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刀在黑暗中红芒闪烁。
自失散以来,萧楚莺不知疲倦的寻找着其他的人。
陵墓地宫庞大而错综复杂,暗无天日,萧楚莺身为女儿身,独自在这黑暗中摸索数日也是意志坚定非常。
萧楚莺每隔五十步便做一个几号,希望其他失散的人能通过记号寻到她。
萧楚莺劳累困乏,席地而坐,靠在一侧石壁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萧楚莺竟然被熙熙攘攘的人声吵醒。
萧楚莺睁开惺忪的睡眼,见天已是正午,只见周围楼宇林立,闹市上行人摩肩接踵。
萧楚莺适应了一会光线才能完全睁开眼睛。
“大娘,这里是哪啊?”萧楚莺叫住了一个挎着菜篮的老妇人。
“姑娘,这里是安平镇啊,你看那边。”老妇人指着远处镇口的石碑。萧楚莺看去,果然看到了“平安镇”三个大字。
“姑娘家一个人来安平镇做什么?”老妇人笑呵呵的问道。
“我...呃我是”萧楚莺犹豫了下,道:“我的朋友在附近走失了,我在镇上找朋友。”
“不可能的,俺们镇上,除了你,没有生人来的!”一个扛着柴的樵夫停下来,转头对萧楚莺嚷嚷着。
镇上的居民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说道起来。
这时,一个放牛的少年走到这里,挤进了人群:“我从外边回来的,今天外面我确实见到了有不少外人来。”
“他们在哪呢?”萧楚莺惊喜的问放牛娃。
“应该还在外面呢,你看,我还带回来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你的人,你自己问问他吧。”
萧楚莺抬眼看去,只见杨彪身穿血衣,也在望着他。
萧楚莺许久没有见到相识的人,心中的欣喜是难以言喻的。
“杨校尉,你...没事?”萧楚莺很是吃惊“我明明看见你...”
杨彪身中惜情剑法,头颅破碎的一幕不断的浮现在萧楚莺眼前。
杨彪一挥手,对萧楚莺道:“萧神捕,我没事。”
杨彪将萧楚莺拉到一个人少僻静处:“你快点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怎么不跟我一起回去啊?”萧楚莺心存疑惑。
杨彪笑了笑:“我是回不去了,和你不一样。”
“你为何回不去了?”萧楚莺问。
杨彪道挥手道:“替我向温子然道个别。对了,你要记住,这里...”
未等未听清杨彪下一句话,忽的眼前一切越来越远。
......
“十四捕,十四捕?”萧楚莺被摇醒,睁开眼满是黑暗,她发现自己还在之前席地而坐的地方。
叫醒她的,是赵鸻。
“赵镇抚?我刚刚,我...”萧楚莺忽然发现,无数的鬼火漂浮在上空。
赵鸻握紧了刀鞘,对萧楚莺道:“你刚才多危险,被鬼迷了心窍了,你知不知道?幸好我看到你留下的标记,追寻过来,否则你可危险了。”
萧楚莺心中一凉,其实自己早就应该想到的。
“滚!”赵鸻忽的大吼一声,把鬼火惊跑了。
“哼,邪不胜正。”赵鸻冷哼着道。
赵鸻似乎知道萧楚莺眼见到了什么,对萧楚莺道:“放心,你之前所见的都是幻觉;这些年,我替圣上寻找我中原遗宝,不知走了多少墓室,所遇奇事,多如牛毛,这等事,你也不必惊奇。”
萧楚莺行了一礼道:“谢谢赵镇抚。”
赵鸻道:“不客气,你身为女孩子家,小小年纪有这份胆略毅力,才让我赵某人钦佩。”
萧楚莺受人夸奖,面上一红,转而道:“赵镇抚,你至今只寻到我一个人吗?”
赵鸻叹了一口气,道:“唉,实在惭愧,我能力卑微,除了你,我至今没能寻到其他同僚。”
萧楚莺心里对赵鸻的敬佩又多了一番,忙道:“没有,没有,这过错也不怪你,都是这地洞太过庞大了。”
赵鸻自责的摇了摇头。
萧楚莺眼见,看见赵鸻衣襟服饰多有破损,些许地方还有血迹,问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赵鸻苦笑道:“你有所不知,苗疆和葬花宫的人,早已深入这里,我和他们数次交手,有几次也吃了小亏。”
萧楚莺皱眉问道:“他们同时行动的?”
赵鸻道:“不错,苗疆与葬花宫早为宿敌,这次他们联手对抗朝廷,必有阴谋!”
“看来他们真的打算与朝庭抗衡了?”萧楚莺道。
“他们没那个势力,我赵鸻拼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要诛杀这些忤逆刁民。”赵鸻有些激动,在他的眼中,这些人是不容苟活的。
赵鸻思忖一番,从怀中掏出一物,压低声音对萧楚莺道:“这是陵墓藏宝之处的地图,他们数次围堵与我,恐怕也和此物有些关联;这图上藏宝之处位置极为。若寻宝不成,依照水中暗流路径,也可逃出生天”
萧楚莺接过地图,心中感慨万千,将地图揣在最保靠的里怀。
忽然,远处脚步声响起。两人警觉,萧楚莺拔出凤羽刀,赵鸻则直接冲了出去。
萧楚莺紧跟其上。
只见黑暗中一娇巧的身影一闪而过。
“你是什么人?”赵鸻喝问道。
赵鸻掌心一团劲气聚起,猛地向那身影击去。
那人不慌不忙,看那劲气直朝自己的后心而来,一旋手,卸去半分其势。
那劲气一歪,撞向地面。
轰然一响,大地一颤,地面裂开缝隙。
那人果不简单,但赵鸻也不是吃素的,那一掌只算虚招,劲气离手之时,赵鸻早已手挚佩刀,佩刀上“驱除奸邪”四个金字熠熠生辉。
这一刀拦腰向那人斩去,那个人明显没有料到,慌张的俯身翻滚,躲掉了这一刀。
萧楚莺此时终于追上,双刀连舞,火凤展翅,直取脖颈。
“铿!”双刀交错,架在那人的脖颈上。
“你是谁?”萧楚莺问道。
赵鸻一步步接近那个人。
“当!”一物击中凤羽刀,凤羽刀险些脱手。
只见一个男人的身影的出现在三丈之外,黑暗中,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他发须皆白,想来这人也上了岁数了。
那人扔来的一物,竟然是残留着血迹的铁扇子。
那是荀逾的扇子。
赵鸻瞪大了眼睛:“荀...荀老弟,你们把他怎么了?”
娇巧的身影趁机翻滚而出。
“人,不是我们动手杀的,”一个男声道。
“荀逾临死前想要投奔苗疆,这样吃里扒外的人你们留着有什么用?”一个女声道。
墓室廊道的长明灯此时却亮了起来。
之前与其打斗的两人居然是宋参和语儿。
“你们两个....”萧楚莺十分吃惊。
更吃惊的是,满脸是血的张膏药躺在他们脚下,生死未卜。
赵鸻怒火中烧,指着他们两个人道:“你们也去做那乱臣贼子吗?”
“呵呵,我们本来一直都是。”语儿声音冰冷,仿佛换了一个人。
萧楚莺怒目而视:“你们不可能是宋大人和语儿,他们在哪?”
两个人同时微微一笑,假宋参道:“你能活着出去,你就知道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想要做什么?”
假语儿道:“拿我们需要的东西。”
忽然,她才发觉,自己后背空空如也。
赵鸻也同时发现了,自己保管的惜情剑不见了。
而两把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对面二人的手中。
“你们想打这宝藏的主意?”赵鸻沉着脸问道。
假的宋参和语儿对视了一眼,道:“当然不敢。”说罢,两人把剑插在张膏药身边,一闪身,双双不见了。
赵鸻痛心的将荀逾的扇子收起。顾不上去考虑其它:“快看看膏药怎么样了。”
萧楚莺探了探,发现张膏药尚有气息,对赵鸻点了点头。
赵鸻连忙俯身去看,发现张膏药被点了睡穴,身上也只是少许内脏和经络受了些震荡,并不是大伤。
两人松了一口气。
萧楚莺忙给张膏药解穴。
就在这时,不知何处响起了巨大的兽吼。
“吼!”震的萧楚莺和赵鸻几乎跌倒。
震动之下,张膏药睁开了眼,也苏醒了,看到了赵鸻,道:“赵大哥...”
赵鸻扶起张膏药:“你看看身上伤得严重吗?”
张膏药头脑有些混沌,活动了一番肢体,摇了摇头:“无大碍。”
萧楚莺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吼!”
“吼!”
最后一声,震得整个甬道晃动不已。
“去看看!”赵鸻道。
赵鸻与萧楚莺收起两把惜情剑,向声音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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