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个人睡到中午,才被吵杂的人流车流声吵醒,大家肚子都饿了,任绍彭鞋底还藏有张百元大钞,就出去为他们几个买了盒饭。大家吃完,任绍彭又换了杨立恒的衣服,跟周贺出去“工作”,杨立恒好奇想跟去看看,任绍彭认为他现在还毫无经验,坚决不同意,只好和任素素呆在桥洞里。
闲着无聊,杨立恒就逗任素素说话,小女孩开始还有点腼腆,后来说着说着熟悉起来,哥哥前哥哥后的叫声甜腻,让杨立恒十分受用。这才发现小女孩原来长的甚是可爱,婴儿胖的脸庞,虽然因为昨晚哥哥们打架哭泣沾上飞尘,显得脏兮兮的,但不掩白嫩细腻。她笑点极低,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常常因为笑容眯成小缝,长长睫毛一闪一闪的,小巧鼻子也跟着翘起来,让人忍不住想要捏捏。
杨立恒问她担不担心哥哥们的“工作”,任素素显然对哥哥任绍彭有近乎盲目的崇拜信心,据她说自从5岁爸妈先后生病死去,哥哥就带着她开始流浪,这么多年来,哥哥的“工作”就算偶尔被人发现,也从来没人追的过他。哥哥还懂很多知识,有时间就常常教她念书写字,现在她都能看懂报纸,比很多小朋友都能干。
说着说着渐近黄昏,任绍彭和周贺衣着光鲜,打扮得像城市里的时尚少年一般翩翩回来。任绍彭把手里提着的大袋打开,里面是2套全新的男女衣服,让杨立恒和任素素换上,又给了杨立恒一张身份证,上面的人跟他长得有点像,年纪也吻合。原来是任绍彭知道杨立恒没身份证会碰到很多麻烦,就去找别的偷窃团伙,在一大堆身份证中找来的。
今天的“工作”运气很好,赚了几百块钱现金,现在的人出门钱包里塞满各种卡,现金一般都很少,今天的收获算是比较少有的了。任绍彭等他们换好衣服,就带着去肯德基吃了晚餐,再去小旅馆开了个双人房。大家分别洗了澡后,任绍彭提议去网吧玩游戏,杨立恒这才开口,提议等夜深时去把他们的老窝夺回来。
周贺兴奋得嗷嗷叫,摩拳擦掌极力赞同。任绍彭也不舍得住了1年多的那个老窝,那个老窝位置极好,靠近郊外,在一条主干道跟高速路的交汇天桥底下。那里有一片空地,周围是滨海理工大学跟师范大学的校区。
由于远离居民区和主干道的全封闭,那片空地平常是没人进去的。任绍彭跟周贺就在空地里用附近废弃的建筑材料,陆陆续续花了2个多月的时间混乱搭了间小屋,又在附近偷接了电线。虽然比较吵还没有自来水,但家当配备齐备,对他们来说住起来也是很舒服的。
昨晚夺走老窝的那个团伙,任绍彭认识他们的老大,外号叫“眯眼龙”,刚扎根滨海市不久,平常就在崇武区附近的公交站活动。任绍彭昨晚见识了杨立恒的武力,考虑一下觉得再加上自己和周贺,应该可以打得过眯眼龙他们5个,就同意了杨立恒的提议。
他们4个人先去网吧玩游戏,任绍彭他们3个都喜欢玩“狂兽世界”,有了比较高级的角色。任绍彭是暗夜精灵猎人,周贺是人类圣骑士,任素素是暗夜精灵牧师。杨立恒过去的时间,被父母安排的各种学习培训计划塞得满满的,一有空闲又要练习师父周有福的异能,根本就没时间玩游戏。在任素素不断的“你好笨哦”的鄙视声中,由她指点着新建了个暗夜精灵德鲁伊角色,兴奋的在新手区打怪升级。
很快玩到凌晨1点多,不顾任素素的强烈抗议,把她送回旅馆。他们3个来到附近不远的老窝,找了3根合手的木棍,翻过路旁栏杆靠近那个小屋子,看到里面灯火通明,眯眼龙他们几个正围坐在地上玩牌。
悄悄接近,周贺一马当先,大脚一踢,“咣”把虚掩的木门踢开,任绍彭和杨立恒随后跟进,冲进去见人就乱棍当头狠砸。背靠木门的少年首当其冲,被几棍砸倒在地,头破血流。剩下的几个已经反应过来,空手护住脑袋翻身站起,跟周贺扭打。
有个身材高大壮实的少年动作尤其快速,两手撑住地面,人没站起一个地膛脚就往任绍彭胸口踢去,竟带起呼呼风声。杨立恒一进屋子,已把各人动作清楚看在眼里,见这一脚速度极快,是一般常人不可能做到的。心中一震,肩膀轻碰任绍彭把他顶开,手中棍子向壮实少年踢来的脚敲去。
壮实少年敏捷收脚,刚要做个鲤鱼打挺起身,杨立恒已经逼近他跟前,瞄准他的脑袋一棍敲下,“嘭”结结实实敲中他的额头。杨立恒没用全力,更没动用灵力,饶是如此,那少年额头也已鼓起个大包,痛叫一声滚到一旁。杨立恒先不管他,手中棍子对着正跟任绍彭、周贺扭打的其他3个少年的手脚关节处敲打,转眼间就把他们全部放倒在地上痛嚎。
任绍彭和周贺痛打落水狗,毫不留情用棍子往他们身体脑袋招呼。杨立恒这才打量下靠在墙角,正惶然看着他的壮实少年,见他容貌长得还算周正,就是一双眼睛显得太过细小,这应该就是这群流浪少年的老大眯眼龙了。杨立恒学师父周有福平常教训自己的样子,右手棍子轻敲左手手心,狞笑着缓步向他走去。
眯眼龙吓得两腿发抖,见这少年刚才收拾他和手下的手法,绝对是个异能者高手,他根本打不过的。他平常接触到的异能者手段都极为凶狠,对敌人下手从不留情必赶尽杀绝。见这个高手狞笑逼近,以为要立取他性命,忙大声哭泣求饶:“别杀我啊,我是混蛋,我是狗屎,我只是一坨狗屎,别杀我啊。”
听到这凄厉哭叫声,不但杨立恒一愣站住,任绍彭和周贺诧异停手,连地上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其他4个少年,也一齐愕然望向正缩成一团哭叫的眯眼龙。杨立恒上前捉住眯眼龙的头发,把他提了起来,第二意识立时启动,发出“发现锻体中期人类,灵力太低天赋无法识别”的提示。眯眼龙锻体期的灵力太低,只有身体接触才能让无量身鼎有所感应。
“原来这小子真的是个异能者。”杨立恒暗恃,见这眯眼龙正怕到全身发抖,口中哭叫两手却碰都不敢碰他。杨立恒从小到大都是父母眼中的乖儿子,接触的算是江湖中人的,也只有师父一个,虽听师父讲述过一些江湖险恶之事,但没亲身经历过,只当成好听的故事没往心里去。
他人不单纯,遇事能做到镇定应变,却根本没江湖经验,要起念杀人更是不可能的。此时虽然诧异眯眼龙既然是个异能者,却为何如此怕他。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这小子胆子也太小了点,心中不禁鄙视,就拖着眯眼龙来到屋外,一脚踢飞,“滚,以后别让我看见,见一次打一次!”
眯眼龙更不吭声,翻身跑得比兔子都快,一溜烟几个起伏就不见人影。其他4个少年,见平常凶悍的老大,在打不过人家时竟然如此懦弱,满脸羞耻捂着流血脑袋出门而去。
战斗结束成功夺回老窝,任绍彭和周贺欣喜不已,连同杨立恒也十分开心,见屋子凌乱不堪,就先回到旅馆接回任素素,4个人一边叽叽喳喳讨论刚才的战斗,鄙视眯眼龙的懦弱,一边连夜收拾屋子,花了几个小时把打烂的东西都清理出去,屋子收拾干净。
任绍彭心底还是有点怀疑,怕眯眼龙他们刚才的懦弱是装出来的,以后还来暗中报复,就规定最近都要小心,晚上要轮流守夜,白天出去时要几个人一起不可落单,看看眯眼龙他们以后的活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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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眼龙意外留得性命,心中后怕,一边跑还一边向后观察,怕那个异能高手玩猫捉老鼠,一直跑到实在跑不动了,才心惊胆跳的找个隐蔽地方躺下休息,整晚半睡半醒,天刚微微发亮,就混进人流中在各条街道小巷胡乱走动,七拐八折来到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外面,暗中观察确定没人跟踪,登上2楼敲开一个单元的门。
里面合租着4个人,赫然都是锻体期的异能者。眯眼龙叫林志祥,跟其他4个异能者都来自陇西省,是秘密组织“暗影会”成员,这里是他们在滨海市的总部。“暗影会”其实是绰美人在地球暗中建立的势力中,一个用地球内部矛盾为借口,专门在华夏活动的外围组织。里面的成员,由一些绰美人收的不明真相的人类徒弟组成。
此时其他4个异能者刚刚起床,就见林志祥没事先通知回来总部,忙问他何事。林志祥把昨晚遇到异能高手的事情胆颤惊心的复述一遍,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滨海市的流浪团体中遇到异能者,这个消息让他们极为重视,决定马上向上级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