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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助手的背影

“山林漫处开,几多春徘徊,倩影留恋星空下,有意晨露采,不知君可来?”

华凌本来就是喜欢畅怀抒情,这下,仅仅一首小诗就令她芳心开启。她并没有长篇赋和,只是信息发过两个小字:“猜、猜!”

巍彤终于收到肖克的邮件:彤,你好:我远在大洋彼岸,繁忙阻隔了相逢,望理解,如果你能等,那是我的荣幸!

就这样的讯息,巍彤想了一个晚上,她终于认定是负心人的表白,便回复到:“也许春蚕的期许,是别人的嫁衣,大雁南飞,是日月的轮回,望保重!”

巍彤毫不逊色地应答,她觉得,该是自己重新站起来的时候了。

肖克自从回到这座城市,他一边骑着三轮,四处兜售自己的皮货,一边重新寻找着商机,他知道,自己的前途已经一片渺茫了,他不想巍彤就这样跟着他,他虽然在努力,但还不想让巍彤进入自己如此的狼狈生活。

烈日下,肖克已经习惯戴着这顶遮阳帽了,他经常习惯地摘下帽子,露出一张面带坚韧的学生脸,用它扇扇风,同时也似乎能驱赶心中抑郁的火。

三三两两的过客偶尔也询问肖克的皮货,但大多拿起来看看就放下走了,至少还能赚个零用钱,虽然心里的希望总是很大,可收入总是很小。

华凌与林自强已经开始接触了,巍彤心里为华凌感到高兴,看着单身这么多年的姐妹终于有个归宿,哪怕是未知的也好,毕竟有了感情的呵护。反观自己,巍彤到时有轻松的感觉,终于从揪心的思念中解脱了。

在华凌的家里,两个姐妹喝着咖啡。

“姐姐,那个林自强上次怎么找到画室的?”巍彤问:“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他说就是打听到的,要不是去你那,我们可能再也遇不到了。”

巍彤问:“看来你还有些庆幸吗,是不是该奖励我哦!”

“呵呵,你个小鬼头,那要是没有结局呢?你该不该负责呢?”

“呸呸呸,姐姐乌鸦嘴,怎么说自己无结局,你要再无结局,还等什么时候啊?”巍彤说:“既然想向前走就要认真啊。”

华凌饮了一口咖啡道:“谁知道呢,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吧。”

“对了,肖克什么消息?”

巍彤无所谓地说:“什么消息,让我等。”

“哦,等!等到什么时候?”

“估计一百年吧!”巍彤悻悻地说。

华凌劝道:“你们应该多沟通,要好好问问他。”

“问个屁,这个家伙,从来没这么虚与委蛇过,我看是完蛋了,居然如此冷漠,看来人心真是难测啊!”巍彤有点气愤。

华凌想了想说:“如果他在外面混的不好也说不定啊!”

巍彤说:“不对,给我的直觉不是这样的,就算混得不好,也没必要这样吧?这不明摆着往岔路走吗?得,不说他了。”

“你们进展的怎么样?”巍彤问:“都大男大女了,差不多也该考虑了吧?”

“现在都忙,只是休息日才见面。”

“他做什么的呀?”

“听说是搞艺术品交易的,对了,你有什么作品可以让他帮你宣传。”

巍彤说:“这倒是个方便,不过我总觉得这家伙有点神秘,你要注意哦。”

华凌说:“恩,我也感觉他对人戒备心很重,不过这可能与他的经历有关,他从乡村混到现在也不容易。”

“呵呵,你们正好是孔雀女配凤凰男,虽然会有冲突,但也有互补的嘛。”

这时候,华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约我吃饭,你也去吧!”华凌问巍彤。

“算了,才不去当灯泡,我也该回画室了。”

华凌把巍彤匆匆送到画室说:“再见,妹妹,改日见。”

“好的,姐姐,再见!”巍彤看着华凌那兴冲冲赴约的表情,轻轻一笑,走进画室。

林自强和华凌来到一家咖啡厅,里面光线柔和,音乐轻缓,他们在临窗的一个位置坐下来。

两人先对视了一下,然后有点尴尬地笑了,林自强说:“这里还好吧?”

华凌其实早来过这里,假意环视一下说:“恩,不错,你来过吗?

“以前谈业务到时来过,不过感觉没用今天更优雅。”

“恩”华凌点点头,嘴唇轻轻沾了一下咖啡:“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约我来这?”

林自强微笑道:“有的人在赚钱,有的人在赚健康,我现在赚幸福,所以看你有没有兴趣大家一起赚哦。”

“呵呵呵”华凌愉快地笑着:“谁知道你这生意能不能红火呢!"

“所以要请你这个赚钱专家啊!”林自强弄了一下领带,又给华凌倒上咖啡:“看你好像是不喜欢咖啡,我们改日去喝功夫茶吧。”

华凌道:“也好啊,不够我还是户外多一些。”

“好,我们去外面玩”说完,林自强伸出手,要拉着华凌走。

华凌已经好久没被男孩拉过手了,有点迟疑,林自强马上向前进了一步,轻轻扶在华凌的肩背上:“我们走吧。”华凌有一点感激,但她似乎有点埋怨自己不够洒脱。

她想: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二十多岁的小孩子都敢在大街上搂搂抱抱,自己却还这样腼腆,想到这,她干脆也用手臂搭着林自强的腰背,有些不自然的随着林自强走着。

林自强感觉道还是大女够品位,他明显感觉到华凌的矜持和品位,这样的女孩子真是不多了,他暗下决心一定要争取到她。

两人漫步在林荫路上,畅谈着人生、价值取向、爱好,一路风光一路欢愉,不觉已到傍晚。

两个人正往回走,林自强冷不防抓住华凌的一只手,华凌本能地挣了一下,然后就默认了,两个人似乎都在体验触电的感觉,但似乎并没有,只是有点紧张,倒是手心出了点汗。

华凌问:“古人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相信吗?”

林自强说:“什么年代的人,都有互变的角色。”

“什么叫互变?”

“就是现代的人也有像古代的人,古代的人也有像现代的人,这都不一定的?”

“那你呢?”

“呵呵,我,感觉都像一点吧!”

“你真委婉。”

林自强道:“我们只知道会努力,结局只在现在的心里,剩下的是不是要看老天呢?!”

华凌道:“这倒是对,其实人就是该努力去做该做的事,结局或许就在一开始注定了。”

突然林自强双手抓住华凌的双手有点激动地说:“现在就要努力一下。”然后将华凌的双手背到后面,上来吻她。

“NO!”华凌挣了一下手道:“对不起,现在不可以,我还没想好。”

林自强有点尴尬地说:“没关系,我会等的。”

驾着车子在回家的路上,两人高兴地一边听着音乐,一边高兴地聊着。

送走华凌,林自强回到办公室,叼上烟斗,喷起云雾来。

助手妞妞端上一杯腾腾的香茶,走到他身边:“辛苦了”

“谢谢”林自强一边看着对面的“彩霓裳”说:“你说一个女孩子要是拒绝男人吻她是什么意思?”

妞妞笑了一下:“真傻,这还不知道啊?”接着说:”要不就是观察你,要不就是对你还有迟疑,怎么?吃闭门羹啦?

“哈哈,那又怎么样?很正常嘛。”林自强无所谓地说。

“正常还问我。”妞妞不满地说:“男人就是喜欢舍近求远。”

林自强有点诧异:“什么叫舍近求远?”

妞妞说:“不知道谁对他好呗。”

林自强有点迷糊问:“你是指我吗?”

“当然。”

林自强狠抽了一口烟斗说:“我,还有人对我好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妞妞说:“傻子”然后几步走到门口,背对着林自强。

这时林自强才发现身边原来就有一个美女,因为从来没见过妞妞打扮得如此曼妙,尤其是背影的曲线,令人一动。那乌发下面是挺挺的肩,挺挺的肩下面是细细的腰,细细的腰下面是翘翘的臀、再下面是极富美感的腿。

他觉得妞妞从来没这么打扮过,原来都是肥衣大敞的,根本看不出来。

“你想想吧。”妞妞说完走开了。

林自强一阵乱,他索性出去散心了。

巍彤在画室里忙碌着,林自强进来了。

“哎呀,大忙人,不去找华凌,来我这干什么啊?快坐。”

林自强说:“没事,来你这看看画,散散心。”

“你们的关系怎么样啦?”巍彤一边作画一边问林自强。

“呵呵,刚刚开始。”

“没动手动脚吧?”巍彤调侃道。

“说什么呢,咱这么多年都坚持了,还差这几天?”

“哈哈哈”巍彤问:“拿你们都聊些什么啊?”

林自强说:“都是工作上的事。”

“哎呀,不是吧,你们是交朋友还是谈业务啊?”

“两不误嘛!”华凌说:“你不是善于画想象画吗?”

“什么想象画,那叫印象派,不过也不是太抽象的,算是具象的吧,怎么,你的艺术品公司有什么新创意?”

“啊,对对,我有一个创意,这个创意叫‘背影’,画一个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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