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悄悄的下山了,傍晚的霞光最是迷人。
“咕咕咕”,从巨石下传出了一阵阵肚子饥饿的叫声。
巨石后的弄学闻声站起身来走出巨石笼罩的位子,陈常云睁开双眼望了一眼陈常风后又闭上了眼睛,树上的弄影始终都没有过动作,仍是翘着腿呼呼大睡。
早在几天前,陈常分就已经恢复了知觉了,一直苦于身心太过疲惫了,还没有醒到几分钟就又睡了过去。
只到今天肚子饿得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了双眼。
陈常风刚刚准备起身,却发现巨石还压在自己身上,弓起腰身将巨石翻滚到一边,这才站起来。
僵硬的身体陈常风感觉非常的不舒服,在原地挥了几下手臂,又甩了甩脚,扭了扭腰和脖子,这才感觉要舒服了一点。
“咕咕咕”
一个月都没有吃一点食物,刚活动完肚子又叫了起来。
陈常风在原地转了一圈,见哥哥,影叔还有雪姨他们都在附近,却都有没有搭理自己,当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哎,不知道又躺了多长的时间,算了,不管了。先去找点吃的,那时候还怕没人理我。”
陈常风在心里面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想道。最后他带着一丝笑容向山上跑去。
半个小时后...
陈常风右手拖着一只花斑虎,左手也拖着一只白狼,腰带上绑着一条长长的细树藤,长长的树藤上串绑着十多只野鸡被陈常风拖在地上。
回到原处后,见两猿一人早已经围坐到一起了,火已经生好了,在弄影身边还放着许多的干材。
陈常风苦笑了一声后也走了过去,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仍到了弄雪的身旁。自己则走到小溪边脱下了裤子,赤身的走到小溪的正中间。
溪水不是很深,只到了陈常风的膝盖,陈常风也不闲水浅了,用裤子抹起澡来了。
洗着洗着,水竟然慢慢的变红了。陈常风好奇的转过头来,见雪姨正在处理自己打回来的猎物,咧嘴笑了一笑后又给自己抹起身子来。
陈常风洗了好一会,用鼻子使劲的闻了又闻,在确定没有异味后有把用来抹澡的裤子穿上了,直接穿着湿答答的裤子来到弄雪身旁坐了下来。
在陈常风面前挖了一个很大但不是很深的坑,材火在坑里燃烧后发出“噼啪”的声音。坑的上面则架起了一张铁网,花斑虎和白狼早已经被搁在上面烤了起来。
陈常风随手拿起弄雪洗好的野鸡,用树棍将鸡肉串好放在铁网上烤了起来。
“小风,我打算明天就去风鸣山那看一看。”陈常云不断的转着手中的烤棒,眼睛直直的盯着烤棒上的鸡肉说道。
“哦,那不是很好吗?听爷爷说只要能蹬上风鸣山山顶,就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五灵之气,从而一越凡人成为一名修神士。”陈常风听了哥哥的话,一副我早就知道的口气回了道。
陈常云拿着手中的烤棒狠狠的在陈常风脑袋上敲了下,骂道:笨蛋,你都知道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说我登上了风鸣山山顶,我就想出去修行。
陈常云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已经黑了的天,眼中多了几分不舍。但是爷爷在离开的时候跟他们说过,只有到达了炼体八重以上的境界才准他们离开这,对于爷爷的命令陈常云不敢不听。
“哦”
陈常风答应了一声,人就秃废了几分,低下头颅玩起手中的烤棒。
两人两兽谁都没有说话,都在转动着自己手中的烤鸡。
自从六年前爷爷离开了,将自己和哥哥丢在这深山老林里面,并对他们说没有到达炼体八重的境界谁也不能离开这。陈常风心里也怨过,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加上弄影和弄雪的解释,陈常风一明白了爷爷的苦心。
陈常风知道哥哥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在见面,也许是两年,也许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就像六年前爷爷的离开。
陈常风在心里面叹了口气,想道:人总是要面对的,既然不能阻止,那就顺其自然吧。
陈常风想通了后,率先打破了沉静,笑着说道:哥哥,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在说还有影叔和雪姨在呢?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总有一天我也成了一名修神士,那时候我一定会找你的。
陈常云见弟弟也想明白了,也不说话对着陈常风笑了下。
很快被架起来的虎狼之肉已经被烤得发出阵阵肉香,两人两兽都将自己手中的鸡肉消灭后又把目光盯向了还在往外不停滴着油的虎狼肉。
陈常风是一个月没吃点东西,刚才也就吃了两只鸡而已,肚子还是空空如也。他也不客气,率先撕下一条虎腿就往嘴里塞,一点也不怕烫到自己的嘴。
陈常云有着自己的心事,吃起东西来也是斯斯文文的,完全没有以往的侠士之风。
陈常风自然明白陈常云在想些什么,但是他也不能在要求哥哥什么了,毕竟哥哥本来四年前就可以离开这里的。
这些陈常风也只能在心里想下,他肯定不会说出来。
“小风儿,你现在也到了炼体五重的境界,我和你雪姨也是时候该离开了。以后你自己的路要自己走,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小风儿了。”
陈常风心里又多出一个声音来,弄影满是不舍的在陈常风心里说道。
陈常风听了弄影的话,人也一下呆住了,嘴上还咬着虎腿没有松开。他的眼睛慢慢的红润起来,陈常云要离开他都拼命的忍着自己伤心的情绪。
现在连弄影和弄雪都要离开他,陈常风在也忍不住的流下了十八年来第二次的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陈常风现在就很伤心,他感觉自己的心一阵阵的绞痛。陈常风使劲的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下自己伤心的情绪,然后在次的撕咬起虎肉来,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我不是已经想通了吗?为什么我还是这么的难过,我又为什么没有勇气去面对呢?”陈常风眼泪一直流着,一直都在给自己找个不去伤心的理由。可是他却一只都没有明白,这世上最难割舍的只有“情”而已。
夜晚,真的很安静,谁也不曾找到一个理由去安慰陈常风,只是默默的希望他能够想明白。
等吃光所有的食物后,陈常风就直接挨在弄雪的身边睡了下来,泪仍是不停的滑过他那已经憔悴不堪的脸。
弄雪见陈常风靠在自己的身旁睡了下来,用手抚摸着陈常风那带泪的脸颊。
对弄影和弄雪来说,陈常云和陈常风就像是自己的儿子一样。弄雪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有今天,所以在平时她的话最少。
三十六年来,无论是陈常云还是陈常风,都是他一手拉大的孩子,叫她怎么能将分手说出口。
陈常风感受着雪姨关爱的抚摸着自己,心中的绞痛又在次的加重了几分。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陈常风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很累很累,困意一下自弥漫了他整个大脑,不知不觉中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