秘道若非攻入密室,我们至今也不会知道。他们有的是逃命机会,为什么会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