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深圳,太阳象火一般热情的亲吻着我的手臂,我陪着姚英琳漫无目的的东门瞎走着,她一路沉默,我一路目不暇接看美女,深圳的美女还是挺多的。走到后来,我开始感觉自己仿佛太上老君炉里炼的仙丹,被炉火烧得滋滋着响了,真是可惜了一大早上抹的那高档防晒霜,我咬了至少五次牙才敢买下的防晒霜啊。“我们去上岛坐坐吧?”姚英琳打断我的胡乱思维。我指着不远处的KFC有气无力的说,“上岛没给你代言费的话,我还是想吃杯圣代。”
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你讲话挺有趣的!她呵呵干笑了两声。”我把她的话自动理解为,我不是一个乏味的人,并为这个理解很是得意了一下。半个下午的KFC,依然是人流如织,华强北这地方,真是什么都不缺,人尤其不缺。姚英琳抢着去排队,找位置的艰巨任务就留给我。
挤了半天才勉强在一个角落里找到双人位,有一点小小的遗憾就是双人位置上已经坐了个年轻的男人,我很是厚脸皮的坐到他对面,然后才灿烂一笑,“先生,你将就一下哈,我实在找不到位置了。”被我唤成先生的年轻男人皱着眉看我,我转过头,装着看不见。
“小姐,我不喜欢将就,而且,我也在等人。”对面的先生很是不满。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哦,这样啊,那真不好意思,不过呢,你等的人不是还没来吗,我也等的人也没来,这KFC呢既不是你家开的,也不是我家开的,因此,谁等的人先到另外一个就无条件让,怎么样?”我笑吟吟的说道,刚刚被太阳晒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坐下了,哪能那么容易就被人轰走了,那我也太对不起我两条酸麻的腿了。
“如夏???”姚英琳端着个托盘站在桌子边,满眼的困惑。“你来啦,坐坐,先生,哈,非常不好意思,我朋友来了,麻烦让让,感谢你哈。”我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他下意识站起来,趁着这当儿,我端过了姚英琳里的托盘放好,扯着她坐下了。他想想大约被坑了,很是不甘心的踱回我面前,“小姐,你是卖安利的吧。”我一怔,他呵呵怪笑了两声才扬长而去,三秒钟后我才想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立刻觉得这男人真是太抬举我了,把我的高度一下子拔拉上去了。
“你们抢位置啊。”姚英琳笑笑问我,我点头,挖了一大勺圣代,嗯,我爱草莓味。“如夏,你爱过一个人吗?”我吃得正辛苦,她便扔了上无比深奥的问题过来,我努力吞下嘴里那口圣代,这姚英琳是想做圣人吧,老整这么深奥的问题是想做什么?我想了想,摇摇头,但又觉得寒碜人,所以我又点点头。“你是爱过还是没爱过呢?”姚英琳困惑的问我。我回答她,“也可以说爱过也可以说没爱过。”
这下她的完全完全傻了。我想想,还是回归她的正题吧,偏离太多怕脱轨。“你为什么这样问我呢?”她喝了口九珍,滤了滤思绪才回答我,“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我暗自点头,傻子都看得出来你心情不好,但问题的根源是什么,这才是广大群众关心的。“老田老说我想得太多做得太少,才会导致今天的结果。”她继续述说。“你那么聪明,想必也能联想到,我心情不好跟老胡有一些关系。”
我端起可乐,调整了姿态,预备听她这个长长的诉说。她也果然没让我失望。事情其实也简单,无非当年郎有意,妹无情,时年一长,这郎扛不住家庭压力和环境压力,于是另择良偶,这厢呢妹又觉醒过来了,感觉自己错过了一段佳缘,真是奈何,落花曾有意,流水却无情,待到水回头,花已零成泥啊。
我唏嘘了一番,只是安慰她不要再想了,肚子饿了可以再吃点东西,东西摔了可以重新再买,甚至象古仔一样晒黑了还可以打点美白针整回来,唯独这爱人有了新人不好再挽回,说难听了,叫犯贱。说好听了,叫该珍惜的时候不珍惜,该放手的时候又松不开那手。这人会评价不是,人家只会指着你说,破坏人家美好婚姻,谁管你先来后到。这说到底人言是可畏的,不要挑战自己的承受能力。话说到这里,我觉得很是圆满,只管继续喝自己的可乐。
姚英琳果然没再跟我聊这事了。隔了两天,我把老胡欢送会的策划交了份方案给田亮老板,他大笔一挥,算是批准了。日子选在周三晚上,公司就请了A品牌旗下所有同事和其他几个品牌的管理。原本我是定了在南山某家餐厅先吃晚餐,田亮老板却铁了心要到海岸城吃焖锅,我很没脾气的让了步,然后一大帮人乌泱泱的向海岸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