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了几分钟发现自己好些了,于是坐起来,头还是有点晕,但是,她身后的一幅壁画让她很是吃惊。
这个壁画是一幅油画,画的是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站在游乐场摩天轮的面前。画面很简单,但是整幅画的色彩搭配让人很开心,有回到童年的感觉,充满了童趣。
让张珍珍吃惊的是,这个画面和她的一张照片背景十分相似,那是张珍珍7岁时候的生日那天和爸爸的合影。只是这张照片此时此刻在哪里她也不清楚,而这一张和她有的另外一张照片十分相像,只是画面的两个人在油画里是背面,而她有的那一张照片是正面的,此时此刻这张照片在她放在香菜坊阁楼的行李箱内。
张珍珍很想知道这幅画面的作者是谁,于是下床打开了房门。
就在这个时候,夜幕降临了,朱学林想到房间看看张珍珍醒了没有,在楼下的厨房顺便端了一杯热牛奶上来了,刚准备敲门,门自己开了,开门的正是张珍珍。
“你醒了啊?”朱学林关切的问道。
“嗯,不好意思啊,看来我还是不胜酒力,洋酒我不行。”
“看来你可以喝白酒,下次叫你和白的。”朱学林打趣说。
张珍珍赶忙推辞:“这种事还有下次?饶了我吧。对了现在不早了,我要回店里去了。”
“就你这身子骨还去店里干活?休息一天不行么?我早就给何大哥打电话了,可是电话一直不通。”
张珍珍是觉得自己今天的状况不大适合工作,即便回去也是要休息个半天的,于是她给何岩电话,一样是不在服务区内,于是她给他留了个微信,告知她今晚的晚班暂时告个假。
张珍珍发完微信,“好了,你家洗手间在哪里?”
朱学林指着楼道里面的方向告诉她:“在这边走,最后一间就是。”
过了一会,张珍珍出来,告诉朱学林已经打扰很久了,她要回去了。
朱学林说:“看你说的,我来送你吧。”说真的这是她第一次来朱学海他们家,邀请她来的还不是他本人,没有时间参观朱学海的房间是件遗憾的事情。但是一码归一码,出来的时候她本想自己回去的,但是貌似这里也没有车子可以乘坐,还是麻烦朱学林送一下了。
但是,刚刚上了车,不论是汽油的气味还是车子不透气,刚进去她就有想吐的感觉,看来这酒劲还是没有过,张珍珍对朱学林说:“那就不麻烦你们送我了,你告诉我朝哪个方向可以回店里,我自己走回去吧,继续散散酒气吧。”
朱学林说:“那怎么行?你如此仗义,我可以把你安全送回去是我的职责,这样吧我陪你走一段,要是你觉得好些了我们再坐车吧。”
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两个人搭上夜走的路程。
走到大路上面的时候,张珍珍突然想起那幅画,于是问朱学林,“对了,帅哥,我刚才出来的房间有一副油画,很漂亮,哪里买的?”
朱学林对着张珍珍竖起了大拇指:“算你识货,这个是本大师的作品?”
““本”是谁?没有听过啊?”
“你是不是语言有障碍呢?我说的是本大师,我!我自己的作品!”
张珍珍走到朱学林面前瞪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说:“你?不会吧?真的看不出来啊!你竟然会画画?”
朱学林拍拍自己的胸脯自豪地说:“没有人告诉你吧?我在韩国学习的专业就是美术,专攻油画专业,我还举办过画展呢!别小看我啊!”
张珍珍回答:“我没有小看你,大师就在眼前,恕我眼拙,你知道隔行如隔山,我不大懂绘画,别介意啊,但是我很喜欢你这个画的颜色搭配,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画里面的故事。”
“你能看得懂这里面的故事?洗耳恭听。”朱学林有点小兴奋,希望这个刚刚认识的女孩真的可以读懂他画里面的那个回忆。
“还是算了吧,我一个外行人,在你这个大师的作品面前班门弄斧,叫人笑话!”张珍珍若有思,还是准备放弃和他说那个自己的回忆。她觉得没有必要和一个刚刚认识的人说自己的事情。
没有想到这个奶油韩国风又刮来了:“求你了!好珍珍!给我说一个,我想听,你看我们今天算认识了,你那么帮我,我们也算是有缘分的吧?一回生二回熟,下次见面就是朋友,你要理解一个画家的心里,这么多年来,很多看过我画的人只在颜色、构图上分析过,从来没有说出画里的故事,我就想听一听,说不定你就是我知音呢!求你了!求你了!”
朱学林一边说一边摇晃张珍珍,摇的她都快疯了,头又晕晕的,是在受不了,世界上有这样像女生一样动不动就撒娇的男生。
张珍珍无奈“好吧,和你说说,我请你别摇我了好么?”
朱学林这才意识到,他放开张珍珍的胳膊,拉着她蹲在路边:“说吧!”
“不会吧?在这里?吃灰啊?你真想听?”
朱学林蹲在那里好像不想起来了“真想啊!我很虔诚的!”
张珍珍指着前方不远处有个便利店,“我们去那里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可以么?一个大男人蹲在这里像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