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城,秦子宝的家宅内院中。
源真坐在饭桌前正狼吞虎咽的吃着。桌上那大半桌子菜已所剩无几。
秦子宝坐在对面,看着自家兄弟如此胃口,轻笑连连,惊叹不如。
“五弟这次回城还走吗?”秦子宝看到源真吃食的速度慢了,问道。
源真用绢布擦了擦嘴,说道“近段时间不去山里了,修行之事讲求个张弛之道,打坐养气是修道,人情世故亦是修道。我想在城里呆两天看看。
好了,不说这些个事了。我刚从山阳过来,家里爹娘身子都还很好,杰儿亦长高不少。
我在那待了两天觉得没啥意思了,就来看看哥哥嫂嫂。”
“嗯!在山阳没意思,来这明远城就有意思了啊!我每日里还不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开门经营行商贩卖,也没啥有意思的事的。但你不同,你要…”秦子宝正要给源真好好讲讲道理,源真的三哥秦子祥大步迈进屋来,言道“这城里的事可不止这些啊!二哥你每日里忙于生计,有很多事情自己不知道也就罢了,可不能教坏了小五!”
源真连忙起身迎向秦子祥,喜唤三哥。
秦子祥上下好好的打量着自家的小五,连连称好。用拳锤着源真厚实的胸膛笑道“这才是我秦家的男儿。走,三哥带你出去找些趣事去。”
说罢,笑着给秦子宝告了个罪,拉着源真就往外走。
屋内只留下秦子宝摇头叹气不已。
还是五年前源真初到明远城时秦子祥带他去的那个茶楼。
楼中半数的桌椅上都聚满了人,但楼中人等皆窃窃细语,无了一丝原有的欢愉嘈杂。
在二楼找了个僻静的座位坐下,桌上布置了些茶水、点心后,秦子祥向源真细细讲起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一些趣闻轶事。
源真正听着津津有味时,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的人冲进茶楼,喊道“城外出大事了…出大事了。翼刀、德明的门人都向城外奔去,各位还不动身,更待何时。”
这下子,茶楼像炸了锅一般喧闹起来。
心急的人在话说完后就夺门而出,不问方向的跑了。
稳当点的人向来人喊问了声方向亦跑得没影了。
“五弟,你怎么不去看看啊?万一外面真有什么好处可别让他人捷足先登了。”
“二哥,打趣我不是!我才多大的本事啊。等等再说吧。”
“嗯,这些年来,翼、德两门哪年都会像今天这般出外几次,哪次跟去的人得了好处了?还不是给人做了嫁衣,得了些边角还得意的不行。人心浮躁啊。”言罢,秦子祥叹气不已。
源真轻笑一声。“三哥啥时候也学会多愁善感了。”
“找打不是,敢调侃你三哥。”兄弟二人笑闹了一番后,出了茶楼。
走在大街上,秦子祥不自主的向周围的人打听起了这次的事情,源真亦在一旁细细的听着。
等晌午时分,秦子祥、源真得到了些比较确切的信息。
翼刀门、德明宗的众门人皆往山阳城方向去了,原因不明。
这是秦子祥和源真听到的最终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后,秦子祥、源真面色皆为之一变。
“三哥,我先回家看看,你切在城中等着。”
话音还在秦子祥耳中,人已不见了踪影。
秦子祥喃声道“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山阳有事没事还没确定呢,用得着这般着急吗?那些修士又不是什么妖魔,山阳定没有事的。”
言罢,轻摇着头往家去了。