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鹤在几人的调理之下终于慢慢恢复了清醒,只是身子极为虚弱。
四哥与温子然轮流为容云鹤调理伤势,终于有了成效。容云鹤身体总算是恢复了七七八八。
只可惜容云鹤一只手被废,另一手使兵器并不麻利。
四哥和上官子言也通过这几天交谈得知,通过赵鸻手中的地图可以寻到出路。
但是,最令他们担忧的不是能否找到地图,而是,他们发现在地宫之中,除了苗疆与葬花宫,居然也出现越来越多中原门派的人物。
这里混入的外人越多,这件事也变得越来越棘手。
上官子言越来越担心苏听风和语儿的处境。
温子然和四哥这些日子与那些江湖人物多有交手并未发现一些厉害人物。十足的喽啰角色。
他们看到了惜情剑仿佛饥饿的狼群看到了新鲜的羊肉一样,那目光几乎要将惜情剑生吞了一般。
只可惜他们不如狼那般团结,而新鲜羊肉拥有者恰巧又是一群老虎。
这天,几人行走了数个时辰,身体疲倦,正要休息。容云鹤猛的听见有异物破空之声。
说时迟那时快,一物袭到眼前而来。容云鹤一把将其接住,摊开手掌,却见是一铁珠。
忽见一阴暗角落处,一黑袍蒙面的男子正冷冷的注视他们。
四哥一跃而起,九棱空冥棍已经持在手中。
那男子正是鬼戏子。
温子然警觉的站起身来。
“好久不见。”鬼戏子笑道。
“看见你恐怕没什么好事,上一次见你时,你可放走了六扇门缉捕的要犯。”四哥道。
鬼戏子道:“你觉得我会染指,先要从这宝藏里分一杯羹?”
容云鹤道:“人为财死,鸟为死亡,你们这些亡命之徒,什么干不出来?”
鬼戏子看着容云鹤断臂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转而注视着上官子言的双眸。
上官子言毫不回避的也望着他。
“我来找你,只想请上官神捕替我解一个梦。”鬼戏子道。
上官子言示意四哥与温子然放下兵器。走到鬼戏子眼前,对他道:“不知道你要让我解何梦?”
鬼戏子踱了几步,对上官子言道:“梦见掉落马群,万马践踏。”
上官子言思忖片刻,对鬼戏子道:“马匹对应八卦之中离卦,离对应为火,看来你已经惹火上身,急流勇退才能不受其害。”
鬼戏子一抱拳,道:“多谢。”
四哥以棍抵住鬼戏子喉头,质问道:“冷菲飞去哪了?”
鬼戏子道:“腿长在她自己的身上,何必问我呢?”
温子然微微发怒,一脚正中鬼戏子的胸口,不想鬼戏子借着一撞之力无声无息的融入石壁,再也不见踪影。
上官子言抚摸着岩壁,自顾自的道:“土遁术。”
正在这时,他们听到了巨大吼声。
“吼!”
“吼!”
岩壁颤动。
几人几乎立足不稳。
半晌,几人对视了一番,一同向发出声响地方奔去。
整个大殿摇晃不止。
石屑不断的掉落下来。
“胡查安,是哪里出事了?”石长老对一个健壮的苗族青年道。
“是...陵墓禁地,天池。”胡查安道。
“这些小辈,还真让我没想到啊。”石长老脸上的皱纹微微舒展开来,看不出是喜是怒。
“我们怎么办?”红娘子问道。
“按兵不动。”石长老道。
与此同时,失散的众人正在向一个地点聚集。
这里就是巨兽蚣蝮的沉睡之处。
片刻之后,萧楚莺忽的看见对面山洞内,出现了数个人影。
“听风,你看是谁。”萧楚莺欣喜的指给苏听风。
“子言姐。”苏听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苏听风与萧楚莺带好随身之物,跃过湖面,到达了对面的山洞。
而赵鸻和萧楚莺也赶了过来。
张膏药被萧楚莺和赵鸻救下,语儿和宋参不知所踪,习远叛变,荀逾被杀。现在所剩下的,只有剩下的这几人了。
但是,四通八达甬道随后而来的脚步声依然不断。
几人想要相互寒暄几句,但这时不由的面色一变。
这才是真正的麻烦。
众人感到不妙,正要退回洞中,不想百余个江湖人已经从用甬道中走出。
“各位官爷,别来无恙啊。”一倒提短柄关刀的络腮胡子大汉面色不善的向众人打招呼。
他的身后是清一色斗笠青衣斜跨朴刀的太行山匪。
赵鸻冷冷道:“杜勇,你以为你自己长了本事了吗?”
“不敢不敢,镇抚言重了!”杜勇皮笑面不笑的拱手道。
与其一起来的是一个腰悬双锤的壮汉。随他而来的尽是白衣青纹的昆仑宫众人。
四哥皱了皱眉头,道:“昆仑宫的候达居然也亲自出马了。”
萧楚莺江湖阅历颇少,问苏听风道:“那都是什么人物?”
苏听风道:“杜勇,太行山有五大用刀教头,这人能进前三,像太行山三当家,金渔峰在他手里恐怕走不了二十个回合。”
萧楚莺有些不服,道:“太行山的刀法,与我萧家凤羽刀相比如何?”
苏听风道:“那我可不知道,萧家的刀法没几个人真正的见识过,我也不好说。”
萧楚莺有些不屑。
苏听风接着道:“候达是昆仑宫第一力士,他力能扛鼎,锤法精湛,在绿林是数得上的高手。”
薛雁冰凑到苏听风身边:“那边衣服杂乱不堪的是什么人?”
苏听风眯着眼睛看了一会:“都是小门小派的人物,我并不认识。”转而问:“赵镇抚,那些小门派的人物,你认得可全?”
赵鸻颌首,对他们说道:“我也是勉强认得这些小教派,那边头戴彩冠的是白族的‘拜龙教’,人人手持链锤的是马鬃岭的山匪,而那些手持利叉钢刀的,大概就是这一带的南华帮众。”
知道了对方来路,苏听风也就宽了下心来。
对面五个绿林领头人物目光互有交流,只见一个拜龙教首领行了一礼,道:“赵镇抚,我们今天到这里,只想讨要惜情剑。”
赵鸻冷言道:“这我可做不了主。”
马鬃岭匪首道:“这可未必由得了你们。”
说罢,一甩手,直将链锤向众人砸去。
赵鸻将惜情剑插进石壁上,而后挡在最前,迎上链锤,一把抓住链尾,暗运内力,卸掉了这力道。
“叭”赵鸻落地,对五帮派道:“和我有私人恩怨的,冲我来,我奉陪。但是想和朝廷作对,休想!”
赵鸻踏前一步掐腰立于众人之前。
一股顶天立地气势撒发出来,对方觉得一丝怯意从心中浮起。
“放屁,少在那说大话。”太行山那一边,跳出一个少年,拔刀在手直指赵鸻。
太行山匪精神一振,士气瞬间高昂。
“太行山少年高手凌逸。”四哥道:“杜勇一手培养起来的,可不好对付。”
萧楚莺却一跃而出,一双凤羽刀旋即在手,对上凌逸,质问道:“怎么,当我六扇门没有人了吗?”
凌逸浑身上下打量了萧楚莺一番,道:“火凤凰萧楚莺,不错不错。”
萧楚莺道:“让我试试你的刀法。”
太行山匪出一阵哄笑:“就凭你这个娘们,哈哈哈!”
凌逸冷笑道:“看我怎么把你这凤凰变家鸡!”
萧楚莺一怒,人随刀走,身形一虚,早已冲了上去。
温子然张膏药等人心中暗自赞叹。
凌逸刀法稳重大开大合,下手丝毫不留情。而萧楚莺的刀法则是以快打快,刀法空灵曼妙,无声无息。
这一斗,刀刃相交之声不绝于耳,一时间难以判定谁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