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每况愈下的明伯父竟然约我来丽城最好的咖啡厅见面。
那间咖啡厅,叫做摩卡。
就像是摩卡咖啡,浓浓的香香的味道。
我想,人不能做错事,否则可能会满盘皆输,那么敌人呢,他们就是等着看好戏的人,撕笑着,然后等待着步步为营。
看客和被看的人,一个是幸灾乐祸,一个是麻木不仁。而我,是处在在这两者之间的人,如果也用一个成语形容我的话,我想,那四个字叫做——将死之人。
他应该等了很久了吧,因为陈戈送我过来的时候,外面堵车堵的严重,以至于现在明伯父的咖啡杯已经空了,他见我来了,竟然局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坐下,拿起速记本,飞快地写下:“焦糖玛奇朵“。
明伯父很快地领会了我的意思,他马上叫了服务员点了咖啡。
我想他可能忘记了,忘记了我失声的事,要不然他不会把电话打到我那儿去。
“流离,你跟伯父说实话,你说说,这些年,伯父对你好吗?”
是的,您对我很好,可我以前一直认为您是个好人,可是现在呢?你私自挪用公款,而且数目庞大,我想我真的没什么能帮到你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他对我很好。
“你跟明扬从小一块长大,我对你,就当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相信明扬也一样,早就把你当成了亲人。我知道你为了明扬也付出了很多,你是个好孩子,是我们家明扬和我没有这个福气,没有福气让你成为我们明家的人。”他已经红了眼眶。
提起明扬,从小到大的事又历历在目,突然一瞬间,我的心竟然堵得难受,我知道我肯定哭了,要不然顺着咖啡杯滴下的水又是什么呢?
明扬,他就是我人间的十二月天,无声无息,但却凛冽刺骨。
“伯父,您找我来是什么事?”我开门见山的在纸上写下。
“你不要跟陈戈离婚,好吗?”顿时我的脑袋就嗡嗡的响,我想不起这里面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明伯父他应该也知道,他的犯罪证据在陈羽那儿,根本就不关陈戈的事,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和陈戈结婚以前,陈羽就拿这件事要挟我,我想那个时候应该是陈戈在里面作梗,但是现在,这一切和明扬没有任何的关联了,所以明伯父为了明哲保身,所以又拿我出来当挡箭牌。
可是凭什么呢?
“你爸是怎么死的?你想知道吧,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告诉过你,因为那个时候我还觉得你太小,现在是时候了。”
我的脑袋一阵昏眩,我猜的没有错,爸爸是被人逼死的。
而那个罪魁祸首就是陈羽的父亲,陈戈的大伯,陈季平。
那个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的人。
他是逼死我父亲的凶手,而我现在竟然嫁给了他的亲侄子。
而他,明允浩,明伯父,他明明知道陈季平是逼死我爸爸的罪魁祸首,他还逼着我嫁给陈戈。我承认,我输了,输惨了,这一切都是这个老奸巨猾的狗官设的局。
我真他妈的想骂他一句,可是我说不出任何的话,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这就是我不让你离婚的原因啊。”
就是这一句话,我确定,他,再也不是那个疼我爱我给我讲故事陪我玩游戏的慈爱的伯父了。
我端起我面前的咖啡杯,直冲冲的泼在了那个满怀心机的老头脸上,然后愤然离开。
我唯一能为父亲做的就是不做什么,原谅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想,如果明扬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不会让我一个人这么无助这么难过这么落寞,我想,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会让我借他的肩膀让我靠让我倚,我想,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会替我擦干我的眼泪。
他是如此的好,可是我丢了他。
或者,宁安还在的话,我想,我一定会撒着娇撅着嘴让她陪着我去逛她最不喜欢的繁华的历下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对我,是有求必应。
可是现在的他们呢?他们在哪里呢?
外面的天渐渐地黑了,十二月的天气,突然有些冷,早上那个声音很好听的男播音员说,今天的最低气温会在零下20摄氏度左右,我躲在那件白色的羊毛大衣里,没有意识到,我的手机一直在响。
是陈戈,他的20多个未接来电。
原谅我,现在真的没有一点勇气见他。
我想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我能想到的只有酒店,可是一翻包,才发现,我竟然忘了带身份证。
经过一家肯德基店,那家我和明扬经常光顾的地方,还是排着很长很长的队,此时的我,没有任何的耐心钻进那嘈杂的人群,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我拿起手机,打开通讯簿,翻了好几遍,竟然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收留我的人选。
在最后一个人名面前,我停了好几秒。
文尚?我竟然想不起这个人的名字我在哪里见过。
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什么,肯德基的广播正好响起:“下面呢,请听一首文尚,尚尚的新歌,《我们都没错》。”
然后我看见两个小女生在说话:“哎,是文尚的新歌唉,尚尚的歌超好听的。”
哦,原来是他,我和陈戈还一起去听过他的演唱会。
一个主意立马产生在脑海,可能是好奇,可能是诱惑,可能是一个坑在等着我去跳,可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