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慕辰挎着书包,和陈方卓三人一起向教室走去。
大清早的,学校路上已经是人流涌动了。不见了前些日子的迷彩服,校园内的色彩瞬时丰富起来。
路上不时有一对对情侣走过,看得陈方卓等人不住地品头论足,指指点点。楚慕辰到没有参加他们的讨论,而是想起了杜思雨前两天发来的短信,说自己这一届真开放,穿着迷彩服已经公然手牵手了。
楚慕辰当时的回答是,这说明人家情感坚挺,能够从高中延续到大学。
今天第一节课就是微观经济学,相传是一个新老师来讲授。但是上过大学的都知道,所有课程的第一节那肯定是水到不能再水的了。
一进教室,已经有学生在前面抢占有利地形了。王云鹏和董林也选了个靠前的位置,楚慕辰则是随便找了个中间的座位,和董林坐在那里,听他在耳边不时对班里的女生进行点评。
还有五分钟上课时,从前门进来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引起学生一片惊呼。这位女老师身材窈窕,白净靓丽的面庞上略施粉黛,金丝眼镜配合着向后盘起的秀发,一股精干的气质油然而生。白色的衬衣外面是一身黑色套装,下面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穿着一双黑色尖头高跟鞋,很是得体。
那个女老师对学生们的起哄充耳不闻,一进来就从挎包中拿出一个笔记本,连接在多媒体上,进行上课的准备工作。
陈方卓在一旁激动地道:“我去,豁出去了,这个学期我绝不逃微经!”
这话听得楚慕辰有点好笑,侧过头,对一脸决然的陈方卓道:“你丫的就不能有点志向?”
陈方卓嘿嘿一笑道:“不知道了吧,我本身决定这个学期的课最少逃一半的!”
“呃……你逃课干什么?”平时没发现陈方卓有什么小动作啊。
陈方卓满脸神秘,莫测高深地道:“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得,本来就没打算怎么关心,随口一问罢了。这怎么还拽上了呢?
楚慕辰摇摇头,不理他这茬儿。
等上课的音乐声响过后,台下渐渐安静下来。那位女老师站在齐腰的讲台后,左手扶着讲台,右手操纵电脑打开PPT,然后抬起头,右手中指扶了一下镜框,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是你们本学期你们微观经济学这门课程的代课老师。我的姓名和联系方式都在屏幕上,大家可以记一下。以后关于本课程有什么问题,可以发短信或者邮件给我;学期论文都要在指定时间内发到我的邮箱中。有什么问题吗?”一上来就是一大段官样文章,丝毫没有与学生开玩笑拉近关系的意思。
楚慕辰看了看屏幕,正中间是戴欣媛三个大字,右下方还跟着三个小字——副教授。这么年轻还以为是讲师呢。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和邮箱地址,楚慕辰随手在笔记本上记下。
戴欣媛见没有人提出问题,开始宣布课堂纪律:“从下节课开始,我每次上课都会点名,一次不到的扣十五分。每次上课布置的作业在下一堂课上课前交到讲台上,我会批改并记录,一次不交的扣五分。期末总评按照课堂表现二十分,期中与期末考试各四十分来得出,所以希望大家能够用心学习这门课程。”语气很是平静,但却有一种不容违抗的意味。
话一说完,台下很多同学对戴欣媛的看法瞬间改变。听上一届说,点到和作业是算在平时成绩内的,而且平时成绩一般都会给满。显然,这位年轻女老师表现出来的强硬并不如她的外貌那样令人赏心悦目。
随后,戴欣媛就开始了正式讲课,完全没有像别的老师那样,让学生挨个做自我介绍。显然,戴欣媛将公事公办的信息传达的很彻底,也很透彻。
然而楚慕辰心里明白,这样子公事公办反而说明她对老师这个角色还没有完全驾驭,并不能完全融入。原因很简单,一个人越是想和什么保持距离,说明在他自己的意识里,他和那玩意距离越近。
显然,戴欣媛拿到博士文凭绝对不出两年,同时心有傲气。
三四节课是大学数学,微积分这种东西对于很多大学生来说,他的仇恨值是不下于教导主任的。枯燥,抽象,晦涩,这一类的所有词语都能用来形容它。
陈方卓显然就属于这一批人,第三节课还能老老实实地忍耐着听下去,第四节课就明显有些坐不住了,不断地变换坐姿,翻动笔记本,就差没抓耳挠腮成就美猴王了。
楚慕辰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着经济学著作,全然不理一旁快要升仙的陈方卓。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很熟,就算是高中搞过物理竞赛的都学过,何况生于楚家而又天赋异禀的楚慕辰。
中午刚吃完午饭回到宿舍躺床上,手机就响了,楚慕辰随手拿起电话一看是胡凯的,依然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事。一接通,果然听到胡凯的声音:“慕辰,事情办妥了!”
“哦,怎么办的?”楚慕辰对娄战雄表示关心。
胡凯的声音挺大:“那小子昨天酒驾,在文书路又被抓住了。当晚在局里过了一夜,今天早上老娄亲自过来要人,才把他放了。不过看老娄那样子,一顿收拾肯定少不了。”
楚慕辰随口道:“行,那就这样吧!以后有什么再说!”
楚慕辰也只是想让给娄战雄一点难堪,并没有真想把他怎么样,所以只是随意交代了胡凯一声。这个度,胡凯把握得也很好。因而只是让下面的人改了一下查醉驾的卡点,并没有再交代什么。老娄亲自来要人,下面的自然放了。
老娄虽然恼恨娄战雄不争气,但是交警连续两次把娄战雄弄进去,而且前一次还上了电视,老娄的脸上实在难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这次亲自去要人,也就很有些向交警施压的意思。
但是老娄不知道,一抓住娄战雄,下面的人也多猜到了他就是胡凯想办的正主,因而心里并没有把老娄的施压真正地放在心上。我这边照章办事,你老娄又不是一个系统的,就算想来点什么事,还得绕着弯子暗地里来,算下来还不如胡公子一句话对他们顶用。因而孰轻孰重,在下面人心里分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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