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汉克什酒馆。”吧台上的侍者头也不抬的说道。在突然安静的酒吧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弗索亚看着众多不友好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嘀咕:我就说过我最讨厌进这种地方的。
“喂!进去呀,不要堵着,你知道外面的雨有多大的。”赛伊从后面推了一把弗索亚,一躬身挤了进来。
“哈哈~~,快看,两只可怜的小猫湿漉漉的进来了!”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换来整个酒吧轰然大笑。
弗索亚用眼光冷冷地扫视了一圈,惊人的杀气猛然爆发出来。身后的赛伊被刺得浑身一震,不禁想起了刚刚见到这小子的时候。怎么回事?启动杀意模式?
哄闹打大厅立刻安静下来,显然都被这股寒意给震慑住了。
“喂,还有休息的地方吗?”弗索亚敲敲柜台,提醒同样愣住的服务员。
“哦?还有……还有……,两位跟我来。”
赛伊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酒馆应有的样子,看来看去全是爷们,连个接待员都是男人,着实令自己失去兴趣,赶紧催促那服务员走快点。
两人一走,大厅又立刻嚷嚷起来。
“那小子是谁啊,挺凶的嘛。”
“可不是,我现在背心都还是凉的呢。”
“狗屁,是外面下雨天冷,一个小孩子能有怎么大的能耐么?”
“也对,也对……”众人连连点头,谁也不愿在他人面前丢脸。
“这么凶的人,不会是科斯尔的人吧?”又有人开口。
“嘘,小声点”他旁边的那字赶忙拉住他,用眼神向一处示意。
发话男子扯了扯胳膊,突然看见那桌的几个身影,悻悻坐下。
梳洗完毕后的赛伊坐在房间的床上,摁了摁松软的被子,略微嗤笑的想:怎么睡床反而没睡地上踏实了?难道我成受虐狂了?却又不经意的想起了艾尔菲,身体不自主的一个激灵。我这是犯贱么,没事想她干嘛?等等,现在的目的不正是找她吗?反正现在也精神,去问问隔壁那小子,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此时,弗索亚也正坐在床上怔怔出神。
笃笃笃……
赛伊?弗索亚回过神来,起身开门。
“请进。”
“你怎么好像知道谁敲门似的,也不问问?”赛伊很奇怪的嘀咕,进屋后很随意的扑在床上。“果然还是睡床好啊……”,却见弗索亚奇怪的看着他。
“喂,你别乱想,我可没那种兴趣的!”
这是什么和什么,弗索亚有股转身摔门而出的冲动。
“啊,对了。”赛伊迅速弹起,道:“我来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快点找到那笨贼?”
“贼?”弗索亚费解,找贼干嘛?
“呃,就是那个和我一起的女孩。”糟了,顺口了。
“哦,没办法。”弗索亚抓了抓脑袋。
这么干脆?赛伊想冲过去摇他的脖子。“也是,人生地不熟,没把自己弄丢就不错了。”赛伊无奈,“只好在这儿等到她爷爷,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了。”
“你们还有个人?”弗索亚问道。
“算是吧。”赛伊情绪有些低落,本来就我一个人的,现在好了,莫名其妙来了一个,还弄丢了,被老霍克知道他孙女不见了,真不知是何种后果。糟糕,貌似我打不过那老家伙。
赛伊愤愤然,弗索亚却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不管那爷孙俩了,来聊聊我们吧。”赛伊兴致又高昂起来,站过去勾住弗索亚的肩膀,道:“我们这样算不算是朋友啦?”
“恩……”,弗索亚在面对赛伊时开始感觉到自己有些困倦。
“你到这儿也是修炼的吗?为什么你要追杀科斯尔的狼骑呢?其实有一头狼还是蛮不错的。他们是抢了你的东西吗?你这么熟悉这儿,不是第一次来吧?”
“啊!?”弗索亚大惊,瞌睡转醒了一半,旋而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太快了没听清楚,能不能再说一遍?”
“哎?”赛伊沮丧,只好随便捡了个问题问道:“你和科斯尔有仇吗?我看你下手蛮狠的。”
“也不算是,只是在路上看见他们的狼骑捣毁了几个营地,不管男女老幼,从不手下留情,而且……”
弗索亚顿了顿,语气严肃的说:“而且,他们的内心十分肮脏暴戾,迟早还要害人。恰巧又惹上了我,所以我就下狠手了。”
看着弗索亚一改迷糊的说出这句话,赛伊本想来句:主要是最后一句话吧。也咽进了肚子里。不过仍忍不住腹诽,怕是被剑士准则给洗脑了吧?内心的肮脏暴戾?难道你能看到吗?却也不好继续这个话题。
“你对这儿很熟,以前来过?”赛伊这张嘴注定在语言上会是主导,当然,也可以说是啰嗦。
“恩。”弗索亚点点头,不等赛伊继续问了,道:“以前这儿佣兵林立的时候,根本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即使是有,也只是个人行为,最终会被几大佣兵组织解决。可是,从两年前开始,原来低声下气的小佣兵组织科斯尔一下子强大起来,迅速挤掉了其他的组织,让整个平原的佣兵们生存变得困难起来。”
“莫拉村呢?不是有剑圣在吗?怎么不出来调停?”赛伊此时的表现变成了求知的学生。
“哼……,莫拉才不会管这种小事呢?它高高在上惯了,还会在意别人的死活?”弗索亚语露不屑,但立马控制下来。
这小子怎么又不高兴了,和我说话就那么犯怵么?赛伊暗道。但是自己的兴致被吊起来,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继续问问。
“你去过莫拉吗?那里是怎么样的啊?你看我,我是从格莱门王国来的,没猜出来吧?看你的身手,应该很不简单,你是从哪里来的呢?先不忙说,让我猜猜……”
赛伊晃过脑袋,却发现弗索亚已经躺在了床上。“喂,喂,你不会睡着了吧?你真的睡着了吗?真行啊,对一个才认识一天的人都敢怎么放心去睡,你还有没有点警觉啊?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
见弗索亚始终没有反应,赛伊大是苦恼的摇摇头,走到门边。回头看了看呼吸均匀悠长的弗索亚,叹道:“哎,真是个奇怪而不简单的家伙。”说罢合上门而去。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你也是个奇怪而不简单的家伙。”弗索亚睁开双眼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