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澜起了个大早,煮了一些稀饭。上班前,去送给景行,顺便看看他怎么样。景行开的门,安澜看着睡眼朦胧的景行觉得他有点颓废,不似往日的清爽温和。忙把稀饭放到他手里,叮嘱说:“阿景,你不舒服,今天就在家休息,我早上熬的稀饭,你一会记得吃,我上班去了,晚上再来看你。”“不用了,我晚上要值夜班。”景行冷冷地说。安澜觉得景行的语气不对,以为他是不舒服或是还没从伤心里走出来,忙说:“哦,知道了,你注意身体。”话音未落,景行就把大门一关。安澜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面对这扇毫无生气的门。只好转身下楼去赶通勤车。
中午在厂里吃完饭,安澜想给景行打个电话,又怕他在休息打搅到他,只好埋头工作。心里很烦躁。下班回到家,天已经黑了,景行家没有灯光,看来是真的上夜班去了。安澜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中,吃过晚饭后就给景行打了个电话,问他吃饭没,好了点没有。景行无精打采的说道:“安澜,我吃过了,我现在很忙。”就挂了。安澜觉得他似乎在躲避自己。想他可能是伤心过度,还没缓和。
安澜几天没看见景行,只有晚上他家里隐隐的灯光,证明着他在家。安澜怕他心情不好没去打扰他。一天下班时,正好在家门口碰见景行,安澜忙笑嘻嘻地上前打招呼:“阿景,你下班了,晚上吃什么?要不到我家吃吧。”就听见景行冷漠而客气的声音说到:“安澜,你自己吃吧。以后我的工作要慢慢忙起来了,可能要经常在医院上夜班,如果太晚了,我就不回来了,没时间再陪你,再见。”景行家的大门打开又关上,留下安澜孤独的站在门口。景行的话里似乎有着无限的疏离,是想告诉她,我赵景行知道陆安澜你的小心思,你不配和我在一起。离我远点。我们不再是朋友了。安澜有些气愤,但心里无限悲伤,觉得又一次被无情地抛弃了。伤心地开门回自己家,然后把门用劲地“哐当”一关。安澜想到底这些时候是怎么了,孙犁不理自己了,景行又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失去两个这么好的朋友,让她非常懊恼、愤怒又无可奈何。只能拿起抱枕往墙上狠命扔去。心里愤愤道:“陈家谦、孙犁、赵景行你们都是坏人,坏人,都是来欺负我的。陆安澜,你要争气,没男人也可以好好活着。天涯何处无芳草,要大把大把的采,气死他们。”然后眼泪顺着眼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