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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心悦诚服

秦广生、程必强和尉迟锁林今年二十五、六岁,云战刚好二十,年龄都相差不大,共同的话题比较多。祛除了刚开始的不愉快之外,四个人坐在聚义厅内谈武论道,点评时势,很快就谈笑风生起来,整个场面一片详和。

“云兄弟,眼看忽必烈就要平定内部了,估计很快就会对大宋作出新一轮的攻势,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天下落入蒙元之手,让天下苍生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秦广生看到云战和他们三兄弟越谈越投机,终于抛出了一个沉重的话题。

“呵呵,大宋朝廷昏聩无能,我们一介草民,又将奈何?”云战是知道天下势的,在场诸人没有谁能比他更清楚。

“云兄弟,此话差矣,想我等先辈,均是穷困潦倒之人,还不是揭竿而起,帮大唐打下了一片盛世江山,难道我们就不能学学那些先辈?”秦广生苦劝道。

“唉,此一时,彼一时。”云战意兴阑珊地叹了口气。先知先觉其实不是一种很好的感觉,反而对自己无力去改变更是无奈。

“用不着这么丧气吧?云兄弟,依我看你也是一个满身血性之人啊。”程必强从中插话道。

“是啊,云兄弟你武功盖世,正是睥睨天下之时,何必这么心灰意冷呢?”尉迟锁林同样觉得奇怪。

“你们不懂的、、、”云战总不能说我知道整个天下今后必然会被蒙元所得吧,于是兴趣索然地摆了摆手,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谈论下去。

秦广生三人识趣,看出云战对这件事兴趣缺缺,马上就变换了话题。

“云兄弟,刚才在路上的时候听你说现在是丐帮帮主,有你这样的高手在,丐帮不可能默默无闻吧,可是我兄弟三人怎么没听说过丐帮啊?”尉迟锁林想起了云战曾经自称丐帮帮主。

“呵呵,三位大哥,小弟的丐帮才成立半月不到,根本就没在江湖上行走,你们当然不知道了。”

“现在不出名不代表以后不出名,我们云大哥说了,要将丐帮打造成天下第一大帮,连神农叟姜佗现在都是丐帮的护法长老。”含春得意地说。

“顾名思义,丐帮应该都是叫化子组成。恕我冒昧,说句不该说的话,云兄弟不会是带着手下去乞讨吧?”这是程必强问的。

“丐帮当然是要乞讨的,只不过乞讨不是主要形式,我正在想办法逐步改变。在这个年代,天灾人祸,战乱频生,叫化子只会越来越多,能给他们一碗饭吃就行,救一个算一个吧。”云战伤感地回答。

“云兄弟真是悲天悯人,功德无量,我等实在是拍马都赶之不及。”听了云战的话,秦广生三兄弟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向他致敬。

“呵呵,你们瓦岗寨的人不见得比得上云大哥的手下,看你们的手下个个都是面黄肌瘦,明显是饥饿所致,丐帮的弟子目前虽然穿得较差,但最少不会挨饿了。”王蓉蓉不无得意地指着瓦岗寨外面的寨丁们说,在她心里,云大哥的成就就是她的骄傲。

“就是,现在云大哥的丐帮都不要饭了,而是要其他的东西。”含春在旁边跟着附和。

“哦,云兄弟是怎么做到的?”秦广生惊异地问道。他是大寨主,知道养活一群手下不是那么容易。

于是,云战将自己目前正在做的和以后准备做的都跟秦广生三人和盘托出,整个计划的强大诱惑力听得三位寨主目放精光。

“云兄弟,照你的计划发展下去,以后的丐帮想不成为天下第一大帮都难。”秦广生三人羡慕地咂巴了一下嘴皮。

“羡慕吧?看你们瓦岗寨比云大哥的丐帮还丐帮,你们不如加入云大哥的丐帮算了。”看着三位寨主的猪哥相,含春心情畅快地开始拿秦广生他们开涮,谁让你们兄弟起头欺负我,不打击你们一下实在不服气。

“含春,不得无礼。”云战见含春越说越离谱,不由得怒喝一声制止含春继续说下去,含春则委屈地将头敝向一边。

“云兄弟别生气,含春姑娘说得并非不在理,我们在瓦岗寨立足差不多快一年了,可手下的兄弟们却是饥一顿饱一顿,照此情况继续下去的话别说心怀天下,迟早都得散伙,还真不如加入云兄弟的丐帮。”秦广生象是劝慰云战又象是自我解嘲。

“是啊,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油水可捞,现在经过路上的商旅越来越少,好久都没开张了。”程必强和尉迟锁林在旁边跟着点头。

“三位大哥,说实话,光靠打劫过日子不是办法,现在天下不太平,官府可能无暇顾及你们,一旦天下安稳下来,不管是谁坐了龙椅也不会放任你们不管的。”云战也是不赞同打劫的方法。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啊,只要云兄弟让我们心服口服,加入你们丐帮又何妨?”秦广生兄弟三人相视一眼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这个怎么说?”云战不解。

“我们是江湖中人,当然要以武扬名,以武证道,虽然锁林兄弟和含春姑娘说你武功盖世,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在下想亲自证实一番,好让我们兄弟心服口服,不知道云兄弟是否愿意出手赐教?”秦广生发出了挑战,坐在旁边的程必强也是点头赞同。

“嗯,那好吧,我们就来个以武会友,相互切磋一下。”云战答应了秦广生的挑战,因为他想到丐帮要进行扩张,没有人才是不行的,他和尉迟锁林交过手,武功还不算差,他的两位大哥即使再差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如果真的能够把们收进丐帮的话,对自己也是一大助力。

见云战答应出手,聚义厅中的诸人都兴致勃勃地向厅外的空地上走去。瓦岗寨中的其他人听说自己的老大要和今天来的那个年轻人比武,都三五成群地聚拢过来准备观战。

“云兄弟,今天就不比兵器了,我们只比拳脚。”秦广生边脱外套边征求云战的意见,传说中只要从云战手中传出来的兵器无一不是神兵利器,如果自己和他在兵器上较量的话肯定会吃亏。

“呵呵,一切依你。”云战知道了自己出名的原因,怎么会拿捏不准秦广生的意思呢,当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两人来到场中站定,秦广生当先拉开架势,虎视眈眈地盯着云战。云战则是左脚后撤,负手而立,目光如炬,意态潇洒。

“看招。”见云战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秦广生心里暗恼,打声招呼后先声夺人,出拳直取云战中盘,拳头如白蛇吐信般向前击出。看到秦广生进攻起来动如猛虎,疾如鹰隼,场外观战的瓦岗寨兄弟们都纷纷喝起彩来。

云战胸有成竹,以静御动。见秦广生来势凶猛,却不拦不架,顺势使出太极拳中的顺手牵羊,借力打力,暗含内力运用轻灵的沾粘劲粘住秦广生攻击过来的手臂,使他进退不得,待他步法一乱后乘机踏步上前,一招金鸡抖翎将秦广生震得倒飞出去。

“啊!!!”四周的惊呼声响成一片,瓦岗寨的第一高手在这个年轻人手中一招落败,围观的兄弟不由得叫出声来。

“这是什么武功?”从地上爬起来的秦广生不可置信地看着气定神闲站在那里的云战。他是豪爽之人,这一问并不是对自己的落败耿耿于怀,而是好奇这种刚柔兼备的武功。

“呵呵,这是兄弟家传的太极拳。”云战微笑着回答。自从他练习了内功后,对太极拳的领悟更上了一层,他还运用医学、力学道理从不同的角度对太极理论与实践进行了论证。手、眼、身、步法在意念的导引下,神气贯注,舒展灵活,周身完整,一气呵成,无一处非太极,涵蕴阴阳八卦之理。对此,他不仅心领神会,而且技艺越发精绝,运用自若。

“太极拳?这个怎么没人说起过?云兄弟,能不能展示下?好让我们见识见识。”听说是一种新武功,秦广生三兄弟都眼巴巴地瞅着云战。

“有何不可?那小弟就献丑了。”云战答应后在场中打起了一套太极长拳一百零八式。

云战打起拳来端庄自然,招式连贯,轻灵圆活,刚柔相济,虚实分明。可是习惯了大开大合,急攻猛打的秦广生三兄弟怎么看都觉得别扭,,打死也不相信自己是被这种拳法打败的,他们觉得用这种拳法对敌的话那纯粹就是找死。因为太极拳在演练的时候是柔和缓慢,松静自然,如风吹杨柳,又如行云流水。

“怎么?你们不相信这种拳法的威力?”秦广生三人的神色落入云战的眼中。

“是有点不信。”三人点头回答。

“呵呵,那你们三兄弟一起上来试试。”云战不以为意。

“这可是你说的啊。”三兄弟听了后各施绝技迫不及待地向场中的云战扑去。

可是他们错了,因为他们不知道太极拳在演练起来的时候慢,可是对敌的时候却不慢,不然太极拳也不会有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的要求了。太极拳外示柔和,实则柔中寓刚,刚柔相济,丝丝入扣。

“嘭、嘭、嘭。”没交手多久,秦广生三兄弟又被云战击倒在地。

“参见帮主。”散落在云战周围的三兄弟没等爬起来就跪在地上叫开了,他们对云战现在是真正的心悦诚服了。

“参见帮主。”瓦岗寨其他观战的兄弟见自己的三位老大向这个年轻人诚服,他们也跟着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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