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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四、并肩而战明月夜

一轮半月悬于夜空,群星点点闪耀,散发着耀眼璀璨的光芒。虽然是夜晚,但是有这样的大好月色,简直跟白昼也差不了多少。

曹洪听到孙策的话,急忙接着月色去看,你别说还真是孙策。原来他经过长途跋涉早已经头晕眼花,再加上孙策骑马上,俯视着自己,月光照不到他的脸,更因为自己一上来便要拼命,根本没有时间细看,因此才没有认出来。看到这里,曹洪急忙喜声冲曹操叫道:“兄长勿忧!来者确实是孙郎,孙少将军!”

曹操闻言略送一口气,虽然心中还狐疑,这孙策怎么不在汜水关呆着,反而干巴巴的跑到荥阳来?想归想,但曹操还是打马向孙策这边走了过来。

走近之后,孙策看去,只见曹操灰头土脸,衣甲残破,肩膀上还插着一支箭矢,这摸样那里还有昔日的英雄气魄,当真是狼狈的可以。

“曹公为国受苦了!请受孙策一拜!”孙策看了更加钦佩,翻身下马冲曹操躬身行礼。

“孙少将军这是何故?”曹操急忙下马,扶起孙策道:“为国尽忠乃是臣子的本分,又何功劳?”由于指挥战斗而声嘶力竭的呼喊,此时曹操的嗓子有些沙哑,无怪乎孙策当时没有听出曹操的口音。

之后曹操向孙策讲述,他们行过荥阳正遇吕布,曹操便命夏侯惇出战,刚一交战,左边杀出李傕,右边杀出郭汜。夏侯惇又一人焉能敌得过吕布?前军顿时被吕布的铁骑冲乱,接着全军大乱,人马不多时便被冲的七零八落。曹操竭力收拢,这才领着残部回到荥阳,刚要休整,哪知荥阳太守徐荣却在这时又杀了出来,一番苦斗之下,本就无数不多的人马也全部失散,曹操更是肩膀中了一箭,曹操的战马也死去。若非曹洪舍命相救,曹操如今早死在徐荣手中。

孙策听完曹操的讲述也是叹息不已,本以为自己能给曹操留一点本钱,没想到还是来晚了。孙策正要安慰曹操几句,那知道从荥阳方向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已经噪杂的步履声,喝叫声。孙策循声望去,却是黑压压的涌来了一大群人。

“莫要放走了背主逆贼曹孟德!”一声高喝从对面的黑影冲传来,证明了这些人的身份不是曹操的残部,而是董卓的追兵。

“不好!徐荣的追兵来了!这可如何是好?”曹操此时方寸已乱,不知所措的叫道。

“曹公勿忧!”孙策倒是镇定自若的目测对方人数,略一估算约莫有二千余人,便信心十足的笑道:“区区徐荣,何足道哉?且看某如何破之!”

“敌军势大,如若交战,恐有不利!”曹操心有余悸的道。

“曹公不妨先行,某为公断后!”孙策看向来敌,面有傲然之色的道。

黄盖和祖茂听到曹操的话,顿时一脸的鄙夷之色,浑然不再觉得曹操是一个英雄。上了战马,与孙策并肩而立,看都懒得看曹操一眼。

若放在以往,有人敢这样鄙夷他,曹洪早就跳起了跟那人拼命。可是现在他却只是面皮微红的低下了头。死他并不怕,但是却不能让兄长陪着自己死,因为天下需要兄长,所以他宁可选择在此时当一个懦弱之人。

曹操一见众人面色有异,心中也是暗骂自己懦弱,跟着朗声高叫道:“大丈夫死则死耳,有何惧之?那位兄弟借曹某一杆长枪或长槊用用!”

“兄长不可!”曹洪急忙出言阻止。

曹操却面色刚毅的冲曹洪一摆手,示意曹洪不必多言。

“曹公好胆色!”孙策由衷的赞叹道,说着喝道:“送曹公一杆长槊,与子廉兄一匹战马!”

随着孙策的话语,早有人递给曹操一杆长枪,又有人牵了一匹战马给曹洪。

曹洪也不多言,面上也有喜色,也有愁容的翻身上马,与黄盖、祖茂并马立于孙策和曹操的身后。

“曹公让我们并肩而战,且看天下有谁能挡之?”孙策一仰霸王枪,霸气十足的叫道。

“能与孙郎并肩而战,曹某死而无憾!”曹操也举起长枪,豪气干云的道。

恰在这时,一缕薄薄的云雾遮住了皎洁的月晕,好像月亮不想看到一场杀戮,从而找来一道帘幕遮盖住自己的面庞一样。

“出击!”孙策一声大吼,乌云盖雪飞速飚出。

徐荣看着对面冲来的千余精兵一下子懵住了,曹操带领的人马本来就不多,再加上连续遭受惨败,曹操现在能凑够三五百人就已经要偷笑了,而且他的兵马应该都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的模样,那像这对面的一个个兵甲精良,生龙活虎的,这些人马是那来的呢?

徐荣懵了,可是孙策等人却一点也不懵。一晃神的功夫,孙策已经冲入敌阵,霸王枪左扫右刺,顷刻间连杀数人。曹操、曹洪、黄盖、祖茂也稍后赶到,四人也如同狼入羊群一样的宰杀徐荣兵,四人身后一千长沙兵嗷嗷叫着加入了战阵。

孙策一边击杀着敌兵,一边借着月光去观察曹操。曹操此人果然是文武全才,一杆长枪使的是干净利落,颇有名家风范,但是却又不拘泥招数和套路,显然是经过名师指点,但是又融入自己的思维创造的枪法。孙策觉得曹操如果不受伤的话,武艺应该还比黄盖、曹洪等人要硬朗一些,真看不出曹操这样一米六一的小身板中,居然隐藏着这样的力量。

曹洪和黄盖、祖茂三人此时好像是在斗气一般,一个个拼命的挥舞着武器,冲向敌人最密集的所在。三人武艺相去不远,杀人的速度也差不多,不过却是互相不服气,非想多杀几个来压倒对方。

有这些猛将起的带头作用,初一交战,徐荣军便被杀的节节败退,徐荣军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先经过一场殊死血战,再加上马不停蹄的连着跑了几十里追赶曹操,此时早已经是人困马乏,那里是以逸待劳的长沙兵的对手?

“前军稳住阵脚!后军由左右翼包抄,围攻敌人!”徐荣不愧是名将,霎时便下达了最好的应对策略。

徐荣军听到主将的命令,随即执行,前军奋起勇力阻敌,后军分别从左右两侧包抄而来。徐荣军比长沙兵多出二倍有余,而且这些西凉兵的战斗力只比长沙兵强,不比长沙兵弱,虽然人困马乏,但是数量上去占了很大的优势,要是让他们包拢成功,孙策等人的情况就不妙了!

若换成别人,或许现在只有突围而去才是正理,可惜徐荣不巧碰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孙策。孙策正苦于不知敌人主将何在,听到他的声音立时锁定了目标,催动乌云盖雪朝着徐荣的所在之处直接冲去。

当徐荣注意到孙策的动向时,心中也没有太过惊讶。稍微一个有见识的将领都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因此徐荣不仅不惊讶,也毫不惧怕,提起一口大刀,居然应着孙策而来。作为董卓的断后大将,徐荣的武艺虽然比不上吕布、华雄等人,但是在董卓阵营之中却也是有数的好手,作为大将,岂有怯战之理?徐荣经验十分的老道,看到孙策挥枪格挡左右的军士,他当机立断出刀,只听呼的一声风响,大刀已经直奔向孙策脑门。

孙策眼角捕捉到有白光一现,便知道定然是有白刃来袭。此时夜容不得孙策去细想,只有奋起勇力的将霸王枪向上一抡,‘哗啦’一声,将压着霸**的两杆长枪挑分,跟着“当”的一声,恰到好处的挡住了徐荣的攻击。

刀枪相撞,火星四溅。徐荣只觉得手臂酸麻不已,暗叫敌将好大的力气,看来不能与其硬拼,只能以巧取胜。

“鼠辈安敢偷袭,纳命来!”孙策剑眉一仰,朗声喝道,说着霸**无比快捷的直指徐荣胸膛。

徐荣原本想取巧,哪知道孙策的攻击来的如此之快,除了硬着头皮子硬抗之外别无他法。

“当”的一声巨响,四溅的火星子中,徐荣连人带马退后开来。徐荣这时已经知道了孙策的厉害,只有连连叫苦的向后狂退。退后几步之后,还没等他送一口气,又一枪向他胸口刺来。

“惹到疯狗了,居然这么穷追不舍。”徐荣无奈的暗想,不过徐荣却也暗自侥幸,因为孙策还要应对左右兵士的袭击,不然他恐怕早被孙策一枪贯胸,哪里还有退后的时间和机会?饶是如此他却也没有办法应付孙策的枪,唯有举刀再挡一途而已,虽然他知道这样无异于饮鸩止渴,但是却也是无奈之举。

孙策出枪,徐荣格挡退后,孙策击杀来援敌兵,再次出枪,如此循环往复。

“当!当!当……”只听的接连数声响动后,徐荣一声闷哼,翻身落马,手中的大刀也‘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刀柄上血迹斑斑。显然徐荣的虎口,早已被孙策的巨力给震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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