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急速的滑行,然后缓缓升空,飞机上的我,一副霜打的庄稼,泪水不听使唤的刷刷的流啊流,犹如泻闸的洪水,任由眼泪疯狂倾泻。我知道哭是弱者无能的表现,哭除了摧残自己本就不是很健壮的身体意外毫无价值,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哭。
也许是看我流泪的时间持续的太久,仿佛世界末日将要到来的样子,旁边的人递给我几张纸巾的同时安慰着我,年轻人,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扭头看到是坐在我身边同样年轻的男人,我们四目相对时,我留意到,他很年轻,几乎与我同龄,脸部轮廓清晰,我回答道,我不该用眼泪纪念一下我逝去的感情吗。
男人听了我的话淡然的一笑,用一副过来人的曾经沧海的口气说,“纪念可以的,别把眼睛弄坏,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用别人的幸福伤害自己。”
漫不经心的交谈中知道他就是珠海人,我们互相留了电话。
飞机降落珠海,已是傍晚。
下飞机的时候,他问我是否需要他送,我很想优雅的含着礼貌的微笑谢绝,表情却好像僵尸的面孔挤了半天也没个笑容,面如表情的谢绝他的热心。
我背着旅行包,漫无目的的打了车随便停到了一家酒店。
办理好入住手续,刚走进房间,才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不久的弟弟这时候打来电话,“姐,爸问你元旦带着未来姐夫回来吗?”他的话像根针直扎心窝,喇叭花的形象再次跳出来,“你没未来姐夫了,他结婚了,以后别提他了。”
弟弟惊讶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啊,为什么,怎么回事情?你没事吧,姐!”
“我很好,放心吧,别告诉爸妈。”挂掉弟弟的电话,再给白洁拨去了电话,报了平安,从她嘴里又获悉喇叭花去三亚度蜜月了。
放下白洁的电话,走进浴室,任水流肆意冲刷着我的身体,希望从喷头里流出的水可以把我的记忆一并冲到下水道去似的。
走出浴室,又是四脚朝天,大字形把自己平铺在床上。
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不知道盯了多久,人就昏睡过去。
待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我闭着眼睛从床上胡乱摸到手机,放到耳边。
手机的另一端,是年轻男子的声音。
他解释了半天,我才逐渐清醒想的到他是飞机上的那个帅哥。
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个年轻又热情的帅哥主动邀约,处于极度心灵沮丧的我也乐得欣然接受。
放下电话,躺了一会,让头脑再清醒一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到珠海的第二天早晨八点多了。从进房间到此时,我睡了差不多近十二个时。
他的电话再一次的打了过来,告诉我大约还有十分钟到酒店门口,这应该是一个时间观念很强做事严谨的男人。挂掉电话,我内心的角落里突然冒出想放纵自己的念头,如果说恋爱的女人是傻子,那么失恋的女人就是疯子,如果疯可以让我快乐,并且忘记喇叭花在他婚礼上笑脸,我愿意选择疯下去,总比沉浸在顾影自怜的痛苦中好的多。虽然我知道如此的想法在险象环生的人世间是很危险的游戏方式。但我是个情感弱者吧,需要靠外界的事或者物才能走出失恋的漩涡。
起身跑去浴室,看到镜中,那满脸泪痕,眼睛红肿,面色委黄的自己,心里的我在说,不能在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我会得精神性障碍症的。去他大爷的喇叭花,本姑娘我貌美如花,何必为了一个吃软饭的把自己摧残成这样子。
猛烈的摇了摇头,开大水龙头,洗去那段廉价的所谓的爱恋吧。
收拾一翻后,看着镜中的自己,长发飘散齐腰,虽面无血色到也涂添另种病态美,为了不让嘴唇和肤色一样的苍白,涂上粉色的唇膏,脸颊两侧刷了淡淡的腮红。
穿着一袭白裙,走出房间,来到酒店门口。
一个年轻的男子向我走来,我认出了他是飞机上的那哥们。
先是对着他拿起手机啪地拍了张照片。
我的举动让男子一楞,为什么要给我拍照片。
我回答,把你照片发到我朋友手机上,以防你是坏人把我伤害。
年轻的男子道,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我问他:“你叫什么?。”
他诧异的看着我说:“你没看我给你的名片吗?”
我不加掩饰的说,“没看,名片都丢掉了。”
我的回答显然让他有些失望,还夹杂着无奈,他微微摇了摇头,叹息着说:”哎,失恋的孩子真可怕,我叫宋腾。”
我点着头,嘴巴里默读了一遍宋腾两个字,跟着他走到一辆奥迪前,他先替我把车门打开,然后再饶回驾驶位置的门。
他开着车,说,我28岁,你呢。
我瞟了他一眼,说,我25岁。
你干吗瞪我?他问。
你眼睛到好使,开着车都看到我瞪你。我说。
你为什么瞪我,我这么善良的人主动当你的司机,你不感谢还瞪我。他语气平稳不快不慢的说。
我又没问你多大,你就说你28,还问我多大,我又不是跟你搞对象,你问的太多了,我不瞪你瞪谁。我说道。
我感觉语气有些过于犀利,于是缓和的语气重又说道,你真是雷峰。
他笑着说,夸我吗。
我也笑了,说:“是!”
我们先是到了一家茶餐厅,吃过饭,宋腾说要带我看看这个百岛之市的每个角落,我们乘船到东澳岛,由于是生平第一次坐船,船到岸时,我的脑袋感觉天旋地转整个胃已经是翻江倒海狂吐不止,休息了好半天,对于美丽的景致再没有体力和精神去浏览。我们只是在沙滩上闲庭漫步式的溜达了溜达,然后到浓荫下坐着看人来人往,便又返回市里。
我脸色苍白的一塌糊涂,回到酒店,我开始发烧,全身软绵绵的豪无气力,又是一轮的上吐下泻,在身体这样狼狈不堪的状况下所有应该保持的那点基本的淑女的端庄和优雅都不存在了。宋腾见状,先是把我拉到医院,急性肠炎伴高烧38度6,医生建议输液。
从医院输液回到宾馆,晚上他看我熟睡后才悄悄的离开,其实他走的时候我是知道的,出于自我保护,即使刚刚输液完身体虚弱,我闭着眼睛思维仍然保持高度警觉,他走后我才真正进入熟睡状态。宋腾俨然扮演着身在异乡的我唯一的亲人角色。连续两天的输液,烧退了,身体逐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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