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注意过夏天空中飘过的蜻蜓吗?
我曾驻足凝望这种被我深深爱着的飞虫,之后才发现。蜻蜓啊!你为什么总在飞行,却永不前行······?
朱青只不过是一个和你我一样的少年,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在十五岁失去了父亲。不可避免的他也要和你我接受同样的传统教育,也不可避免的他也和你我一样讨厌这“之乎者也”和“升幂整除”。不过这一年对他很重要。重要的原因有两点,一,他不想再把名字一次又一次的印在学校的“光荣榜”上了。二,他也不想把名字哪怕只有一次的印在新高校的“光荣榜”上。没错,他要转学了。
从侧面说这无疑是一个好事,因为他原来的那所学校有规定,就读本校学生如果初犯校规,予以警告处分;再犯校规,予以通报处分;三犯校规,予以开除学籍留校察看处分;四犯校规,予以备入该生档案处分;五犯校规······。但对于我们又好面子又听话的朱青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的麻烦,因为他一直是一个五讲四美,大事没有,小事不断的同学。他总是犯一些站在规定线上的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的错误。第一次“上报”是因为他用来点蚊香的打火机无意中被寝管发现,在无奈的被厉声洗礼过一番后,就来了个重磅炸弹,政教们以“严正校纪防患未然”为由借题发挥,“赏”了他个通报批评,还美其名曰“内心感悟工程”。这不大不小却也可大可小的事转瞬却变作谁也不想“榜上留名”的纸和墨,打开了朱青备档之路的第一扇门。那第二次呢?貌似和朱青也是八竿子打不着,隔壁班的小混混和隔壁隔壁班的小小混混挑事打架也就是你叫我我叫你的跑过去壮壮声势,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的朱青又不幸应招入伍了,得说这人要是背的时候喝温水都能烫着牙,不知道哪一方嚷嚷的声太大,把第一现场1000米开外的年纪段长老何都召了过来,什么这个老大,那个二少,见了政教,一个二个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溜得一个比一个快,不过我们的主角也不甘为人后。可背就背在他跑的得实在太快过了,刚过车库的拐角就和教语文的王老师撞个正着,刚站起来,却又被后边猛往前冲的哥们给推了一把,他这一推,可是帮了老何他们大忙,也是又递给了朱青一张“催命符”。最终朱青落网,观战的此时此刻成了主谋;主使们此时此刻却成了观众。一滩墨水又写了一遍“内心感悟工程”。第三次······
问题少年的帽子太大,给他带上稍显不合适。不过品学兼优也和他毫无关系,起码高一毫无关系吧。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名字现在在学校比谁都火,而且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余下的时光对于他来说就像游走在刀刃上一样,坐卧都疼。而自己之后的所作所为也不知又会怎样,是否会像个定时炸弹,说来就来,说完就完。毕竟档案可不是街上的阿猫阿狗,是要跟你一辈子的。若是再来一次这让人哭笑不得判决。那可就惨了!于是,就像我们玩的红白机上的只剩一条命的超级玛丽一样,他要和老妈想个办法,摆脱这一身的笔墨了。
当然,这也只是问题的冰山一角。因为就华凌中学而言,他们还有一个不成文的内部规定,那便是高一有三次月考不过400分的,不予以提名文理分科的资格。也就是不准升入高二!重修高一!这条朱青刚入学就明了的规定而今却已成为了他步入鬼门关的通行证。不过话又说回来,一共就只有四次月考,学校在某种程度上来来说也真算得上是宽宏大量了。可朱青倒霉的恰恰是倒霉本身!他除了毫无办法,也只能毫无办法。
“好了,妈,我知道了。到了新学校我一定严守纪律!放心!”朱青不耐烦的说到,毕竟对于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来说,这事儿是有点冤。
“你别叫又被拥立成明星了啊,哎,你不知道你这一折腾,整得好像全天下都乱了似的!”朱青妈也是一肚子火,因为转学这事,她老人家可没少费心,能跑的关系都跑了,跑的甚至都快忘了世界的模样了。
不过我们的小主角当然也是心知肚明,印在心里,看在眼前。可能是出于中国人千年以来的内敛含蓄。他每次都忍住了将要说出的话。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明儿可就要开学了,再看看杯子呀,牙刷呀装齐了没?要不我还要去给你送。”朱青妈大声说。
“放心吧老妈,什么都没忘,就差把咱家搬过去了。”朱青眉头稍锁,喃喃说着。
“行,收拾好了就行,我可得再唠叨两句啊。你这备档的帐从今可一笔购销了。往后可一定好好学,这‘城南三中‘可是不错的学校,你妈我就这点本事,能做的都给你做了。剩下的可就看你了,学习谁都替不了,自己拔插成啥样,看你造化了!”朱青妈语重心长。
而站在她身旁的朱青也知道自己一路走来,除了上学让老妈操心,就是上学让老妈花钱。每每和老妈一同去逛街的时候,看到老妈常去打折的店面,或是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店的时候。他就会想起同学给他炫耀他们的妈一件衣服四五千,一瓶香水六七百。虽然朱青打心底里主张生活简单化,可他也从心底里黯然神伤。老妈攒了好久的积蓄,却因他三天的中招全部输完。三万块换了当时的一张纸。当他看到那张纸的时候。他所想的并不是他即将要来的高中生活,他只在想,三万块,够老妈买多少化妆品和衣服呀。
“放心!妈!我这回一定要混出个名堂!”朱青拍着胸膛,满怀自信!
朱青妈此时又说出了那句对于朱清来说她常挂在嘴边的话,“学习好不好没事,主要是把身体搞好。回来当不了经理,还可以去马路边扛锨!”
“知道啦妈!放心吧,您儿子我是不会去扛的!”朱青说。
朱青的家就住在这座城市的西边,在一条叫做“前进路”的路上。他的家不算大,130平。不过由于采光好又是复式的原因,所以他们娘俩一直都住得很舒服。说起这所房子的由来,我们就不得不佩服一下朱青妈的大局观了。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这就要说起朱青的已故老爸了,而这段令他不堪回首又永不可忘的心碎之事我会在最正确也最合适的时候告诉大家的。
“我一定要赢!为了老妈,也为了老爸!”于是咱们的主角带着一丝伤感和半点哀愁即将告别过去开始新生。呵呵,扯夸张了,不过就像每一个爱把事情夸张化的少年一样。那浑身都是劲儿感觉确是犹如涅槃之凤,重生之凰。就像投入草垛里的火苗,在老妈看不到的角落里愈发蔓延开来。
不过现在对朱青来说,他首先要克服的就是城南三中的不准走读的半军事化管理。他深知这意味着什么,虽说自己在“二高附小”的上小学的时候曾经住过一年的校。但毕竟那些儿时的过往和经历也已随着成长的伤痕被消磨的无棱无角,确也时想时暖,让自己的心中多了一份对陌生经历的底气和筹码。不过说白了,这么大的人了,住宿和生活相比,只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朱青和老妈一直在收整着有可能在今后两年要用到的东西。朱青似乎觉得他把这辈子的衣服都叠完了。就在他叠完他发誓是今天自己要叠的最后一件衣服时。他一脸懒散的整个坠倒在客厅的皮沙发上。一边叹气一边喝水。心中琢磨着,这可能是一个里程碑式的时刻,因为自己长大了?不是,人只会在阅历中渐渐成长。那是自己又感伤了?自然也不是,因为他现在劳累胜过感伤多一些。那是为何呢?因为他看到了一张照片,一张静静立在客厅格段上的三人合影!
让我来介绍一下吧,在照片中间的那个有着灿烂笑容的少年叫做景立,老实说,这个人之所以和我们的主角相识,可全是因为一场误会,一场不算光彩的误会。呵呵,你听了也会和我一样不由自主的发出这个音儿的。高一那年某月的某个下午,景立不认识朱青。不过也就是这年这月的这个下午景立认识了朱青。回忆起这个下午,却也让朱青为之一振。那天,下着雨,准确的说是下着一点小雨。我们的主角放学后还像原来一样自然地下楼自然的来到存车房,后又自然地给老爷爷问个好,再又自然的来到自己的车位前,最后不自然的发现自己的车胎气芯儿被人给拔了。对于这种事朱青其实倒也司空见惯,但却料想不到这次却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可令他纳闷的是难不成自己在学校里又惹着谁了,可是他把能惹得的人包括老何在内都想了个遍,就是猜不出这雾中之人究竟是谁?难道真应了古人“踏破铁鞋无觅处”的佳句?他又在思忖着,难不成是自己的自行车碍着别人事了,没有哇!况且碍着你事你挪一下不就完了,也不至于没事找事的拔我气芯儿呀?!看着毕竟是木已成舟的景象。朱青怎一个“冤”字了得!可了不了的现在也无非是多想无益。索性朱青先把这莫名的怨气咽下,兴许是谁人不理智的一个美丽的误会,爱胡思乱想的他还天真的把“凶手”想成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隔壁初中校区的初中小学妹。不过第二天他的车胎气儿,又被放了。第三天,同样如此,第四天,亦是同样如此!我们的小主角煞是气愤,此时他自己一人愣在已经没有多少人来取车的小车房。这使他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经听到见到的无数起“划车事件”,也不由得使他想起那些车主们和他现在一样的无奈和恼怒的表情,毕竟对于那些有着划了就跑,跑了就好的心理的划车手们来说,这是王道。而你真应该看看朱青现在的表情,用文学上的话拽,“那的确是人类特有的复杂情感!”不过看过几集《少年包青天》的朱青同样坚信“真相只有一个,谜题终会水落石出!”于是朱青决定一定要逮住这个罪魁祸首,一睹其庐山芳容。
而本故事的配角之一景立就要登场了!
“气芯儿事件”连续发生后,我们的小朱青越发的提高了警惕。此后他订立了“抓贼计划”!口号有且只有一条。
“我非要抓住你这个王八蛋!他妈的拔我四天气芯儿,害的老子我天天扛车!!”
看来我们的主角,真的生气了!
于是,在他风风火火的“课堂开小差运动”的地下活动之外,又多了一项名叫“不抓到你誓不罢休运动”的地上活动。我们的这个伪**员的工作重心继而也随之改变!那也就像蛋糕上的黄油一样,在乏味的学校生活之中加上了一抹或多或少的调料!
从此课间除了去买脆面,汽水以外,朱青又多了一个习惯,那就是从华凌学校的曲径草场绕道到小车房窥探一番。试图找到那个神秘的罪犯!他明白上课铃响两次仍没有结果也就意味着他又少了一次和神秘人亲密接触的机会。而这种机会在放学之前也已珍贵的像野生华南虎一样,为数不多。
朱青也已忘了这是第几个课间,他只是在想,莫非今天又扑了个空,莫非今天又要扛车······
“我晕,真是邪了门了!”朱青没好气的说了一声,使劲儿的把汽水放在车库那凹凸不停地水泥地上。
“什么地方错了?我没走神儿呀?!”我发誓,朱青比上课听讲时要认真得多!
说着说着,他看到了希望,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畏首畏尾的人影儿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就在据他五十米开外的水泥地上晃悠。并且一步一步的靠近属于他的那辆阿米尼“跑车”!
不只是被压抑的心态使然,还是渴望找到真相的内心作祟。他,朱青,像个看到羚羊找准时机后的饥饿豹子,一跃而起,并且毫不客气······
“小样儿,老子可算抓住你了!你小子有种!”朱青一脚飞踹,我短时间内无法估计这一脚的力度,不过我知道对于挨得人来说那一定是疼极了······
朱青不含糊,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活像警匪剧中的正义大侠!
“哎哎······,哥们·哥们······,有话······有话好好说······,别打人呀!”
这时朱青才正眼看打量这个被他揪住衣领的仁兄,不过他有种直觉,似乎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小子,别他妈给我废话!为什么把我车芯儿?!老子又不认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没事找事是不是?!”
朱青一针见血!
“啊?我······我······我是来找刚才不小心掉在地上的五块钱的!!!”
“啊······!”朱青着火的嗔目来了个180度的转变······
“对不起,对不起。您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我是说我也是被这伙人气的了,怎么······怎么就······错打了好人呢?对不起,对不起······”
看来尴尬的由来也不只是由于尴尬的本身呀,呵呵。这个插曲算是在朱青赔了30元钱后烟消云散。可他心中的怒火却再难浇灭!
“赔了夫人又折兵!出师未捷身先死!我是知道古来文人墨客为什么没事爱发牢骚了,因为那是我觉得没事!!!小子你不要落在我手上!”
可是屋漏偏遭连阴雨,正当朱青恼在心头,气在脸上的时候。早不叫晚不叫的上课铃现在又叫了······
“我~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晚会儿再响呀~!”
这是最后一个课间了,经过物理课的一觉后,无可否认。朱青的火气着实降了不少。主要原因是他的气芯儿到现在还没被拔,而现在距离胜利在望,也尤为接近!所以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至少他今天不用像过去四天一样,天天扛车了。谢天?不!是谢天谢地!
可这最后一仗,也断不可掉以轻心,不能玩儿了一辈子鹰,到最后被雏儿给叨了手!更何况现在是被鹰给玩儿了。也不能做滑铁卢中的拿破仑。总之,不能轻敌!
而之后发生的事,绝非老天有眼,那真的只能说是无数偶然下的一种必然!
朱青啃着脆面,盯着车库门口。可望有所斩获,却也不知自己会否有所斩获。刻着一次他坚信自己没有看错,因为那个人同样的蹑手蹑脚,如果上次的意外是他的一时冲动,可这次,他确信自己的想法——即他就是“罪犯”。你问他原因,因为他已经走到朱青的“跑车”前,准备放气!
“小子,我可算找到你了!为啥放我车胎!?”
那人却也没有丝毫惊恐,径直站着。面不该色,看到朱青,顿了一下,说道:“你有没有搞错呀,我拔人家的车芯儿,管你鸟事?!做出头鸟呀~?”
朱青此时一头雾水,活像丈二的和尚。不过这时他才有时间仔细看看他面前的这个人,这个人个儿挺高的,大概180左右。留着朋克发型。穿一件灰色马甲。说难听些,配上这个印象,若不知道的,看他活脱儿像一个打手。
“我?出头鸟?这我车!不是别人的,是老子我的!”朱青又看了看明明是自己的阿米尼“跑车”。
如果说刚才是一个丈二的和尚,那么现在便是两个丈二的和尚。哈哈,的亏没有镜子,否则他们除了面面相觑,就还是面面相觑!
“你的······你的车?”朋克男子的眼神越发迷离。
后来朱青才知道那小子叫景立,是校篮球队的。因为校队毛四儿家人花钱顶了原本是景立的位子,使得他失去参加市级比赛的机会,随之逝去的还有一张可能是体校敲门砖二级运动员资格证。
随后两人说的很来,成了朋友,而误会的根源在于朱青的车和毛四儿的车同牌同款,盯了老半天,却也误打误撞交了个知己。人生真是错综复杂!之后他俩联手拔了毛四儿的气芯儿8次,朱青自己就拔了五次!好像跟毛四儿过不去的是他而不是景立,不过庐山之外的我们是知道原因的。虽然同学不同班。他俩却也“情投意合”,形影不离。于是,景立成了朱青在华凌中学为数不多的死党之一。
看着看着,朱青的眼角泛起了一丝泪花。视线还未转移,他便以一发不可收的哽咽的起来。以后的以后,景立,我们还会一起骑单车回家吗?
伤感留到最后,介绍放在开头。再来说说另一个吧,照片偏左的这个短发女孩,就是本故事出现的第一位女性,注意!我说的是女性,不是美女。我也深知,现在只要是个女的我们大家都叫美女。字典里的美女应该这样解释了,“美女”:女性的泛指!但我不会这么承认的。所以你可能会失望,不过这个女孩虽不是貌如天仙的美女。但却是可爱至极的才女。
她,叫杨蓉蓉。朱青和景立都叫她羊绒儿!
说起和羊绒儿的邂逅,那还真是带着点儿童话色彩。为什么这么说呢,世人都说无巧不成书,可巧归巧,过了就稍显夸大。它不用像白雪妹妹和七个矮哥哥相遇相知那么离奇鬼魅,也不用像茫茫人海之中兄妹相见那般你惊我叹。呵呵,放心,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这个“巧”绝不夸大······
记得那时是朱青军训完去华凌高中的第一天,七点半的中原的确万里无云,阳光明媚!我们的朱青却是一脸的愁云惨雾。为什么呢?因为他在开学第一天就要面临迟到的尴尬,闹铃一响,双眼一闭。再睁开之时,却料想不到给他自己带来了无穷尽的烦恼!谁想第一天就挨老师的黑脸呀?!那会给今后的翘课带来诸多不便,当然也会是霉运的开始。“霉运”这个词对朱青来说还是有点敏感的。
“我不会这么背吧?!”朱青边跑边说。背的也不止是这一件事,因为那是他还没有买“跑车”,全靠人力!心理除了烦恼这事还在琢磨另一件事,那便是在那能买一顿可以边跑边吃的早点。
“华凌附近一定就有!”朱青相信!
没跑的,还果真是有。买生煎馒头的老伯远远得就让朱青看到了。不过那一阵阵油香他是断然闻不到的,因为他还有个老病——鼻窦炎!
“唉,五个煎包!”朱青一边掏钱,一边说道。
“好的,一共一块五!”老伯满脸胡须,抬头应道。
朱青一时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因为他的短裤昨天洗了,他把短裤中的钱掏出来却放错了地方,所谓放错了地方也就是没有放在今天的裤兜里。
当他意识到的时候,挂在她脸上的除了一脸的惊愕还配上一双无奈的眼神。
“孩子,一共一块五~!”老伯觉得他没有听清,因为就价格上来说,他已经是武功路上最便宜的了。
“啊······啊,知道知道·····那个······我······。”他想故作镇定可舌头却超越了思想先打了个节!吞吞吐吐的说着,手却还在不知道被翻了几遍的空空口袋里游走。朱青无疑又冒失了一回。他想在最短的时间里最快的想出最好的办法圆场。每一厘秒,思来想去。
“老伯,不好意思,我忘带钱了······”忘带钱了?朱青真是个天才!!!
喧闹的街,好像变得静了。而街的一角却很可能会热闹起来······
说来也怪,可能是老天帮忙吧。在老伯眉头紧锁后刚要开口的时候,一个女孩出现了······
“大爷,麻烦你来五个包子。”一阵银铃之声忽然散落在空气中。
“哦,对了。忘了说了,这我朋友,他滴那份算我身上!”女孩眨巴这她的水灵的大眼睛冲我一笑。
这时朱青愣了神儿,他面前的这一个有着娃娃脸弯睫毛的大小姐是?我们见过面吗?
朱青想问,却欲言又止。等戏唱完。
只见那女孩付完钱就转身要走,朱青想去拉她,最后却也没有拉。莫名其妙此时战胜了意外之福,可是能战胜莫名其妙的却是那上课之铃!
朱青这才反应过来,箭步冲向华凌!可他这时候才发现,那个“恩人”原来和他是同“道”中人!
“谢谢啦!”朱青三下两下追上了女孩。
“呵呵,没事儿,你几班哒?”又一阵银铃坠入耳边。
“啊,你怎么知道我······。”
“老大,前面就是华凌啦!”她的嘴弯泛起了浅浅的微笑。
这句话如同拨云见日,让朱青明白他们已然来到的校门!
没有迟到,没有出丑。这就是女孩在第一天带给他的全部好运!
还有呢,他俩居然还是同班同学!前后排!之后朱青知道他叫杨蓉蓉。一个不殊不俗的名字。
后来呢,他们就成了朋友,什么样的朋友呢?我姑且说是无话不谈吧。哦,对了除了是怎么认识景立的那件略显丢人错综的事儿。他也打了个幌子,说是打球认识的。再后来呢?他们仨就成了死党!很铁很死的死党!
泪落得很慢,泪痕像两抹蛞蝓爬过留下足迹。不是很贴切,但却是很形像。朱青是个多愁善感的小孩,总是不知道为什么,写一些好像是知道为什么而写的诗。但是现在,他只想大哭一场,为景立,为羊绒儿。为华凌,也为有些连名字可能还都叫不出来的老师。回望这一年,自己又在做些什么。天天的成长,却替代不了甜甜的滋味。而过早的品尝了甜甜的滋味,而后是不是也只会过早的剩下一张糖纸。朱青感到了脸上的微痒,也明了那是泪花路过,可他不想去擦,他怕一擦,就连着这一年的回忆一并擦去了。恍惚间耳畔又回荡起了卡兰迪翁的“Craigiehill”。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是谁在轻轻的唱呢?朱青听着,心却裂着!
“嗡嗡嗡”
“手机?”朱青的想念被暂时打断。一看是羊绒儿,他立刻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接听。
“······喂······喂?”朱青有点语无伦次。
“又哭了吧,就知道你会这样,昨天聚会都看出来你是强忍着了······”羊绒永远是那么聪明!
“没,没,谁又哭了,你哭了我都······不会······不会哭!”
“没哭?也许我猜错了吧。东西都整好了吧。”
“你怎么像我妈一样,真啰嗦!”说着朱青的眼角却又不知不觉的湿润了,可他却尽可能的忍住哽咽。起码不能再女孩面前流泪,尽管他总是在羊绒儿面前流泪。
“我不也是关心你么,早点睡吧,明天你还要早起去学校找寝室呢。”
“如果明天······如果明天我在城南三中的门口买煎包,又没带钱,你还会出现吗?”
“你······你像个孩子,睡吧······”电话挂断了!可朱青能猜到,电话的那头,早已泣不成声!
夜,来了。像每一个夜,来的那么快,朱青妈又一次上楼查看明天要和自己儿子一同去城南三中的“装备”。叮嘱再三而后便睡下了。
朱青呢,又看了看那张和景立羊绒儿的合影。便上楼了。
睡前,他又拿出了那张只会在自己一人时他才会拿出来的东西——已故父亲的工作证。
随后他用不震动声带的微颤的声音说道,
“老爸,你也在天上看着我吧?!”说完,双目紧闭,眼角划出他今天的最后一滴眼泪后,进入梦乡!
明天会怎样?城南三中会怎样?朱青会怎样?一切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