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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萧阳离开A市了,这个离开,伴有着许多的不舍。萧阳把这些,都归于命运。或许,这是在逃避什么,但是,又能够有什么办法呢?或许,这是萧阳成长之中的一部分也说不定。

在萧阳离开A市的同一时间,市政府便以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名义,将那一间曾分给萧阳的房子给收了回去。

那一夜之后,萧阳没有再和陆露见面。令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别,就是十几年。

临走的那个时候,萧阳与宋乔羽、文远再次聚到了一起。说不清那个时候,三个人都是什么样子的心情。很单纯,很矛盾,也很复杂,却也有一种,可爱。

与乔羽和文远分别的时候,三个人唱了一首歌,是那一首《朋友》——“……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还有陈局,在准备离开A市的那个时候,萧阳再次找到了陈局。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一句感谢——萧阳父母的后事……一句凭良心的感谢。

果真如陈局所说的那样,上面已经下来了文件,这几天,新任的A市公安局局长一到任,陈局就会被调离A市了。

这一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萧阳踏上了前往C市的列车。C市,也正是萧阳人生旅途上的又一个新的开始……

C市,对萧阳来讲,也许,这里并不陌生。在这个偌大的城市中,有一个小小的角落,因为有一口清泉,故名为“清泉镇”——另外,在清泉镇,萧阳还有一个亲二叔——萧建民,在清泉镇上开办了一个小工厂。萧阳这次回到乡下,也正是来投奔自己二叔的。

说起萧阳的这个二叔,倒是有几分势利眼。所以,向来与萧阳的老爸不合。所以,许多年来也不曾来往过。这次萧阳的父亲发生的不幸,萧建民也只不过是面子上到A市去意思意思罢了。主要的操办,还真是多亏了人家陈局。那一天,萧阳火冒三丈,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一次,萧阳可真是有些走投无路了。千思万想之后,萧阳才下了这个自己十分反感的决定。毕竟是自己的亲二叔,面对着自己落魄的走投无路的亲侄子。他不找上门来倒也无事。这次,既然找上门来了,如果不叫萧阳进家门的话,恐怕会成了邻里之间的笑柄。面子上,也十分的过意不去。尽管,萧建民在整个清泉镇早已经是臭名远扬了。另外,萧建民还有一个十分传奇的老婆——一个典型的农村成熟的老泼妇。可谓是,与萧建民天生的一对。

“哎呦!大侄子怎么来啦!还以为你在城里享福喽,不会到咱这个破镇子上来呢。”萧阳刚与二叔进了大门,二婶就满面春光,热情满满的对萧阳招呼道:“上一次,你父亲出殡的时候,你二叔就想把你带回来了,嘿嘿,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没想到现在,你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二婶故意将“你自己找上门来了”这几个字咬的特别重。

听着二婶的这几句话,萧阳的肚子里不知道起了多少个来回。不过,萧阳不笨,他听的出来二婶话中的意思。

二婶说完这些话之后,并没有想要让萧阳进屋的意思。毕竟骨子里都流着老萧家的血,做二叔的再怎么招,也不能让自己的侄子干在外面站着啊。在那个“泼女侠”厌恶的注视下,萧阳随着二叔低着头进了屋。

萧阳二婶的小心眼儿是远近闻名的。第一天还可以,将就吃了一顿剩菜剩饭。但是到了第二天,萧阳二婶就感觉浑身的不舒服了,谁也说不上她究竟是哪里难受。反正是,看见个外人就感觉浑身的难受。

二叔家住的是二层小楼,屋子十分充裕。二叔家也只有一个独自,在市里上高中,放长假的时候才回家一次。可是,自从萧阳来了之后,二婶成天叫着屋子太小不够住。

萧建民也深知自己老婆的意思,只是自己胳膊扭不过大腿。一边又是自己的亲侄子,两方面为难。

萧阳也本是打算到二叔的小工厂里暂时先某个生机,再令图打算的。这样一说,可是把萧阳的二婶乐坏了。三句两句就把萧阳赶到了工厂,还把给自家工厂看了十几年夜的老头儿给开除了。

这下,萧建民倒是有些不愿意了。

“有你大侄子在,不比那老头儿精明的多。大晚上的,小孩儿精力旺盛,有一个看夜的还不够,你浪费个什么钱,不知道咱家没钱啊!”

后来,经过两夫妇三番两次的吵架,老头儿的工作总算是保住了。不过,萧阳也不见得就能在厂子里轻松。二婶不来的时候,萧阳只干干自己的活儿便好了。二婶一来倒好,一整天的,萧阳连个饱饭都吃不上。

这也不算什么,也不知道萧阳是哪里开罪了二婶。自打萧阳来到了厂子之后,二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地。以前只喜欢懒在家里的二婶,倒是变得勤快了,没几天就跑到厂子里。不仅是萧阳,厂子里很多的人都受到了波及。骂几句倒是小事儿,有时候脾气不对或者是骂上瘾的时候,还有拳脚专程参加演出。这下子,萧建民倒是叫苦不迭了。干脆,自己也搬到了厂子。说也是,自此之后,一个月内没见到二嫂来厂子里闹了。

这一天,二叔有些东西落到厂子里了,打电话叫萧阳帮忙给送到家里去。这一到家倒不要紧,关键是这家周围一圈一圈的围上了好多人。

萧阳心里纳闷儿得很,这一进家门才知道——二叔二婶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在吵架。二叔气的坐在一个角落里,低着头抽着烟。二婶一边怒气冲天的骂个没完,一边又在寻思着找个不怎么值钱的东西砸出个节奏来。

萧阳知道这事情定不好说,也不想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想效仿周围满脸笑容的看热闹的选手们。还是,把二叔的东西放到家里,抽个空儿,溜回厂子里算了。不过,二婶倒是没有给萧阳这个天真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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