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王伧拿好洗好的锅碗,走进房间,眼前的场景让他吓了一跳,这才读了两诗的时间,牛娟娟和张进两人就将一箱啤酒糟蹋了半箱。
之见张进毛孔粗大的脸庞被一层淡淡的微红渲染,很是可爱,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此刻全然看不到眼球,两片眼皮很挣扎可就是无力分开,嘴巴到是很放松,连轻易不见的舌头,都时不时的出来将淘气的口水收拢回嘴里。
身体已经微微摇晃,全然不听大脑的指挥,而两只手也不由自主的在眼前划着圈圈,好似在抓什么东西。
牛娟娟比张进就清醒多了,因为她正在用很鄙视、神气的眼神看着张进六神出窍的稀松样子,很是得意。
王伧拍了张进的后背关心的问道:“张进,你醉了?”
张进头也没有抬,含糊的说到:“不要打扰我,我正在指挥交响乐团,演奏贝多芬《G大调浪漫曲》呢。”
王伧狠狠的给他一巴掌,拍在张进的后背上,拍的他差点谢幕了。
“你个中文系的语文老师懂什么交响乐。”
张进用含糊的话语申辩道:“肤浅、庸俗,艺术都是相通的,我中文系的怎么了,文字和音乐只是表达方式不同而已,内涵可都是一样的”嬉皮笑脸的对牛娟娟说:“知音,你说呢?”
牛娟娟满意的说:“学的到挺快的吗,你这孩子我养活了,以后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王伧这才感觉自己上当了,张进根本没醉,此刻还想着和目标打好关系,说明他比谁都清醒,这是借酒装傻呢,演技真好,小房子最佳影帝奖非他莫属了。
张进又说:“来娟娟,相逢何必曾相识,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今天一定不醉不睡。”
牛娟娟一种狠狠的眼神看着他,高举酒杯就喝开了。
彩虹坐在床上,偷偷的拉了一下王伧的胳膊说道:“牛娟娟酒量可大着呢,我从来没见过她醉,你给张进说说,别自讨没趣,我怎么感觉他们这不是喝酒而像拼命呀!”
王伧给彩虹一个心理有数的眼神,将张进赶上了床,虽然牛娟娟有点不愿意,但也无奈,地上太小,只能容纳一个人,这就是这座房子最骄傲的地方。
上了床的张进更醉了,总想找点依靠,总想找牛娟娟依靠,而牛娟娟为了摆脱他借酒乱摸的厄运,也就只能借酒将他灌醉,所以两人你来我往,抚摸和碰杯声连连不断。
王伧原本也想显摆一下自己的酒量,可是看到如此惨无人道的厮杀,他就没了胆量,尽管张进一个劲的要求自己和牛娟娟干几杯,但还是不好意思的退却了,遭来了少许的鄙视。
彩虹神秘兮兮的从被窝里拿出了半瓶红酒,调皮的眼神提醒他,她们俩也该干点正经事情了,而王伧也欣然接受了这份被闷骚过的浪漫。
一边是激烈的碰杯,一边是小情调的含蓄,小房间里热烈和温馨并存,很有一番火锅的韵意,那就是繁杂和包容。
王伧和彩虹在红酒的催化下,俩人终于进入到了比较正统的谈情说爱方式上来,交代出生背景,教育背景,两人聊的很投机,也彼此相互了解了不少。
而张进和牛娟娟身体上的距离也接近了不少,因为张进的一只手已经攻破防线搂到她的小蛮腰上,另一只手正在抚摸着她的秀发,听牛娟娟哭诉着自己感情道路的失败,相比张进的装醉的朦胧,那牛娟娟就清醒的沉醉了,一副就不醉人人自醉的悲伤,看来酒量再好的战士,要是遇到感情不顺,那酒量也会急剧的下降,直到冰点。
而张进也就成了一个伟大的爱情分析师,给她灌输着自己慌乱的爱情观,希望洗脑后的牛娟娟能有重重的感激之情,从而愿意自己这颗生米在张进的怀里变成熟饭。
王伧和彩虹还是相近如宾,促膝而谈,表面上的稳重根本掩饰不住他们两个已经被丘比特之箭串联在一起,放在烧烤架上烘烤的命运。两人的小脸上都挂着红酒的颜色,而满心的骚动在肌肤的掩盖只下跳跃、舞蹈。
也不知道她们两讲了什么,但是感觉那话语分量有了。两人四目相对中,爱情的火花如同除夕夜的夜空,满是璀璨,又如同狂风暴雨前的乌云间,疾闪的雷电闪亮的刺目。
两人的头颅就像两块磁铁,虽有理智的束缚,但还是保持匀速发展,渐渐的向一起靠拢,十厘米、五厘米、一厘米、一毫米,王伧打了个饱嗝,距离又成了半米。
王伧很不好意思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再一看彩虹的脸上还有点自己的唾沫星子很是过意不去,伸出自己的脏手要帮彩虹擦拭并说:“对不起,太紧张了…”
彩虹恶狠狠的盯着王伧那张写满抱歉的脸,怒火从眼神中只扑到王伧可怜兮兮的眼神中,绞杀了王伧刚才积攒的所有冲动,取而代之的是害怕。
彩虹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用了”,就给王伧一巴掌,血红的印子就像雨后的彩虹,淡淡的挂在他的脸上,满是傲慢。
要说人家王伧真是爷们,脸上挨了如此一记痛击,尽然头都没有歪一下,脆响之后,尽然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眼神飘渺了许多,时不时的偷看一下张进和牛娟娟的方向,还好,那两人已经进入到了无我的状态,睡着了。
张进的呼声高昂,比交响乐的声音难听多了,也不知道牛娟娟怎么教的,要是能把他的打呼声修理的美妙一点,委婉一点,那她就真的在音乐界创造了一个奇迹。
牛娟娟依偎在张进的怀里睡的很沉,而眼角还有一滴眼泪静静的流下,可见表面上桀骜不驯的她,内心世界如此焦脆,都是爱情惹的祸呀!
房间里彩虹一巴掌之后,突然寂静了许多,而张进的呼声很有节奏的,孤零零的显示这里有人类的存在。
王伧脸上火辣辣的,但是不能摸,那样感觉很丢人,他要再彩虹面前装的爷们一点,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在左顾右盼的寻找打破僵局的方法呢。
也许刚才用力太大,彩虹低着头,仔细的看着那只同样火辣辣的手心,不停的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好像如此抚摸就能修复一样很仔细。而她的内心此刻添满了谴责和悔恨,刚才明明也没有多大的事情,为什么自己这不听话的手要伸出去,还那么用力。是因为自己太荒淫了还是想荒淫却被中断而生气。反正此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也找不出一句适合的话来打破目前的僵局。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看到王伧愤怒或者哭泣的脸。
突然张进的呼声停止了,从朦胧中嚷着要“嘘嘘”,寂静终于被打破,王伧和彩虹同时出了一口气,两人相视一看,都笑了出来,刚才的不愉快,也就为着淡淡的一笑给化解了。
张进走路已经无法自理,因为只往一个方向偏斜,还好王伧把他从斜道道上拉回到正道上。
来到厕所,张进用调戏的话语说到:“伧,我胜利了吗?”
王伧一脸的茫然问道:“什么胜利了?”
张进嘿嘿的傻笑后说:“就是,牛娟娟被我做成熟饭了吗?”
“这么隐私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问你的小弟弟去。”
“哦,他喝多了,正在吐呢!”
王伧将胡搅蛮缠的张进从新拉回了房间,这是床上的牛娟娟也醒了,对张进说:“服不服,跟我比酒量,喝你个前列腺肥大。”
张进一边往床上爬一边严肃的说:“费什么话,脱衣服睡觉。”
三个人从三个不同的角度给张进三记重拳,张进沉默了,躺在墙角边再也不敢起来。
牛娟娟再彩虹的搀扶下也去了趟厕所。
王伧紧盯着一米二的床板,脑中构思着怎么才能利用最大化,将四个人都挤上去呢?
彩虹和牛娟娟走进来,看着床就想,顺着睡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有竖着睡了,还好这个房间里有两床被子。
牛娟娟靠墙左边接着是彩虹,接着是王伧和张进,四个人就两女两男一个被窝,竖躺在床上。
房间里的灯熄灭了,张进全然忘了自己的使命和表过的决心,睡的一塌糊涂,用欢快的呼声告诉大家他睡的多么深沉。
王伧看不到牛娟娟因为中间有彩虹隔着,但也没有听到她有什么动静。
黑夜中,借着窗外的淡光,看着彩虹模糊的轮廓,再嗅到她身上散发出女性特有的清香,他冲动了。
虽不和彩虹一个被窝,但浓浓的春意驱使他伸出了肮脏的手,他摸到了彩虹的后背、秀发,也没敢耍粗鲁,就这么轻轻的抚摸着。
彩虹突然转过身来,但是紧闭着双眼,把坚挺的胸部遗留给王伧手可触摸到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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