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想知道这枚戒子的来历吗？”
老者突然说。
东方烈闻言果然停下，转身看着他，不太确定地道：
“你知道？”
他当然有理由怀疑，这可是从暗夜杀手影十三身上搜出来的，他一老头还能扯上关系？
老者见东方烈有些不相信，赶忙点头应道：
“当然知道，如果老夫都不知道，恐怕这世上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东方烈不动声色地道：
“你能确认是这一枚？”
老者无奈道：
“那当然，老夫一辈子就是研究这个的，还能认错？”
“那你就说说吧。”
东方烈一副姑且信你的表情。
对于没有一点“尊老”精神的东方烈，老者相处虽短但也已经习惯了，懒得再跟他计较。
“五年前，那时你还没出生……”
东方烈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老头也太那个了吧？”
当下没好气地道：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出生？”
老者嘴角挂上了一丝玩味，表情认真道：
“老夫当然知道，你是冬天出生的，那时是春末夏初。”
说着还摆出一副要继续探讨，认真考究的态势。
东方烈无语，有些有气无力地道：
“好啦，好啦，算你说得对，老头儿你就快继续吧。”
“五年前，那时你还没有出生。”
老者看到东方烈再次翻了个白眼但没吱声，心里一乐：
“就你小子还想跟老夫斗？”
话说人越老心越小，这话一点没错。
声音带着得意，老者继续道：
“有一个白衣如雪的少年，来到京师，并在几天后开始向京城中的高手发起挑战。开始人们也没在意，每天都有一些自我膨胀的年轻人渴望能通过挑战高手来扬名，但能成功的太少，就算侥幸成功一次，接下来的挑战也会把他们打回原形。”
“毕竟绝世天才永远是凤毛麟角的。”
“但那个少年却出乎他们的预料，一次次的挑战，一次次的胜利，把他的名气也推得越来越高，渐渐地，京城之中，下到市井小民，上到朝堂大夫，无人不知那少年之名，无人不谈那少年之事。”
“到了这个地步，那些个自视甚高的世家公子们坐不住了，他们认为京城之大，天才辈出，怎么也不能让一个外人嚣张至此，于是便纠结起来，选出十名代表挨个向那少年挑战。这在当时轰动一时，连洪武帝都惊动了，曾笑称：若那少年全胜则以公主许之。”
“就在京城世家公子们都擦拳磨掌、信心满满的时候，不想结果却远远超乎他们想象，十日十战，尽败！”
“当然败的是那些世家子，那少年也因此声名大盛，如日中天。”
“自此，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京城之中，高手尽出，却无一人可挡其威风，甚至那剑神的关门弟子剑心儿都惜败其手。”
东方烈听得心情激荡，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插嘴道：
“全都败了？怎么可能？那卫国也败了吗？还有那京城第一高手剑神？”
这次老者翻了个白眼，怒其不争地道：
“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哇，武者晋入先天便是另一个层次，就要渐渐隐出那个年轻人的圈子。那少年也不过是九阶武者，挑战的当然是先天以下的高手，也只有同阶之战才能显出绝世天才的风采，你想想京城之大、天下之大，天外还有天，谁敢自称是同阶无敌，未尝一败？”
东方烈一滞，是呀，这天下有多少人谁也不知道，只说这京城天才辈出之地，同阶怕东方烈自己也不敢说就能无敌，谁敢说自己是京城先天之下第一人？
当然这不包括号称京城第一人的剑神，毕竟剑神境界太高，那是纯以位阶压服的，难道剑神敢在九阶时敢说自己是京城先天之下第一人？
“让先天高手去越先天障壁欺负一个后辈？亏你想得出！再说了，同为先天也有高低之分，等那少年也到先天的时候，那时再来挑战，你还敢说能打败他？献丑不如藏拙，你说话还是要先过过脑子吧。”
东方烈不爽地道：
“牛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到九阶时就不如他了。”
东方烈说着说着，自己也有些心虚了，这个世界的武者好像跟地球上的有些不太一样，在地球上先天之下只分三流，一流最高，为表突出最多加一个超一流高手，但超一流高手武功都在伯仲之间，哪有谁敢狂言一定能打败别人？
那个少年竟然可以战那么多次还保持不败，打死东方烈也不信那些挑战的高手都低于超一流高手。
“看来，浓郁的天地元气让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奇特，这还等着我慢慢探索。”
东方烈心中突然一动，问道：
“那少年多少岁了？”
老者对东方烈问题的跳动性有些不解，但还是道：
“二十多岁吧。”
东方烈一汗：
“二十多岁还算少年？”
老者对东方烈的无知有些无语，气道：
“普通人都能活一百多岁，更别提武者中的高手了，虽然由于太多的战争十二岁就能举行成人礼了，但二十多岁怎么就能不算少年？”
东方烈一呆，是呀，人长寿，自然少年的定义也不一样，按这个说法，三十岁就相当于地球上的十五岁甚或更小，那三十岁之前当然可以算少年。
不再理东方烈，老者继续道：
“短短两个月，那少年败尽京城一百位同为九阶的高手，有时一天几个十几个，有时几天一个，第一百位更是剑神的关门弟子、隐隐有年轻一辈京城第一天才之称的剑心儿。”
“如此绝世之才，再加上那少年白衣如雪，风度翩翩，让多少世家公子嫉妒，让多少年轻才俊心折，又让多少闺中少女倾心……”
老者讲得入神，东方烈也听得入神，心中向往不已。
“自此白衣少年被人们称为先天之下京城第一人，甚至是帝国第一人，隐隐有成妖孽之势。”
“妖孽？”
东方烈惊奇道。
老者脸色严肃，低沉道：
“是的，妖孽！每个帝国疆土都何等之大，纵横无边，子民又何等之多，不下十几个亿，纵天才再难得，也有如过江之鲫，绝世之才再稀少，每一代也能出那么几个。但，妖孽乃天出，出则笑傲一个时代！”
“太祖皇帝如此！”
“神武大帝如此！”
“就是南边那位疯子战神、号称唯天可敌之的天敌——战天也是如此！”
东方烈震惊地瞪大眼睛，颤声道：
“不会吧！？他也就是一个天赋高一点，呃，天赋很高的武者呀，能跟中兴之主神武大帝相比？”
老者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道：
“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东方烈又是一滞，听了半天，向往了半天，这他还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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