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仁道:“开滦铁笛郭开滦?”
路霁风道:“当年我去冀中开平铸剑的时候,有幸见过开滦铁笛的风采!”
李多仁道:“你确定此人定是郭开滦?”
路霁风道:“虽只见过一面,但也确定无二了。”李多仁道:“看来要北上一趟了。”
三人一把火烧了寺庙,也算是安葬了那些死去的僧人。
他们没有从地道再回判官府,因为他们知道,“小李飞刀”杀害铁面判官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现在回去只能徒惹麻烦,三人于是下山而去。
天渐渐地亮了,新的一年来临。
新年伊始,应该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走亲访有的日子,当然,除了判官府还要殓葬晁正之外。
李多仁他们也自然找不到还有马车肯送他们去冀中的,于是,他们只得骑马。
叶墨漓初次来中原,对很多事物都很新奇,走走停停,观风赏景。
这一天,他们来到了太行山,面对太行山山峰秀丽,雄奇壮阔,叶墨漓自然要上山看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在山腰上,叶墨漓又蹦又跳是跑在前面,李多仁和路霁风则是跟在后面。
叶墨漓在路边采了一些野花,拿在手中,举起来,挥着手对李多仁道:“多仁哥哥,你看这些花漂不漂亮?”
李多仁笑着看向叶墨漓,正欲开口,只见树丛中跳出一群黑衣人,点了叶墨漓的穴道,一人将他扛起,就远遁而去。
李多仁目眦欲裂,想去追,却被剩下的黑衣人围住了。
路霁风拔出长剑,与李多仁背对背相靠,说道:“李兄,我掩护你,你快去救墨漓!”
李多仁没有动,只是说道:“不行!我不能留你在此犯险,我掩护你,你走!”
路霁风不肯,说道:“李兄…”还未说完,只见刀光一闪,一柄飞刀自李多仁射出,一黑衣人中刀倒下,包围之势瞬间有了缺口,李多仁将路霁风推出包围圈,独自抵挡黑衣人。
路霁风出了包围圈,没有回头,径直地向刚才叶墨漓被掳走的地方追去。他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就忍不住去帮忙。小李飞刀虽然例不虚发,但是一群人呢?路霁风没有想,但也不敢想,头也不回的远去了。
李多仁冷冷地看着这些人,说道:“谁派你们来的?”
没有人说话,他们只是拿着剑,随时准备动手。
李多仁见无人回应,手中便出现一把飞刀,说道:“那你们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此时,黑衣人中一人站了出来,扯开自己的面巾,露出了。
李多仁微微一怔,看着这张脸,你绝对不会想道他是一个杀手剑客,而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这人开口了,说道:“我叫陆翊,浪花剑客陆翊。早仰小李飞刀之名,很想结交结交,不过主人之命不可违。只要李多仁你能打败我,我这些兄弟也会放你走。”
李多仁看着这人,心中竞升起一股惺惺相惜之感,说道:“兵器谱排名十三,浪花剑客,我神交以久,不过一直没能见过陆兄。今日有幸见到,本应开怀畅饮,不过心念爱人,我亦不想我们两中有人受伤,不如陆兄放我离去,我将感激不尽。”
陆翊道:“请李兄谅解,主人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而且,今天,浪花剑与小李刀一定要分个胜负。”
李多仁无法,只得答应,但是他并不想杀陆翊,他喜欢结交朋友,因为他其实内心还是很寂寞的,这么多年,住在岛上,只有师父、师娘、墨漓三人陪伴,所以,男人的兄弟情他没有得到满足,所以他特别渴望兄弟、朋友,路霁风虽然和他没有认识几天,但是他的为人,李多仁已经彻彻底底地将他当作兄弟了,所以这陆翊,他也是想结交的。
陆翊举起长剑,遥指李多仁,说道:“准备好了吗?”
李多仁拿出飞刀,道:“得罪了!”说话之间,飞刀已经出手,陆翊还没来得及反应,又剑已经中刀。
李多仁纵身远去,临走时,回头说道:“他日有时间,定要你请我喝酒。”
陆翊长啸一声:“好!”目送着李多仁离去,期盼着李多仁能够成功解救叶墨漓。
李多仁沿着路霁风留下的一些记号,一路追踪,发现到了一处悬崖,那足迹消失不见了,四周还有一些打斗的痕迹。
李多仁心中升起一股不详之感,在悬崖四周找来找去,没有丝毫线索,他站在山崖上,叫道:“墨漓,霁风你们在哪里?”
他喊了很久,可是只有风送来的回声回应他。
他慢慢地下山而去,他不敢去悬崖下察看,他怕,他的内心很脆弱,他其实是一个感情十分脆弱的人。
西下的日光照着他,落寞的背影被拉的好长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