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批提前了?怎么这么快?”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印修看着一旁一个差不多年纪,却有满脸胡渣的人问道。
“不知道,你说!”
胡渣男睡眼惺忪的说着,问向站在他们面前的祭。
这条祭走来的路尽头,是另一种样式的亭阁,亭柱之间被用木板封了起来,只留得第二层亭盖的边缘敞开,投下可见边缘的光幕,又因为是正午,祭走进去之后,正好处在光中。
“晚辈不知。”
祭朝那胡渣男说道。
“嗯,那你开启生印吧,这里要做记录。”
中年人点点头,一边示意祭开启自己的生印,一边盯紧祭的脚底。
“不会出差错吧,七息和生印都有着隐瞒。。。”
祭在听到这里就是记录生印的地方后心里就没了底,在中年人看向自己脚底的时候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砰!”
“喂,你小子不会是混进来的吧!”
就在祭这短暂的迟疑中,那胡渣男突然砰得一声拍在案板上,站起来朝祭就是一声大喊。
祭的眉头一皱,在那胡渣男朝自己呼喝的时候闻见了一股淡淡的酒气。
“没办法了。”
想着,祭只好沉了神,然后牵引着体内那未知的源纹向脚底涌去。
朝云一般色彩的灵气突然出现,让祭在看到后将提起心后悄悄放下。
“还好,生印真的变了,也没有魂息。。。”
就在一轮火红色的印盘出现在他的脚下后,祭立马扭头看了看周身,真的看不到魂息后想道。
“转一圈。”
中年男子按下有些迷糊胡渣男,在看到祭脚下的火红后接着说道。
“是。”
按照中年人的话,放下心来的祭原地转了个圈。
“他也是在观察有没有魂息吧。。。”
转身的过程中,祭看见那中年人的眼光仔细观察起自己的周身。
“轻火之印,息无,去下一亭吧。”
在祭转身完毕之后,他看见那中年人脸上满是失望的说道,然后在一本簿上做着记录。
“是。”
祭在那人言语中收回了生印,微微躬身后便转身走出那射下来的光幕,离开了这座特殊的亭子。
“还是只有十三个,唉。。。”
迈出亭子的瞬间,祭隐隐的听到了身后中年人的叹息声。
“十三个?它是指魂息的拥有者吗?已经有十三个人出现魂息了啊。”
祭微微侧了侧头想道。
“看那中年印修的好像非常失望,看来拥有魂息的印修并不多,那些人一定会受到重点培养,我却只能莫名的隐藏起来。只有打败大伯才能知道这样的原因,可也就是按照他们的话去做这样,我才能得到更多的安稳。。。”
想到这里,祭不禁暗叹一声。
自己已经完全按照爷爷,大伯和白冥的话去做了,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就是,这所有对短期的自己来说无关紧要,不管他们有什么计划,有什么谋略,在他心里,都认做不可能短期内暴露出任何意图,那都是关乎宗族命运的谋划,少说也会三五年,而目前只有出宗寻找父母才是第一要紧,那在短期内也就一年半年的功夫,并不需要多强的天赋和要求就有机会出山去,所以为求安稳,即使暂时舍弃那些自己本来超前的优势又如何,只要寻到父母,再拾起来回宗揭开自己的秘密也不会太晚,到那个时候,再将那黑雷,怪病,还有关于潭的所有事情弄和水落石出明明白白,让自己真正撇去那些心底里左右情绪的桎梏,做回真正的自己。。。
“祭?我就知道你比我早。”
就在祭的双眼因为内心的独白而失色时,尘满是喜意的声音在从无到有的脚步声中响起。
“尘,你也出了幻境了。”
眼中蓦地回复神采,祭抬头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尘。
“是啊,我是丙级,但据说也不错了,你肯定是。。”
尘走近祭,眼神中出现期待的模样,拖起了长腔。
“甲级。”
祭回答说。
“果然!”
祭刚说完,尘就猛地一拍祭的肩膀道。
“我就知道你肯定就是甲级,毕竟你那天。。。对吧,感知力无与伦比的。”
说着,尘接着勾上祭的臂膀,兴奋的笑起来。
“不就才是个甲级吗,你怎么能这么兴奋。”
祭一一笑,摸了摸有些痛意的肩头问。
“噗,才?你知道甲级意味着什么啊。”
尘听得祭的话,嗤笑一声。
“意味什么?”
祭淡淡的问。
“我也不知道,刚才经过那道稀奇的门,听一帮子老家伙说的,结果我一靠近想听的清楚些,他们就不说了,还一齐赶我来了这里。”
松开胳膊,尘一撇嘴。
“但是我猜啊,肯定是最。。”
“外面吵什么,还不赶紧进来!”
就在尘还想再卖个关子的时候,祭听到了那胡渣男突然传来的大喝声。
“我的妈,什么玩意。”
被那声音吓了一跳,尘差点跳起来,然后他往祭的身后探了探头,小心地望了去。
“快进去吧,这是记录生印的地方,我在这等等你。”
祭对着尘一笑道。
“行了,不用等,后面还有不是,你快去吧。”
听祭说完,尘也是一笑,然后就推了祭一把。
“好,我先走。”
祭见尘推完就边看着自己边走向那古怪的亭子,只好点了点头道,然后就转身向着远处一个同样的亭子走了去。
而祭走出去不远,尘也即将走进亭中,这时,他的眼神忽地变了,那里面隐隐出现了一丝歉意。
“我并不想瞒你。”
尘的嘴唇微动,无声说着。
“就是你刚才在外面吵!?给我过来!”
“。。。。。”
。。。。。
“可能涉及了尘那些不能让我知道的事了吧。”
距离另一亭越来越近,祭心中猜测着。
“等他自己说出来我再追问。”
走到亭前,祭缓缓道,然后往这亭中看了一眼,只发现一张斜放的案板。
“开着生印走进来。”
就在祭看进去的时候,一道女音从亭中不知哪个位置突然传了出来。
“是。”
祭连忙应道,然后将那轻火之印召唤,抬起脚就要迈进去。
“无天赋,去下一个地方吧。”
冷冷的声音忽然再次响起,祭迈在空中的脚僵了一下。
“是。。。。”
祭收回脚来,然后望了望四周,马上看到了另一个较大的亭子,就一提气走了去。
“无天赋?”
离开了那亭的石砌范围,急发现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这才考虑起那道声音说的话来。
“什么是天赋?我好像并没有看过有关这一类的书,但我的天灵之体应该是算事天赋的一种吧吧,刚才她让我开启生印,难道只是看我有没有关于生印的天赋?还有,那个女考核官的脾性也真是奇怪。”
慢慢回头再次看了一眼平静的亭子,祭表示不理解。
“看来还要再找一些有关的书了,尘的讲解还是太少了,我自己看的也是九牛一*******刻之后回过头来,祭眨了眨眼走下去。
只是耗费了走路的时间,那个亭子就像是直接掠过了一般。
而祭走近的这座亭阁明显比其他亭子要大,而且应该就是最后一个测试地方了,方圆百米之外看不到其他建筑。
还与前两亭不同的是,这座明显要华丽很多的亭阁上有牌匾。
“分殿亭。”
缓缓念出来,祭马上就发现,那牌匾上的纹饰和千流殿墙壁之上有着样式的重和,亭子的样式也很向那些奇怪建筑之上的怪亭。
“这也是从地底冒出来的?”
看到分殿亭的底部时,祭看见了几条不太明显的笔直拉痕,那里面还参杂着一些颜色很深的土,一看就不是地表这些薄薄的红土。
“进去看看。”
说着,祭就抬脚走上台阶,几步走到了顶端,定睛看了进去。
“不对头。”
无论祭怎么看,却都不能看清楚那屋内的景象。
“大门敞开,上阳高照,为什么屋内还会这么暗?”
想着,祭突然看见一道绚丽的淡淡光影闪过亭中的地板。
“那是什么?”
好奇之下,祭心想着往前凑了凑,然后,当他看的清楚些的时候,身子自上而下地突然升起一股冰冷的寒意。
“我去!?”
这是一个幽深的大殿内景,长长的七彩光影在地板上铺展,于最里面折了个角直立而起,映出了一个王座般的黑影。那之上,有着一只无光的眼,就在祭走近的那一瞬间忽然聚焦猛地看了过来,在七彩之光中闪起一片迷离的梦幻。
“不!”
紧接着,就在祭退后之际,一股吸力凶猛袭来,突然将他扯了进去,双脚离地地飞进了分殿亭之中。
也就在祭即将完全没入其中之时,一道黑雷从地面闪射而出,啪啦一声,在那漆黑之色镜碎般裂开时冲入其中。。。
之后,黑光片片凋落,就像是破碎的布帘一般,渐渐露出了分殿亭内的真实之景。
一张桌,一壶茶,以及在桌前慢慢品味的书阁老人。。。。
。。。。。
。。。。。
“砰!”
摔落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寂静了很久的殿内就像是迎接祭的到来,回荡之音绵绵不绝,在大殿之中的棱角间传递着。。。。
“额。。。”
摔了个结实,祭忍着胸口和膝头的剧痛,缓缓爬起半个身子。
“我这是进了分殿亭吗?”
看着身边的七彩之光和自己拉长的影子,祭额上有着冷汗冒出。
缓缓抬起一点头,祭回想着在亭门前看到的那只眼,谨慎地看向前去。
“没有?”
当他的余光经过那光彩的末端时,却并没有发现那只眼睛,随后便完全抬起头来望了去。
正前方是一个隐在黑暗中的王座,漆黑中的一些突起反着射过去的七彩之光。
“呼。。”
祭的呼吸加重,那只眼已然成了未知的危险,说不定就在暗中悄悄注视着他,会在某一刻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要赶紧出去。。”
心中的危机让祭不敢呆久,半伏的身子也站了起来转回身去。
“怎么会!”
当祭完全转过身来的时候,他所看到的并不是期待之中的光明,而是十几道在黑暗中就像是一张张大口殿门,那之外,是七团不同色彩的光,在七根不同石柱之上齐齐律动着,映在在他的脸上,照出了惊愕的模样。
“出来。。”
就在这时,一道幽幽的声音忽地从大殿之外飘来,有着怨恨,也有着欣喜,在祭听到之后猛地绷直了身子,冷汗刷刷而下。
“咕咚。”
祭咽了一下,那吞咽的声音就像是惊雷一般在空荡的殿内,在他的心中轰响。
“出来吧白夜,你为何迟迟不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