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正怔忪间,忽的脑子中灵光一闪,只听玄蜂说道:“主人,鬼蜮泽城的弟子神秘失踪,我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离歌咦了一声,倒是感觉奇怪的很,这玄蜂刚刚兔脱樊笼,重获新生,怎么对这事熟知的,于是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玄蜂笑道:“主人不要忘了,我等异兽能够随意幻化身形大小,我刚刚走了一遭香炉峰和大禹陵,在高空俯视,突然发现那两个地方魔焰冲天,魔气竟重的厉害,连二十二重天都似乎被其感染,尽数变成了淡淡的黑色。”
离歌深知,天分九十九重,这股魔焰气息竟然直窜上二十二重天,其魔气之重,可见一斑了,但是随即心中疑团更重,魔门中人究竟有谁有这样大的神通,竟能释放如此浓厚的魔焰气息,就是修为通神的孟啸风也不能够吧?
玄蜂与离歌心意相通,说道:“主人可知道,这股魔气并不是人能够释放的吧!”
离歌不料玄蜂竟卖起了关子,摆了摆头说道:“嘿!这就有意思了,说来听听?初时我倒是还以为是一位旧友所为呢!”
玄蜂疑窦丛生的道:“主人和魔门中人有交情吗?”
离歌一挑眉毛,惨然道:“何止是交情这么简单,我们的友谊可是说是……唉!凡尘琐事,不提也罢,你捡重要的说吧!”
玄蜂哦了一声,继续说道:“我所料不差的话,这股深厚的魔气乃是当年神魔大战时被封印的大魔神发出的。而且这股气息魔气森然,浓郁,修为一般的人若是靠近了,怕是难以全身而退。鬼蜮泽城的几个小子我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离歌越听神色越是凝重,讶然道:“那家伙被封印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实力竟有减无增了,照这般发展,我神州正道中人岂不是等不到百年之后,就要一败涂地了?”
玄蜂听了反而轻松的说道:“主人有所不知了,大魔神乃是应运天地而生,集天地间的魔气为一身,本身的力量异于常人,被封印了这许多年,实力是肯定会减弱的,但是积存了这么多年的魔气突然流露,可见离他逃出生天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离歌听了反觉好笑,心中想到一个词汇,脱口而出道:“霸气外泄?”
玄蜂诧异的道:“倒是可以这么说!不过,大魔神既然生出,克制之人也会顺应天地,应承生出,我看主人修为通神,而且悟性极高,根骨之强,乃是玄蜂平生所仅见,就是当年的八神门主千子桑,崂山观主桑丘云,武当一剑孟寒江也犹有不及。”
离歌闻言笑道:“你尽吹捧我了,照你这样说来,我岂不是成了要去克制住大魔神的那位人物了!”
玄蜂郑重的道:“字字出自玄蜂肺腑,绝不是虚言,或许……或许你就是那人吧!”言罢不禁黯然。
离歌心中反复不定,说道:“这些事暂且不谈了,听了让人好生泄气,眼下我身份微妙,此地又是大战前夕,人心惶惶,不便与这些所谓正派门人照面,如此甚好,我去一趟大禹陵吧!看看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
玄蜂闻言,一颗心狂跳不已,似欲破开胸腔而去,大惊失色的道:“主人,万万不可,你修为虽高,但是那个地方的魔气委实太重了,就是远远观看,也觉元神巨震,几欲离体而去,太危险了!”
离歌知道玄蜂修为其实是高过自己的,只是自己有神怒战锤在手,而且这玩意别人无法驾驭,自己这个修为并不入围的人反而能够熟练操之。如果玄蜂都抵制不住,自己断然是不能够抵抗得住的。
但是,一想到怀中的神怒战锤出自大禹陵,而且神秘难测,冥冥中似乎和大禹陵,魔神出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心中一股好奇心顿时就占了上风,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潜移默化之中安排自己,要去一探究竟。
离歌默想良久,不禁伸手摸了摸怀中孟啸风赠与自己的奇怪铁牌和神怒战锤,只觉神怒战锤入手温润,却不见有任何的异动,平静如常。
离歌脑中灵光闪现,几次将几种不同性质的内力注入这柄神锤之中,时而是带着大雪山万年彻寒的雪煞天地剑气,时而是暴躁的九天落雷真言,时而是炽热的南天离火真诀,不料内劲却如石沉大海,细流入江,纷纷化为无形,神锤却无异样,竟是死沉了一样,再也无法辨识几种内力性质,遑论加以催化了。
离歌胸中疑团渐重,索性将内力催化到最大,丹田之中,纷纷气流如汹涌波涛,滚滚而出,以滔天之势灌入神怒战锤之内,如此大剂量的催动内力,离歌不久便脸色煞白,渐感难支。
不料,神锤还是丝毫没有动静,只是义无反顾的吸收离歌的内力,来者不拒,似乎永不满足一样,每次神怒战锤吸收了离歌的滔天势内力之后,只是轻微的震动一下就没了反应,如果输入的内力剂量不够的话,神锤连普通的震动都反应也没有,让离歌眉头紧紧的蹙成了一团,想破脑袋,殚精竭虑也参不透这神锤的秘密。
玄蜂乃远古巨兽,见识之广博不是离歌能够比拟的,见离歌百思不得其解,不由说道:“主人,这神锤之中应该有一个超强之人的元神存在,砭石靠近圣人陵寝,千百年来,吸收了不少的神仙气息,有了不薄的灵性,所以,有可能已经在修为上有了一定的成就,或许不久之后能够幻化成人型了。然而,这东西的力量强大程度让我生疑,如果单单是有灵性的神锤的话,绝对不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除非已经修行了上万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