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推门而入,雨相刚好听见尘的话,眼神一变。
“我们不都是在一个阵营吗,是我师傅为了让我们互相了解才跟我说的。”
雨相的突然进入让尘一慌,但是他眼珠一转立马想了个托词,回身冲雨相笑道。
“你师傅?那好吧,但是现在不说这个,你们快去看看吧,我听说早姑娘在水镜山跟别人吵起来了,好像是因为居所的事情起了争执。”
听尘说完,看着他有些假的笑,雨相却没有追问,而是冲二人点点头后提醒道。
“吵起来了?那就吵呗,她也不是什么善茬。”
尘一听不仅不着急,反而乐了,轻哼了一声后摆着头说道,但是,他一笑之后又突然皱起了眉头。
祭一听感觉不对劲,掀开被子下了床,绕过尘问。
“怎么会吵起来,他们在争什么居所?”
“据说是因为在水镜山划分区域时忘了考虑风向的问题,导致下风口一些供印修起居的地方灵气比上风口浓,为了争着好地界,昨天还有人大打出手,伤了好几个人。。”
雨相一边回想着一边为祭解释。
“争灵气浓郁的房子?”
祭听完后神情一顿,边问着,回头看了一眼尘,发现尘此时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来,脸色有些难看。
忽然,尘在即看过去之后双眼一瞪,赶紧就朝屋外跑了去,哗哗的带起一阵风打衣襟的声音,催促声从勿外传了进来:
“不知者无畏!祭,我们快走。”
“你怎么了?还有,你把你刚才说的再给我重复一下,我想其他事没有听清,这居所的位置好像很重要。”
祭也紧跟着尘跑了出去,虽然不知道尘这是忽然怎么了,但刚才因为自己估算弟子声音强弱各有多少分了心,那关于水镜山四个区域的话没有听清,而从雨相的话来看,占据了下风口的阵营明显要比上风口更具优势,便让尘再重复一遍。
“行吧行吧,你快点,但愿早她撑不了多久。。。”
尘一边说着放慢了脚步,努力回忆着开始对祭重复起那些话来。。
也就在祭和尘一路小跑跑向水镜山方向的时候,雨相从屋里走了出来。
“尘刚才说话有着迟疑,,我修为也并没有透露给任何人,并且已经将灵骨实化,他撒了谎。可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我真正的修为的。。”
雨相的表情变得阴暗下来,微微低下了头。
“可不能出现任何差池啊。”
说着,雨相冷眼看着祭消失的方向,抬腿赶了上去。
。。。。。
。。。。。
“所以说,想要到水镜山上修炼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一边跑着,祭在风中思考着尘的话,并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要想去那中心修炼,二十五位实在是太难了,那个标准下,只有山冥之印一人,月蓝一人,金寻三人,轻火两人,清白三人的阵营才可以,那差距只会越拉越大。”
“是啊,实在是太难了,所以要想缩小差距,就不能浪费一丝一毫的机会。虽然说那第四层的灵气浓度其实已经很接近外界,有了风向的影响也只会提升很少,但那下风口处紧挨着第四层的居所很可是会被晕染,配合着月亮而出现夜来灵潮的现象,虽然说并不会用来修炼,但住在那里肯定百利而无一害,是处宝地。”
尘虽然不喜看书,性情又很随意,但是他的认知却不比祭差多少,分析事情也头头是道。
“嗯,所以我们要赶紧了,还有,刚才你被我打断的话还有那些,你接着说,我好好听。”
祭点着头做出回应,他也同意尘的说法,在往水镜山防线干去的同时又说。
“没有了,但是我还有其他事要说,你不可以和别人提起我接下来对你讲的话。”
尘点点头,凑近提醒着祭。
“好,你快说吧。”
祭见尘突然严肃,边说着,侧头看着她示意赶紧说。
“嗯,我听师父说,千流宗内,名声在外的长老如今已有二十多人,其中半数是外族的强者,甚至那雷川动荡中临阵脱逃的北氏也有人在其中。他们可以各自拉拢一些天赋极好的弟子,让他们自己组建阵营,但却归于他们名下。就像我们这阵营,在我去求师父的时候,要不是因为这点,他也不会同意早和小嵬加进来,所以,你,我,早,小嵬,雨相,我们其实都是属于师傅这一阵营的人。天户山中有话传出,长老也是有资材多少的区分,谁得的多,一是看他们个人的修为,二就是看他之下所笼络阵营位的多少,也就是变相看他们的威望有多少,只是这第二部分在那实力为先的大殿里搬不上台面,他们死要面子并不会承认自己所得的资材是靠别人靠威望而不是靠实力得来。”
喘了一口大,尘缓了缓气接着说:
“师傅悄悄告诉我,那些外族人做了长老,很多都不是心甘情愿的,他们一般只会拉拢自己原本宗族的人,甚至,是那些对千雨抱有敌意的散修。”
说到这里,尘突然压低了声音,祭也越听越心惊,在各种疑惑丛生之时,他忽然隐隐的觉得,这阵营之说恐怕就是那些外来长老提出来的,而千流却让他们肆意组建势力而不加制止,想来恐怕是要故计重施,去利用外来长老各自的算盘,暗中做着另一番打算。
“师傅本不谙这些事,但后来,一方面是我去求他让他不好推脱,另一方面就是我听有人悄悄对他说,要组建起一股抵抗和预防危机的阵营来遏制一些事情的发生,虽然我不知道他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也就是因为这些话,师傅才放下面子拉拢了一些品行正直的印修,并且你要知道,我们这个阵营的位数相加,有二十二之多,在所有那上百的阵营里,排行第五!”
“这么高?”
终于按捺不住,祭在尘说他们的阵营排行第五的时候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尘的话,但尘并没有因此说怪祭,而是转头问道:
“你是不是也感觉太高了些,有一种处在风口浪尖的感觉?”
“是啊,从你刚才的话里我能猜到一些东西,千流内部也不像是表面上这么平静。”
祭看着四周的印修一举一动都有着整齐有序的秩序,不禁感叹而出。
“千流宗规严格,一旦有违,决不姑息,但也就只是在这海河以东,到了临近水镜山那边,就不像这里这么安稳了。
尘在往后出去的风中笑着,祭能看出来,那里面是一种冷酷的味道。
“那我们这就不是帮助早,而是阻止,我们要做的就是低调下来,免得成为一些长老的眼中钉。”
祭明白了尘刚才那些奇怪话的含义,总结了刚才尘的话说道。
“你还是那么聪明。”
尘一撅嘴笑起来。
“好了,别贫了,那我们就在那没有争端的地方找个居住的地方吧,话说,真的连房子都是自己选择吗,千流为什么不直接划分。”
祭说完,就已经能看见水光泛起,想来已经接近了水镜山的地界,刚才他也不知道自己确切在哪个位置,只是跟着尘跑。现在想,自己昏睡的地方应该距离水镜山不远才是。
“谁知道,千流宗的想法我们不都是在猜嘛。”
尘摆摆手说着,看到水色后他干脆就高抬着手来感受着风的方向。
“放下手吧,这就是下风口,你感觉不到风都是迎面来的吗。”
祭见尘一副感受着的模样不禁摇摇头,心想,尘就是这么个时粗时细的人。
“哦,看见了,这个人真是的!”
就在祭将尘的手拉下来的时候,尘忽然绷直了手臂指着一群人就轻声喊道。
“早!”
被尘这么一呼喝,祭也看到了那处在人群之中的早,此时的她脚下一轮淡蓝色的生印在微微旋转着,一股直逼面庞的灵力波动让他也为早的实力暗暗吃惊。
一边喘着气喊着,祭扒开人群就拉上她的手。
“走!”
因为实力震摄,并没有人敢和早当头作对,祭看他们看戏的样子,更像是在等着谁来一样。
“你终于来了。”
早见人冲向自己时抬手就要发作,当她看清楚是祭的时候,那张冷漠的脸突然柔和起来,抬在半空中的手也刚好被祭一把拉住就往外拽,早便任由祭拉出了人群。
“不要声张,跟我来。”
悄悄对早说了一句,祭就和尘立马往回走了去。
“别跑啊,刚才不还很嚣张吗?!”
“嗖。”
就在三人刚走出不远的时候,一个被簇拥着的年轻人出现在不远的地方,一边冲着祭三人喊着,他在轻蔑的笑声后化为一道蓝光,直奔早的后背而去,一阵凌厉的风划过空气,拉出了嘶鸣。
“砰!”
眼看那道一闪而过的蓝光就要直直地命中在早的柳肩上,早也在危机传来后倾身要躲闪,但出人意料的是,那凶猛的一击却突然折返,就像是被猛地一下子弹开了一般。
“哗,噗。”
一个脚下有着月蓝之印的印修在飞扬的尘土中倒飞而去,拉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在力消而戛然停下后一抬身,就这么噗的一声喷出血来,满嘴得鲜红。
“这。。。”
祭因为听见风声转回身来时,就已经看到那蓝色的身影倒滑,而他身边做出闪避的早也中断了即将侧卧的动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俏脸上满是诧异。
“尘?”
在人群的惊呼声中扭头,祭看到一边的尘正木然地抬着一只手,就好像是他将这个人击退的一般。
“不是我,我还没发招呢。”
尘见祭望向自己,一耸肩,表情之上也尽是怀疑之色。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的修为,那我就不用隐藏了,我来帮你们将他们赶走吧。”
而就在这时,一阵脚步正从他们身后传来,同时响起的还有雨相的声音。
“糟了!”
回头间看见雨相信步走来,祭心中暗道一声,然后与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焦急的神色。
“算了,既然已经这样,就破罐破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