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亘山,处连绵,守候常年永不断。避尘世,不流连,双双归隐为神仙。什么仇,什么怨,有你在旁何想念。什么功,什么名,世间虚名皆抛断。
青草碧云天,蝶舞彩花间,一男二女嬉笑打闹着,远处还有一龙一虎竞相追逐,好一幅春游天乐的美景。正是易天,若水和小紫三人。
易天不知从何处采来了许多的野花,围了一个花帽,衬着若水不注意,蹑手蹑脚的给她戴在了头上,然后嘴角轻扬,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呀,你干嘛?”若水受惊,吓了一跳,如一只小兔一般,忽的一下子蹦了起来。
易天却也是向后一跃,满目的笑意,看着若水,赞道:“恩,真漂亮,就怕以后天天看,让老天也嫉妒了!”
若水眼波流转,也平静下刚才受惊的心,更知道了易天做了些什么事,她忽然转了一个身,雪白的衣衫在蓝天碧草间飞舞起来,飘飘然恍若九天仙子,清丽无双,玉带随风清扬,青丝柔水如光,竟有着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
易天的笑意,更浓了。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副场景,佳人轻舞,和今天的也是一样,那是在胜利后的一个下午啊!何叶也是这般轻轻地,轻轻地,为自己跳舞。他悄悄地想着今世,自己还有别的愿望吗?好像没有了吧!仇恨荣辱算什么,世人爱纷说传言,那便随风去吧,浪迹天涯,心中也是有一种。抛却这些杂念,易天只看得痴了。
“我说过,这舞,只为你跳。”
若水的声音忽然传来,而她的身影,也是忽然快了起来,在易天的注视下,她又悄悄起舞。
蓝天白云下,明媚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若水的身姿仿佛和周边的浅草红花融为了一体。如流水,似逝云,一弯一折,尽显妩媚,一肌一容,尽态极妍,一颦一笑,忘怀流连。轻盈的舞步,轻快的笑声,如痴如醉,迷离荡漾。
“还有我呢,公子只顾佳人,却不顾小女子了吗?”
一声娇笑近了,小紫不知从何而来,嗔怒似的看着易天,也看着正在起舞的若水,也不只是在和谁说话,因为,根本没有人理她。
小紫有哪里是平常之人,她见没有人理她,一抹调皮在眼中一闪而逝,可是她却是忽然自嘲般的笑了笑,那一些调皮之色,却化作了几分无奈的苦涩,然后她静静地道:“当真是好舞,我见犹怜,才子佳人,看来我在这里确实多余了。”
若水的舞步忽然慢了一步,仿佛也发现了小紫话语中的怪异,一闪身,却是拉住了小紫的手,她笑着说道:“怎么会呢?小紫姐姐人长得这么漂亮,有总能逗别人开心,我们怎么会嫌弃你呢?”
易天见若水停下,也自是转过头把目光投向二女,只觉得二人举止亲昵,仿似真正的亲姐妹一般,不由地现出了一抹笑意,坐在地上,愣愣出神,却是没有任何顾忌的看着二女。
“公子这又是在干什么,莫不成我和若水妹妹身上都长了花儿?”
小紫无论什么时候,那种瞬间百变的性格都不会变,刚刚还似有失落,此刻又恢复了她原本娇媚妖娆的样子。
“有妻若水,有友白狐,我易天此生还有何憾?”易天笑道,眼眸中似有沧桑划过,却是一闪而逝,如风一般消散了。
小紫轻叹,似乎又有伤心往事忆起,这般忽来忽去的变化,见怪不怪,易天和若水也没有在意了。
但是小紫忽然说道:“我现在是来道别的......”
此言一出,易天若水皆感愕然,一起怔怔地望向小紫,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小紫说道:“咱们在一起也有两个多月了,我也该走了,你们这两个月让我感受到了许多,也懂得了许多。不过,现在黑煞召集,我也只能走了,不要让烈血和啸林知道原因,记得,我的朋友。”小紫的语气有些伤感,无论谁,也都看得出她的不舍,只是有什么可以换取呢?没有吧,在大仇面前,有些人是放不下的。
易天站起身,有些歉意地说道:“我不能帮你们什么,请谅解我的苦衷,但若你回来找我们,我便是粉身碎骨,也定要保你周全,记得,姐姐——”
默默,默默,无言。风起,掀起了三人的衣衫,在这明媚的阳光中,两片白雪中夹着一点蓝衫。好像有些淡淡的和谐,却没有人发觉。
小紫忽的拉过若水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有此爱人,你便是当成全天下最痴的一个小傻瓜,也足以自傲了,好好珍惜,保重......”
她的话还没说完,她的身子就开始渐渐变淡,就连握着的手再也用不出一分力气。微笑,可眼中却有泪水莹然,久久,久久,悠悠长长。
“小紫姐姐还会回来吗?”
“会的,因为我们......是朋友。”
风舞衣衫更急,凛然伤怀,蓝影白影携腕,共望天涯。碧草青青如毯,交织成梦,飘零散落似花,奈何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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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采江峰下,黑云滚滚,弥漫天际,仿佛要吞没一切。
荒山野岭,却有一方茅屋,正自亮着灯,透过小窗,如同黑夜巨兽的一双眼睛,闪烁不止。
茅屋内,两个人相对而坐,对着一展枯灯,还有一张木桌上炒的青菜,似笑非笑的对望着。
易天有些歉意,还有些好笑的说道:“若水,跟着我倒是苦了你了,选了这么个幽处定居,就连买菜都成了问题......”
若水笑嘻嘻的说道:“怎么会苦我呢?买菜的人是你,谁让你今天忘记了,那就吃这些吧!你若不饱,我也不管了,反正你买菜我做饭,跑腿的人是你,挨饿的人也是你。”她虽然这般说着,却是把自己碗中的饭倒了一半在易天碗中。
“好,那我明天就把那座镇中的粮仓移过来,然后就只管吃,嘿嘿。”易天忽然趁若水不注意,一把将她的碗端了过来,而把自己的碗推到了她的面前,待若水发现时,他却已经开始吃了。
“唉,要下雨了,你还不把屋顶加些茅草,否则就要漏水德,晚上还怎么睡觉啊!”若水说到后面的话时,脸却红了,有小紫在的时候还不觉如何,而以前在客栈住,却也因房子大而没什么,可现在二人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又怎么还像以前那般互相不再有交集呢?
“我吃完饭就去。”易天到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在外人面前,任何异样都不能逃脱他的法眼,可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却傻傻的什么都看不出来。痴痴地,他此时就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饭赶快吃完,然后不给若水机会,让她把那碗大德吃完。
幼稚而可笑的想法多少年不曾拥有过了......
“轰隆——”
雷声乍起,震寂四野,声声回荡,宛若龙吟,久久徘徊在天际。
烈血和啸林自从来的了这深山中便不见了踪影,以他们的性子自是不肯受这约束的,自由自在才是他们的真性情。
“你快点吃,我这还有吃不了,一会儿铺好干草帮我吃了。”若水轻声说道,却是满目的柔情,什么吃不了,分明就是一下筷子都没有动。
易天看在眼里,如何能让若水的计谋得逞,让她饿肚子。
“不行,我吃饱了,你要不吃就扔掉,等我回来收拾碗筷。”易天急忙吃完自己的,又指指若水面前的碗,十分严肃的说道,“快点吃,我回来必须吃完。”随后不给若水反驳的机会,银光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若水无奈的笑容,还有那笑容里的一丝喜悦,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吃,他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倒掉,既然是为自己好,那自己就吃了吧!想着,端起碗大口的吃起来,虽然只有青菜下口,但她却觉得这是世间一等一的美味一般香甜。
“轰隆——”
闷雷阵阵,闪电道道,风云都被这惊天动地的气势压的少了许多的光彩,风忽然停了,仿佛在酝酿着什么,空气中压抑的气息更盛了,这场雷雨想来定然不会小吧。
易天在屋顶仰天而望,只觉这黑云压的特别的低,一声声惊雷也是特别的响亮,不知这茅屋能抵得住这场雷雨吗?
想着,易天左手掌心忽然凝出一团白光,一挥手,便把小屋罩在了中央,他笑了笑,一个纵跃便从屋顶落在了地上,大步走进屋中。
茅屋内,雷声似乎小了许多,就连那惊心动魄的闪电也好像变得柔和起来,若水捧着碗兀自吃着,压根就没把那些声音放在心上。
易天从屋外走来,笑呵呵的来到若水身边,满目的宠溺之色,大声说道:“我来检查工作了,吃完了吗?”
“吃不了,你替我吃点。”若水抬头道,可是一张脸却是苦了起来,一副无奈的样子。
易天看着还剩下大半的米汤,故作生气道:“不行,快点吃,不吃就倒掉扔了。”
“那咱么两个一块吃。”
看着若水满目的柔情,易天也是实在不敢说不了,只好同意,虽然有些被迫答应的感觉,但他的心,却被爱意填的满满的。
“呼呼——”
“轰隆——”
狂风袭来,夹伴着雷声,无情地吹刮着,嘶吼着,如同巨兽一般咆哮着,在这片荒山野岭里,在这遍布的野花野草中,那忽然而来的风将它们吹起,无情而疯狂,一片片的飞向空中,然后又被空气中卷起的乱流撕得粉碎。隆隆声中,漫天遍野,唯有那一间小茅屋,好像在这风中,悄悄而孤独的立着。
在这风雨中,小屋里,还有着淡淡的温馨。
“若水,你多吃一些,我功力比你强得多,况且我又吃了那么多,明天我就去买回来,绝对不会让今天这样的事发生了。”
“好,我吃,可是......你真的吃饱了?”
易天笑嘻嘻的望向若水,一副那是当然的样子,若水也只能把剩余的半碗米汤全部喝了下去。
“嘿嘿,早该如此!”易天大笑起来。
“轰隆——”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巨响,雷声滚滚而来,一道惊天霹雳从天而降,就连身在易天结界里面的若水和易天都被吓了一跳。
屋子里的枯灯,火光一阵摇曳,忽明忽暗的,闪烁着,似乎马上就要熄灭一般。
易天皱眉感叹,道:“老天这是要干什么呀......”只是他的目光忽然变出骇然,未等若水发现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大吼一声:“不对——”
易天猛地一把抓住若水,光芒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
“轰——”
就在这时,几乎是同一瞬间,小茅屋已化成了无数的火光,在暴风雨中轰然失去了踪影,那纷飞的火蝴蝶,在黑夜中照亮了许多地方,却是被闪电劈的面目全非,而空中的易天看到这一幕,一抹寒意从心底升起。
饶是易天此刻手心中也已经湿了。好一个上苍,好一个老天,
好不容易换来的生活,却还要这般破坏,易天不由自主的想到,这个念头仿若梦魇一般,就在这一瞬间,越来越深。
恨天,他仿佛有看到了前世的那个早晨,何叶在自己的怀中逝去的身影,今日若不是自己反应快些,不是自己在外面布置了那一道结界,若水岂不是也要离他而去?前世的命运是与人斗,今生莫不成还不肯放过自己吗?
世间人有万万千,为何偏偏与自己过不去,一阵狂气和傲意直冲上他的头顶,他只想疯狂的教训这老天,怨恨,不屑,悲伤,仿佛一切坏情绪瞬间令他陷入了疯狂,那亘古而来的念头好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狂热。
“易天......”
易天只觉脑海中似乎被浇了一盆冷水,“轰”的一下,他瞬间清醒了。若水毕竟没有事,有她在,别的一切都不算什么了。
风声急切,大雨倾盆,打落在二人的脸上,浸湿了发丝,浸湿了衣衫,一滴滴落下,却是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你没伤到吧!"
易天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儿,手虽然一直在抓紧,却已不敢确定她就在自己身旁,直到那一声轻唤,他才发觉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他的心已经承受不住这般的惊吓了。
若水的手虽然已被易天抓的发疼,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却没有挣脱。
她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个身边认定了的人忽然有了一种,飘渺的不真实感,仿佛这个男人自己一点也没有看懂,那种陌生的感觉,她隐约间有了一些害怕,然后有些惊恐的说道:“易天......你没事吧!”
易天忽然哭了,紧紧地把若水拥入怀里,然后放声嚎啕起来。天上的黑云压得更低了,雨也更大了,但雷声似乎减小了一些,远远地原野上,似有无数的黑影悄悄闪动,带着一分诡异,还有几分恐怖。
但这些,却似乎全被这哭声震慑住了,天宇又如何,天地又如何?失而复得,得而又要失,不公对他,一切又是如何?这哭声,仿佛载着前年今世的悲凄与不舍,带着多少年未曾遗忘的熟悉与爱恋,久久,回荡在原野之上。
“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风声凛冽,大雨倾盆,吹刮着,飘打着,寒冷的感觉也在冻得人儿瑟瑟,可那份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一丝温暖,却如永不停息的一条小溪,滋润着他早已被恐惧摧残的支离破碎的心灵。
“我答......”
“轰隆——”
‘应’字好像触动天雷的导火索,埋没了,消散了,没有听见,只有那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的雷声,上天又一次把这份承诺硬生生地打散了。
白衣湿透,蓝衫滴水,泪与雨交织成的水雾,迷住了眼睛,也遮住了视线。
“可恶的雷雨,今天我就破开你这天!!!”
这一句,夹着愤怒,这一句,带着悲伤,这一句,冷冷出口,仿佛在他的心里,他的手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这疯狂的东西了,易天扬手一招,破天剑应手而出,他那往日收敛的不见的霸气,这一刻似乎完全爆发了出来,但是他还是握着若水的手,给他输入了一道烈火真元,哪怕在此时,那一份柔情,还没有被蒙蔽。
“等我一下,我灭了这毁了咱们家的雷雨。”
一抹坚毅从易天眼中透出,饱含力量,似愤怒,似悲伤,还有着一些倔强中的坚强。
“不,带上我。”若水不顾一切的喊住了就要冲天而起的易天,她的俏脸已经被雨水冻得有些发白,嘴唇也在微微地颤抖,只是那坚定地目光,孤独的身影中有着那不为人知的不屈,易天看在眼中,豪气陡升。
“好,咱们一同破天。”
易天狂声大笑,方才的哭声是害怕,现在的笑声是冰寒,对方哪怕是天,也要让它失去战斗力,敢伤害自己身边的人,谁也不可饶恕。
乌云滚滚,雷声隆隆,似乎和易天的笑大了多少倍都不止。他是在嘲弄这逆天的狂徒吗?苍天若是有眼,恐怕也会这么想吧!
破天现,天地变,一缕黑色的乌光隐隐在破天剑上透出,不同与往日的绚丽,没有耀眼的白色,清冷的寒霜;没有火红的赤色,灼灼的炽热。只有一丝比墨还黑,比夜还凉的黑芒。
杀伐之气无声的蔓延,一个无形的气场组成了一个气罩,把易天和若水笼在了里面,哪怕外围有风雨再疯狂,也是丝毫透不进去。
“铮——”
破天剑终于在此世今夜发出了第一声剑吟,如古筝轻弹,清脆悦耳,即使经历了那么多次出剑,往昔也只有划空破气之声,而如今,破天剑却轻快地出声。
破天,破天,也只有面对天得时候,它才会真正的兴奋吧!
“若水。”
易天左手拉着若水的手,目光中闪烁着异彩,格外的明亮,哪怕在如墨的黑夜之中,也能看得到那份狂热的光芒,感受到那副凌厉的目光。
“咱们今日变把这毁了家的乌云破开,谁阻挡咱们的幸福,咱们就灭了他。”
若水看着易天坚毅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有你在,一切都听你的。”
易天闻言,长啸而起,直冲九天,面对数百里的滚滚乌云,凛然不惧,宛若一根锐利的尖针,义无反顾的投向大海。
风雨却似乎在这一根针投入之后,忽然间变得细小了许多,虽然仍在下着刮着,却无刚才那般骇人了。
乌光乍现,只有三尺三寸长的长剑上透出黑芒,八卦又成,渐渐凝结,却似古老的阵法在缓缓被人开启,没有了以前那种晶莹透亮的感觉,而是一丝厚重、坚固的牢靠。
比乌云还黑的墨色渐而凝成,结在脚下却有一种可以托天的感觉,若水站在上面,她的手虽然依旧和易天拉在一起,可支撑体重的却成了脚下乌光流转的八卦。
七丈宽的八卦,上面凝立着七尺男儿,人似乎还那般渺小。七丈的八卦,面对的却是百里乌云,却也显得那般微不足道。但,上面的人却有一种凌天之上的傲气,较之黑云也是面不改色。
霹雳带着闪电,雷声夹着风声,似乎发现了这里有个威胁,一声巨响,紫色的闪电直指劈下,天空一亮,便轰在了黑色的八卦之上。可那道恢弘的闪电,在到八卦上方五米左右,向右一划,却是被一股无名之力牵引开了。
傲然一笑,易天把已经乌黑发亮闪着黑芒的破天剑平胸举起。顿时,八卦内的气流不稳定地运转起来,吹着易天和若水已经湿透的衣衫再度飘飞起来。
躁动的气流翻滚着,盘旋着,先是易天脚下八卦中央的一对阴阳鱼转,再后来带动着八卦跟着转,最后竟引着四周的黑云也跟着盘旋着旋转起来。
一个巨大的漩涡在空中就这样形成了,隐隐间竟能看到云层之上的星光。八卦虽小,但以它为中心旋转起来的气旋却不小,仿似天地间的龙卷风,渐渐成型。
残阳噬天决,第一次在这里出现了,风吼之声渐渐增大,卷起了地上的沙石、巨木,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大坑。其声势,隐隐间却有和百里乌云分庭抗礼之威。
雷声隆隆,却似对这个龙卷风没有了任何的威胁,风声对风声,一点破千面,黑云对黑云,猖狂似蛟龙。
若水只感觉到周身的气流渐渐而加急,竟似有利刃破空的丝丝声,而易天则是右手执剑,面色肃然。
剑又挥,向天上那已透出星光的地方,一缕乌光直接云霄,却已然破开了乌云的阻挡,轰然而上,只是太过渺小,如一点流光,在黑夜中也找不到别的什么,似乎早已不见,消散开了。
龙卷风渐渐扩大,已然在内部形成了宽大半丈的凤眼,卷着乌云,把天空似乎硬生生撕出了一道口子,透过一些月光,皎洁而冰寒地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