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克兰的仓库,夏望将准备登舰的人全部集中起来进行训练,随着急促的哨音响起,人们陆续从各个房间内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看到这种现象,已经整齐地站在空地上的老海军们不禁拧起了眉头。
“立正。”负责主训的老夏怒不可遏地暴喝一声,可是这些初来乍到的**分子依然无动于衷,反而站在一起交头接耳地低声谈笑着。
“雄哥,我们这次真的是来穿越的?”站在张雄旁边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笑嘻嘻地问着张雄。
“你以为我是忽悠你啊?没见文哥也来这边了吗?”张雄连忙拍着胸膛保证。这些人里面真正是邬文锋小弟的只有二十多人,他们现在负责看守存放武器装备的仓库,其他的人都是邬文锋给他的手下下命令弄过来的。邬文锋认为自己刚刚投靠肖卫华还没受到足够的重视,现在好不容易获得了一个立功的机会他怎么能轻易放过呢。于是邬文锋给自己的手下们下了死命令,不管他们用什么法子,每个人按人头给我去拉人过来,因为这次要上船,拉的人还必须得是海员出身。于是邬文锋的那些手下绞尽脑汁地往上海各个船运公司里面钻,不惜用坑蒙拐骗的手段从各个船运公司弄到了这百多号人。
“给我站好。”看到这两人还在说话,夏望几步走过去用手里的武装带一人抽了一下。
张雄连忙立正站好,那个小伙子却不服气地一拧脖子冲夏望叫道:“你干嘛打人?”
“现在你是我的兵,你不服从命令我当然可以打你。”
“我又不是军人,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兵了?”
“嘿嘿,从今天起你们就正式成为一名海军士兵,只要你们不听命令我就会揍你。”夏望冷笑着盯住这个小伙子,看得他脖子直往衣领里缩,边缩边怯生生地反驳道:“大不了我不干了。”
“既然来了就由不得你了。”夏望说完一挥手,站在边上负责守卫的邬文锋他们就从腰间拔出了瓦尔特PP自动手枪指着这个小伙子。
“你、你们还敢杀人?”看到几把手枪指着自己,这个小伙子牙齿开始打起了颤。
“哼,在这里杀个把人算个球,当地政府还要帮我们收尸呢。”夏望威胁了一下后用巴掌在他的脸上轻拍几下继续说道:“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地服从命令,我就不会为难你,你给我记住了。”说完就开始拿起扩音器朝这群老实了许多的人吼了起来:“从今天起,你们就正式成为一名海军士兵了,不服从命令者杀,为了完成肖总交待的任务,我们必须在两三个月内达到训练要求,现在我宣布,魔鬼训练正式开始。”
虽然具体的训练要求肖卫华没有说,但是夏望他们这群老海军不想被肖卫华看轻了,大家一合计决定在两三个月内完成所有的训练任务,这些新来的人本来都是海员,大风大浪的经过不少,再说这艘广甲号又不是什么高科技的装备,这些人只要略加训练一定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海军士兵。
训练了一段时间后,今天是正式接手军舰的日子,夏望站在司令塔上一挥手:“奏乐,升旗。”
随着雄壮的解放军进行曲响起,一面鲜红的旗帜冉冉升起,刚开始大家还没注意,等红旗升到桅杆顶端开始随风招展时,大家这才看到红旗不是五星红旗,而是一面红底金龙旗,在海风的吹拂下,这面红旗上的怒龙栩栩如生,张牙舞爪地好象要腾云而去。
“舰长,我们的国旗好象是五星红旗吧?今天升上去的怎么是面这样的红旗啊?难怪扬声器里放的不是国歌。”站在夏望旁边的张雄奇怪地问道。
“你懂什么?”夏望鄙视地看了一眼张雄说道:“这样的老古董上面挂面五星红旗你也好意思挂?这不是给我们国家丢脸吗?”
“可是现在没有哪个国家有这样的国旗啊。”
“管那么多干什么?你们只要能读懂这面红旗的意义就行了,这面怒龙旗的寓意是我们是龙的子孙,我们用鲜血和生命捍卫生我养我的土地。”夏望目光庄重而深邃地看向远方回答着张雄。
“谢谢舰长的教导。”张雄看着夏望深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立正向他敬了个军礼,他的心境也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生了变化,自己好象顿悟到了什么。
肖卫华与敏体尼安排好了负责运输的船只、顺便通知雷米以后将原材料送到海南后便返回了周泾浜,将几个心腹全部召了过来,要他们将各自负责的服装领走。军队方面好办,一声令下就来了不少人将服装什么的都运走了,但是张富贵、朱有田和金多屋就为难了,因为天色已晚,工人们早就回家去休息了,这么多的服装他们三个人没法子弄走,只好将肖卫华送给他们的东西先用扁担挑回去。
“老张,你这是挑的什么呢?”看到张富贵挑了一担东西回来,张氏连忙上前接住。
“都是华少送给我们一家的衣服。”
“这么多?不会是华少真的看上我们家萍儿下的聘礼吧?”看到肖卫华出手这么重,张氏难免有些胡思乱想。
“你总是喜欢乱想,华少不光送了我们家这么多,有田和多屋、铁牛、大山他们家全有,难道华少也看上了他们家什么人?”
“看我这张臭嘴。”被责备了一番的张氏并没有生气,轻轻地在自己的嘴巴上扇了一下后连忙解开缚住衣服的绳子,把衣服鞋袜什么的全部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摆到床上。
“哇,老张,这些衣服都是什么料子做的啊?不但光滑柔软,而且式样还古怪,来,老张,这套衣服应该是你的,你先穿了试试。”
这套衣服是肖卫华特地为张富贵他们订制的中山装,人穿上分外地精神,张富贵穿怪了长衫短襟,乍然穿上这套衣服怎么都觉得别扭,等换上皮鞋后更是连路都不会走了,连忙一把坐在椅子上奇怪地说道:“真是日怪了,华少穿上皮鞋怎么走起路步步生风,我换上咋就不会走路了呢?”
“呵呵,不过你穿这身衣服还真是精神,习惯就好了,嗯,真是不错,以后你就穿这身了,反正华少送了你两套,能一换一洗,你跟着华少以后可不能太邋遢,免得丢了他的脸。”张氏对着换好衣服的张富贵左看右看地啧啧称奇。
“富贵哥,富贵哥。”两夫妻正在房间里试衣服,门口传来一阵叫喊声,从纷杂的脚步声中听出来的人还有不少。
“哦,原来是你们啊。”张富贵走出房间一看,外头还真的来了不少邻里乡亲,有辫子的,没辫子的全挤在门口探头探脑。
“哇,富贵哥今天这么一打扮确实不错。”看到一身中山装的张富贵,不少人都羡慕地砸巴着舌头。
“是啊,还是富贵哥有眼光,一眼就看出华少的不凡。”
“好了好了,大家过来应该不是来说恭维话的吧?”张富贵颇为享受地制止了众人的吹捧。
“富贵哥,银子我们已经领了,这衣服是不是真的要发了?我看有田几家全都有了。”这个剪了辫子的人是肖卫华的工人,他最关心的是自己的福利,看到朱有田、巴铁牛他们几家人人都有新衣服,眼馋得紧就急忙过来打听消息。
“是的,本来今天就准备发的,可是你们都走了,衣服又太多我们拿不了,只好明天再发了。”张富贵肯定地点了点头。
“咳,真是该死,为什么我就不多留一会儿呢?”这个人后悔不迭地拍了自己的脑袋几下。
“呵呵,小顺子,用得着这么着急吗?不就是隔了一个晚上而已。”张富贵见他那个猴急相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能怪我急啊,我已经好多年没置办过新衣服了。对了,富贵哥,我们的衣服也跟你的一样吗?”
“当然不是了,我们五家人的衣服全是华少特地送的,你们的全是整套整套的,不过只有两身。”
“哦,只要有新衣服穿就行。”小顺子失望地应了一声又自我安慰了一下。
“富贵哥,华少还招人不?”本来月钱按时发已经让不少人没赶上后悔得要死,现在又见有新衣服,更多人连忙凑到张富贵跟前眼巴巴地询问着。
“这个好象暂时还没听华少提过。”张富贵想了想回答。
“那富贵哥能不能帮我们去跟华少说一下啊?”一个还留着辫子的人凑过来问道,还没等他问完,旁边一个人就把他给挤了过去并鄙视着说道:“你年纪比富贵哥大了不少,也好意思在这叫富贵哥。”
“你们能叫我咋就不能叫了?”这个被挤开的人不服地争辩。
“你有我和富贵哥熟吗?”挤开他的人得意地一昂头说道。
“你不就是比我来得早些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我比你来得早,早就鞍前马后地服侍华少去了。”
“好了好了,大家别吵了,依我看华少近段时间应该还要招不少的人,估计你们都有机会。”根据肖卫华的行为,张富贵隐约猜到了什么,他想着这不是什么机密事,透露一些给大家也没什么关系。
“啊!那请富贵哥到时记得通知我啊,要是我不在千万要和我家里人说一声。”听到这个消息,所有的人都露出了期待的目光。
被大家争相巴结的张富贵现在有点飘飘然了,要不是张萍儿在房间里听出一些不对劲赶紧跑出来及时提醒,他有可能就会当场答应把这些人全收了。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张富贵庆幸地对张萍儿说:“萍儿,要不是你及时提醒,爹真是要骑虎难下了。”
“爹知道就好,不管什么时候人都不能得意忘形,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萍儿说得没错,爹记下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由于华少已经答应收下萍儿,现在整个周泾浜难民营中没人不对她礼让三分,就是张富贵这个当爹的都不敢给她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