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游戏界最不靠谱资深记录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自行对号入座。
李建安之前的脑子里除了快速赚回他卖掉房子后掏出去充门脸用的150万之外,再也无暇考虑其他,此时此刻他已经轻松赚回了200万,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居然被金万昌这只老狐狸盯上了,心里自然不是很舒服。但是那老家伙说得也没错,拿款半成品的国外游戏包装下后倒卖也是他一直朝思暮想的下一个阶段目标,只可惜好事办成了要多一个人分账,一下丧失了些许激情。他感恩于金万昌协助他创立了挚诚网络,一直想好好报答,让老金做无本生意,不需辛劳,就可以轻易赚得到那份颇重的利润,对他来说还是不满足,现在的李建安对金万昌心存戒心,却又无可奈何。
金万昌建议老李采用借鸡产卵,金蝉脱壳的计划说起来容易,细细做好每一步的确很困难,还不能不去做,眼下也没有回头路可走。思来想去,一个可以在一起商量的人都没有,还有谁值得信任,顷刻,他想到一个人,那就是老朋友仇江海。这个人很有见识,可惜没胆识,这些观点仅仅只是老李一厢情愿得想法。源于早年炒股时,的确凭借仇江海的内部消息赚了不少钱,不过后来又都赔进去了,仇江海当时劝了,自己没听,结果就那次赔得最厉害,血本无归,回头一想,毕竟人家仇大师是做金融出身的,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自己没理由这么固执,大家都是在改革大潮中学游泳,不知深浅也不去看浮标,坑了亏了也怨不得别人,这才深深感到理财方面还是要向人家虚心学习。老李所以认为仇江海生活得挺滋润,涂个安定舒坦,官运也好,稳步高升,贪欲也不是非常大,为人也诚恳,如今也算和自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十分值得信赖。
老李想得过多,脑瓜也转得太快,一路上不断夸赞自己的脑筋灵活,应变能力好,并且总能在危机来临的时刻急中生智,化险为夷。其实他脑子早已超频运转,一激动车子开得飞快,不久便到了仇江海的别墅。去之前也没和人家通个正式的电话,仇江海急忙穿着睡衣下楼来迎接,并引李建安进了自己的书房内间,仇江海喊道:“丽丽,来客人了,去把我珍藏的极品普耳取来。”不多时,一个素颜的女孩端着茶具缓步走了进来,气质不凡,姿态也显得很高雅,看上去年级只有十八九岁,原是其生得乖巧。女孩俯身单膝跪地给他们冲泡普尔,只见她用茶刀将普洱茶撬下一块盛于盖碗底,用沸水冲泡,边泡边介绍这套紫砂茶具,仇江海在一旁洋洋得意,老李哪还有心思听这些,两眼直盯着女孩,在灯光下,曲线显得更完美,随着冲泡过程的进行散发出温和的茶香,老李左手在揉捏着右手,显得不太自在。
“两位先尝尝,小女不才,初得手艺,我怕茶闷得太久,糟了茶被伯伯责怪……”女孩细声念叨着。随后恭敬地递上给老李一小杯,“先生请用!”老李接茶杯的一瞬间触碰到女孩白嫩的玉指,微微一颤后缩了一下。
女孩忙用心问道:“方才是否烫到了先生?”
“不曾不曾!”老李也开始文绉绉起来。
女孩抿嘴笑了一下,两侧有深深的酒窝,借着壁灯的照射,那色彩有点西洋油画的感觉,老李细细端详一番,掩饰不住内心的澎湃,开始眉飞色舞起来,仇江海咳咳了两声让女孩先出去,自己继续闷泡了起来。两人端起了杯茶,才开始谈笑风生。
仇江海引导老李来品茶:“闭上眼,细细品一下,看是否有心怀江山的感觉,东邻竭石以观沧海…”
老李闭上眼,表情从深沉一下变得开始发笑,笑声越来越大,一旁的仇江海也被他的笑声惊扰,迅速从自己冥想的世界中脱离出来,显得很懊恼。
李建安仰望着天花板上的欧式吊灯,一脸坏笑直夸仇江海艳福不浅,仇江海一脸严肃,静静站了一会,告诉了老李一个故事:“那个沏茶的女孩名叫周丽丽,算是我的学生吧,和他父亲早年是同窗挚友,我们父辈开始就是很要好的朋友,算得上是革命中建立起来的友谊,我父亲52年去了朝鲜就再没能回来,母亲带着我和弟弟艰难度日,相依为命,靠他们家的救济才活过那段艰难的岁月,后来我考上了大学,来到了这座城市,一个我闻所未闻的花花世界。我爱上了这座城市,我发誓也要拥有那些奢侈的生活,后来日子慢慢好了。我想接母亲来SH,她不愿意,她说根在那儿,死后也要在那儿,不然父亲想回来的时候就找不到家了。前些年母亲病故,我回去了一趟,见到了我那发小,回来后我常想念他。他结婚三年才有了这么个女儿,母亲又难产去世,他为了女儿,没有续弦。我决定资助他们家一些,算是报恩,他们家就这么一个女孩子,硬是很争气,靠自己努力考上了复旦大学,前来投奔于我,哪能有半点怠慢和推辞,我照顾她多年,就象自己亲身女儿一样啊,毕业了就在我现在的投资公司帮我做点事情,人很勤快,也很好学,只可惜啊……”
“可惜什么?!”老李急切问道。
“扯多了,扯多了,李兄深夜造访,所为何事?”仇江海坐定缓缓问道。
“来和兄弟聚聚啊,白天总这事儿那事儿地瞎忙活,脱不开身呀……”老李思绪还未从那故事中走出,忙回应道。
仇江海故意提高了嗓门“李兄大忙人,若不是急事……”李建安站起用手示意让仇江海小声点,之后自己便夸夸其谈有一笔大生意要做来着。
老李用词十分谨慎,话一截一截挤出来说,又不能说得太明白,听起来是个什么玩意儿,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仇江海见老李不痛快,起身从书柜中抽出一本闲书,边看书边心不在焉地听老李说投资故事。老李有些沮丧,按捺不住情绪,连说打扰,匆忙站起身想告辞。
仇江海合上书,问道:“李兄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既然决定到此,为何又骨鲠在喉呢。”老李的苦衷其实很简单,既怕仇江海不帮自己,又怕金万昌知道仇江海在帮自己。话到嘴边却不能明言,想怒斥金万昌唯恐坏了兄弟情分,万一谁谁火了,这骗局就玩不下去了。但此时不就是找仇江海谋划指点而来的嘛,刚才路上的雄心壮志又到哪儿去了,仇江海这么殷切,就连自己都觉得尴尬于此不好意思,于是索性把自己准备投资和韩国人开公司钓大鱼的计划一五一十告诉了仇江海,并求其帮忙。
仇江海闻后道也直爽,一拍大腿:“兄弟所托之事,一定效劳,不过,知道此事的还有谁?”
老李又开始支支吾吾,仇江海再三催促,此刻才不得不又开了尊口:“兄弟,这事其实金胖子知道,来之前他约我出去谈及此事,不仅知道,连我想怎么做也非常清楚,甚至有些细节比我们想得还周到……”
仇江海告诉老李:“金万昌知情这其实也不能算作坏事,主要看他是什么态度,帮忙还是拆台,你们之前一起设局,殊不论各自什么目的,曾经亲密协作,此时更应该有福同享,虽说你怕会丧失一部份利益,不过现在八字没有一撇就开始谈钱不也为时过早么,其实现在你们什么都没有,所以也不必争这一时高低,如果老金肯出钱,未尝不能与他合作。你们俩早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缺了谁都玩不下去,此时还不是算总账,分道扬镳的时候,大丈夫小不忍则乱大谋。”
老李听仇江海一席话忽然拨云见雾,茅塞顿开,催促仇江海继续讲解下去。
仇江海专做投资理财,自己也有一套原则,只卖点子不行其事,也就是出主意可以,从中按比例抽取些辛苦费,但自己不要参与其中,毕竟不是缺钱之人,别墅住着,名车开着,学生妹抱着,好不自在,一副功成名就的架势。老李也懂得他的意思,只希望这件事上给自己一些建议而已。仇江海打开台灯,拿出钢笔,迅速在纸上飞舞着,一条,又一条,胸有成竹地勾划着一层层的陷阱,在他们看来是一幅幅蓝图,话释到妙处,老李拍手称快。
这一夜两个累人儿都没睡,把计划做得详详实实,大致思路和计划都理清了之后,老李又喝了几杯茶,忽觉来了困意,侧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夜深了,老李并未睡得很死,潜意识还在想着刚刚讨论之事,忽然有人从身后给他披上层毯子,这才警觉地醒来,迅速抓住了那只替自己盖毯子的嫩手。
“你是?…丽丽?刚才……”
丽丽很不好意思,咬了咬嘴唇,抽出老李紧紧攥在自己掌心的小手,红着脸走开了。
“是我让她进来给你盖毯子的,怕你着凉了……”
老李见是仇江海这才揉了揉眼,朦胧间只感觉丽丽身上的清香已经飘散到了房间各处,脑子就像喝了半斤白酒那样迷糊,但又不是完全没意识,身体显得很无力。老李撑坐了起来,拍了拍沙发,示意仇江海坐到自己身边来,待他坐定,低声说道:“兄弟!兄弟不可言而无信啊,那件事要替我保密才行,尤其是那个金胖子,事成之后,还是老规矩,我一分不少兄弟的。”
“一定一定,我视李兄为亲兄长,兄弟托付之事一定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李建安说完就要告辞,站起身又跌坐在沙发上,仇江海赶忙来扶。此时已经快四点了,仇江海让老李安心在自己别墅内休息,痛苦地泡个澡,睡个安稳好觉,等天亮了再走不迟。老李浑身无力,再没有推辞,高兴地接受了仇江海的盛情邀请。
丽丽引老李进了浴室,老李见浴室衣架上有女人换洗的内衣,丽丽赶紧上前取下,表现得非常不好意思,轻声说了句:“李叔叔别介意,我刚刚在池子里泡完澡,临走前忘记取它了。”
“没事没事,你李叔叔生冷不忌!”老李鬼使神差躺在丽丽给他放满热水的浴缸里,顿时觉浑身发热,四肢越发无力,他此时认为自己已操劳过度了,什么都不愿再去想,唯一能回忆起来的只有淡淡的茶香和丽丽身上散发的香气,还有这充满丽丽体香的浴缸,不不,那些其实都是一种香气,很让人着迷……
此时的金万昌正在打着他的如意算盘,看着手机上仇江海发来的短信,兴奋不已,一切都遵从他的安排,如已所愿,李建安只不过是手中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