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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卧龙温泉山庄之战(四)

“胡说!谁怕你?”

“那你就说说怎么比吧,俺老孙奉陪。”

“怎么比?我可没有他们那么好的耐性,我要真刀真枪的跟你干!”说着无忍跳离两个师弟,双手从腰后的篓囊中横着拔出那对骷髅磒钢锤。其实它的全名叫八秘骷髅磒钢锤,是用陨石中提炼出的金属制成的。锤头形状为三个等大、均匀向外的骷髅,组合截面与手柄垂直。八秘是指它内藏杀机,一对锤六个骷髅在咒语的控制下可分别释放出烟、光、气、火、雷、电,再加上可以不同方式飞射出的前钻和后钻,共有八种秘密武器。现在这锤在无忍的手中已经变得巨大无比,当当撞着,震耳欲聋。

悟空飞身迎上,金箍棒右手提握在背后,左手一指那锤问到:“你手里的就是传说中的八秘骷髅磒钢锤吗?”

“没错,你小子看来还有点见识。知道它的厉害吗?”

“当然,很久以前我看过一本旧的《太阳系至尊兵器谱》,上面记载了这对锤。它本是杀怒所用,作恶多端。既然老贼把它传给了你,说明对你的感情不一般。不过他可曾跟你提起,俺老孙的这支如意金箍棒也在谱中。今天,你我就用它们较量一番,探个谁强谁弱。”说完,悟空将已戳立在身旁的兵器再次提起,身形变小,一米多高,脚下用力离地蹿出,体棍一线直射无忍右眼。

“来吧!”无忍的话音未落,悟空已到面前,他急忙闪腰躲避。“利箭”几乎擦着他的鼻梁而过。无忍顺势转身,看到悟空已经一个侧回环向自己的左耳扑来,抡起右锤就打。悟空赶忙改变棍击方向,象是绣针挡铅球。虽然体积差得很多,但力道足够,锤被弹了回去,悟空也向斜后方飞出。心想真不愧是那傻大个儿(大忍)的师傅,身形百米还有如此反应速度,看来我得攻其后背了。当身体在空中被控制住后,悟空卷风重来,看似直奔咽喉,无忍两锤夹击,没想到悟空变向提速,锤碰锤当的一声响,悟空已从他的头顶翻至身后,照着脊骨就是一下。“啊!”比针扎还难受,无忍向前踉跄了好几步,转回身呲牙咧嘴,鹰钩鼻更显突出。

“哈!”他狂叫着,脖子一梗,从颈根处又钻出一个面朝后的脑袋,同时肩胛骨处又生出两只手臂,利爪如鹰。新头猛烈一晃,同样怒吼着,张牙舞爪。“我看你还怎么从后面攻击我?”

“等着瞧。”悟空不慌不忙,又奔他的咽喉而去。这次无忍没再两锤夹击,而是左锤相挡,右锤待命。可悟空也没走老路,突然向下,抡棍就打左脚踝,又是“啊!”的一声惨叫,无忍的左脚一边抽搐一边乱踹。

以小攻大,这是悟空的策略。无忍终于无法应付,也将身形变小,悟空见了就变得更小。无忍再小,悟空还小。一边交战一边变化,直到旁观者看来好象是两只没有翅膀的马蜂在掐架,还发出丁丁当当的怪声。

又一次全力打击之后,两只“蜂”象飞行中擦碰的子弹一样各自东西,无忍重又变大身子站落到西面的孤山顶上,悟空也变大站落到东面的孤山顶。无忍喘着粗气,心跳剧烈,有些力不从心。为了能有歇息的时间,他捻了一下右手的大锤,然后高高举起,心中念咒,那锤便浮在半空绕着手柄慢慢旋转。悟空远远看到,心想这是要用秘密武器吧?俺老孙可要好好见识见识!于是他既兴奋又好奇地守望着,同时暗自戒备。

突然那锤停住了,一张骷髅脸正朝向悟空,“嘣……嘣……嘣……”的声音从脸上的黑洞中发出,由弱变强、由疏转密。悟空猜测,烟、光、气、火、雷、电,这有声的一定就是雷喽。与其说是雷声,倒不如说是鼓声。草木在振颤,山石在抖动,在声音的传播方向上,不仅怀柔、顺义、密云、平谷听得到,就连河北的兴隆、承德、秦皇岛都能听得到。而听到这声音的无论是鸟兽人(半月),还是仙妖神魔都会产生心潮涌动、心跳加快的感觉。悟空联想起《兵器谱》中的一句话“骷髅雷、似战鼓、闻听远离莫靠近。”也就是说,你听到的声音越大,受到的伤害就越大,直到自己的心脏无法承受,失衡而亡。而声音的大小一是跟时间有关,骷髅发声越久声音越大。二是跟距离声源的远近有关,如果你不知深浅,听到雷声还要上前击打,即使有一定法力,恐怕也会在中途爆毁。看来我得赶快破解,不然很多人会遭殃。的确许多有心脏病的人已经发作,远方的城镇中,急救车大批出动紧急救助。

悟空仍然站在山顶,他将手中的如意金箍棒一挥变为一支短号,然后左手叉腰,右手将号嘴贴到唇边,号口直对那骷髅。心想:给你吹首我新学的曲子。只见他胸膛一动,腮帮子一鼓“嘀嘀哩嘀嘀嘀哩嘀嗒……”

“咦,这声音耳熟啊?”八戒捂着胸口说。

“是解放军的冲锋号!”沙僧也捂着胸口答。

就在第二波嘹亮的号声传到时,那骷髅内发出最后一声杂音,象是鼓皮被戳破,哑吧了。这一破解之法源自悟空的第二次学艺修炼。继西天取经之后,他拜到了自己平生第三位师傅,他就是中华神族的武圣之一——平斗天尊。由于悟空先天体质超群,悟性极高,品性端正可爱,平斗天尊倾其所有教他。在一本师傅的亲笔著述中他曾学到“低频声魔,高频破之,近则有利,强以见之。”意思是对付以低频声音为杀伤手段的妖魔或兵器,可以用高频的声音破解。由于高频声音随着传播距离的增加衰减得更快,所以破解距离越近越有利。但最后的胜负还要取决于声强,而声强的高低最终取决于交战双方的法力高低,这一点悟空显然占有优势。

无忍很是惊慌,可任凭他心诀怎么念,锤只跟着晃,那雷声再也出不来了。大圣则是满心欢喜,哈哈大笑“这招儿也太灵了!”要不是怕伤及无辜,他真想再吹几通。无忍恼羞成怒不肯作罢,再念心诀,大锤转了120度,又一张骷髅脸朝向悟空,没一会儿,一股浓烟喷发而出,在空中打了个圈后便象眼尖的黑狗一般扑向悟空。那烟有着强烈的怪味儿,善攻窍穴,直接伤害呼吸系统致死。它与八秘中的气法不同,后者可由攻击对象的表皮而入通过神经系统和血液致死。如果是人或法力低的特人被此烟吞没,通常第一反应就是闭眼、闭嘴屏住呼吸,可它会从耳腔进入,由于七窍相通,很快就会听力丧失,通道水肿。同时鼻腔内会奇痒无比,忍不住要打喷嚏。这一打,口鼻张开,内压变小,它便乘虚而入,在气管、支气管堵住之前亲自结果你的肺。悟空不会那么惨,因为他是斗神,这代表着他曾通过渊博的修炼,使自己在进攻手段和防御手段上都要比普通仙、妖多样且有力。更何况悟空还是斗神中的翘楚呢。就拿这防御方面的屏功来说,它分许多种,如烟气屏、火屏、水屏、电磁屏、光屏、意念屏等等,每一大类中又包含许多具体方法。每一种具体方法又因为修炼者、修炼环境等方面的差异导致掌握程度的不同。一般的神能修到几种屏功就算不错。悟空则是几乎样样精通。当骷髅锤的黑烟到来时,他已处在屏蔽中,象是被密封的玻璃球罩住,欣赏着依稀光影中那有目标没前途的家伙。

八戒和沙僧此刻心已提到嗓子眼儿,因为知道悟空怕烟熏,但不知他已学会烟气屏。正要去偷袭无忍,大师兄那开始有了反应。伴着巨大的引擎声那烟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悟空身旁的一个庞然大物中。那大物四轮着地,支撑着一个箱体,箱体中央有个转子飞速转动,轰鸣声估计就是那儿传出的。箱顶一个喇叭口,箱尾底部一根碗口粗的软管,连着一支四五米长的管枪,端在大圣双手中。“让你自己也尝尝!”话音未落,悟空已扣动了扳机,嗵嗵嗵几声,几颗黑色的烟弹连射了出去,比烟团过来时的速度可快了许多倍。无忍大惊失色,来不及收锤。它已中弹,象吞下了几粒药丸,“咳嗽”了几声,就喷不出烟只剩冒烟了。

“怎么样?无忍老贼,我这戒烟药够劲儿吧?!”说着,手里的管枪和连着的大家伙还原成了金箍棒。

“我跟你没完!”无忍叫嚣着一把薅下那柄残锤,扬左手念咒语,当又一张骷髅脸再次对准悟空时,两道强光从那眼洞中射出。悟空赶紧念光屏咒中的刺光避诀,体外漫反射过后,身体安然无恙,手中的如意金箍棒已立到身前,心中一边计划一边计算,当看到那骷髅眼中荧光闪动,强光欲出时,金箍棒已变成大镜子。两束光在这里被反射了,不过计算上还是出了点偏差,只照到了必争的腿。转眼间,草皮、兽皮和必争的皮都被烧焦了。不同的是他的皮焦引起了一声嚎叫。

无忍的心都被撕碎了,指着悟空千言万骂说不出口,却听到那厮“哈哈”大笑对自己讲:“不陪你玩了,看棍吧!”跟着一跃飞离山顶,抡棍就是一个“太阳压顶”。估计比“泰山压顶”重多了,无忍仓皇逃离,身后轰的一声,山顶开花,山体塌陷。

大圣一招不中紧追上去,不等他站稳,又是一招撩裆打牙,攻下是虚,大锤一挡棍尾,棍头顺势攻头。无忍只能转身来躲,悟空随转横扫,单手的巨蟒缠腰。一下又一下,赶着无忍一圈又一圈不停地转,象是在挥鞭抽汉奸。

【注:一种儿童玩具,六、七十年代流传最广。圆柱形的木头下面削尖,顶端嵌入一颗钢珠。在地面或冰面上用手捻转或用鞭子带转,然后用鞭子一下一下抽,令它不停的旋转。是转陀螺的一种。北京郊区叫“抽汉奸”。】

惊恐过后的无忍腾空而起向东逃窜,飞出几十里,前面有架大客机,他双锤并左手,右手过去抓,悟空急生智,棍变套马杆,绳扣勒脖颈,千斤入海坠,巨手空抓挠,随落九重天。

没等身体着地,无忍化成一股轻烟往回逃。远远的,必争和死蝎望见大哥这个样子的逃法,知道没有赢的希望了。互视一下说道:“一起上吧!”可没想到边上那二位一直瞄着自己呢,兵器还未操持好,钉耙和大铲已经到了。还想帮大哥?能保住自己的命就不错了!

“撤!”无忍的一声令下,三股轻烟向南逃去。

“追!”悟空、八戒、沙僧紧随其后。一片片田野掠过,后面的三兄弟着急,这可不好,再往前就快到北京城区了。可这三个家伙又快又贼,还真不好赶到前面拦截。正想着一团荧光粉扑面而来。由于速度太快,又有些分心,三神来不及喊叫就各转方向躲避。可躲过了粉末,却躲不过荧光。一阵眼花之后,六方找寻,魔头们已没有了踪迹,估计是又用了隐身法,由于太远,悟空的法眼也看不出了。

再说卧龙温泉山庄北山上的二忍和众妖徒,目睹了师傅们的惨败,接受了自己白来一趟的事实。心理明白,师傅不命令出击是爱护晚辈。否则象自己这号儿的,杀出去就是送死。现在只好在二忍大王的带领下乘着飞艇回营了,只是不晓得后面有几个跟梢的。

【注:飞艇是象飞毯一样的飞行工具,形如皮划艇,不用浆,咒语控制,可载人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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