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蹲在沙发上啃着肉饼,饼渣掉得四处都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屋内上下翻飞的两条人影。
“嘿,你看他们俩什么时候能完事?”吃完早饭的花芒凑过来窝在沙发上,月华挪了挪给她让位子。
“我说……等到他们饿了吧?”
“我猜要一个小时。”
“半小时!”
“你看他们那么精神抖擞,怎样也要一个小时啦!”
…………
“说什么呢?”凰舞吃完饭悄悄走过来,拍了两人一下。
“我们在打赌那两个家伙什么时候停下。”月华满脸兴奋:“小舞也来吧!我猜半小时,花朵儿猜一个小时,你呢?”
“那我就猜45分钟吧。”凰舞笑笑,文静地坐在花芒月华腾出的地方上。
“不用猜了,现在就得停。”凰歌站在凰舞身边,手指凌空做出准备拨弦的姿势。
“捂耳朵!”凰舞低声提醒,花芒月华赶紧照做,却见凰歌手指一动,顿时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几乎要劈裂人的脑袋,一声过后三人放开手,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眼前姹紫嫣红斑斓一片,就是辨不明轮廓。
“天啊……”花芒缓了好一会儿神智才清明些,看着另外两人眼里满是震惊,凰舞苦笑着摇头,说:“没想到哥哥有点生气了。”月华眼睛里全是圈圈,抱着凰舞就不撒手,呜呜地控诉:“你哥好过分啊好过分……小舞我头疼我头疼……”
凰舞求助地看向哥哥,却见凰歌正一手拖一个将两只几乎晕过去的家伙扔在了沙发前的地板上,还不怀好意地将他们摆出了难看的扭曲姿势,欣赏了一会儿才拍拍手,一勾,清越之声充满治愈的力量,几人一下子感觉清醒了,地上的蓝草流光也迅速跳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蓝草仍旧文雅地笑着,只是看向凰歌的眼里多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流光则直接一步迈过去,大声斥责凰歌偷袭。
“冰块脸!你知不知道琴师偷袭会死人的啊!”一头短短的金发几乎根根竖立,显示了主人对凰歌行为的痛恨。
冰块脸凰歌一个眼刀甩过去:“在我妹妹的地盘,当着三名女生的面,你们居然好意思打起来,真是丢光了我的脸。”
蓝草轻轻浅浅地笑,翠绿色眼眸里漾起粼粼波光,武技部的紧身制服竟然被他穿出一种宽袍大袖的风流味道:“抱歉。”
流光也别扭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凰舞看到流光眼珠乱转扭头的害羞表现,想起一个名叫“别扭受”的存在,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得到了一记凶狠的瞪视。
“咳咳,小舞,你和花朵儿一会儿真要和他们打么?话说你们昨天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引来了这么多人?”月华兴致勃勃地转移话题。
不问还好,刹那间,凰舞和花芒脸色阴沉下来,凰舞冷笑一声:“你还敢问!”
花芒阴测测地说:“还不是你奸夫引出的麻烦!你们两个亲热就算了,弄个风障困住我们算什么!结果下面的人以为我俩联手力扛千军……哼哼!”
“哦?”边上坐着的三个男生发出意味不明的感叹,月华的脸瞬间烧着:“喂喂喂!什么奸夫!不是啦!”
“那是什么?”花芒紧追不舍。
“是……是……哎呀我也不知道啦!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想不起来,好像藏在血脉灵魂里一样……”
“你是想说你们两个天造地设么?”凰舞接着“逼问”。
月华脸色涨红:“说不过你们!”于是跑到墙角面壁去了,只露出一个萧条的背影。
“月华小姐,我很想知道那人是谁,不知道可否告知?”凰歌扬声问。
……
月华身上冒出肉眼可见的哀怨,委委屈屈地答:“黑长发绿凤眼,苍白皮肤,一身黑色紧身衣,冰冰凉凉的,让人想到水汽。”
凰歌挑眉,与流光蓝草对视一眼,有些意味深长。
蓝草问:“请问,月华小姐知道那人叫什么么?”
月华支支吾吾,不想说。
“干脆直接问好了,那家伙是不是叫流照?”流光噼里啪啦问道。
“噗哈……”凰舞笑出来:“听起来好熟的名字啊!”
“愿逐月华流照君……”花芒拖长声音摇头晃脑:“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哼!”月华恼羞成怒,冲上二楼寝室,坚决不出门,错过了一个重要消息。
凰歌看着妹妹的疑惑眼神,解释道:“我们寝室,今天新转来一个男生,黑长发绿凤眼苍白皮肤让人想起水汽……叫流照。”
“那家伙直接去睡觉了,回去气死他。”流光笑得有点阴险:“没看到他小女朋友起床的样子,还不得捶胸顿足后悔死?”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浑厚声音:“凰舞、花芒小姐,我是弗雷德,三个小时已过,请问你们准备好了么?”
凰舞和花芒对视一眼,无奈地走去开门。
感觉被强迫着……花芒暗自抱怨,就不能和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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