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听不懂米永仓说得是什么意思,还以为他是在责怪自己,就辩解道:“唉!米大叔你教训晚辈的时候,能不能不把我扯进来啊!是他自己笨,又不是我给造成的。”
他这么一说,米永仓还就真有那个责怪的意思了,咧嘴坏笑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草啊?要不是你一天到晚的缠着这小子,跟他合计着怎么占人家小白果的便宜,他怎么会这么不长进?不是我说你啊!都多少年了,你还是这个毛病。害了自己不算,还耽误了别人。你这就是一个典型的色迷心窍!是该改改了。”米永仓说得吐沫横飞义正言辞,很有一副长者的风范。
灵芝哪里会想到,他会这般口无遮拦地说出了自己的‘密谋‘。被惊得张大了嘴巴,可也实在讲不出什么说辞。又想到小马还在这里,急忙扭头去看,却见那小马正一脸怒容的盯着自己,那眼神儿好像恨不得要把自己生吃活吞了一般。灵芝咽了口吐沫,小声地冲米永仓说道:“你,你在血口喷人。”
“什么?我是有一张血口不假,可也从来都不会乱咬的。”米永仓又端起酒坛来,美美地喝了一通,然后拍着胸脯道:“我讲的是千真万确的事,你甭想蒙混过去。这些可都陆小子给我说的,他的话不会有假吧?”
灵芝心里那个气啊,真恨不得把米永仓那张嘴给撕碎了。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了,他再怎么辩解也没用了。还是应该先把小马给稳住了才好,否则不定又会惹出什么乱子,这一点灵芝可是很有经验了。他面色平静地走到小马身前,轻轻抚摸着她头上的鬓毛,柔声道:“误会,你应该认为这是个误会。我不会再跟你解释什么了,但你要完全的相信…啊!”灵芝的怀柔攻势还未完全展开,就被已经彻底愤怒了的小马一头撞到了半空中,随后又大头朝下的摔到了地上。
“哈哈!这招你都使了多少遍了,如今人家可不吃这套了。”米永仓见到他这副狼狈不堪样子,心中极是过瘾,又一连喝了几大口药酒,哈哈大笑道。
灵芝爬起身来,正见到小马在自己身前奔驰出了洞口,当下也不去理会米永仓的嘲讽。随手抹了抹沾在嘴角上的泥土,接着两手一挫便从双手间生出一团黑气,灵芝又伸出右手插入到了黑气中往后一拉,竟从黑气中拉出了一个和他体积差不多大小的小铁笼来。灵芝伸出了两个小手指头,在笼子上面上弹了一下,听着铁条上面传来‘铛铛‘有力地回声,才冲着洞口恶狠狠地说道:“我对你这般容忍,你竟然还想到木青姑姑那里去告状。这次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说罢,灵芝把那小铁笼往身上一背,同时口中念起法决,脚踏七星步法。忽地一阵狂风大作,他身前的空间竟被撕开了一个小口子,灵芝见机就缩着身子从那道口子里钻了进去,不见了身影。同时那道凭空出现的口子,也随着他的动作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p)米永仓对他的离去并未阻止,而是饶有兴趣冲陆白羽问道:“怎么了小子?看什么呢?”陆白羽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不语,这让他感到很好奇。
“米大叔,这苗阿三是谁?”陆白羽看着手中的东西问道,这东西自被他注入了一丝灵力以后,就变的和其它体积相当的普通物体有同样的正常重量了,所以现在他拿在手里一点都不费力气。同时在陆白羽细细地观察下还发现,这东西两面上都刻有字迹。正面上写着‘神来一击、有死无生‘,想起它得重量,陆白羽觉的这话还真不是夸大。就是自己在不堤防的情况下,被这东西给砸上一下,也是必死无疑啊!不过背面上写的字迹,又让他觉的有些不解了。上面写着两行,分别是‘黑砖‘和‘苗阿三‘五个字。看起来十分潦草,和正面的那八个公整地大字很不对称,显然是后来再加上的。‘苗阿三‘很明显地是个人名,那‘黑砖‘就应该是这东西的名称了。这东西看起来见棱见方的,除了奇重无比之外,到也配得上这个‘砖‘字。既然这一人一物的名称都被刻在了这上面,那肯定就有不小的联系了。
“苗阿三,苗阿三…”米永仓眯着眼睛陷入了沉思,过了半晌才突然面露喜色,好像想起了什么值怀念的往事。笑道:“呵呵,这么多年了,都快把他给忘了,没想到还能再听别人提起他。来,把那黑砖给我瞧瞧。”
陆白羽把黑砖递到了米永仓的手中,看着他轻轻的抚摸着黑砖,一副很慈祥认真的表情。在陆白羽的印象中,还是头一次见他有这种表情。就开口问道:“你还真认识这个叫苗阿三的人?”
米永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唏嘘不已道:“气味相投的老朋友了,只可惜他没有我这份机缘啊!”
“哦,这话是从何说起的?”陆白羽问道。
米永仓抬头看着陆白羽,用一种很虔诚表情说道:“这小子应该也算是你的一个长辈了。我是在跟着你祖宗游历天下的时候,才从一个漠北的小部落里认识了他。说起来他的资质倒和你有些相似,是四种属性的伪灵根。他在那个部落里,担任着一个小小的神师职位。只因他的修为不高,每每在部落遭到修真人士的侵犯,与人厮杀搏斗时,他就使用这块自家祖传地黑砖暗算别人,到也替他的族人化解了不少危机,因此在部落里也有很好的名声。”说到这里,米永仓无意间笑了一下。陆白羽也相示一笑,这黑砖在某种程度上也的确算的上是一种另类的暗器了。“后来在他们部落里举行了一次神师比武,他却失手用这黑砖重伤了族长的儿子。哼!那族长在部落里本就是飞扬跋扈的恶人,又因为这苗阿三在那里面算不上是土生土长的本族人。将他废去了修为不说,更是将他祖上留下的黑砖也给抢夺了过去。我记得那时他才只有二十五六的年纪,就不幸地遭此毒手,很是可怜。”米永仓讲到这里,又一脸的怒气。将手中的空酒坛掷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陆白羽轻叹了口气,又想到了自己在外面的经历。悲愤地说道:“天下的世道都是这般黑暗,有功之人不能施展其才,大过之人却可以为所欲为,真是可恨!该死!”
这些年陆白羽并不曾将自己的事告诉过米永仓,所以米永仓还以为他也是替苗阿三报怨不平。就随意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看法,并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