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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衙门 之一节

次日,李纪戎出门办事,嘱陈砚之照看郭闹。陈砚之与牛彩彩正自热恋,哪有那个心思,才陪了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人影。郭闹知他性情,也不指望,睡醒,吃饱便自行出来溜达。

连日来奔波劳碌,这一歇下来,身子也酸也沉的,走了两条街就有些倦了,找了个茶棚子坐下才想起来身上原是分文没有,苦笑了一下,小伙计已然上来招呼:“这位爷来点儿什么?”

郭闹一脸尴尬,刚要摆手起身,就听个清脆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给他来壶龙井,再来两盘点心。”

郭闹听这声儿怎么这么熟悉,回头一看,正见笑容明媚。

郭闹怎么也想不到自别牛角村竟还能相见,这一见却又不知为何扰得心内一阵澎湃。

“柳……柳姑娘!”

“啊!郭爷还记得小女子,不易啊!”依旧是明明朗朗的笑,笑容依旧让人觉得冷冷清清。只是这样的笑容不再让人警惕厌恶,而使人有种深深的忧伤之感,郭闹心颤了一下,口里应道:“怎么敢呢,好歹你也是我救命恩人。”

柳姑娘瞟了他一眼道:“哟!郭爷连这都知道?”说着两人坐下。小伙计上来茶点,柳姑娘就给郭闹倒茶,郭闹不动,眼睛盯着茶碗儿,看着碗儿里的水一波一波的涟漪。

柳姑娘却瞟见郭闹衫子上的洞,洞上沾的血,“哼”了一声道:“怎么着?又受伤了?”

郭闹挺不喜欢她说话这语气的,好像讽刺多过关心,嘲笑多过抚慰。抬手就捂了:“没事。”

柳姑娘又笑了,端起茶自己喝了一口接道:“孙寡妇虽说是远近闻名的狠辣角色,但她儿子心地还是不错的,丧门钉上涂的也只不过是麻药罢了。不过郭爷下回遇着孙寡妇本人可要当心了,她丧门钉不出手到好,一出手便是见血封喉的。”顿了顿接道:“孙寡妇这人不见重宝是不会出手的,怎么郭爷身上有宝贝?”

郭闹听得挺郁闷,他连喝个茶的钱都没有还什么宝贝!还至于让人惦记着?他想不通,想不明白,但他这话却不能说出来。

柳姑娘见郭闹不说话接道:“你那两位朋友呢?怎么不在?”顿了顿苦笑道:“不会是让孙寡妇给扣下了吧。”

郭闹忙道:“这到没有,我们住在聚义客栈,他俩都有事情所以我……。”他发现他说得有些多了,便止了话头。

柳姑娘又笑笑,道:“郭爷中了一掌,是内伤,我的药虽然固本培元,但也要你自己爱惜身体。怎么不在牛角村多养息些日子?”

郭闹想起此事全因陈砚之好色而至,而陈砚之所好之色却是这位柳大姑娘的朋友,总不好直言相告,便道:“我的伤也没大碍了,不过这一出来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尤其是柳姑娘,我这一路上所遇人不多,但却有三分之二的人与柳姑娘是认得的,都向在下询问姑娘,对姑娘关怀备至呢。”

柳姑娘一听这话,脸色一寒,道:“是些什么人?”

郭闹看她脸色,似有不悦,只是不知为何别人关心,竟惹她不快了。道:“这个……路上遇着位小公子,人长得清清俊俊,看起来文文弱弱地。他向咱们打听姑娘来着,莫不是姑娘的家人?”

柳姑娘脸色更为沉重。

郭闹接道:“后来我们到了此地,就先去了金成镖局。里面有位姓朱的镖头说你家里人寻你不到,很是着急。”

柳姑娘淡淡一笑道:“噢!”眼珠儿一转道:“为何几位竟不在他那儿休息?却去住聚义客栈?”

郭闹苦笑道:“我们本也是想去投靠两日的,奈何人家厌烦,咱们也不好不识趣吧。”

柳姑娘笑笑道:“朱镖头不是小气之人,难不成几位初来,不懂镖局规矩,犯了忌讳?”

郭闹道:“不过是见之一句玩笑话,说姑娘对在下好些,那位朱镖头就不乐意了。想想也怪不得别人,是我们不知深浅高攀了。”

柳姑娘先是朗然一笑,而后又自勉强一笑,最后轻轻摇了摇头。

郭闹接道:“这原是我们的不是,无怪朱镖头生气,在这里我也跟你赔个不是,以后我会看着见之,不让他信口开河的。”

柳姑娘眯着眼睛道:“陈爷哪里是信口开河了,我看他说得很对,我本就对你们好,难道还说不得了吗?难道我就不能对人好些了吗?”

郭闹道:“这话得两说,姑娘磊落仁义,对咱们帮扶照顾,咱们心里知情。但放在一些人耳里嘴里,那就不是这个味儿了。姑娘不在意,咱们也不在意,可传到姑娘家里,传到姑娘夫家,就会惹人寻味,平白让姑娘给人猜渡,有损姑娘形……名声。”

柳姑娘“哈”一声笑道:“我原以为郭爷是个洒脱率性之人,不想心里也能拐出这许多弯子来,到是在下看错人了。”

郭闹说这番话全是为这柳姑娘考虑,不想她竟不知好歹。不觉来气道:“在下才是有眼无珠,姑娘这般人材,**白道皆通,还用得着我操这份子心。”说了就站起来,抱拳道:“告辞。”

柳姑娘少有的脸上泛青,“啪”一声拍了桌子站起来道:“郭爷,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在下自问对得住你,怎么到换不来你一个好儿呢。”

郭闹道:“怎么敢!你柳姑娘是什么人啊,手起剑落,人的脑袋瓜子就搬了家了,杀了人也光明正大。我怎么敢说什么,说什么都没理啊!”

柳姑娘是何等人,从小到大教人捧着供着的,哪吃过这脸子。心中越发气愤了,道:“那就不必说了。”

“正是。”

“告辞!”

“不送。”

话都僵到此处,两人心里都不快活,堵了气的各自转身便走。

这时听得小伙计召唤:“哎!两位结账啊。”

柳姑娘道:“他结。”

郭闹道:“谁要的找谁结去。”

也不理会那伙计,抬步便走。

那伙计瞧了这两个都脸红脖子粗的,一股子杀人都不解恨的劲儿,也不敢上来找死,愣了半晌,方自喃喃道:“头一回见这么吃霸王餐的。”

这时见那女子回转了头撇了几个大钱来,连忙伸手接了。心里舒了口气暗暗道:“原来不是吃霸王餐。”

郭闹气急败坏一路回了聚义客栈,还没进门就见掌柜的在门口东张西望,想来是等什么人,他也不理会,径直往里冲,那掌柜的冲他打招呼:“郭爷回来了。”他仍旧不理,掌柜的在后头叫他,“郭爷有人找。”他还是不理,一路小跑般地进了房,将门摔得山响。

老实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压不住,但这一刻真是的火气乱窜,冲得他心里乱糟糟地烦。

过了半晌,就听那掌柜的轻轻敲门:“郭爷,您没事儿吧?”

郭闹此时稍平静了些许,就起来开门,见着掌柜勉强笑笑道:“啊没事儿!怎么掌柜找我有事儿?”

掌柜的愣了愣,也笑了笑道:“这个……您有客。”

郭闹就是一奇,心道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古代,他会有什么客?莫不是那柳姑娘去而复返,想想可能性不大,那柳姑娘看着人柔柔的顺顺的,性子却绝决,杀人的时候狠,交人的时候真,生气的时候三五天不会好。那么还会有什么人呢?问掌柜的道:“人在什么地方?”

“楼下大堂里等!”

郭闹出来,到楼下,往堂里一看,这时候不是饭口,堂子里没什么人,只有角落里一张桌坐着个人,边儿上站着个汉子,瞧这两人的身形竟有几分眼熟。

走近了,方自一呆,竟是那日出牛角村,半路上遇着大雨而遇的主仆。

那公子依旧是干干净净文文弱弱,那仆人依旧是不声不响,面无表情。

“原来是你们。”郭闹抱拳行礼。

那公子也便站起来笑着回礼。“一别几日郭兄无佯。”

郭闹脸上一热,心道:“这都来多久了,怎么还扭不过这劲儿来,说话也不讲究着些。看人一小年轻儿的,多礼貌,多和气,说出的话多让人顺当。”面上陪笑道:“无佯,无佯!”顿了顿也学那小公子的语气接道:“有劳小兄挂念,只是上一回分得匆忙,竟没请教公子高姓大名,实在不成话!”

那小公子笑笑道:“在下杨淼,字应聪。借着祖先福佑,曾在江湖走动,因此又得了个银剑的别号。郭兄不外,叫我应聪便好。”

郭闹因这杨淼是那柳姑娘的朋友,心中不甚喜欢,虽对杨淼此人无芥,但到底不愿就此深交,应道:“哈原来是杨兄弟。”顿了顿接道:“兄弟该当如愿找到柳姑娘才是,方才还见着她呢。”

那杨淼苦笑了一下,道:“知道她平安便好。”

郭闹瞧他这样,似乎别有隐情,实不知那柳姑娘到底如何,竟能令到一个少年公子这般欲进不得,欲罢不能的。

杨淼见郭闹不言声,便请郭闹入座,又叫了茶点上来。边闲说地道:“郭兄那两位朋友呢?”

郭闹喝了口茶道:“他们自有事情,只我闲人一个。”

杨淼道:“郭兄身上有伤,原该好生歇着的。”

郭闹低头看了看伤处,苦笑了一下,道:“小事情,没大碍!”

杨淼淡淡一笑地道:“郭兄身上这伤怕是有心人所为,下一回再若得见可千万当心。”

郭闹心道:“原来他也知那什么寡妇的厉害,看来真不可小觑了,只是咱们仨到底是过客,在这地头儿也呆不上几日,再遇上那什么寡妇的机率就不大了。”

“多谢杨兄提点,我们几个这一回也算开了眼界,往后行事自会当心再当心的。”顿了顿接道:“说来杨兄也真神通广大,怎就知道我们几个落脚于此。”

杨淼苦笑了一下道:“这个……凑巧知道罢了。”

郭闹愣了愣,笑笑道:“真有这么凑巧?”

杨淼道:“啊全因此处掌柜同在下是同乡,我来在此处虽另有别的下处,但总要前来拜望一二,闲谈中便知道郭兄几位了。”

郭闹心道:“当真有这么巧?只怕未必。”嘴上应道:“原来如此!”

杨淼沉吟半晌,才又接道:“其实也不尽然,只是自遇郭兄,便大觉义气相投,是想攀交才寻来此处。”

郭闹一愣,心道:“我一无权势,二无才能,在这时代便是个混混都比我强得些许,怎么会有人看上我?”

杨淼接道:“郭兄不知,杨某家中虽有三位兄长,两个弟妹,但都非一母同生,加之家业又大,各房不得安宁,兄弟难以坦诚相处,一来二去,也就没个谈心之人。后来我家同我说了一门亲事,那姑娘亲厚,为人极好……。”

郭闹瞧他说起那姑娘之时,脸上满溢的温情款款,竟与他提到柳姑娘时一般无二,心中立时明白。“原来柳姑娘是他未婚媳妇。”

杨淼说到此处,似乎遇着一件极为苦恼之事,脸色显得既温柔又痛苦,既深情又无奈,接道:“只是这位姑娘却自有心上人。”

郭闹暗道:“只怕就是她口中那个‘他’了。”

牛角村里郭闹为贾涛所伤,昏迷之际,柳姑娘照料之时,无意间流露出对某人的思念情怀,未料到此人却不是她未婚丈夫,而是旁人?这女子心思当真难以捉摸,不可咕计了。

那杨淼望了望郭闹见他并不说话,只是定神凝望,轻轻叹息地道:“本来我也认命,想成全她与那人,不想事有意外,刘公子竟遭不测,就这般撇下了她,让人好生牵挂。”

郭闹听得心里一沉,暗道:“那柳姑娘平时笑眯眯地,怎么这么命苦,好好地死了心上人。”再看那杨淼,不由得心生怜悯暗道:“好一个痴情小子,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挂着念着。”

便道:“杨兄痴心一片,总有一天打动柳姑娘芳心,让她回心转意。”

杨淼听得郭闹这般说话,甚是欢喜,当下高兴地道:“多谢郭兄成全。”

郭闹窘道:“这……这干我什么事?”

杨淼面上一阵尴尬,道:“啊,在下失言,应该是多谢郭兄吉言。”

郭闹“哼”地一笑道:“我吉言归吉言,不过那位柳姑娘真能不能回心转意,可难说,看她那样子有主意得很,只怕你要多下些功夫呢。”说到此处,想起方才与柳姑娘没来由地惹了一通气,也真是不够大量,原是不应该地,只是不明白,何以每每见她,总是莫明其妙,不知所谓。发火儿也罢,生气也罢总控制不住。

正胡乱寻思着,就听身后有人叫他“尊,走,有生意。”

郭闹一回头就看见李纪戎,陈砚之并牛彩彩三人正往他这边来,手上还拎着行礼,看样子是要换地方。

愣了一下道:“什么生意。”

李纪戎面色沉重,道:“大生意,东西我们都收拾好了,一会儿细说,先走了。”

郭闹起身,回头冲杨淼道:“不好意思,有事儿,不如杨兄告诉咱们你住哪儿,咱几个办完事儿就去找你。”

杨淼瞧着他发愣,似乎不大明白他这话。陈砚之就上来解释地道:“就是我们得走了,你告诉咱地址,回头再聚的意思!明白?”

杨淼更蒙了。

李纪戎推了陈砚之一把,道:“你丫还‘见之’呢,连个话都不会说。”

冲杨淼道:“不好意思,因有急事,就不相陪,尊架不吝,赐告府上,改日必当登门造访。”

这回杨淼眼睛一亮,听明白了,“哈”一声笑道:“这个……在下最近就住东大街苏真老元外家,几位若有事,到那里必能寻到。”

陈砚之上来边拉郭闹边答应:“OK!明白了,回见。”

郭闹冲杨淼道:“告辞啊!”

李纪戎也道:“后会有期。”就跟后头推郭闹,没等杨淼打招呼,三人并牛彩彩一行就急火火出了客栈。

出客栈郭闹就问李纪戎:“什么大生意?咱这要去哪儿?”

“去这儿最大的官儿那儿,倒卖手机。”陈砚之道。

“丫说得跟真事儿似的。”

郭闹就想嘲笑他,回转头一看李纪戎那神色,立马明白,陈砚之没撒谎,说得都是事实。就跟暗地里吸了一口凉气,道:“倒……卖……手机?!”

李纪戎神情十分凝重,道:“我本来想把一部手机卖给这儿最有钱的主儿,好给咱弄点资本,没想到他虽然是这儿最有钱的,但也是这儿最能做主的,是这儿的县官。更麻烦的是他丫的看咱手机新鲜,把那东西当国宝要献皇上。”

郭闹听得一愣一愣的。

陈砚之就接着道:“反正都这样了,戎子就说拼丫地了,献就献吧,回头咱收钱闪他娘的,反正死得又不是咱们。”

郭闹冲陈砚之道:“你这是人话吗?”转头又冲李纪戎道:“你真就这么打算的?”

李纪戎看了郭闹一眼,叹了口气道:“这事儿我也没成想会闹那么大,可看那县官的架式,是吃了称铊铁了心的。我在那当儿,他就写了一封信,交给底下人送走了。说是快马加鞭,送京城他恩师那。”

陈砚之帮腔的道:“咕计也是一大官,看来是让那大官把咱手机介绍给皇上,皇上一感兴趣,这边他们就屁颠屁颠地把东西送上京。”

李纪戎摇着头道:“咱那手机给县官摆弄摆弄,到他恩师和一帮大官面前再摆弄摆弄,最后到皇帝手里还能剩几个电儿真成问题了,不过这也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就算祸祸没电了,皇帝要治谁的罪,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郭闹就急了,道:“没法子,你看过电视没,你知道什么是欺君之罪不?死一个县官那是他贪,可弄不好诛九族呢!那些人跟这事有毛关系吗?”

李纪戎低着头,他也知道这事儿大不得,可偏就大发了,他也没底了。“那你说怎么办,反正我是没主意了。”

陈砚之道:“咱跑丫呗,咱一跑那官手里的东西就亮不了出不了声儿,他就怕了,自然就没得献了。”

李纪戎叹道:“丫你耳朵塞驴毛了?刚不说我在的时候他就写信给他的什么恩师了,没准儿下午皇上就派人来接贡品。”

陈砚之吐了口气道:“这把完了。”就去看郭闹。

郭闹道:“也没那么快,你当坐飞机,发传真啊!”沉吟半晌问李纪戎:“你把开机关机怎么操作全教那县官啦?”

李纪戎道:“你当我傻啊,没收钱呢!不过我那支苹果押在县官那儿。”

郭闹白了他一眼道:“好在你留了这手,咱们几个这就去……。”

“收钱。”陈砚之道。李纪戎接道:“收了钱就走。”

郭闹叹道:“走什么走,咱一走得害死多少人啊!那县官贪是贪些,没到死的地步,咱不明不白的来这里,就为了害死他,害死他一家子?缺德不缺德啊?”

陈砚之急了道:“不跑你打算跟着那一家大小的一起挨刀子啊?”

李纪戎也道:“就是,就是!不走真的不成,我那手机上真没多少电儿了。”

郭闹道:“那就更不能一走了之了!咱跟着电话走。”

陈砚之眼瞪得老大道:“什么?什么?跟着电话走?要见皇帝也。”

郭闹道:“就是见萨达姆也得去。”

陈砚之嘟嚷地道:“要见你去见,我可不去。”

郭闹叹了口气道:“咱跟县官说咱几个有种特别的本事可以跟宝贝通灵,没咱宝贝就不灵,而且这功夫也不是说发就发的,得看天时地利!”

“为啥?整得神儿神儿的!”

李纪戎照着陈砚之后脑袋子就来了一下,道:“虎地,省电呗。”

陈砚之摸着给李纪戎打得生疼的后脑瓜子一寻思也对,这破地儿连个充电的地儿也没有,可不得省着点儿用。还是郭闹行,想得周道,可这样一来整不好真弄皇帝那儿。皇帝也!他做梦都没想有一天能见着历史上某某皇帝,想着都悚得慌。

郭闹接道:“把手里的电池都放见之那儿。”

陈砚之瞪着大眼道:“为啥放我这儿?”

郭闹道:“把手机跟电池分着放,万一有个什么事儿能有个缓充的余地,不然让人一锅儿端,事儿就不好办了。”

李纪戎道:“我同意!”顿了顿接道:“咱昨儿遇上的事儿只怕就是因为我把手机给那寡妇看了,结果……想想真险。”

郭闹叹息,心道:“柳姑娘说咱们身上有东西才招人眼了,这话果然没错儿。看来这往后办事还真得谨慎得些。”

回头叮嘱李纪戎陈砚之,道:“如果真碰上抢东西的,只管给他们,就是连人一并也抢了,叫咱怎么就怎么,但有一样一定记住了。”

陈砚之道:“记住什么?”

郭闹道:“就算严刑逼供,方法一定不能教给他们。”

“为什么?”

李纪戎叹道:“方法教人知道了,咱们也就没用了,命不命的你当别人在乎?”

陈砚之“嘻嘻”一笑地道:“你瞧把你显白地,我稍一装点儿傻,你立马摇尾巴,真千年不变。”

李纪戎脸上就是一青,牛彩彩却听得“噗哧”笑出声儿来了。瞧牛彩彩乐,李纪戎那脸总算回了点色儿。

四人不再多说,由李纪戎领着前往东大街,到了地头一瞧,却是此间衙门,石头狮子威武,朱漆大门严谨,两边儿立着两满面横肉的衙役,看着就让人腿发软。

郭闹也挺悚得慌的,不明白何以李纪戎就能把买卖做这儿来了,果然“太子”就是“太子”。

李纪戎却面不改色,上来同那两个衙役打了个招呼,就领着郭闹等人往里去,转进侧门进了个园子,这时对面儿来了个摇扇儿的先生。郭闹一瞧暗笑道:“这肯定是衙府里的师爷。”正寻思,就见李纪戎上前去招呼,那先生也迎过来,满面春风地。

“李爷可算回来了,咱们老爷可等得不耐烦了呢。”

李纪戎抱拳本来想打个躬,一听这话,先愣了,道:“怎么?姜师爷,这话怎么说?”

那姓姜的师爷向后头瞟了郭闹并陈砚之一眼,然后就爬李纪戎耳朵上了。

陈砚之瞧他弄得鬼鬼祟祟的,烦得慌,就道:“什么屁大的事儿,大声儿说出来行不?咱们都一起的。”

那师爷给他唬得一跳,脸子立马吊起来了,李纪戎瞧这样也没搭茬儿,心道:“丫见之就得瑟,好在那县官现在指着咱,不然真不好收拾。”

但见姜师爷扇子一合,冲陈砚之一指地道:“你什么人?”那声儿尖地,赶上阿保了都。

声儿在陈砚之耳鼓里颤了半天才平息下来,陈砚之也没料这师爷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大,边揉着耳朵边道:“奶奶的,什么态度。”也不搭理他,转头冲李纪戎道:“戎子这就你找的买主儿,什么东西,走!咱不卖了。”

其实陈砚之看着这衙门的气派劲儿,他也挺悚的,他知道这事儿大发了,接着他就联想到大发了的事儿,就不是说不干就不干的。他并李纪戎郭闹现在都走不脱,那县官儿同样是这么回事,他们等于是拴一块儿了。仔细想想他们比那县官的情形只怕还好些,至少他们是可以说跑就跑那种,那县官要有个什么闪失就是一大家子的命。所以他立马就精神了,立马就开始颐指气使,立马仗着这事儿耀武扬威起来。就好像他不这么干,他陈砚之就不是他自己一样。

李纪戎叹了口气,冲姜师爷摇了摇头,然后转身,陈砚之早拉着郭闹,牛彩彩到了园子口儿了。

姜师爷一看这架式,脸更没个人色儿了,冲了李纪戎喊道:“李爷真要走吗?只怕走不了了吧。”

话音还没落,呼啦啦,从园门口儿冲进十来号人,都是挎着刀的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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