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曼曼梳洗完毕,敷上面膜,横躺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左边床一陷,多了一个人。
又过了一会儿,右边床一陷,多了一个。
中间人隐忍了会儿,不满道左边:“爬你老公的床去。”说右边:“睡你自个的床去。”
两边人悠悠然默契地一句接一句回,左边大个子波浪长发答:“敷面膜的时候不要说话------”右边娇小身材爆炸蓬松短发接:“小心长皱纹。”
三个人脸上敷着同样的面膜,默不作声,躺在床上挺尸状。
过了一刻钟,徐曼曼揭了脸上的面膜道,踢了踢左边的女尸,说:“下次没带儿子过来,你也别来了。”
夏曦不满,“要不是确定是我生的,我真要怀疑熙儿是不是你跟郭子扬搞出来的。”
胡静嘿嘿一笑,“女人就这点好处,管她谁的种,总是自己肚皮里的,男人就说不准了,所以研发了DNA技术。”
徐曼曼轻轻按摩脸上,不解,“你们是不是背着我早就勾搭上了,这才见了几回,怎么就这么臭味相投引为知己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唱什么,男人。
“曼曼,你也不是没机会接触男人,怎么就没有一个是你的菜呢?”
“工作上的客户我是铁定不碰的,同事也是坚决抵制的,相亲吧嘛,”徐曼曼略微顿了顿接着道,“……又觉得太刻意了。”她的答案几乎是不假思索的。
“活该你剩着。”夏曦呲了一声,“交几个异性朋友也好啊”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剩女经,领教了。”胡静似有所悟,提议:“曼姐,要不我让你两个个,左拥右抱算个事儿?”
夏曦恩恩点头,赞叹:“年轻多好啊,嫁了人,像我,虽然还是老被别人眼馋,但总是有种身为人妇的自觉,不见得非要**,但那种自己身为人所有物的感觉不太好。”
“我有些能理解,”胡静应道,“童大同看我的时候,啧啧,那种小眼神,哎……”
“丫头,珍惜眼前人!”徐曼曼忍不住插上一句,蓦的,觉的不妥,又连忙指名道姓道:“小童,不错,比其他的都好。”
“我没说他不好,只是这样我会有负担,动不动就有负疚感,然后我就生气,怎么说呢,同情屈就了他,就好似点亏待了自己。”
“怎么还成亏待自己了?”徐曼曼赫然。
夏曦慢慢悠悠同感:“但为了他的那点好,就的委屈自己,只是那点好能持续多久呢,胡静,别上瘾,一旦上瘾了小心------”
“小心什么?”胡静问。
“小心也没用。”夏曦轻轻按摩脸,呵呵干笑两声,半响,低声说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夏曦!”徐曼曼头重脚轻从床上起来,正色道:“你结婚了。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想那么多干吗。”
“怎么已婚妇女就不能春日感怀了?”夏曦抗议。
徐曼曼在脸上涂了一层保湿霜,躺了回去,她今天爬楼梯累到了,脑子也是晕乎乎的,懒洋洋道:“我累了,都别吵我。我睡觉了,你们随意。明天我休息,扰我睡到自然醒者,杀无赦。”
“曼姐,你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胡静晃她一边的胳膊,徐曼曼挺尸。
“交代什么?”夏曦好奇。
“在餐厅吃晚饭的时候,曼姐的手机响了,我翻她包的时候,里面有条领带,”胡静砸吧水灵灵的大眼睛,正宗八卦的腔调,压低声音颇为神秘解释道:“男人的领带!”
“什么?”夏曦兴奋了,翻身骑到徐曼曼身上,卡住她的脖子,逼供“说,哪里来的奸情?”
“咳,咳,你放手,我说……周腾不是快回来了吗,我想给他买条领带。”
夏曦听完松了手,对着徐曼曼眼睛婉约的笑了一下,狭长丹凤眼瞬间精光毕现,化身福尔摩斯,她晃着徐曼曼的脑袋,“我还不知道你的小把戏,不想说谎就顾左右而言它,别扯淡误导我,直接说那条领带是谁的?”
“对啊,是谁的?!”胡静小丫头笑的**,成了华生。“我注意了,那条领带明显被人带过哦,然后回到家,你就把它藏起来了。”
徐曼曼一脚喘开夏曦,神色极为镇定,语气颇不耐烦:“领带的确是买的,忽然间不高兴了,就胡乱**了一番塞到包里,当然看起来不像新的。”
夏曦滚到一侧,叹道,“你的生活就不能来点刺激么?好歹让我意外一次。”
徐曼曼声音弱了下去:“不好意思,一再让你失望。”
胡静追问:“夏曦姐,这就算坦白了?证据确凿下,你怎么这么好糊弄?”徐曼曼自动忽视小丫头片子的煽风点火,闭着眼睛,昏昏沉沉预备睡觉,却屡屡惊醒怎么也睡不着,只要思绪一散,恍惚朦胧就浮现出那双藏卷着黑旋风狩猎般的眸子。
夏曦瞅了眼徐曼曼假寐的样子,摇摇头,“你不懂。”
“也用不着藏起来来啊,明显心虚。”胡静对着偃旗息鼓的夏曦加油。
“你这丫头省省吧,没八卦可扒。”夏曦缓缓地合上眼睛,停了一会儿,像是深思,却是对徐曼曼沉声说:“你迟早要结婚,都是凑合,周腾可以考虑的。”
“夏大小姐,我重申最后一遍。”徐曼曼漫不经心翻了个身,扯过被子,搭在身上,有气无力打个哈欠,说:“周腾他就是我桌上的那盘红烧肉……”
没人再说话,一会儿响起徐曼曼平稳匀长的呼吸声。
胡静满心好奇小声地问道:“夏曦姐,什么意思?”“那个,周腾,你们说的那个周腾有什么奸情?”
夏曦轻轻笑的**,说,“你曼姐不动红烧肉。”
她侧身扯过一角被子,翻个身,接着说道:“就是其他人,你曼姐也很难春心萌动。”
“为什么?”
“没为什么,就那油盐不进的德行。”夏曦轻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