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升了又沉,时间就这样快了又忙。
转眼间已经到了除夕,李多仁、叶墨漓、路霁风三人天天饮酒畅怀,好不快活。
这天晚上,三人又在饮酒赏月。
叶墨漓看着残月,想起了远方的父母,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是除夕了,没有我们陪在膝下,不知他们可寂寞。”
李多仁道:“等我们的事办完了,就可以回去见师父师娘了!”
路霁风晃着脑袋,举着酒杯,一饮而尽,笑道:“除夕里,应是家庭团聚,可是我父母却早已不在。”他又斟满一杯,一饮而尽。
李多仁看着路霁风,说道:“幸好这个除夕还有我们陪你。”
路霁风与李多仁相视一笑,没有说话,继续喝酒赏月。
就在这时,一阵敲锣的声音传来,有人叫道:“着火了,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叶墨漓道:“多仁哥哥,我们赶快去帮忙吧!”
李多仁道:“糟了!”
叶墨漓问道:“什么糟了?”
路霁风道:“调虎离山之计,凶手可能已经得手了。”
叶墨漓惊声道:“莫非晁判官已遭不测?”
李多仁道:“走,我们去看看。”说罢,三人向晁正房间赶去。
三人来到晁正房间门口,发现门窗紧闭。
李多仁叫了一下晁正,但是没有人答应,他推了推门,发现门是从里面锁住的。
于是李多仁一脚将门踢开,不出意料地,晁正躺在了地上,眼睛凸出着,一柄飞刀没入咽喉,一柄小李飞刀!
李多仁看着尸体,没有说什么,绕着房间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找什么。
叶墨漓看着李多仁,问道:“多仁哥哥,你在找什么?”
李多仁已经思索地深了,没有回应她,还在转来转去。
路霁风说道:“这间房间是一个密室,那么你说她是怎么杀人的?”
叶墨漓想了一会,若有所思地说道:“难道他有另外的通道进入房间?”
路霁风道:“没错,李兄正是在找这个通道。”
李多仁用脚在地板砖上点来点去,一块砖一块砖地点,突然点到一块,发现发出的声音不一样,于是用手揭开,发现是空的,原来通道在此。
三人进入了地道,发现这个通道虽然很窄,但是并不黑,因为每隔一段距离,地道地墙上都挂着一个火把,他们借着火光发现这通道的墙壁的泥土还有点松软,想必这通道并未挖掘开发多久。
三人也没有耽误时间,都想赶快找到凶手,揭开事实的真相,于是他们把轻功提升到极致,往前赶去。
走了约一炷香,这地下通道越来越宽阔,通道的尽头也似乎能看到,仿佛有光射进来,透着些光亮。
这时,洛阳判官府中,大火已经熄灭,但判官府中只剩一派残垣断壁的荒凉景象。
一个老管家哭道:“天杀的贼子啊!老爷你如此待他,却反被杀害全家,枉称小李飞刀一片侠名,如此狼心狗肺,哪是吕布、刘邦可比。”
他顿了一顿,对着一群家丁说道:“大家听我说,晁老爷平时对我们怎么样?”
众家丁道:“无话可说。”
管家又道:“如今老爷被贼人害死,我们是不是应该为他报仇?”
众家丁道:“是。”
通道内,三人渐渐地已经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了。
那人影察觉到后方有人,立马加快速度,想拉开与李多仁他们的距离。
就这样追逐着,通道很快已经走到了尽头,就像生命始终走到要走向末日一般。
从通道出来,只见是一口枯井,三人爬出井后,三人发现这是一座寺庙,从后院走入厅堂,发现只有八个和尚坐在蒲团上念经。三人没有耽误,立马出寺庙往外追了出去。
过了一会,李多仁停了下来,对路霁风、叶墨漓二人道:“不对,中计了。”
路霁风道:“是的,我也发现了,此处寺庙下山只有一条路,那人并没有快我们多少,怎么可能追了这么久,一点影子都没有。”
叶墨漓道:“对了,他一定还在寺庙里,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于是三人又原路返回,回到寺庙中。
三人除了那八个和尚念经的厅堂外,其他都搜了个遍,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于是三人来到了厅堂。
那八人还是在念经,仿佛外物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李多仁突然灵机一动,对着厅中大佛道:“我看到你了。”
只见这时八个僧人同时向上瞟了一眼房梁,于是三人不约而同地对房梁上道:“兄台何不下来一叙,为何做那梁上君子?”
横梁上飞出一道人影,一个蒙面黑衣人丢出八把飞刀,射向八位僧人,八位僧人瞬间死于非命,那人影笑道:“哈哈哈哈,小李飞刀,这些人不都是你杀的,你不去赎你的罪孽,来追我干什么?”
就在他要夺门而出,李多仁出手了,例不虚发的小李飞刀,射中了他的面巾,他的容貌顿时展现了出来,那如鹰一般闪闪发光的眸子,嘴角的冷笑,糟乱的胡子。
没有一丝停顿,他出门而去。
就在李多仁要追的时候,路霁风说话了,道:“不用追了。”
叶墨漓道:“为什么?”
路霁风道:“我认识他是谁?”
叶墨漓道:“谁?”
路霁风道:“郭开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