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彤漫不经心地喊了一声:“请进!”然后站起来去开门迎客人。
画室的门就在华凌身后不远,华凌等了几秒钟没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一回头看见巍彤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还没有进来的人。
华凌机敏地闪过去,这时巍彤一个箭步退回来,“咣”的一下后脑撞在正上前走的华凌额头上,继而大叫道:“天呐!不是魔法吧?!”
巍彤这无意的一撞,华凌顿时眼冒金星,头脑嗡嗡做响,什么都看不清了,晃了两晃,勉强支撑着一屁股回坐到沙发上,双手捂着脸在那等着恢复正常。
彬彬有礼的富有磁性力和性感的男子声音传过来:“怎么了?女士,你这画室还经营魔法吗?”
“帅哥快请进。”巍彤急急地说着,一边用手捂着后脑,一边转身看着捂着脸的华凌,揉了揉头:“哎呀,在屋里还追尾,快来看画上的人。”
华凌捂着脸,疼痛和视物模糊感还没有消失,心里想:画纸上的人早看过了,也不说来关心一下,还让我看什么。
原来华凌以为是看让看画纸的作品人,便不理不睬的听着他们对话。
巍彤一见华凌被撞晕了,就对进屋来的男子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又身前身后地转了一圈,然后回头看看自己画架上的人物肖像,不由感叹到:“太像了、太巧了、太巧了、太像了......!”
原来,进屋的男子正是肖像画里的林自强。
当林自强开车跟踪来到画室,就坐在车上思量,是否应该主动去认识她们,该用什么方式,后果会怎么样,想了一大堆,他的脑子还是乱乱的。
等了好一会,最后林自强下了决定,充其量是吃闭门羹,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一定要进去一下。
本来林自强就有点忐忑不安,一进屋先是开门的女子直勾勾的看着他发愣,紧接着又是后面的女子撞了头坐在那一动不动,转眼间开门的女子又像看动物一样审视自己,接下来又像叨咕鬼话一样在那里出神......
林自强有点血压升高,这时他想起了看过的一些电影情节,有的误入险境、有的被迷陷阱、有的撞到麻烦事......林自强想着想着,摸了摸衣袋里的车钥匙说:“你们忙,我改日再来。”转身要走。
因为这两个女子的反应让他吃不消,这些年林自强在社会上磨砺的已经十分老道了,对这突如其来的接待场面感到有些蹊跷,他突然觉得从开始认识踢人女就可能是圈套。
但又一想,不对啊:不对啊,是自己跟踪他们来的,要设圈套也该是自己对他们设啊!
巍彤一把抓住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的林自强道:“进来!”
“嘿嘿!”林自强心里想:“还来硬的啦,别说你们两个小女子,就是两个老爷们也不在话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回本人就要一看究竟。”
想罢,林自强索性大步进到室内,一屁股坐到用手揉脸的华凌身边道:“说吧,美女,你这玩的是什么魔法?!”
巍彤像一个发现秘密的兴奋人,把刚刚完成的肖像画连同画架子一同塞到林自强面前道:“不预约来我这的客人,都是画肖像的,你看看,你来之前我就画好了!”
说完坐在林自强身边,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林自强。
这时,林自强才开始看肖像画,“哎呀,这不是我吗?”他又仔细打量一下画上的人物,转头问巍彤:“我们没见过吗?”
“我们见过吗?”巍彤反问:“见过还算魔法吗?”
林自强被这饶有兴趣的事打消了戒备心,好奇地站起来,打量了一下巍彤:“您就是画室的主人?”
“对”巍彤点点头,展示了一下手上沾铅笔粉末。
林自强开始审视画室和一个发傻、一个揉脸的两个女子。
思考了一下,林自强问:“是你想象画的还是别人说给你画的?”
巍彤恍然大悟,兴奋感荡然无存,对还在闭目揉脸的华凌道:“臭姐姐,你的熟人来了!还骗我什么想象的人物。”
说完坐在那,不阴不阳地看着华凌。
此时华凌的眩晕已经过劲儿了,慢慢睁开眼睛,眨了几下说:“你个鲁莽的家伙,想要撞死我啊!?”一边抬头看着眼前的林自强,愣住了,瞠目结舌地问:“真的是你吗?”
“是不是侵犯肖像权啊?”林自强一边打趣地说,一边站在画像的后面:“你好好看看!”
华凌故作惊讶地说:“可不,太像你了。”然后顺理成章夹杂着惊奇干笑起来。
说顺理成章是因为她就是要画林自强,说惊奇是因为华凌做梦也想不到画上的人马上就出现了。
巍彤说:“哦,原来你们真的认识。”
林自强说:“其实也不算认识,只是见过一面。”
华凌就把在海边抓坏人的事说了一遍。
“怪不得让我画肖像画,原来如此。”巍彤笑道:“今天大驾到此,不会这么巧吧?”
“巧巧巧,”林自强掩饰道:“我就是想画幅肖像,没想到你先画好了。”
“多少钱?”林自强问到:“这可是魔法肖像啊。”
巍彤笑了一下说道:“虽然你们不熟悉,但毕竟见过一面,就优惠点200吧。”
“好好,”林自强想,你个小气鬼,优惠还两百,在法国大街差不多也就是这个价,但毕竟是来追美女的,就故作大气地说:“500吧!”
巍彤说:“得,我可不是宰人的主,就200,多一分跟你急。”
“那好,一会我请客。”林自强终于找到借口向美女下手。
林自强看了看华凌:“英雄美女一起去吧,和你认识一下。”
其实华凌已经有了某种预感,怎么会就在这遇见呢?但她还是答应的邀请说道:“去可以,不过这是你们的事,我只能略表心意。”
“可不对啊!”林自强说:“上次你踢完抢包的,是我请的你,这次该回请了吧?”
巍彤在一边似乎看出玄机道:“对啊,你们是英雄美女,应该痛饮,姐姐就不要客气了。”
华凌已经感觉道林自强的热情,就点头说:“好,我请你,算是扯平。”
三个人在饭桌上,高兴地聊起来。
“还没问两位美女芳名呢?”林自强问:“这个不会有魔法吧?!”
“这是我姐姐叫华凌。”巍彤直爽地说:“我叫巍彤”
“啊!,巍彤”林自强惊异地问“是‘彩霓裳’的作者巍彤吗?”
“是啊!”巍彤高兴地回答:“怎么?你见过?”马上,巍彤意识到问题了。
华凌脸色一变问巍彤:“怎么?你不是把画给我了吗?怎么又出来一个‘彩霓裳’?”
“是这样,姐姐,我感觉画上画的是你,是不能出售的,然后我就又画了一幅大尺寸的,不过那是想象画,头像,身材什么的,应该不是你。”巍彤对着林自强支吾道:“对吧,你要见过的话,应该是这样吧!?”
林自强何等的的机灵,就接下话头说:“是,对,根本就是另一个人。”这时,林自强才知道为什么觉得那幅画面熟,原来是以华凌为模特画的,林自强不禁暗暗得意,先得到了美女的肖像,并且是一丝不挂的****油画写实。
华凌这才感觉踏实点问:“那幅画在哪?我想看看。”
巍彤看了一眼林自强说:“你在国外见到的吧?”
林自强说:“是的、是的,估计早被老外收藏了,让他们也看看咱们东方美女的神韵。”
巍彤说:“就是,给他们上上东方审美课。”
用完餐,林自强抢先结了帐,然后三人都上了林自强的车,在送两美女回画室的路上,互相留了电话号码,巍彤眉飞色舞地和林自强聊着,华凌则一言不发,不知道她是心情好,还是有些哀怨,大概是对预感到的追求展现的矜持吧。
一连几天阴天下雨,华凌索也性没上班,只是叫副手打理公司事务,呆在家里开始思想斗争,因为凭女人的直觉,她已经确定下一步林自强要开始对她发动猛攻,她应该如何应付呢?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这个人,只是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过一点心动,但被自己当时的矜持给掩盖过去了,所以几乎失之交臂。
这次月老的红线头又捏在自己的手里,如果表现的太冷漠,有可能失去机会,如果太容易接近了,又怕受伤害,所以左右为难,愁思上心头。
华凌打开窗子,望着楼外风雨的树丛,一股清风夹带着雨水,打在脸上,她突然触物生情,做出一诗词:怨雨
“连日风雨可寒天,情丝若茧苦可怜,只把此身破网去,且看郎他几回还,罢罢罢,情关闯一翻。
华凌是这样想的:这连天的风雨,令人心里更加寒冷,明明企盼爱情,事到临头却感觉像作茧自缚,最终下定决心,用我的理智与勇气去面对他,看究竟结局如何,好吧,我就要试一试,不能做好龙的叶公,临事懦弱。”
华凌关了窗子,一头扎在床上,刚要睡觉,手机响了一声,来了一条短信,打开一看是林自强的,上面的一首小诗令华凌芳心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